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只是微笑，表情很像鬼子女中學(xué)生，如果再點頭幾次就更像了。

    她坐到他的腿上，重量極輕，像一只小貓似的，兩只蒼白而纖細的胳膊搭到他脖子上。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些犯暈，覺得一切都不太真實，此類事應(yīng)該只會發(fā)生在夢里，而不是現(xiàn)實當中。

    迷茫中，他覺得自己目前在做夢的可能性最大，想到這里，他認為既然是夢境，就應(yīng)該好好享受，別像有些刺激的春夢一樣，剛剛臨近高潮就聽到校園內(nèi)的大喇叭開始播放難聽的歌曲，于是一切只好提前結(jié)束，那樣多遺憾啊。

    他決定忽視那三十幾個弄不清楚是不是人的奇怪東西，當他們并不存在，專心回應(yīng)她的熱情。

    她的唇與手指一樣的冰涼和缺乏溫度，就好像冬泳過后剛剛爬上岸一樣。

    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亢奮，沉睡在心底受壓抑已久的野性莫名其妙地爆發(fā)。

    然而有些不對勁，他的手指摸索到她腰間的皮膚時，發(fā)現(xiàn)一串有規(guī)則的起伏，像是動過手術(shù)之后留下的縫合痕跡。

    是不是做夢

    朗淡平低下頭，仔細查看女子腰部的傷口。

    雪白而光滑的皮膚表面，有一串丑陋的傷口，仿佛一條巨大的蜈蚣爬在她身上，縫合過的部分起起伏伏，傷口還未完全愈合，有些位置可以看到紅色的皮rou。

    為何如此清晰而真實？他不禁心生疑慮。

    活到二十一歲，有過如此真切的夢境嗎？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傷口，漸漸疑心自己其實不是在做夢。

    女子的皮膚光滑而冰涼，遠不如想象中那么柔軟，感覺有點怪。

    他并不缺乏與異性親熱的經(jīng)驗，然而此時他覺得不像是觸摸一個活色生香的漂亮女體，而是像摸過某個用塑膠包裹的逼真石像。

    這條傷口很長，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從上腹部越過腰間直通下腹，是什么樣的病痛以至于醫(yī)生要這么干？

    她哪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大問題，是腎還是小腸？或者其它內(nèi)臟。

    為什么她的傷口至今不曾徹底痊愈？

    按照常識，她目前應(yīng)該躺在病床上，隨便移動一下都是極痛苦的事。

    女子眼神迷離，嘴唇微張，正是標準的享受愛撫時應(yīng)該具有的表情。

    “我尋思著，眼下發(fā)生的一切也許并非夢境。”他慢吞吞地說。

    女子微笑，一副鬼子甜妞兒的可愛表情，仿佛在說明，無論提出什么樣的離譜要求，她都會盡力滿足，決不拒絕。

    他抬起頭看看周圍的人堆，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脊怨员硨@邊，可以肯定，他們在得到允許之前決不會回頭看。

    “我——”他一時有些語塞，不知說什么好，先前的亢奮情緒突然間消失了，他覺得懷中的身體似乎沒了吸引力，這并不是因為她不夠漂亮，而是他認為，在真正康復(fù)之前，不適合做太激烈的事，比如與他親熱。

    他的動作停止了，她卻沒有停，她迅速而主動，熱情無比地進攻。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小聲嘀咕，“你的身體狀況似乎也不適合做這個，我認為你需要得到良好的照顧以及充足的營養(yǎng)，等過些日子，你完全恢復(fù)健康之后，我會很樂意與你待在一起，做你感興趣的事。”

    她低下頭，把腦袋埋在他的兩腿之間。

    他再次感覺到眼前的事非常不真實，也許這一切是夢境，他這么想，既然是夢，就不必太認真，也許待會醒來時睜開眼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阿牛的車里。

    多了一個

    阿牛和兩位治安協(xié)管員被關(guān)到辦公大樓的地下室鐵籠內(nèi)，外面有兩名保安負責(zé)看守。

    前散打冠軍與其它人一同離開，他們排出松散的隊列，按照內(nèi)定的座次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