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就在這個本該是肅穆的時候,某人偏不協調地打了個噴嚏,而且很響亮。 兩個互砍的叛徒不由得停了下來,總覺得蕭揚不會大發慈悲,但又不禁奢望著也許某個人被雷劈到,良心發現了呢。 蕭揚身邊所站的人一動不動的,完全似個雕像,耳觀鼻,鼻觀心,沒有蕭揚的命令,他們只會當自己是個死人,唯有站在蕭揚身邊的焰有膽子在心里腹誹,壞事做多了,總該有人念叨念叨,打個噴嚏實屬正常。 蕭揚一見那兩人停下來,連眼神都懶得給予,手里兩把小刀已然飛了出去,一把射中一人的眼睛,一把將一人的手掌釘住在墻上,敢背叛他的人,他會讓他后悔他媽不如生塊叉燒來得好。 相比于這邊的血腥,言曦和舒非墨二人享受著大好陽光,耳邊聽著美妙的音樂,當真是愜意極了。 “非墨哥……”甜甜地聲音從舒非墨的耳邊響起,司馬瑜本來臉上是帶著笑意,但那笑意卻在看到楊言曦時,僵住了,“非墨哥,她怎么也在這里?” “正好遇上了,便聊了兩句,你們都認識吧,就不用我介紹了,別站著,趕緊坐啊?!笔娣悄銎鹬e來的功夫也不是蓋的,而且還十分體貼周到地給司馬瑜拉開了椅子。 言曦的視線本該是落在司馬瑜身上,卻不知為何忍不住落在了她身邊的保鏢身上,那個保鏢長得說不上丑,卻也絕對說不上好看,總歸來說就是一張很普通的臉,但她就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總覺得莫名的熟悉。 那個保鏢卻是不看她一看,目光牢牢地放在司馬瑜身上,盡忠盡責做他的保鏢。 言曦正在凝視那個保鏢時,不知從哪沖出來一個女人,端起她面前的水就往言曦臉上潑去,嘴里還罵道:“狐貍精,叫你勾引我老公?!?/br> 第170章 正室pk小三 “江霖,你做什么?你瘋了。”舒非墨猛得站起來,攥住那個女人的手,面露不悅之色。 “我在做什么,我在打狐貍精啊,你沒看到嗎?她勾引我老公,我為什么不能打?”江霖雙眼瞪著楊言曦,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活像想把言曦撕成兩半,完全就是一副捉jian的樣子。 楊言曦這時才看清了這個女人的樣子,一張尖尖小小的臉,一雙眼睛也不算得大,帶著些銳利之色,軍靴踩在地上咔咔嗒嗒的響,一身黑色的長風衣,裹住她曼妙但又不顯單薄嬌弱的身體,短發修剪的俏麗卻又帶著一點英姿颯爽的味道,乍一看,還是一個年輕俏皮的小姑娘,但與臉上浮現的狠戾之色卻顯得那么格格不入。與安以陵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舒太太,麻煩你在打人之前可不可以先弄清楚,我和舒非墨沒有半點不清不楚的關系,隨便打人這種潑婦行徑我想不適合舒太太這種貴婦做。”丫丫的,幸好這已經半涼的白開水,要是滾湯,她這張臉還要不要了,臉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多么重要啊,要不是看在她是舒非墨老婆的份上,她早就巴掌伺候了。 不過想想,這江霖也挺可憐的,嫁的老公不愛她,心里眼里滿滿的只有另一個人女人的存大,雖然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還是比較喜歡安以陵,但是江霖作為妻子,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她確實也有生氣憤怒的資格。只是可憐了她啊,這些日子不過是和舒非墨走得近些,無端端就變了小三,她多冤啊她。 “你是誰啊,你敢教訓我,當人家的小三,你還有理了是吧?”江霖甩開舒非墨的手,雙眼噴火,如果不是因為舒非墨擋在面前,她想她會毫不猶豫沖上去,抓花楊言曦的臉。 “夠了,江霖,你不要臉,我還想要呢,趕緊給我回家?!笔娣悄粗麄€餐廳里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不禁有了幾分惱怒,這種戲碼她到底要上演多少次才夠,他承認有些是他故意而為之的,但是有時候明明只是朋友之間的見面,也能被她硬生生指責成為jian情,他跟女性稍微走近點都會被她疑神疑鬼,不是去威逼警告他的朋友,就是回家告狀,真是夠了。 “我不知道原來舒大少你也是要臉面的,舒非墨,你要臉,難道我就不要了嗎?你這樣屢次三番帶著女人招搖過市,你有沒有想要我的面子往哪擺,你知不知道我被人家笑成什么樣子了?!眻蠹埳先靸深^出現她丈夫的花邊新聞,她的臉早就丟沒了,不在乎多這一樁,是舒非墨把她逼成這樣的。 舒非墨冷笑:“這與我何干,當初我叫過你不要嫁的,既然你執意要嫁,你就應該想到今日的結果?!彼螄L想要裝得放浪形骸,花天醉地,他也想只要最最平凡溫馨的家庭,與心愛的女人,可愛的孩子組成一個家,如果他能早些遇上安以陵,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誓死抗拒這段婚姻,但是人沒有回頭路可走,這段婚姻從來不是由他說了算,江霖不愿意離婚,兩家的父母也不可能同意,那么就這樣耗吧,耗到終有一天會有認輸的一方。 “如果知道你是這種男人,當初打死我也不會嫁?!苯嘏曋娣悄?,臉上帶著淡淡的不屑。 “正好,你不想嫁,我不想娶,那么就離婚吧?!边@樣的婚姻,他一刻也不想擁有,這個女人,他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江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舒非墨會這樣輕易把離婚二字說得如此簡單輕巧,以前她鬧得再兇,他也只會在一旁淡淡地看著她鬧,看著她和別的女人大打出手,像一個看戲的人,雖然舒非墨從來不幫她,但她心里是高興的,因為舒非墨也沒有幫別的女人,證明了舒非墨對那個女人只是逢場作戲,可是他今天卻一反常態,那樣維護著一個女人,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那個女人面前。 “離婚?你想都別想,我不幸福,我也不會讓你幸福的,想離婚跟這個賤女人雙宿雙飛,你做夢。”江霖說得高傲硬氣,眼睛里閃過一絲苦楚,如果不是因為愛,誰會嫁一個花花公子,她從小就喜歡舒非墨,喜歡追著你他跑,終于有一天她爺爺問她,愿不愿意嫁給舒非墨,只要她點一個頭,她就可以當他的妻子。那種喜悅就像她一直喜歡、求而不得的玩具有一天有人送到她的面前,誰會傻到去推開,她有什么理由去拒絕。 舒非墨永遠都不知道,當她知道可以嫁給一直喜歡的白馬王子時,她有多開心,可是這個時候,舒非墨卻狠狠地潑了她一盆冷水,他來找她,請她答應不要嫁,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了,舒非墨不喜歡她,一點也不喜歡,但是她還是想嫁,這是她的夢想啊,從小到大的夢想,她怎么可以親手打碎自己的夢想,她還是執意要嫁,哪怕在新婚的第一天,舒非墨就和她分房而睡,然后就是鋪天蓋地的緋聞,她也不后悔。 她總想著,只要日子久了,他終究會看到她的好,他們可以成為一對神仙眷侶的,可是她最后等來的是什么,是他越來越多的女人,越來越多的花邊新聞,越來越多的嘲笑諷刺。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她了,她除掉了他身邊一個又一個女人,用錢打發,派人威逼,用盡各種各樣的手段逼著那些女人離開,可是她卻越來越無力地發現,這樣的女人根本除之不盡,走了一批,又會來一批,會更年輕,更美,更漂亮,而她卻會一年一年地變老,直至身心俱疲,她年輕的時候都無法吸引得住舒非墨,若是有一天她老了,舒非墨更加不會多看她一眼。 她害怕,所以她的手段就變越得越來狠了,越來越風聲鶴唳,只有稍有姿色的女人靠近舒非墨,她就如臨大敵,將那些女人趕得遠遠的,只要舒非墨身邊只剩下她一個女人,他一定就會多看她一眼的。 聽到‘賤女人’三個字,楊言曦差點發飆,她到底哪長得像小三,一口一個狐貍精,一口一個賤女人,但她還是捕捉到了江霖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痛苦,想想也就罷了,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不想離婚也行,那你就試著學習如何跟我的女人們當好好姐妹吧?”說罷,舒非墨把江霖當成不存在一樣,拉開椅子便坐了下去,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他不信心高氣昂的江大小姐還能呆得下去。 “你……”江霖果然被他氣得發抖。 “霖jiejie,你別生氣,你真是誤會了……”司馬瑜站起來,拉住欲發火江霖。 “小瑜你怎么在這?連你都幫著他騙我?”江霖一臉不可置信,遇誰都噴火,哪管站在她面前的是主席的女兒還是總統的女兒。 “不是,不是?!彼抉R瑜連連擺手,“這位是楊言曦,最近京都的大紅人,霖jiejie應該有聽說過吧,她可是玉楓哥的未婚事,非墨哥再怎么樣也肯定不會對好朋友的女人下手,楊教官也不是這樣的人,對吧,楊教官?這京都這么大,說不定他們是無意中遇到的。”司馬瑜一臉天真無辜地看向楊言曦。 言曦眼神掃過去,這個司馬瑜是唯恐天下不亂是吧,就這么想把小三的帽子往她頭上扣? 江霖的眼神在楊言曦身上掃了掃,最后還是將目光定格在舒非墨身上:“你連兄弟的女人都不放過,舒非墨,你到底想怎么樣,還有你?!苯刂钢鴹钛躁氐谋亲?,罵道:“楊言曦,我還以為你有多么貞烈守節,玉楓才死了多久,就這么急著爬墻,真是個****蕩婦,玉楓的眼神還真不怎樣?!?/br> 言曦一拍桌子:“喂,你夠了,我忍你一次,不代表你可以想罵就罵,我是怎樣的人,用不著你來品頭論足,沒本事管住自己的老公,就不要到處咬人。” ‘卟……’舒非墨很不給面子直接噴咖啡,這罵的,還是委婉啊。 言曦瞪了他一眼,咎其原因還不是舒非墨的錯,要不是他前科太多,她哪里用得著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是狐貍精,她是名正言順的正室好不好? “你說什么,賤人!”江霖揚起手來,又要打,她是家中獨生女,自幼是被捧著長大的,誰人不敬她三分,就是嫁到舒家去,舒家人也自覺對她有愧,連公公婆婆也是待她極好的,什么時候被人這么罵過。 言曦一把扣住她的手,被她潑了一臉水就算了,要是再給她打一巴掌,那她也太丟臉了吧。 言曦是練武的,手勁當然大,江霖痛得額頭冒出了冷汗,卻倔強地不肯喊出一聲疼,死死地咬著唇,一雙利眼死瞪著楊言曦,另一只手去抽束在腰間的皮鞭。 江霖的祖父也是當年隨軍打戰,從戰場上下來的錚錚鐵漢,位列將軍,如今為數不多的將軍之一,她的父親是家中獨子,而且就她這么一個女兒,自然是千嬌萬寵,她的爺爺也是格外看重她,自幼就親自帶在身邊歷練著,在老爺子面前,比她的爸媽還多得幾分的臉面,誰不知道,有時候她的一句話,勝過別人千言萬語,久而久之,不免養出了高傲跋扈的性子。 她喜愛騎馬,祖父便替她搜尋來這個馬鞭,據說當初是請蒙古那邊一個游牧民族過了百歲的老人特制的,在一種很稀有的材料里,整整浸了半年,而且鞭子上布滿了嚇人的倒刺,一鞭子下去,就算是鋼筋鐵骨的老爺們兒,也要皮開rou綻!她得到這份禮物自是喜愛萬分,拿在手上,愛不釋手,更將它改制成一條皮帶的樣子,可以束在腰間,倒也是極好看的裝飾。 很多人都知道這個江霖是個活火山,隨時隨地都會噴火,更是畏懼著她隨身攜帶的鞭子,一般不敢輕易去惹她,舒非墨的那些女人自然是沒少過她這鞭子的招呼。 江霖很快地抽出皮鞭,往言曦甩去,言曦沒想到她一個女子居然會隨手攜帶皮鞭,傳說舒非墨的老婆是只母老慮,還真是呢。只聽得耳邊一道破風之聲呼嘯而來,言曦身子一側,放開江霖的手,閃到一邊去了。 鞭子甩在了桌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更將桌面上的東西掃得一片狼藉。 原本在看戲的客人們不禁發出聲聲尖叫,平靜說話當然沒問題,但是一甩鞭子很可能就會殃及池魚的,瞧瞧那鞭子,瞧著就嚇人,膽子小的趕緊結了賬,出門去,剩下一些膽子大的,則是站在一邊看著,舒非墨和江霖的臉孔并不眼生,有不少人已經認出這兩個是名人來。 “哇,舒非墨,聽說你老婆是母老虎,所言非虛啊?!毖躁剡叾阒谋拮?,邊跟舒非墨,江霖鞭子雖然甩得狠,但她沒練過武,也沒什么招式,言曦自然是不看在眼里的。 舒非墨倒是很淡定地端著咖啡喝著,閑來睨了楊言曦一眼,他就知道這兩個女人一定會打起來的,早知道兩人快出手時,他已經識相地把杯子端起來,所以杯子才沒變成一堆瓷片。 江霖一聽楊言曦更是生氣,直覺認為楊言曦是在挑撥離間,鞭子使得更兇狠了。 餐廳被她掃得一片凌亂,店長也不敢上來相勸,只能祈求著這些人趕緊打完,最好能賠償相應的金錢。 店就這么大,依江霖這個毫無章法的打法自然免不得傷及無辜,本來躲在一旁的一個女客人看見鞭子往她這邊打來,一時閃躲不及,生生被抽了一鞭子,倒在地上,哆嗦著,匍匐在那里,那倒刺帶出女子的血,映出一道血痕來,那女子本身長得極瘦,瘦的高高聳起的肩胛骨,因著那疼,就不停的顫抖起來,那模樣看了就叫人不忍。 江霖卻好似完全沒有看到一樣,揮著鞭子繼續朝著楊言曦甩去,絲毫不顧及旁邊還有他人的存在。 言曦瞧著倒在那個地上的無辜路人甲,不禁升起一簇怒火,原本以為這女人只是驕縱了些,還對她有幾分同情,卻沒想這個女人居然這么狠心,傷了別人卻連半分愧疚之色也沒有。 停住腳步,手猛地握住那條鞭子,江霖抿著唇,想把鞭子扯回來,卻怎么扯也無法動搖楊言曦分毫,臉上出現了惱怒之色。 “你傷到人了,還打?”言曦厲聲道。 “那又怎么樣,誰叫她哪不好站,偏站在這里,傷了活該?!苯厍埔膊磺颇侨艘谎?,還是拼命地想扯回自己的鞭子。 言曦勾勒出一絲冷意,猛地放開手,江霖一時沒注意,還顧著扯鞭子,慣性作用地往后倒去,重重摔倒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瓷片滿是一地,江霖這一倒下去,手按在了瓷片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按你的理論,你摔在地上,這也是你活該是吧?”言曦走過去扶起那個受傷的女孩。 江霖咬牙瞪著她,又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她一雙纖纖細手,從來都是保護得好好的,今天居然給傷成這樣了,區區一個賤民哪配跟她比。 江霖站起來,往她這邊走來,江霖心中不禁大喜,舒非墨對她總歸是有些不忍的吧,瞧著她受傷還是不會無動于衷的吧,如果能換成舒非墨多看她一眼,她倒是不介意傷這一點傷。 誰知舒非墨卻是從她身邊繞過去,直接來到楊言曦面前,蹲下,將那個受傷的女孩抱起來,說道:“她已經昏過去,趕緊叫救護車,你先走吧,別被那些狗仔記者拍到,亂寫?!彼厥菬o所謂了,這種事上報紙沒十宗也有八宗,不在乎多加一樁,言曦就不一樣,要是被寫成一個小三,玉楓還不劈了他。 司馬瑜走過來搞扶過坐在地上,一臉傻愣了的江霖,小心地問道:“霖jiejie,你沒事吧?” 江霖已經傻了,他居然當成沒看見一樣從她身邊走過去,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妻子一樣看過,在他眼里,難道她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了嗎? 愣愣地看著舒非墨走出去的身影,她只覺得一顆心墜入了冰窖一樣,冷得發寒,他怎么能對她這么殘忍? “非墨哥也太過份了,他怎么可以這么做,霖jiejie你千萬別傷心,非墨哥一定是受了迷惑才會這樣對你的?!彼抉R瑜扶著江霖起來,拿著紙巾幫江霖擦拭掉手上的血跡,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眼中卻閃著某種光彩。 司馬瑜身后的保鏢依然盡忠盡職地在她身后站著,在剛才江霖發火的時候,護著司馬瑜不受池魚之央,現在也依然是面無表情,只是視線卻在江霖的手上多停留幾秒。 第171章 司馬瑜回到家,心情極好,迎面就撞見從客廳出來的司馬唯。 “小瑜,心情很好啊,今兒去見了誰啊?”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后,他就極少見meimei笑過,能見meimei重拾昔日笑顏,他自然開心。 “沒什么,只是看了一場好戲而已,哥哥,你這是打算出去?” “嗯,約了老同學聚會,你要不一起去?”他自幼心疼這個meimei,走到哪都帶著她。 “不去了,剛回來,好累哦,我要去休息,咦,爸爸呢,還沒回家嗎?” “回來了,跟靳叔叔在書房里談事情,都談了幾個小時了,也該快好了吧”他一定不喜歡涉及政事,而且司馬翼似乎也不喜歡他管這些事,久而久之,他就成為了只會吃喝玩樂,不學無術的京城四少之一。 “靳叔叔?”司馬瑜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 司馬唯一臉奇怪地看著她:“你不會忘了靳叔叔是誰了吧,他可是從小看著我們長大的,他才不過幾個月沒來我們家,你就忘記了?” 司馬瑜呵呵一笑:“我怎么可能會,靳叔叔嘛,我只是,只是一時沒想到。” “妹,你沒事吧,怎么最近老是忘記以前的事,要不要叫醫生幫你看一下?!彼顡牡木褪悄羌聲o小瑜心里留下什么陰影,他聽說有些人心智大受打擊的時候也會出現這種記憶錯亂的癥狀。 “不用不用,我沒事,哥,你不是要去同學聚會嗎,趕緊去趕緊去,要是讓別人等,就不會了?!彼抉R瑜推了推司馬唯,催促著他離開。 司馬唯無奈地苦笑:“你什么時候性子變得這般急了,好好好,我走,你乖乖留在家里,不許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彼抉R瑜甜甜地回給他一個笑容。 司馬瑜寵溺地摸摸她的頭發,轉過頭來又是一本正經地對著司馬瑜身后的保鏢說道:“好好保護小姐,如果小姐掉一根頭發,我唯你是問?!?/br> “是?!北gS面無表情地應道。 司馬唯腳方一踏出家門,司馬瑜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一片冷凝,對著保鏢命令道:“不許跟著我?!?/br> “是?!北gS似乎永遠只會說這一個字,不會多話,更不會有多余的表情。 司馬瑜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房邊上,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在門上,司馬家的書房自然是機密重地中的重地,隔音設備也好,司馬瑜縱使將整個身子都貼在上面也只是勉強聽到幾個字而已。 房門突然被打開,司馬瑜一時收不住身子,整個人往里面倒了下去。 “你在這里做什么?”司馬翼面色不悅,盯著摔倒在地上的女兒,冷聲質問道。 “我,我是想說爸爸和靳叔叔在書房里這么久了,一定口渴,想問你們要不要喝點什么?”司馬瑜從地上爬起來,自知有錯,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父親盛怒的臉。 倒是靳長生爽朗地笑道:“主席,你這閨女可是越來越懂事了,難得小瑜這么有孝心,你做父親的也別這么嚴厲,看小瑜都被你嚇成什么樣子了,我就是想要個女兒也沒有,不然讓小瑜給我家小子當媳婦怎么樣?”靳長生半真半假地說著,能和司馬翼當上親家,親上加親,自是再好不過,他的家族也能多一重保障。 “小瑜這么劣頑,怎么配得上你家公子,宗源青年有為,京里多少千金眼巴巴等著他的垂青,什么時候輪得到我家小瑜了?”司馬翼四兩撥千金,不咸不淡地婉拒了靳長生的求親。他要嫁女,自然是嫁對他仕途最為有利的,靳長生不過是他的謀臣,雖說如今在國會上也是占有一席之地,但遠遠達不到他的要求,本來他心目中最好的人選是玉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誰會想到他會英年早逝呢。 靳長生能跟著司馬翼混到如今這地位上,早已修煉成精了,司馬翼話一出口,他便知曉他的意思,本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既然人家不答應,他當然也不敢強求,馬上呵呵地樂道:“主席太夸獎他了,我家那個小子不給我惹事我就該偷著笑了,哪像小瑜這么乖巧懂事,早知道我也該生個女兒。” 司馬翼轉過臉,仍是一臉嚴肅地對著司馬瑜命令道:“下次沒我的允許,不許再接近書房?!奔幢銓χ约号畠赫f話,他也像是在對待手下軍人一樣嚴厲,全無半點溫情。 “我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會了?!彼抉R瑜從善如流,聲音很是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