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木影搖搖頭! 內(nèi)心卻在哀嚎…… 就是幻覺啊唐總! 墨先生就催他去看醫(yī)生很多次了,唐總這幻覺似乎越來越嚴(yán)重! “啪”一聲。 一個信封突兀落在吧臺上,站在一旁的霍芯兒雙手懷胸。 “唐總,你給我這錢什么意思?是在諷刺我嫁給墨翟沒錢用嗎?托你的福,這五年我過得很不好,但錢還是有的!” 唐夜北慢悠悠的睜開眼,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喉結(jié)性感的滾動一下,才緩緩的道。 “錢不是給你的,放你那。以防她來找你沒錢用時,你給她用!” “哼,現(xiàn)在來弄這些,早干嘛去了!”霍芯兒冷哼一聲,心里不舒服,想了想,還是將信封揣進包里。 畢竟,她也希望白玖歌回來找她要錢的那一天。 至少證明,她還活著! “我根本不會想到她會以這種偏激的方式離開我,甚至一點預(yù)感都沒有!” 唐夜北和霍芯兒說這些事,是這五年來第一次這么心態(tài)平和。 他說的這些,霍芯兒也沒有想到。 但她并不覺得意外。 愛情需要兩個人一起經(jīng)營,一個在付出,一個在半吊著以將就的心態(tài)來應(yīng)付,早晚會出事! 霍芯兒認認真真的瞟了一眼唐夜北,才發(fā)現(xiàn)一段時間不見,他似乎變得更冷漠更沉默了。 “唐夜北,別盯著我了,說真的,我一點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唐夜北抬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霍芯兒,她很單純,沒有你那么多心思!” 已經(jīng)起身的霍芯兒,轉(zhuǎn)過身望著他的精致的側(cè)臉,撩起唇角淡淡的笑,“唐夜北,你真可悲?!?/br> 挺拔又冷峻的男人低頭,淡漠眼神望著酒杯里的紅酒,也跟著笑了笑,“是嗎?” “你給我聽清楚了,這話我已經(jīng)說了五年,已經(jīng)不想再說,她就是不要你了,你想兩全其美能救米藍也能救她,可她就偏不想讓你撈盡了好處,我什么都沒有教過她,她就是會這樣對你,是你逼的?!?/br> 木影忍不住看向眼霍芯兒。 清純靚麗,這伶牙俐齒的咄咄逼人,字字句句都好傷人。 他原本以為老板收購了霍家中醫(yī)館,逼她走投無路嫁給了墨先生,五年了,應(yīng)該學(xué)會軟下姿態(tài)來乞求老板幫助! 沒想到! 真是最毒婦人心! 老板哪里痛,她就扎哪里! “嗯,我很悲哀,所以你也跟著倒霉!”唐夜北沉默了半響,才低低的發(fā)出渾厚沙啞聲。 呵呵…… 霍芯兒怒極反笑。原本轉(zhuǎn)身想走,突然就停了下來,側(cè)臉嘲諷道,“對,我被你逼上絕路,我和玖歌那種相依為命的感情,你不會懂,但她若知道你這樣對我,她只會更加怨你!” 英俊的男人低著頭,修長的手指在吧臺上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喑啞的嗓音沙沙的,薄削的唇上勾出的弧度分明是笑,卻給人感覺慎人至極。 “我還擔(dān)心逼你這動靜不夠大,她不知道,總得做些讓她牽腸掛肚的事情,即使是恨我怨我也行,那樣總不至于忘了我。” 遺忘對他而言,實在是很簡單的事情。 但他卻害怕她會忘了自己! 霍芯兒愣愣的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 看著他姿勢熟練的從身上拿出煙和打火機,又熟練的點燃,帥氣的猛吸一口煙,吐出,頓時煙霧繚繞。 她緩緩的突出三個字,“你瘋了!” 唐夜北瞟了一眼她淤青的耳垂,皺了皺眉突然就換了話題,“墨翟聯(lián)系你了?” “你不說,我都忘記我有三年沒見到我的老公了!”霍芯兒抬手撩發(fā)。 干脆不走了,伸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飲了一口,小瓜子臉透著的失落一閃即逝。 離婚吧,那塊石頭心里只有木千靈! 這樣的話,唐夜北臉色沉了沉,在心里深思熟慮了一邊,還是決定什么也沒說。 沉默…… 霍芯兒抿了抿嘴,拿著酒杯和他的酒杯對碰一下,仰頭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轉(zhuǎn)身離開。 一個踉踉蹌蹌酒吧女,走到他跟前,故意踉蹌一下,便借機往他身上到。 穿著裸露大膽的酒吧女,嗓音尖銳的呼叫,“哎呀,姐夫!” 唐夜北瞇了瞇眼,冷漠的推開這個叫自己姐夫的女人,沉著臉起身,淡淡平緩的語氣透著一絲擔(dān)憂。 “你說她要是沒錢了,也來干這行怎么辦?” 說著又扭頭看向木影,“投訴一下。讓zf管管這酒吧的風(fēng)氣!” 木影,“……” “姐夫,是我呀!”那個酒吧女踩著恨天高踉踉蹌蹌的追了出來。 唐夜北犀利的目光落在這個女孩身上,才開始有那么丁點兒印象,“白妙妙?” “是我,我聽到朋友說你在這喝酒,我專門跑過來……”白妙妙拉了一下往下掉的抹胸裙,見唐夜北轉(zhuǎn)身離開,又急急的跟上。 “哎,姐夫,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前幾天烏鎮(zhèn)那邊給我爸打電話。說我姐在那有處四合院,我在那找到了一個日記本!” 白妙妙興高采烈的從包里拿出一本泛黃的日記本,遞給唐夜北,兩眼放光的揣摩唐夜北的心思。 見他沉著臉不說一句話,?足勇氣又繼續(xù)說道,“姐夫別太難過了,我姐以前就有個很喜歡的男人,也許她和那個男人遠走高飛也說不定呢!” 唐夜北伸手接過日記本,抿了抿嘴,才緩緩的道,“白妙妙,翻看別人的隱私。很可恥!” “嗯?” 白妙妙迷茫了,明明唐夜北也會偶爾上白家,她還以為唐夜北是對她有想法的。 這突然的冷漠,讓她又不懂了! 可唐夜北冷漠漸行漸遠的背影,又讓她不敢追上去! …… 八月初八。 是個上好的日子,風(fēng)和日麗,很多人趕著這日子結(jié)婚,顧家也不例外。 都說顧家浪蕩公子終于鐵樹開花,舍得結(jié)婚了! 唐家和顧家算有點交情,這個場合唐夜北是要去露個面的。 “木影,你去送個禮就好!”坐在車后座的唐夜北,低頭翻閱文件的同時,淡淡的吩咐。 “是!”開車的木影恭敬的應(yīng)答。 被他扔在副駕駛的連綿不斷的震動著。 不用看也知道,上面無數(shù)個來電都是公司里的事,他突然覺得賺那么多錢,好沒意思。 他充耳不聞,抬頭望向窗外。 清晨的陽光下,蔥郁的梧桐樹讓人看著很舒服。 他盯著他目之所及能看到的地方,唇間反復(fù)的咀嚼著的都是三個字。 白——玖——歌。 這三個字,明明是個名字,卻像一根根針,毫不留情的扎進他的心里。 摸不到,卻痛到骨髓里! 他手里握著筆,一點點的收緊。 “咔擦”一聲。 專人定制的鋼筆被折成兩截。 手指被刮出的血絲也無暇顧及。因為窗外的女人,讓他感覺所有的呼吸都停止了! 前面接近公交車站的位置,一個身穿一襲白色禮服的女子,頭發(fā)隨意的盤著,手里拉著粉妝玉琢的小女孩,約摸四五歲的樣子! 成為路邊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 她驚艷的模樣,像極了白玖歌! “唐夜北,你他媽瘋了!”唐夜北抬手扶額,輕笑出聲,也沒有去管震動的。 倒是開車的木影接了電話,“嗯”幾聲才扭頭看向唐夜北,一臉驚恐。 “唐總,陸湛的電話,說要您一定要接!” 唐夜北并未抬頭,伸手拿過木影的電話,嗓音冰冷至極,“有事?” “老大,你猜我見到誰了?”電話里陸湛的聲音,興奮得破了音。 唐夜北沉默…… “老大,你在哪,我有嫂子的線索了,我在顧家婚禮這,你啥時候到?”陸湛見唐夜北沒反應(yīng),急火火的一股腦說出來。 唐夜北捏著。沉穩(wěn)的面容越來越暗,根本就沒聽到陸湛后面說的什么。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扭頭看向車后方,冷冷的命令,“木影,掉頭!” “?。俊?/br> 木影一頭霧水,看著這單行道一臉為難。 “算了,去顧家舉辦婚禮的酒店吧!”唐夜北揉了揉太陽xue,這反反復(fù)復(fù)的幻覺,連他也開始懷疑自己了! …… 顧家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