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四周一片混亂,非常嘈雜,誰也聽不到她的叫喊。 警員把剛剛打了她耳光的人推開,另有警員打開了繞在果樹上的手銬,把她帶到房間里之后再次銬上。 她反復(fù)說必須把丈夫割碎的理由,但是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在嗓子嘶啞了之后她終于明白過來,不會有任何人幫忙把丈夫弄成碎塊了,那只邪靈仍然可以為禍人間,而丈夫的魂魄將無法去地府報到,得不到重入輪回的機會,她就算死掉了也不能與丈夫重逢。 想到這里,她不禁悲從心生,哇哇大哭。 旁邊的警員氣憤地朝她怒吼,說人都被她殺死了,還假惺惺地哭什么! 兇手的講述到此為止,警車已經(jīng)駛到看守所大院內(nèi),有女性工作人員過來接收罪犯。 車廂打開的時候,兇手突然冒出來一句令張青無法平靜的話,她說邪靈有可能就在附近某個人身體內(nèi),因為她剛剛察覺到那種熟悉的氣息。 說這話的同時,她的眼睛直直盯著張青,仿佛他就是最大嫌疑。 想咬人 阿牛看著鐵欄桿外面的前治安協(xié)管員——如今的醫(yī)院保安張青,樂呵呵地說很羨慕他有這樣的刺激經(jīng)歷。 張青冷笑:“是嗎?” 旁邊的保安問:“那個漏網(wǎng)的邪靈最后附到誰身上了?” “很想知道嗎?”張青問。 “想啊,如果不知道的話,故事就不完整,以前可沒聽你說過。”保安說。 “最好別問了,沒準(zhǔn)邪靈就附在這家伙身上,你看他樣子多詭異啊。”阿牛笑嘻嘻地說。 “這怎么可能,我與張青相識一年多,感情好著呢,無論怎么樣的挑撥離間都沒用。”保安咧開嘴笑,把胳膊搭到張青肩膀上以示親熱。 沉默已久的楊排風(fēng)說:“這事我聽城東片的同行酒后談起過,確實很詭異,那具男尸脖子上有針線縫合過的痕跡,而且與身體分了家的腦袋上保持著笑容,雖然上面明令不許泄露任何與此有關(guān)的信息,可是大家背地里說過很多次。” 李沉舟站起來,雙手抓住結(jié)實的鐵欄桿,大聲說:“哥們,看在大伙都吃過公門飯的份上,放了我們吧,以后大家做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阿牛心里覺得李沉舟的表現(xiàn)真是差勁,就知道哀求,與這樣的人做同伙真沒面子,想罵他幾句,最終沒有開口。 張青一字一頓地說:“此前我有很多事想不明白,比如我為什么會在辭去治安協(xié)管員工作之后到此做保安,還有我為什么老是做一些奇怪的夢,夢里的人和事與白天的我完全無關(guān),就在剛才,里面的兄弟數(shù)過人頭之后,我猛然覺醒,頗有恍然大悟的感覺,說來這事還得好好謝謝你們。” 話說完,張青抬起頭看著鐵欄桿內(nèi),陰冷的目光掃過李沉舟和楊排風(fēng)還有阿牛的臉。 “怎么一副想咬人的樣子?”阿牛問。 “說得對,我是有些想咬人。”張青說。 “待會副班長同意之后,你當(dāng)然可以進去咬他們。”保安樂呵呵地說。 “我有些等不及了,肚子莫名其妙地很餓。”張青冷冷地說。 “哇,這家伙真是邪靈附體了,真糟糕。”阿牛說。 “別胡扯,張青兄弟怎么可能被臟東西附體。”保安說。 張青慢慢搖了搖頭,眼睛轉(zhuǎn)向下,盯著保安的脖子看了又看,稍后目光下移,直視保安的腹部。 吸血 李沉舟問阿牛,究竟張青有哪里不對勁,為何看不出來。 阿牛說全是亂侃的,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名堂,反正就想給這些家伙添亂,如果能夠讓他們內(nèi)哄就是最好的情況。 “這我就放心了。”李沉舟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