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同年圣誕節(jié)當夜,《戰(zhàn)斗吧,勇士!》開播的時候,古玉衡正躺在傅昭陽的身下喘氣,用手抵住對方的胸膛求饒:“老公,老公,好老公,真不行了,我相信你這倆月沒偷過腥,不用再證明了。” 傅昭陽又爽了一發(fā),才從他身上下來,摟著他沒命地親。 古玉衡被他親得渾身發(fā)癢,臉上漾起甜蜜的笑容,說:“怎么被狗附身了似的?” 傅昭陽說:“你就是我的rou骨頭。” rou骨頭翻身跟他親到一起,說:“你研究研究男性生子這個課題吧,將來我給你生個孩子玩兒。” 傅醫(yī)生又被他撩起來,道:“今天就讓你懷上。” 第58章 懷孕這事兒古玉衡是真辦不了, 不過借著懷孕的名頭搞點情趣還是挺有意思的。他騎在傅昭陽的腰上扭了半天,累得快要癱死才被放下來,兩人一起躺在被窩里用投影儀看他的新綜藝。 古玉衡點背,第一期還真叫他抽到一個女性角色,不過不是白骨精, 而是女兒國國王。他一米八三的大漢, 穿女裝, 一開始還有點不自在, 后來就適應(yīng)了,還自黑,開玩笑問華歆他美不美,華歆也好笑, 這期抽到了豬八戒, 簡直生無可戀。 傅昭陽半裸著坐在床頭, 笑得胸肌都在抖,說他女裝好看,下次應(yīng)該買一套戲服回來搞情趣。 網(wǎng)上反響不錯。由于古玉衡表現(xiàn)亮眼, 也收獲了不少好評,大有東山再起的架勢。雖然還是有人拿他的性向說事兒,不過現(xiàn)在社會環(huán)境逐漸寬容, 他又低調(diào)做人,大眾的反應(yīng)倒沒有當初剛剛爆出出柜時那么強烈了。 寇準的《紅薔薇》在次年年初情人節(jié)檔上映,撲的連媽都不認識。這種青春片主要看臉,他一個三十多歲的老臘rou, 非要演十來歲的少年,長得又過時,不撲都沒天理。 張巖給古玉衡打電話,報告這個讓人歡欣鼓舞的消息,他倒沒太大反應(yīng),只是說:“人賤自有天收,好不容易火起來非要作死,神仙也救不了他。” 王若欽的工作室搞起來,又沖他遞出橄欖枝,古玉衡還是當初那套說辭:“我掛靠到你工作室,你那邊如果有好的資源,給你抽成百分之十五,其他的就別說了。” 張巖鍛煉了半年,也比以往有擔當了,提出重新回來給他當助理,古玉衡說:“直接當經(jīng)紀人吧,反正什么頭銜都是一樣的活兒,多給你抽點錢,你工作的時候賣力一點。” 《戰(zhàn)斗吧,勇士!》播了三期,第一期《西游記》,第二期《白蛇傳》,第三期《冰與火之歌》。古玉衡在節(jié)目中的扮相俊美,會做人做事,算是借著這個節(jié)目迎來了事業(yè)的第二春。 節(jié)目錄到第八期,寇準這個大腿專業(yè)戶又過來蹭熱度打醬油,古玉衡剛跟遠在美國的家屬度過一個激情美好的圣誕假期,一開工就看到寇準那張丑臉,登時郁悶到翻白眼。 節(jié)目開錄時寇準一直貼著他,古玉衡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顯然是‘師兄弟’那熱度還沒蹭夠,想借機再炒一把cp。華歆也跟著,杵在他倆中間,估計是跟傅朝暉學的,反話正說:“我就欣賞寇老師一點,從不炒作,從不蹭熱度,每一步都是自己勤勤懇懇走出來的。我還記得當時咱們拍《銀狐傳說》那會兒,正是冬天,大家在山里都凍得要死,就寇老師,大公無私,叫自己助理走了四公里的山路,去山下扛了一臺咖啡機回來,來回一共七八個小時,那孩子到山頂?shù)臅r候氣都喘不勻了。” 寇準有點尷尬地笑笑,華歆接著說:“還有你,古哥,你都不知道寇老師在劇組里感謝了你多少次,要不是你出意外,這角色也輪不到咱們寇老師,是不是?” 寇準跟著他倆走了一會兒,被華歆擠兌的幾次想發(fā)火發(fā)不出來,過了一會兒,說要去其他地方做任務(wù),終于走了。 等節(jié)目錄完,剩下古玉衡妯娌兩個,華歆吐槽:“那個寇準簡直不要臉。” “他整我那么多次,我也想整他。”古玉衡直接說。 華歆跟傅朝暉一樣屬于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立刻提出建設(shè)性意見:“揍他一頓還是曝光他?” “曝光什么?” “你不知道啊?他被一老頭包養(yǎng)的事,圈子里全知道了。” 古玉衡想了想,說:“那倒不用曝光,只說他之前對別人干的那些惡心事兒就行了。” 傅家的妯娌兩個一拍即合。于是寇準繼《紅薔薇》撲街之后開始一撲到底,早年干的那些惡心事兒全給人刨出來了,什么拍吻戲明明可以借位非要伸舌頭,深夜約女演員談劇本,到處認投資商當干爹干媽,虐待助理跑七八個小時山路幫他買咖啡機還不報銷,賣圈內(nèi)情報給報社……反正什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都給人搗騰出來了。 后來接的電視劇電影成績也不好,圈子里漸漸便沒人提他了。 后來幾年,古玉衡除了偶爾接拍電影,其余時間全在美國陪傅昭陽讀書。 七年后,影帝古玉衡攜神秘同性友人歸國,姿態(tài)親密,疑似當年出柜門另一主角。 第59章 番外一 古玉衡和傅朝暉相識于一堂嚴肅認真的數(shù)學課。 彼時古玉衡剛剛因為一檔選秀節(jié)目走紅, 作為年紀最小最有才華的選手,每天奔波于各種大小通告。 其實你要是問古玉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見鬼的才華。工人階級家庭的十六歲少年,從小繪畫、寫作、樂器、象棋……這些一樣兒也沒接觸過,書也讀得稀松, 連唱歌都走調(diào), 古玉衡自己分析了一下, 他能紅起來, 大概還得歸功于這張臉。 如果長得好看也算才華,他大概算是才華橫溢的那種。 別的孩子高中都在拼命讀書、早戀,他的高中是在各種片場和電視臺度過的。因此導致缺課很多,有時回到學校連老師都認不全。王若欽當時也才二十多, 幾乎算是跟他一起入行, 還算單純的年輕人, 沒現(xiàn)在這么唯利是圖,也勸他多讀書,還幫他找各種資質(zhì)好的家教。 那天古玉衡結(jié)束通告回到學校,從后門溜進教室時,剛剛打上課鈴,老師正站在講臺上說:“翻開課本第三十七頁……” 他哈著腰溜進去,坐到教室最后一排的空位上,那是他的專座,旁邊就是傅朝暉,見他過來露出個友好的微笑,然后轉(zhuǎn)頭又繼續(xù)看黑板。古玉衡坐下來,看著旁邊桌上攤開的書頁,憨乎乎地將抽屜里的書全部抱出來翻找,最后急得滿頭汗,問:“同學,這是哪門課?” 傅朝暉笑笑幫他把數(shù)學書找出來,翻到講課的頁面,又指了指上面題,說:“講到這兒了。” 古玉衡對數(shù)學的敏感度為負,從小學開始,每堂數(shù)學課基本處于聽天書的狀態(tài)。他兩眼瞪著講臺上激情洋溢揮舞著粉筆的數(shù)學老師,低下頭看看一片空白的練習題,昨晚夜戲的困勁兒便不可遏制地一波一波涌上來…… 傅朝暉悄悄把他拍醒的時候,講臺上的老師正在指桑罵槐的影射他:“那幾個睡覺的都醒醒了啊,人家古玉衡睡覺,是因為人家當了大明星有著落了,你們幾個睡覺,將來畢業(yè)是想家里蹲嗎?……” 下課之后,傅朝暉合上課本,從抽屜里拿出個洗干凈的蘋果,徒手掰成兩半。他也沒問,就那么自然而然遞給了古玉衡,古玉衡見他遞過來,竟然也下意識地接了送進嘴里,整個過程如夢似幻。 傅朝暉問:“你今天還有工作嗎?在學校待到幾點?” “今天沒有。”古玉衡咔嚓咬了一口蘋果,問:“你叫什么名字?” “傅朝暉,康師傅的傅,‘早晨的陽光’那個朝暉。” 兩人之間的革命友誼就這么神奇的建立起來。 高二那年古玉衡的父母離婚,將他剛出道賺到的幾百萬通告費瓜分了個干凈,留下古玉衡孤苦伶仃差點流落街頭。公司幫他安排了住處,雖然之前的生活質(zhì)量未見得有多高,但父母離異之后確實是更差了。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多多少少要郁悶一陣,古玉衡倒很堅強,事業(yè)繁忙的情況下也沒有更多精力去關(guān)注其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反思,覺得這人生非常cao蛋,但他想得開,一邊罵娘一邊自我開解還好沒cao蛋到家,要是他父母離婚之后緊接著事業(yè)滑坡,那這人生才是真沒混頭了。 傅昭陽時年十四,是個小尾巴似的存在,每天跟在他哥屁股后頭,偶爾被傅朝暉捉弄到炸毛,不過惱得快好得也快,一會兒工夫,沒人哄他自己就好了。 傅朝暉到古玉衡這里來幫他補習功課,傅昭陽便也拿著自己的練習冊跟過來,這廝初中的水平比古玉衡高中還牛,經(jīng)常讓古玉衡有種自己白長了一副腦子的錯覺。 傅昭陽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形同鄙視了玉衡哥哥的智商,黝黑的皮膚,一笑露出滿口白牙,沖著傅朝暉張牙舞爪,對玉衡哥哥倒是十分靦腆。經(jīng)常幫古玉衡解題,然后一臉討賞地看著他笑,笑得玉衡哥哥十分尷尬。 尷尬的玉衡哥哥還不知道傅昭陽小盆友已經(jīng)對著他的海報擼過一發(fā),只覺得這孩子長得又黑又瘦,活像難民營里逃出來的。 一般情況下,這個年紀的孩子是不愿意帶著年紀小的弟弟meimei玩兒的,高中生看初中生就像看一群小傻逼非主流。傅朝暉倒是很待見他弟,走到哪兒帶到哪兒。傅昭陽雖然時時被逗到炸毛,心里也覺得他哥簡直人劍合一至劍無敵,卻還是很喜歡跟著他。 星期天早晨,三個人在古玉衡家學習了一會兒,午飯時間傅昭陽跑腿去樓下買飯。古玉衡坐在書桌旁邊,拿鉛筆百無聊賴戳臉頰,旁邊傅朝暉知道他心思不在解題上,也不吭聲,拿了一本課外書來看。 古玉衡戳了一會兒臉,問:“朝暉,你說……人這一天天過著有什么意思?吃飯睡覺學習工作,日復一日,有什么意思?” “吃飯還沒意思?你是沒見過我們家傅昭陽搶食兒的樣子,活像一條野狗,為了半碗炸醬面能跟我翻臉。”傅朝暉的腿支在書桌上,眼睛沒有離開書本,笑著說了一句。 古玉衡早過了那段為了吃食cao心的年紀,心想,人真是越長大越?jīng)]意思,小時候能為了一根五毛錢的冰棍兒心心念念賭氣一晚上不吃飯,現(xiàn)在他一個人吃一箱冰棍兒也沒人管,卻也沒了當時那份惦念了。 過了一會兒,野狗掛著滿頭汗跑上樓,沖進來放下飯菜,胳肢窩里還夾著一大瓶兩升裝的可樂。古玉衡扔下筆,心想終于能解放一小會兒了,他不愛學習,卻想跟這兩兄弟一起玩兒,又怕不學無術(shù)帶壞別人,只好在他們每次過來的時候也裝模做樣學習一會兒。 吃飯時傅朝暉又去逗他弟,夾他碗里的面條。傅昭陽便抬起臉,像條護食的狗一樣瞪他,又去戳他碗里的飯報復。 傅朝暉逗他:“吃一口怎么了?小氣樣兒。” 傅昭陽也不說話,就那么瞪他。 古玉衡在旁邊看得有趣,也裝作偷食的樣子去傅昭陽碗里夾東西。不料傅昭陽這次卻像被點了xue似的,看著他夾面的動作定住了,嚼了一半的面條還含在嘴里,微張著,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竟然討好地往前推了推自己的碗。 古玉衡偷的一點沒有成就感,嚼著小黑猴的面條,反倒有些沒意思,心想親兄弟就是親兄弟,跟他這兒還是客氣。 傅朝暉倒沒想那么多,笑罵他弟:“你到底跟誰是親的?一碰上你玉衡哥連話都不會說路都不會走了,干脆把你賣給他算了。” 傅昭陽一張小臉頓時脹得黑紅黑紅,回頭瞪了一眼嘴賤的傅朝暉,又小心翼翼去看對面的古玉衡,見他臉上只是淡淡笑著,才放下心,紅著耳根低頭繼續(xù)吃面。 少年懷春,處處都是痕跡。 傅昭陽時常偷看古玉衡,被傅朝暉捉到幾次,古玉衡自己也感覺到,但沒放在心上,就傅昭陽那黑猴子樣兒,雖說不丑,卻也著實算不上英俊,再來一百個這樣的猴子,古玉衡也只當是小粉絲。況且當時大家都年少,誰也沒往那方面想,只當他是喜歡古玉衡長的好看。 傅朝暉還因此不高興過,說他弟:“你哥我長得不帥?干嘛老偷偷看別人?” 傅昭陽沒大沒小罵:“不要臉。” 古玉衡看著他們兩兄弟,也只是笑。 有那么段時間,古玉衡對傅朝暉是有過一點兒超越友誼的小想法的。傅朝暉長得不賴又知情識趣,而且照顧起人來簡直無微不至,方方面面都能考慮到,就是嘴有點兒賤,不過這小缺點也只是用在傅昭陽身上,因此無傷大雅不算什么大事。 古玉衡只要手頭沒工作就叫他過來,美其名曰補習,實際上是想借著學習之名跟他談個小戀愛。 奈何傅朝暉是個24k純直男,而且他長得也屬于白面小生那一掛,跟古玉衡自己的屬性有點重合,時間長了,古玉衡就覺得還是當朋友好,不然到時候上了床倆人都撅起屁股,情景也是很尷尬。 傅昭陽十五歲那年,在古玉衡的電腦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秘密,才知道不食人間煙火的玉衡哥哥看起貓片來竟然這么兇,什么捆綁禁斷竟然還有3p、np。純潔幼小的心靈當時就受到了沖擊。 兩人多年后在一起,又提起這段往事,傅昭陽問:“你是不是想過別人一起弄你?” 古玉衡心想,我年少無知的時候還肖想過你哥呢,嘴里卻說:“看片而已,當時為了觀摩學習,沒有篩查就直接下載了,誰知道里面有這些東西?”裝得一手好白蓮。 傅昭陽一手鉗著他的下巴,一臉嚴肅道:“不準想別人。” 古玉衡覺得他傻的可愛,心里又有點甜,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貼著他的耳朵,不知羞恥地小聲說:“你一個人就已經(jīng)把我填滿了。” 全文完 本書由 了了官人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