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保安低下頭,苦著臉走回來,雖然用手捂住傷口,可是血仍然不斷從指縫中溢出。 張青回過頭,對阿牛說:“好吧,你輸了寫欠條。” 于是牌局開始,隔著鐵欄桿,五個人玩大老二。 賭注顯得很環保,張青說每張牌一元錢。 楊排風小聲嘀咕,說村里的老頭玩的都比這個大。 開始摸牌,一局結束,腹部流血不止的保安勝出。 李沉舟的手顫抖得厲害,幾乎無法把牌拿起來,握在手里的牌也不時掉下。 受傷的保安由于劇烈的疼痛而不時哼哼,這聲音顯得很煩人。 第二局張青贏了,他得意地笑。 看著這家伙心情似乎還不錯,楊排風趁機提問:“哥們,你真的邪靈附體了嗎?” “是啊。”張青干脆地回答。 “怎么稱呼你?邪靈先生。”楊排風說。 “還是叫我張青好啦,這個名字用了二十幾年,習慣了。” “我很好奇,想知道目前你處于什么狀態,在你的身體里是哪一個起主導作用,張青還是邪靈?”楊排風說。 “兩者均有。”張青說。 別吃我 牌局進行了一個多鐘頭,受傷的保安運氣頗為出色,面前堆積了許多白條,以及來自張青口袋的零鈔。 阿牛漸漸把注意力集中到牌局當中,然而這對于輸贏并沒有太大影響,因為他的運氣實在很糟糕。 楊排風不怎么擅長玩牌,輸得最慘,寫下的白條最多,還好賭注較小,加一塊也就兩百多元,所以倒也不怎么緊張。 李沉舟一直在顫抖,仿佛進入某種奇怪的病態而無法擺脫,無論是握牌還是寫欠條均顯得困難。 受傷的保安腹部傷口流出的血淌到地板上,他說了聲抱歉,然后用衣服袖子擦拭干凈。 阿牛覺得奇怪,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能夠流出如此之多的血而仍然不死,在記憶里,車禍現場的地上往往只有很少的一點血,至多一百毫升,但是卻弄出了人命,尤其是助力車或者摩托車與汽車相撞的時候常常如此。 張青表情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始終保持著詭異的微笑,唇角上翻,露出幾只暴牙。 又一次勝利之后,受傷的保安有氣無力地說:“我快不行了,讓我走好嗎?只是想去急救室請醫生把我傷口縫合一下而已,然后輸點血,保證不會亂說話。” “是嗎?”張青冷冷地問。 “讓他出去吧,再拖下去的話,至多一個鐘頭就會弄出人命來。”楊排風說。 張青突然把腦袋伸向前,咧開嘴做威脅狀。 李沉舟被嚇得大叫:“別吃我,我曾經患過麻瘋病,剛治好也就幾年。” 阿牛和楊排風立即挪動位置,想要離李沉舟遠一些。 在許多人的印象當中,麻瘋病之恐怖程度甚至超過艾滋病,試想一下,患者渾身潰爛發臭,看著自身漸漸腐壞卻總是不死,這是什么樣的痛苦感受? 盡管這些年來某群體公然宣稱已經基本消滅了麻瘋病,但是同時也是這個群體到處發公告,要求發現麻瘋病人立即向他們報告,由此推斷,情況確實可疑。 張青說:“麻瘋病嗎?看著不像。” “我的癥狀不明顯,同時發現的早,接受治療之后初步痊愈了。”李沉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