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想要東西,手底下見真章。”言曦嘴角一勾,帶著自信滿滿的笑,飛身躍過他們的頭頂,對自己的輕功,她還是很有把握的,她也發(fā)現(xiàn),這里的武器設備什么都厲害,但卻從來不見他們使用武功,所以基本上沒人能打得夠她,至少目前沒出現(xiàn)。 言曦飛身而去,卻不想對方竟早有準備,甩出一條鞭子,將她的腳纏住,言曦一時不備竟被扯了下來。 言曦不敢再大意,并沒有直接甩開鞭子,反而就著那人的拉勢,一腳朝那人踢了過去,那人被她這帶著深厚內力的一腳踢個正著,鮮血狂噴而出,向后倒飛了出去。 其他人齊齊圍攻了上來,那些人手中皆是帶著長刀,刀型不似她以前所見,弧形長刀在夜色里翻出絲絲冷光,刀尖之上,透露著無盡的陰寒之氣。 他們的刀都很快,但是他們遇到的對手卻是楊言曦,一個在生死交鋒上不知經歷過多少回,出身名門的楊言曦,只見她以雙掌為刃,橫掃了過去,掌風所到之處,所有人都被震退了數(shù)步。 但是奇怪的是,被打退了的他們忽然沒了黑夜之中,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東瀛忍者!”言曦驚詫地說道,早聽師傅說過,在華夏的東邊有一個國家,崇尚武力,以武為尊,尤以忍者最為厲害,可趁人不備,殺人于無形。但那只是一個小國,宋朝雖是內憂外患,但對扶桑國而言,仍算得上兵強馬壯,他們不敢輕易進犯中原,師傅也是周游列國的時候才見過他們的,并囑咐她,若是遇到扶桑忍者,需得小心對應。 沒想到真被師傅料中,在這里竟給遇上了? 東瀛忍者似鬼魅一樣的存在,在言曦凝神屏息尋找他們的身影著,一個忍者忽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等她感應到轉過身時,做出反擊時已是來不及,手臂被他劃傷了一個口子。 言曦捂住傷口,心中不免有些慌亂,這種武功她見所未見,一點也不知他們的門路,師傅總是吩咐他們,遇到忍者要多加小心,果然有先見之明。這下應該如何應對?這張碟片里面是否隱藏著什么秘密,能夠出動這樣的高手,兇手會是誰? 朱雅莉她接觸過,就是一市井小民的形象,她始終覺得朱雅莉不會這樣的背景人物惹上關系,那人若是能使喚得動這些忍者,隨便派一個去殺便好,不用這么麻煩的,不可能壓不下這件事,一切都透著詭異,或許只有看了這張影碟里面的內容,才能解開真相的迷團。 七八個忍者奇跡消失,卻在下一刻又神奇地出現(xiàn),手中長刀撕開黑幕無情地斬向言曦全身各處,配合默契,一擊必殺。 言曦自是出手反擊,卻把握不住他們神幻莫測的方向,不知他們會從哪個地方鉆出來,出奇不意地暗算她,一番交戰(zhàn)下來,忍者雖幾個被她打傷,現(xiàn)出了真身,癱倒在地上,她自己也沒討了便宜去,身上亦多出了幾處刀痕。 對方采用的是車輪戰(zhàn),以詭異的身法占據(jù)了優(yōu)勢,長此下去,對楊言曦大為不利,言曦當然也意識到了這點,這時,她反倒是鎮(zhèn)定了下來,靜默地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雙眼竟是完全閉了起來。 這個樣子像是在坐以待斃,但忍者卻反倒忌憚了起來,為首的黑衣人目光閃閃,眼中飛快劃過一絲贊賞,沒想到這個女子當真聰明得很,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想出了破解之法,膽大心細,是個人才。 在摸不清對方的蹤跡的情況下選擇靜靜等待對方的攻擊遠比盲目的移要好得多,武術的最高境界不是招式有多厲害,而是在于一個忍字,忍術的旨宗大抵也是如此。 言曦耳朵動了動,在閉上的眼睛時,耳朵會比平時更為靈敏些,在黑夜中能夠清晰地感應到幾個人隱隱地朝著她這邊靠近,氣息清楚可聞。 揚起帶著血光的冷笑,言曦眼中閃現(xiàn)殺意,全身細胞似因聞到血腥而興奮叫囂起來,身子猛然前沖,如有透視眼,對準隱形的黑衣人,如同鬼魅的身影在天空留下一道冰冷的殘影,一把扭住了忍者的喉嚨。 “啊……”忍者痛呼了一聲脖子竟被她給扭斷,倒地氣絕身亡。 其他忍者大驚,急忙屏起自己的氣息,但以他們的武功修為又哪能敵得過內力深厚的楊言曦,楊言曦五指張開,指縫夾了四根銀針,一撒,半分不差地直擊忍者身上的xue道。 四個人現(xiàn)出了真身,站立不動,只剩下眼睛可以轉動。 一個黑衣人悄然從半空中現(xiàn)出半個身子出來,出刀快如閃電,言曦動作卻也不慢,仰頭,險險避過,同時,飛身而去,反扣住他的手,輕易割斷他的咽喉,一命嗚呼! 此時,另一個忍者卻是在她的左側出現(xiàn),言曦眼眸一閃,凌空翻身,一腳踩中他的胸膛,那人猛被踢飛,軟軟地落在地上,再無動靜,胸口明顯凹陷了下去,骨斷經折。 他人也看出隱身之術無法克制得了楊言曦,紛紛現(xiàn)出了真身,與楊言曦短兵相接,這對言曦來說,當然是更為有利,她的掌法快、準、狠,在眾人之中仍是游刃有余,黑衣人縱使集體圍攻了傷不得她分毫。 忍者以武為尊,武士的氣節(jié)比尊嚴性命更為重要,他們不屑于使用槍支彈用,自然也沒有備,沒想到今天會這里吃了大虧,若是此時他們手中帶有手槍,楊言曦未必能躲得過。 一道黑影鬼魅地出現(xiàn)在楊言曦身后,言曦轉身,右手化為鷹爪,掃向他,不料那人身法亦快如閃電,消失在原地,不一會又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街頭上,冷眸冷冷地瞧向她。 言曦感覺得出,這個人定然就是這群黑衣人的頭頭了,身法武功遠在那些人之上,他來到她的身后時,若不是靠得那么近,她甚至還感覺不出來。 這雙冰冷的眼眸,讓她頗為熟悉,可卻是想不出在哪見過? 遠處,一輛車飛速地快了過來,燈光打照在他們的臉上,耀花了他們的眼。 槍聲響起,車還在開著,蕭揚便從車上跳了出來,槍聲一打一個準,數(shù)個黑衣人應聲而倒,蕭揚臉上帶著狠絕,猶如來自煉獄的死神,方圓十里都可以聞得到他身上的殺氣,震人心魄。 楊言曦覺得挺是不平,她打得這么辛苦,還不如蕭揚手中的暗器呢,時代果然是變,不再是靠拳腳說了算,她在想,要不要她來弄把槍出來防防身,也不必打得這么辛苦,以她百步穿楊的箭術,瞄準人也是挺容易的一件事。 蕭揚的槍瞄了黑衣的為首之人,果絕地開槍,連給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且他不止開了一槍,另一手不知何時出甩出來一把,兩槍齊發(fā),帥氣俐落極了,直直叫小女生失聲尖叫。 可惜,最終還是沒打中,又或許打中了,總之人是在原地消失不見,連言曦都不感覺不了他的具體地位,蕭揚當然更是感覺不出。 東瀛忍者鎩羽而歸,死在言曦手中便有七八個,死在蕭揚手中的少說也是四五個,還有四個被點住xue,剩下的也只是些小魚罷了,隨著他們的首領消失,隱沒于黑夜之中。 “丑八怪,我又救了你一次,怎么樣?感謝我吧,隨便膜拜一下就行了。”蕭揚很得意地說道,一副大恩莫望報的樣子。 又是等到快打完然后冒出來領功,這個人可以再無恥點,而且說到上次,言曦就想起他上次輕薄她的事,她差點都忘了,他竟還敢提? 言曦微瞇著雙眼,銳利地盯著他,眼神中很明顯地寫著鄙視兩個字。 蕭揚的臉皮絕對夠厚,堪比萬里長城,他看到了她眼中的鄙視,但他很理所當然地把它看成是贊賞,并以此為樂,他發(fā)現(xiàn)他很喜歡看楊言曦生氣的樣子,充滿活力,尤其是跳腳的樣子,讓他覺得挺……可愛的。丑八怪變可愛,那完全是一個質的變化。 玉楓開了車門,走出來,臉上面無表情,尤其是看楊言曦手臂上的傷時,黑亮的眼眸驟時變得幽深,隱約似帶著一絲怒火。 言曦在瞧見玉楓那刻,臉上驟然綻放了燦笑,蕭揚心中一動,心中竟浮現(xiàn)某種異樣的情緒,很奇妙的一種感覺,在他還沒捉摸透的時候便消失不見了。 如此‘良辰美景’的情景,蕭揚突然不想大煞風景,難得地想溫情一回,言曦卻是輕易越過他,走到玉楓面前。 蕭揚臉色僵化了,好似有人往他臉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第一次嘗到了這種被漠視到徹底的地步,他這么大的活人當在這里憑什么當他是隱形,他長得會比玉楓差嗎?沒眼光的丑八怪,哼! “你來了?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言曦沒想到玉楓也會來,蕭揚這個黑幫大佬自然是不怕的,但玉楓這么文弱般的‘書生’在這里太冒險了,在言曦的潛意識里,玉楓始終是單純無害的小綿羊,良善而無害的,她想力所能及地保護他!不讓他參與她的危險! “沒事吧?”玉楓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看著她的傷,語氣雖有些冷淡,卻難掩他眼中的心疼。 言曦自是搖頭,本來就沒多大的事,用不著嬌聲嬌氣地大喊疼。 玉楓也就當真不管了,不似以前那樣緊張地拉著她去抱扎,言曦本就不以為然,玉楓的反應她自然也就沒有多想。 “喂,丑八怪,你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把他們定住的?”蕭揚打著那幾個被點xue的黑衣人的臉,很有興趣地問道,上次在酒巴的時候,她也是用這招,他覺得楊言曦有點像那種電視劇演的那個俠女,楊家那種豪門大戶養(yǎng)得出這種奇葩,不能不說是一件怪事。 “自己研究去吧。”言曦其實也是看蕭揚挺不爽的,你說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就長著一張長舌婦的嘴,這也就算了,干嘛整天跟在玉楓身邊,當他們的電燈泡,她一直嚴重懷疑蕭揚暗戀玉楓,或多或少都有點把他當情敵看。 自己研究就自己研究,蕭揚不信邪,他扯開其中一個黑衣人臉上的面巾,很天才地拿出一只放大鏡,就著他的臉孔細細觀察。 “老兄,你的毛孔也太大了,半夜三更出來,你想嚇死誰,長得真tmd有創(chuàng)意,活得真有勇氣,沒事長得這么抽象干嘛,當自己是后現(xiàn)代,沒事去動物園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適合你,這樣在街上亂跑很容易被警察射殺的。”蕭揚拿著放大鏡研究不忘對他做出評價。 那黑衣人怒目圓睜,偏又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漲得紫青紫青的,有點腦充血的跡象。士可殺,不可辱啊! 言曦對他徹底無語,突然對蕭揚的mama很興趣,她想知道什么人能生得出這種極品。 “你見過蕭揚的mama嗎?”言曦捅了捅身邊的玉楓。 “問這個干什么?”玉楓對蕭揚的行為見怪不怪,對言曦的態(tài)度卻是半冷不熱的,似有些生氣,不過生氣歸生氣,手中的動作卻沒停,邊站著邊當起護理的工作,說是不理她的傷口,最終還是沒忍得下心,哪能真的不理,要真弄個傷口感染什么的,那他就真的哭都沒地了。 “好奇嘛。”言曦看著專心為她的護理的模樣,嘴角掩飾不住甜蜜的笑意,有夫如此,婦復何求啊。 “沒見過。”玉楓口氣不佳,沒事干嘛關心蕭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愿意聽到自己的女人對別的男人感興趣,他玉楓就是一凡夫俗子,他承認! “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兒嗎?” “蕭揚的mama是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說我能知道?”玉楓語氣悶悶的,偏又舍不得對她生氣,只能自己氣自己。她總是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上次在酒巴是如此,這次也是如此,他知道她有自保的能力,但他同樣會放不下心,哪怕她受一點皮rou傷,他都心疼個半天,可偏她自己一點也不在乎,有什么她可以跟他說,為何要單槍匹馬親自來涉險? “啊?那他其他親人呢?”言曦不把玉楓有多糾結,反倒對蕭揚的身世極有興趣。 “沒有,就一個爺爺,父親死在情婦的床上,被槍殺的,有血緣之親除了一個爺爺全部死絕。”玉楓沒有說,那些有血緣之親的多半是互相廝殺而死的,蕭揚當然也是其中的參與者,而且是最終的勝利者,以最年輕的年紀架空蕭家,成為名副其實的主子,在蕭家,沒有所謂的嫡庶之分,實力就是一切。 這么可憐?言曦難得地對蕭揚產生幾絲憐憫之心,全家絕死,難怪養(yǎng)成他這么怪異的個性。 其實蕭揚以前的性子說怪異,還不如說孤僻好,誰能想得到,如今毒舌的蕭揚當年幾乎就是個小啞巴。當年,他被其他小孩欺負,一刀捅死了那個大他快十歲的孩子,眼睛泛著綠光,像只兇猛的小獸,不料這一幕卻被蕭家的當權者,也就是他的親爺爺看中,認為他是可造之材。 他被訓練成殺人機器,童年時期,當普通小朋友在快樂上學時,他被投進了黑無天日的黑淵,一個培養(yǎng)死神的地方,在那里每天除了面對死人就是面對要殺他的人,不想死便只能讓別人死,別人死總好讓自己死,這就是他的信念,在那里用不著說話,嘴巴是用來當殺人的武器,不是用來說話。 十年,通過十年的訓練,他出來了,卻幾乎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是玉楓帶他走出那個陰暗的世界,一點一點教他說話,當然不排除偶爾用暴力,以暴制暴。 用了三年,玉楓終于讓他流利順暢地說話,只是后來情勢有些突變,也許是為了彌補十年沒說話的空白,他養(yǎng)成了這么一張毒舌,性情也變得有點非人類,他的個性怎么會演變成這樣,玉楓這個見證者也不說出一二三四來。 玉楓和言曦就這么明目張膽地當著人家的面揭人傷疤,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蕭揚沒聽見?不可能,他當然聽得見,他又不是聾子,但是聽見了又怎么樣,他會難過嗎?不會!從他殺第一個人開始,從他親手了結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開始,他已經不懂得什么是難過了,玉楓嘴里說的那個人,他聽著,就跟聽別人的事沒什么兩樣。 而且他現(xiàn)在很忙,沒空聽故事,他在研究那個黑衣人為什么會被定住,他認為應該是xue道被封住之類的,但他找不到那個xue道,臉上不找到,他就找頭發(fā),一根一根地拔,不排除有故意的成份。 第七十九章 懷疑 蕭揚拔得很有技術,他不直接一下子拔出來,而是一點一點,卷個彎,慢慢地扯下來,絕對夠疼,比直接扯下來都疼,黑衣人頭皮都麻了,臉都漲紅了,一雙眼憤恨地看著蕭揚,恨不得從他身上射出來千百個窟窿來似的,恥辱啊! 看著黑衣人那樣,楊言曦都忍不住同情起他來了,這么損的招也就蕭揚能想得出。 “好了,在這里了。”言曦指著黑衣人胸前一處地方說道。 蕭揚當真拿著放大鏡看了下,果然見他的胸前插著一根細小不過三厘米的銀針。 “金針過xue,你還真行,居然真的有這種武功,說,你是勾搭了哪位名家?”蕭揚手搭在楊言曦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言曦不甚在意,以前跟師兄弟們也是這樣勾肩搭背慣,不認為有什么不妥。 “什么勾搭,這么難看,你會說話不會說話,嘻嘻,是不是羨慕姐啊,來,叫聲師傅,姐就大發(fā)慈悲收你為徒了。”她可是從來不收徒弟的哦。 蕭揚翻了翻白眼,很不屑地切了一聲。 玉楓不著痕跡地拎起蕭揚搭在言曦肩膀上有的手,將楊言曦攏到自己懷里,平靜地說道:“夜了,回去吧,我送你回家。” “嗯。” 兩人相偕而去,蕭揚很認命地做起了善后的工作,看著兩人離去時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晦暗難懂,縱使巧舌如簧的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實在登對極了,可他卻是看著不爽,他不愛楊言曦,這點他很確定,舒瑤的話他壓根就沒放在心里,他之所以不爽,不過是因為不喜歡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是多余似的。 他是多余的嗎?當然不是,他死了可是人類一大損失,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是多余的,他也是最必然存在的那一個。 玉楓、楊言曦兩人上了車,玉楓自動自發(fā)當起司機,言曦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怎么會遇上那些人?”玉楓問,面對神經大條的楊言曦,他何苦跟自己的置氣,言曦本就是個極為獨立自主的人,想當初,還是楊言曦主動表的白,說起勇氣,他倒還不如她呢,這個氣生得著實沒道理,看見她帶著傷被一群忍者圍攻,他的腦子頓時就炸了,還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他希望把她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到任何傷害,他不需要妻子與他門當互對,在事業(yè)幫他什么的,他只要她一生無憂平安便足夠。 這個時候的玉楓自然不會想到,楊言曦有一天會與他共同偕手,站在與他比肩的位置,俯瞰世人。 “我也不知道,我拿著光碟下樓來,那群人就冒出來了,要搶這張東西,這些人武功不錯,身法更是詭異,我想里面會不會有什么秘密?”言曦拿著光碟研究著,想看出點什么東西來。 玉楓眼眸微閃,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拿過那張影碟。 “咦?”言曦正研究著,一只手出奇不意地把它抽走,便順著抬起頭來。 “我看就行了,你累了一個晚上,回去休息吧,晚上不準熬夜。”有時候玉楓的囑咐反倒有點像父親關心女兒那樣,事實上兩人相差年齡不過三四歲,但心境卻大是不同。 “知道了,你比我媽管得還嚴。”事實上,洛傾雪確實不怎么出現(xiàn),但她知道她是關心她的便足夠了,洛傾雪為了她去找了一直避之唯恐不及的楊博淵,楊博淵答應與否不重要,只要有那份心她就滿足了。 玉楓輕笑:“嫌我老嗎?” 言曦認真地看著玉楓,誰敢說他老,她一腳踹死他,瞧瞧這皮膚,又白又滑,嫩得跟白牛奶似的,就算把蕭揚的放大鏡拿過來,大概都找不到一絲瑕疵,老天簡直太厚待了他了吧,她的皮膚都沒他好,害得連她都要嫉妒了。她雖然不待見慕明灝,但是有一句話慕明灝說對了,玉楓他確實適合當小白臉。 玉楓見言曦流露出欣賞癡迷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他們都已經這般熟悉,言曦竟還不能免疫,足見他這張臉有多禍害世人了,若換成別的女人這樣看他,他或許覺得無所謂,但是換成了言曦,那性質可就大大不同了,讓他的自尊心、幸福感滋滋地往上升。 “看傻了?”玉楓捏了捏她的臉。 “疼。”言曦故意說道,趁機伸出她的安碌山之爪,捏上玉楓的臉,揩揩油,果然質感不錯,嘴巴卻仍是嘴硬著:“誰看你,少自戀了。” “我不自戀,我戀的是誰,你還不清楚。”說罷,放棄捏她的臉,轉而蹂躪她的頭發(fā),其實也不算是蹂躪,是溫柔地撫摸,楊言曦的頭發(fā)又黑又滑,每每叫他愛不釋放,現(xiàn)在他都恨不得把她拐進禮堂里。 他不算是多情的人,反而有些寡情,也不知道這種感情為什么會來得如此濃烈,吞噬著他的理智,似乎二十幾年缺乏的感情覺得就爆發(fā)了。他以前不相信天意,可他現(xiàn)在有些相信,他相信自己來t市就是為了遇見楊言曦的,甚至現(xiàn)在都有些樂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