第3節(jié)
“我選擇死亡,和一堆女人爭一根公用黃瓜已經(jīng)夠膈應(yīng)了,要是還長得對不起觀眾那真是太慘了。” 【長得好呢?】 “那我們就是真愛啊,當一位冠寵六宮的皇后感覺也不錯。” 【……厚顏無恥。】 “謝謝夸獎。”夸自己顏好,嗯好像沒什么不對。 【……】 系統(tǒng)對郁華瀲的沒皮沒臉也有了新的認識。 “一般除了開國皇帝可能長得差了點,后代經(jīng)過那么多美女的改良,基因應(yīng)該都不錯,但愿這個昭靖帝長相沒有出現(xiàn)返祖現(xiàn)象。”郁華瀲摸摸下巴,忽然想起一個東西。 “系統(tǒng),你也說我們現(xiàn)在在一個陣營,不可能你干坐著享受成果吧。” 【系統(tǒng)只負責發(fā)布任務(wù),任務(wù)完成后給予獎勵。】 “得了,你偷偷摸摸幫原卿卿還少?”郁華瀲撇嘴嗤笑。 【你想我做什么?】系統(tǒng)有幾分無奈的說。 “游戲都有攻略,你作為高科技是不是也該提供一些劇情攻略給我……還有前幾天你弄得那場現(xiàn)場直播,能不能看到皇宮。” 【太遠了,系統(tǒng)能量不足,至于劇情任務(wù),你以后就知道了。】 郁華瀲一臉我不信的表情,為了應(yīng)付這位小祖宗,系統(tǒng)不情不愿的調(diào)出遠程監(jiān)控程序,定位到皇帝辦公的宣政殿,她那點小心思它也能猜到,不過最后能不能如她所愿就不得而知了。 郁華瀲眼前出現(xiàn)一塊虛擬投影,裝飾得恢弘大氣的內(nèi)殿,巨大的雕龍御案前坐著一位身著玄色常服的年輕男子,低頭不斷揮墨的手和繡著金龍的玄衣,無不在向別人透露他的身份。 郁華瀲瞪大眼,努力想看清他的臉,奈何投影里的人工作太認真,愣是不抬頭,郁華瀲等得有幾分急躁,正想說什么,里面的人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猛地抬頭,準確無誤的把目光朝郁華瀲的方向看去,那雙幽深銳利的鳳眸仿佛能穿透空間,直直刺向郁華瀲,驚得她呼吸都忍不住一滯,生怕呼吸聲被他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了?”投影“刷”的一聲消失,郁華瀲心虛的拍了拍胸脯,啞著嗓子開口。 【你覺得能當上皇帝的是什么普通人?不過不用擔心,他只是感應(yīng)到有什么東西在周圍,不可能穿透空間看見你。】 事實上對于他能在短短一分多鐘發(fā)現(xiàn)異常,系統(tǒng)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的第六感和洞察力簡直可以媲美m(xù)星球最強的那幾個種族,甚至可以排到前幾。 “單是看見他那雙眼睛,我就知道想要攻略他任重道遠。”郁華瀲重重呼了口氣,心情復(fù)雜。 “可是,那有如何。”我郁華瀲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忐忑糾結(jié)的情緒最終被心里那股壓抑了數(shù)十年的郁氣打散。 【宿主有斗志就好。】 系統(tǒng)多少能體會她的心情,聽見她的話終于放下心來,這個女人瘋起來連自己都玩命折騰,更別提折騰別人了。 它曾“有幸”見過一次她發(fā)瘋的樣子,系統(tǒng)表示,絕不能讓這個女人有機會瘋第二次。如果這個女人在上一個世界是大氣運者,整個世界都能被她玩壞。 “這個投影別人能看見嗎?”郁華瀲想起另一個問題。 【系統(tǒng)的東西只有宿主能看見。】 “小說里不是有系統(tǒng)商城,積分,好感度監(jiān)測什么嗎,怎么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 【希望宿主不要沉迷小說……感情是不能通過儀器監(jiān)測的,最多可以通過捕獲pea和內(nèi)啡肽來感知情感狀態(tài)。】 【至于系統(tǒng)商城,本系統(tǒng)被降到初級系統(tǒng),系統(tǒng)商城還沒有開放,希望宿主盡快努力完成系統(tǒng)布置的任務(wù),開啟商城。】 說到這個系統(tǒng)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就是這個女人害得它降到初級,好想揍她一頓! 不行,她現(xiàn)在是宿主,是宿主,還要靠她拿到源能量,系統(tǒng)在心里不斷催眠自己。 郁華瀲聽見萌噠噠的正太音尖得有幾分刺耳,也知道系統(tǒng)被降級多少和她有關(guān),不免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系統(tǒng)降級牽連的還是她,又高興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短小君,繼放棄日更后再次放棄兩日一更,胖友們再見,大概周四更新下一章?畢竟未來兩天課多ヾ( ̄▽ ̄)bye~bye~ ☆、第4章 004(抓蟲) 郁華瀲一踏進扶風閣,就察覺到氣氛不對。 “難道就真的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這是要挖我的心啊……” “旨意已經(jīng)下來了……快擦擦眼淚,漪漪馬上就過來了,你這個當娘的可不能在孩子面前失態(tài)。” “怎么,不許抗旨如今還不許我哭了?!……唔唔,我苦命的孩子……” 一進大廳就見自家爹爹摟著娘親低聲哄勸,對于自家娘親多愁善感的性子她已經(jīng)習慣了,好在郁三爺——也就是她爹就吃這套,每個月都要上演幾次這樣的戲碼。 不過聽他們說話的內(nèi)容,郁華瀲心里已經(jīng)有些底了,收拾好情緒,她快步走到倆人身邊。 “爹爹你又欺負娘了?”郁華瀲拽著郁三爺?shù)母觳矉舌恋馈?/br> 在很久之前,郁家三爺和自家娘子親熱的時候被六歲的郁華瀲撞見了,什么都懂的老司機不得不裝出一副天真無邪乖寶寶,猝不及防目睹一場活春宮,某人“滿臉天真”的脫口而出:“爹爹你是不是在欺負娘親,娘親都哭了。” 郁三夫人羞惱得鉆進被窩,在女兒一臉“果然如此”的鄙夷表情下,滿臉尷尬的郁三爺含淚背下了“欺負娘親”的黑鍋,狠狠斥責了一頓沒有看住小姐的下人,只是“欺負娘親”這個陰影一直深深印刻在倆人的腦海里,久久不曾忘懷。 果然聽見女兒的話,夫妻二人不約而同的僵住,郁三夫人表示,好像突然哭不下去了? “漪漪,你今日感覺如何,可有不適?”郁三夫人拉著女兒坐下,左瞧右瞧,這一病好不容易養(yǎng)起的一點rou眨眼又消下去了,如今更是要去那險惡的深宮。想到此不禁悲從中來,又怕女兒擔心,只能生生忍著眼淚。 “宋先生也說我沒事了,娘親你就放心罷。”郁華瀲笑意漣漣的挽著娘親的手,假裝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 郁三夫人還是沒忍住,借口更衣喚丫鬟去了內(nèi)室,大廳里只剩下郁三爺和郁華瀲眼瞪眼。 最終還是郁三爺敗下陣來,他咳了咳,開口。 “漪漪,一會兒和我去一趟你祖父那兒。” 他這個女兒雖然體弱,可一向是個有主意的,而且這件事事關(guān)她的終身大事,瞞著也沒什么意思。旨意已經(jīng)下來了,既然不能改變,只能做好萬全的準備。 “好。” “漪漪可知,為何皇上要力排群眾舉辦科考。”老人捻起一顆黑子,落在白子的旁邊。 “世家。”郁華瀲沏好茶,將茶盞呈給祖父,跪坐在一旁。 “對,世家啊世家……世家就是皇上心里的刺。曾經(jīng)這根刺幫了他很多,可是如今,他已經(jīng)不需要太強大的刺了。”老國公撫了撫白須,嘆道。 “可惜刺已經(jīng)扎得太深,一動,就可能危及生命。”郁華瀲又端了一杯茶遞給父親。 “是啊,所以他需要聯(lián)合其他刺拔掉那顆最深最不聽話的刺,既是懲罰也是警示。”郁三爺接過茶盞,猶豫片刻,落下一子。 “從先帝那會兒,就已經(jīng)開始打壓世家了,可惜先帝性子太過溫和,最終也沒能撼及世家根本。”老國公說到可惜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身為世家子弟的自覺,還撇嘴搖了搖頭。 “如今這位,可沒有先帝那般好說話。”郁三爺皺眉,顯然對皇帝讓自家閨女進宮這件事怨氣不小。 “只能說一只小狐貍騙倒了一群老狐貍,大家都看走了眼。”老國公作為三朝元老,在先帝還是太子時還任過太子太傅,看待當今年輕的皇帝像看孫輩一般,說話也不避諱。 “六年前我從前朝退下來,就是不想讓郁家卷入京城里那張早已布置了多年的網(wǎng)里,這幾年,李家倒了,魏王敗了,下一個,又是誰?忠毅侯府,輔國公府,還是我們文國公府?” “這是要我們站隊。” 皇帝具有天然的優(yōu)勢,再加上如今這位即位來的種種作為,最終的勝利不言而喻。 被架在火上烤,沒了退路,世家危矣。可是世家同樣不會束手就擒,皇帝會贏,卻是慘勝。 這其中可cao作的,太多了,可能一個小小的改變就掀起了巨大的變化。 而現(xiàn)在,那位做出了一個試探,攪混了本來就不平靜的水面。 “是郁家對不住你。”老國公落下最后一子,眉頭皺成深深的“川”字,棋盤上,黑子從原本的劣勢一點一點的掰回,最后包圍白子。 “清漪從出生起就享受了家族帶來的種種好處,如今到了家族存亡的關(guān)鍵,又怎能坐視不管。”權(quán)利與義務(wù),從來都是相伴而行的,郁華瀲活了兩世,對這點的體會,尤其深刻。 天下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既得了好處,又不想承擔好處帶來的責任,而且她不僅是為了家族,也是為了自己,沒什么好抱怨的。 宣政殿。 “查到了?”玄衣男子放下手里的御筆,問早已在一旁等待的暗衛(wèi)。 “在魏王的一所舊宅里。” “嗤,他倒是能藏……唔,查查上次在瑾王府遇到的那個女人。”衛(wèi)珩手碰到桌上的一幅畫,忽然想起一件事。 暗衛(wèi)退下后,衛(wèi)珩拿起桌上的畫,笑瞇瞇的看著畫中的人,“沒想到有一天你會自投羅網(wǎng),希望你還像從前那樣有趣,不然,你就會發(fā)現(xiàn)人生真的能過得很無趣哦。” 如果郁華瀲或者和玉郡主在場,就會發(fā)現(xiàn)這位大祁朝最尊貴的皇帝陛下手上的畫很眼熟,甚至可以說和郁華瀲送給和玉的畫像一模一樣。 衛(wèi)珩很記仇,這世上讓他栽跟頭的事情不多。從小到大,都是他在整別人,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會被一個比他年紀小的小丫頭耍,他肯定二話不說狠狠的抽他板子。 而事實是,八歲的衛(wèi)珩有一天被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耍得團團轉(zhuǎn),最后甚至不知道她的身世,連記憶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雙眸子,狡黠、明媚。 郁華瀲大概做夢也沒想到,來到這世上的第一次“放風”活動,就遇到了未來的大祁皇帝,如果她知道她一定趁機和未來大boos打好關(guān)系,而不是因為長期臥病在床心情抑郁所以整蠱了一個小正太。 還在頭疼如何攻略黃桑的郁華瀲還不知道,某個蛇精病皇帝已經(jīng)磨刀霍霍,等她很久了。 天道好輪回,阿米豆腐。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了好久qaq今天只有這么多了(乖巧) ☆、第5章 005 轆轆的馬車聲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不絕于耳,陽光下被馬車濺起的塵土肆意飛揚。清脆的車鈴聲隨著縹緲的風聲傳來,不一會兒,伴著“噠噠”的馬蹄聲,一輛富麗精致的金絲楠木制成的馬車踏風而至。 空氣中飄蕩起金絲楠獨有的清幽淡香,馬車四面皆由繁麗精美的絲綢包裹,鑲金窗牖被一塊銀紅的軟煙羅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對這輛奢華馬車的主人一探究竟。 “小姐,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玉箏掀開車簾爬上馬車,對懨懨躺在鋪著厚實狐皮毯子的女子稟報。 郁華瀲懶懶的抬起眼皮,略有些發(fā)白的嘴輕輕吐出兩個字:“嗯,水。” “小姐,要不要用些點心。”玉箋提起嵌在茶幾上的紫砂壺,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有沒有糖蒸酥酪。”郁華瀲撐起身子,一旁的玉簟連忙在她身后墊了個軟枕,接過茶,灌了一口,把茶盞順手遞給了玉簟。 “唐mama昨兒個還說小姐必是想吃糖蒸酥酪了,今日一大早就做好了,就在外間的食盒里放著,奴婢這就去取來。”玉箏白凈的圓臉上笑起兩個酒窩,起身去了被雕花屏風隔斷的外間。 吃完一碗糖蒸酥酪,郁華瀲滿足瞇著眼喟嘆:“唐mama的糖蒸酥酪實乃一絕,吃了這么多年能也不曾吃膩。” 玉箬跪坐著為郁華瀲凈手,聽見這話不禁一笑,“聽小姐這么說仿佛糖蒸酥酪是什么龍肝鳳髓似的,不過唐mama做的糖蒸酥酪是祖?zhèn)鞯氖炙嚕犝f是前朝宮廷里傳出來的,確實別具風味。” “可惜往后沒機會吃到唐mama的手藝了。”郁華瀲想起此次進京的目的,心情頓時有些惆悵。 作為郁華瀲的貼身丫鬟,四玉自然清楚主子話里的意思,皆挖空心思開解自家主子。 “小姐,聽說皇宮里匯集了天下間最頂尖的東西,屆時別說一碗糖蒸酥酪,就是真正的龍肝鳳髓說不定也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