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外加系統還有一系列的循環任務:飲食、作息、運動……從內部開始調理,她以前每天起床都感覺有新痘露頭,近日算是多有消停。 說起循環任務,它并不會無休止接取下去。因為是在“戰痘青春”關卡里,所以每個任務都會有個累計值。例如連續跑半個月2千米,系統就默認你已經養成了跑步的習慣,往后你跑不跑它不管,這項任務就算翻篇了。 之前孔鐺鐺覺得系統有點傻,太過于小看人類的惰性,她還想著等跑步任務的脈沖達到100%,自己這輩子都會告別cao場。 但當理智占據上風,就會明白,跑步、早睡、低鹽、少糖、多喝水、少油脂……當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逼迫完成這些任務時,最后真正的受益者又會誰? 眼下她的臉好了許多,至少不是那么得爛了。系統的循環任務也快走到盡頭,挑戰關卡于此刻發布了此關的倒數第二項任務,曙光在望。 #任務描述:24小時內令一顆新生的痘印大幅消退,消退程度,以系統判定為準。任務成功,獎勵:600魅力值。 孔鐺鐺長舒一口氣,已經走到去痘印這步了嗎?可為什么她的臉看起來還是如此斑駁難平? 所謂好,是相對而言。而她只是想要一張像正常人一樣干凈又平整的臉,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永遠依賴一副口罩,就像長在了自己臉上的一張皮——可單單靠闖關任務,這些真的就能夠實現嗎? 就在孔鐺鐺質疑自身之時,另一項好消息終得償愿:上交給學院的發言稿審核完畢,孔鐺鐺獨領風sao,被確定為下周新生入學的致辭發言人。 第84章 作者有話要說: 全世界還有什么事,比你被嚇得魂飛魄散,跑到現場,卻遭人迎面大叫一聲:“surprise!”更我擦擦擦擦擦的! 掛上慫慫來電,孔鐺鐺展開百米沖刺直奔土木新樓。 二十幾層的樓,剛剛竣工,方形建筑,金屬外墻,設計感十足,是申大來年校慶的重點項目。 所以,目前尚未投入使用。 慫慫樓下等人,一見面就領了孔鐺鐺上頂樓。 兩人坐的是貨運電梯,虧的慫慫有鑰匙,還能啟動。 望著上跳的層數,孔鐺鐺開始胡思亂想,一瞬是直播那次有人鬧跳樓,一瞬又是死騙子不做安全措施,高空玩攀巖。再加身邊慫慫滿臉通紅,一身酒臭,還問他什么都三緘其口,孔鐺鐺就越發不敢想。 哪知通過頂樓的階梯爬上天臺,推門跨出戶外的一瞬——“i have a pen!” 漫天的夕陽下一人對著酒瓶大吼,他身邊,立時便有另一人接唱:“i have an apple!” “applepen!” 兩個二百五,身邊擺著燒烤架,喝高了拿著雙酒瓶合體。 孔鐺鐺震驚地回頭看慫慫,對方原形畢露:“今天我生日,哈哈哈哈哈!” “我¥#%@……”孔鐺鐺此時的心情:所謂殺父之仇,不過爾爾。 “錚哥特意借的燒烤架給我慶祝。”能順暢敘述的慫慫,看起來要比拔地百尺的高樓上扯脖子嚎《ppap》的倆逗逼清醒多了。 “可我一男的,跟兩大老爺們有什么好慶祝的?”慫慫解釋,“錚哥不讓我叫你,怕你跟你家那位鬧矛盾,我又怕你不來,所以才謊報軍情。你來了就多呆會兒,別急著走。最近你不在,錚哥老想你了。” 孔鐺鐺舉目,郁錚已經看到她了。歌還沒唱完,那人與排條勾肩搭背地叫著“pineapple”,向著孔鐺鐺這個方向不加掩飾地笑。 十一月氣候轉涼,頂樓的風很大,但天空、晚霞,無一不是秋日最美的時候。 “錚哥天天說,火山坑又變漂亮了,火山坑視頻越來越進步了,火山坑又怎樣怎樣了……” 孔鐺鐺邁步,天臺正中,一只燒炭的烤架,一張折疊桌,幾把椅子,各種酒水小菜蛋糕擺了滿桌,煞有介事。 郁錚繞來桌前幫孔鐺鐺開了瓶調酒,顯然孔鐺鐺沒來之前,他們三人已經懟了幾打啤酒。 “魷魚?”郁錚遞來。 孔鐺鐺不客氣接過。 等到正式開吃時,幾人團團圍坐桌邊,慫慫通紅著臉敲杯子:“咳咳咳,我有話要說!”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我必須感謝咱們錚哥……”慫慫伸手摟一旁的郁錚,被對方一巴掌把腦袋扇開:“喝大了吧你!” 郁錚舌頭也有些打結,慫慫道:“我這話早就該說了,沒有錚哥,就沒有我慫慫的今天;沒有錚哥,我欠那些信貸的錢,就算把一身器官全賣了也還不清!我知道這事說出來丟人,老大吃著泡面幫我捱貸款,卻為了我的面子什么都不說……我知道錢不能頂義氣,可是沒錢的時候,才最能看出什么叫義氣!”兄弟情,加點酒,慫慫很容易把自己說紅了眼,“來,錚哥,我敬你。” 幾人碰杯,郁錚坐在孔鐺鐺對面,喝得興起,四人一起唱:“pineapplepen!” 郁錚很久沒有見到孔鐺鐺和慫慫排條二人打鬧的場面,他看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一支支酒拿過來對瓶吹,其結果就是……喝到一半,斷片了。 孔鐺鐺起身去給唐碌打電話報備,結束后剛一回頭,便見到飯桌邊,郁錚抱著排條的頭撫摸,邊摸還邊道:“……是錚哥對不起你……錚哥連累你縫針,害得你頭破血流……錚哥對不住你啊……” 孔鐺鐺原本沒當回事,喝大發了唄,可她走回去,發現郁錚的確是喝多了,但他卻是哭著在給排條道歉。 最奇葩的是,慫慫竟然走上去:“錚哥,兄弟也對不住你,怎么這點小事都不能為你分憂……嗚嗚嗚……” 說話間三人抱頭痛哭,孔鐺鐺懵逼地看著哭到桌子底下的三名成年男子,“噗,哈哈哈……”她也有點暈,一個人在漸暗的天色下傻笑好久。 最終決定給三人遞紙巾,郁錚一回頭,醉眼昏花里看到笑靨如花的孔鐺鐺,二話沒說,一把抱住孔鐺鐺的腰,大哭:“火山坑……!” 孔鐺鐺被他嚇一跳,紙巾盒差點扔了,果然——“火山坑,我對不起你……都是我拿回收貨坑你,才害得你手機爆炸……” “沒事……”孔鐺鐺嘴上應著,一邊試圖把人從身上扒開。 郁錚雖是大男人,喝高了也就是一灘泥,很容易被孔鐺鐺扳開了鎖腰的手,然而他手長腳長像個八爪魚,下一瞬頓時又抱住了孔鐺鐺的腿。 口里念叨著自己把孔鐺鐺害進派出所,滿眼是淚,糊了一臉,哭得嗓子都啞了,鼻水還流得老長。孔鐺鐺一面皺眉,一面抽了好幾張紙巾幫人把鼻涕擦了。這時唐碌來短信,叫孔鐺鐺結束之后給他電話。 孔鐺鐺踢了踢腳,完全甩不開膏藥一般的郁錚,只能任他抱著回復短信。 邊打字邊低眼,忽然見到郁錚昂頭,挺大的單眼皮,眼神清亮,直勾勾地瞪著她。 “最近夏羅莎有沒有再找你麻煩?”郁錚問,雖說話聲清楚,但絕逼沒醒酒。 孔鐺鐺繼續回復唐碌,嘴上敷衍:“沒,除了這兩周的拍攝作業,她全給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