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陳景樺還想鬧,知母莫若子,慕明灝在她耳語了一句,她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早已不是那無知的鄉(xiāng)野村婦,她現(xiàn)在可是領導的母親,有要貴婦人的修養(yǎng),不能丟了兒子的面子,她是高貴的貴婦,不與楊言曦一般見識,日后定有機會叫她把錢吐出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醇厚如大提琴般低沉溫潤的嗓音在楊言曦耳邊響起,接著便感到腰身一緊,淡淡地麝香味在她的鼻尖縈繞,很好聞,她只需要輕輕往后一靠,就能夠感觸到他溫暖而結實的胸膛。想著,言曦臉上火辣辣地紅了,她怎么覺得自己像是猥瑣少男的色女呢? 眾人頓時眼前一亮,玉楓確實長著一張禍害世人的臉,高貴的氣質更不是尋常人所擁有的,他就像是上古世紀的王子,優(yōu)雅而神秘,卻又致命的吸引人,比現(xiàn)今任何一個巨星都來得出眾。 慕明灝盯著玉楓那只摟住言曦腰肢的手,鐵青著臉,隱隱散著怒氣,那個位置本應該是他,他才是楊言曦的丈夫,名正言順的丈夫,她竟當著他的面,與其他男子這般親近,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電光火石之間,他記起了這把聲音似乎在哪聽過,怒聲道:“你是那天那個接電話的男人。” 第四十三章 痛扁前夫 慕明灝盯著玉楓那只摟住言曦腰肢的手,鐵青著臉,隱隱散著怒氣,那個位置本應該是他,他才是楊言曦的丈夫,名正言順的丈夫,她竟當著他的面,與其他男子這般親近,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電光火石之間,他記起了這把聲音似乎在哪聽過,怒聲道:“你是那天那個接電話的男人。” 玉楓唇角一勾,根本視慕明灝于無物,低下頭,對著言曦問道:“你知道豬和人最根本的區(qū)別是什么嗎?” 言曦正被他‘勾引’得神游天外,傻傻地回道:“什么?” “豬一直是豬,而人有時卻不是人。”玉楓看言曦傻愣愣的樣子,覺得實在可愛極了,那張粉嫩的唇似一直在誘惑著他,讓他恨不得在上面狠狠蹂躪一番,留下他的印記。好,他承認,自從那一吻之后,他就變得貪心了。他從不是虧待自己的人,既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就一定會得到,畢竟這世上讓他追求太少太少了。 ‘噗’言曦忍不住被逗樂了,這句話夠精辟,用來形容這兩個人再適合不過了,圍觀的人也不禁低笑出聲,他們看的只是熱鬧而已,誰是誰非于他們并沒有太大關系。 “你說什么?”慕明灝將陳景樺拉到身后,怒瞪著玉楓,這男人從頭到腳都讓他看不順眼,自從他進了國家機關之后,已經(jīng)極少人敢對他這么放肆了,但是這個男人氣質風度頗佳,在沒有弄清他的身份來歷之前,他并不想把話說絕了。 “聽不清楚嗎,人笨果然是沒藥醫(yī)的,我說,賤人就是賤人,就是經(jīng)濟危機也貴不了。”玉楓說的很輕柔,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笑意,溫和得像不染塵埃的天神,純凈清透,損人的話在他口中說話仍然有如天籟。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看玉楓彬彬有禮,損起人來功力倒是不減蕭揚啊,言曦這時才發(fā)現(xiàn)玉楓還這么惡質又可愛的一面,著實是為她出一口氣。 慕明灝瞬間毛被炸開,一個‘jian夫’竟如此囂張,他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看著楊言曦依然倚在他懷里,看著玉楓的眼神就像當年看著他把狗趕走時的模樣,慕明灝頓時血氣翻涌,直沖上腦門,今天他不把他打個跪地求饒,他就不叫慕明灝。 慕明灝之所以敢動手,心中定然也是有把握的,小時候他沒少被人欺負,跟人打得架也不少,他自信以自己的身手一定能把這個小白臉打得趴下,他要讓楊言曦看看,哪個才是真正的男人,哪個才值得她倚靠。 言曦見慕明灝直沖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戾色,她容任他們,是不屑與他們計較,并不代表他們可以得寸進尺,傷害玉楓。 言曦大步一跨,擋在了玉楓面前,不費吹灰之力接住了慕明灝狠打過來的一拳,握住,反手一轉,慕明灝的手頓時發(fā)出‘喀嚓喀嚓’似骨頭碎裂的聲音。 玉楓很理所當然往后一退,其實他很樂意當個被保護的小白臉,也不介意被人說成吃軟飯,你以為找個武功高強的老婆容易嘛。 慕明灝震驚地看著言曦,整個人幾乎傻掉了,他沒想到楊言曦會出手,更沒想到她竟然能夠攔住他。 沒人看得到楊言曦是怎么出得手,慕明灝只見她的手似乎會變幻似的,在他的手臂處敲打了幾下,他的手臂便突然麻了,沒有了任何的知覺,他甚至來不及哀叫,楊言曦的手便越過了他的肩重重地打向他的胸口。 慕明灝整個人飛了起來,如斷了線的風箏,在飛出幾米之后,掉落在一個菜攤上,滑稽的是當他掙扎著從菜堆里爬起來的時,頭上還頂著幾條青翠的菜絲,一晃一晃的,當真是狼狽至極。 “哈哈……”全場爆笑,他們還沒見過有人可以摔得如此喜感。 “兒子!”老太太急爭地跑去扶慕明灝,眼中布滿了焦急,已顧不得別人的嘲笑。 慕明灝頭一甩,把頭上的菜甩掉,眼中一片陰鷙,恨不得把這對‘jian夫yin婦’千刀萬剮,楊言曦竟然為了外面的男人這樣對她,著實可恨可惱,他的左手還在顫抖著。 他突然記起了那一次在醫(yī)院他親眼看見楊言曦打飛了小涵,仿佛從那天開始,楊言曦就不一樣了,她變得那么耀眼,光芒萬丈,卻再也不是他的了。 慕明灝心中悶悶的,似乎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揪著他的心,扯得他生痛。 “別弄臟了手。”玉楓走過來,溫柔地拿紙巾給言曦擦擦手,再握手,仿佛一切都是如此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言曦簡直佩服死玉楓的淡定從容了,瞧瞧,這損人損得多有藝術,跟蕭揚不愧是兄弟。 慕明灝一只手拳頭緊握,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狠揍他一頓,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好漢,但見楊言曦的氣勢,他瞬間就蔫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今天他的面子算是丟盡了,要是被狗仔拍到,他在單位也不用混。 慕明灝終究還是理智的,拽住他mama的手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還是忍不住扭過頭去看,見楊言曦和玉楓二人仍是手牽手,更是怒火中燒,這個男人,他記住了,他一定會整死他的,以雪今天之恥。 玉楓是何等人物,會懼怕區(qū)區(qū)一個慕明灝嗎?慕明灝狠絕的眼神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影響,他迎視的除了平靜就是無瀾,嘴角似還帶著淡淡的嘲弄。 出了超市,陳景樺仍是不依不饒的:“兒子,就這樣放過他們?你不是認識警察局局長嗎?派人把他們捉起來,居然敢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行了,媽,還嫌不夠丟臉嗎?”慕明灝臉色難看極了,他不會就這么放過這對‘jian夫yin婦’的。 ‘叮叮……’慕明灝惱怒地翻出手機接聽,越聽臉色越是凝重。 “兒子,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陳景樺不安地問。 “小涵吞藥自殺,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要看她,媽,你自己搭車回家。” 慕明灝想走,老太太這回手腳倒是利落了,拽住他的手,不肯讓他離開:“不準去,那種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跟別人亂搞,怎么配當我們家兒媳婦,你以后也少跟她摻和,死也不關你事。” “媽……”慕明灝猶豫著,畢竟幾年情份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你有膽子走,就不要叫我媽,走,兒子,媽一定給你找個大家閨秀。”在她看來,好兒子就是娶公主都綽綽有余。 慕明灝最終還是被陳景樺拉著回家,他mama含辛茹苦拉扯大他不容易,他不想違逆母親的意思,而且他覺得也確實不適合再跟蘇言涵糾纏下來,蘇言涵回歸楊家已然無望,又出了那樣的事,正如他mama所說的,蘇言涵配不上他。 第四十四章 抽象的表白 另一邊,玉楓和言曦買完東西,重新坐回到車子里。 “蕭揚呢?”她就覺得不對嘛,少了聒噪的聲音,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他有事先走了。”玉楓說謊臉不紅,心不跳,再淡定不過了。 “哦,剛才真是大快人心,慕明灝看樣子氣得快吐血,嘻嘻……”言曦笑完,突然正色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玉楓手指顫了下,表面依然云淡風清,臉色不改,心中卻是百般思緒,他有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嗎? 正想回答時,言曦卻忽然笑嘻嘻地說道:“一點都不好玩,你都沒有被嚇到,玉兄,你是不是天塌下來還是如此淡定?”她就想看看他驚惶失措的樣子嘛,很難想像。 這下,玉楓的答案還沒來得及面世,就這么杯具地胎死腹中…… 言曦見玉楓沉默,也安靜了下來,她想自己的玩笑是不是開過火了,但,真的只是玩笑嗎?她心里其實也不是很確定,玉楓的無言讓她心頭像是被什么堵上一樣,悶悶的。 狹小的空間縈繞著異樣的情愫,淡淡的曖昧在這個空間里不斷發(fā)酵,茁壯…… 他們早已不是青澀的年華,收到一封異姓的情書或是暗戀的心上人多看一眼,就會心跳不止,徹夜難眠,懷抱著美麗的幻想,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王子公主的童話。相反的,他們的生活經(jīng)歷比常人要復雜得多,受經(jīng)歷過一切甚至是常人想像不了的,但是誰也不能否定在感情這一方面,他們擁有著一顆無比純凈清澈,玲瓏剔透的心,誰規(guī)定二十幾歲的男女就不可以有少男少女初戀的悸動。 車子穩(wěn)定地行駛著,玉楓開車的技術很好,就跟他的為人一樣穩(wěn)重,即使是陡坡,他也能夠開得如履平地,坐他的車,至少能夠有安全感。 “到了。”玉楓停下車手,突然說道。 到了嗎?怎么這么快,她沒發(fā)現(xiàn)玉楓開車有多快啊,伸頭一看,玉楓載她回的是她自己的家,心中泛著嘀咕,不是說要教她作菜嗎,怎么載她回家了?疑惑歸疑惑,言曦還是下了車。 楊言曦哪里知道她剛才那一句給玉楓帶來多大的沖擊力,就像是一直隱藏于黑暗之中的秘密在他措手不及的時刻突然被人暴露在陽光底下。他沒有經(jīng)歷過所謂年少輕狂的時段,不知道別人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也如他一樣,他的身邊不是沒有女性的存在,以他的相貌家世,不可能會沒人追求,只是在他看來,男人女人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而已,突然遇到一個讓他心中起了波瀾的女子,讓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卻一時讓他不知如何應對。 玉楓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堅定而又語出驚地人說了一句:“是啊。”然后,車子毫不留戀地陡然而去,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他似的。 言曦傻傻地看著遠去車尾巴,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沒頭沒尾來一句‘是啊’,鬼知道他想表達什么,奇怪的人! 無語地看看天,天依然明媚晴朗,言曦摸摸鼻子回家去。 玉楓的車在離楊宅數(shù)條街后停下來,感覺到自己似乎還在狂跳當中,說了,他真的說了,就這么沖動地說了,他甚至不敢聽楊言曦的回復,如果她拒絕,以后是不是連接近她的資格都沒有,玉楓后悔死了,沖動是魔鬼啊,他現(xiàn)在只想跑得遠遠的,當一切沒發(fā)生過。 不過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縱使他玉楓能力再強,權勢再大,他也不可能讓時間倒流,既然如此,那就這樣。玉楓終究是玉楓,慌亂只是一時的,但能讓他慌亂一秒,也足以證明楊言曦的偉大。 玉楓看著車鏡中的自己,無言地笑了笑,換個角度想想,這也沒什么不好的,男未婚,女未嫁,他完全有權力追,跟她拒不拒絕并沒有太大沖突,是他的就一定會是他的。想通了的玉楓心情豁然開朗,開心地開著車走了。 此時玉楓當然沒想到,他糾結了半天的表白,人家壓根就沒聽懂,不是人家言曦木,實在是他的表白太抽象,正常人都沒有他這種強大的思維。 言曦沒有玉楓那么復雜的心思,她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人,也沒什么特別的雄心壯志,小時候立志要保家衛(wèi)國,上陣殺敵,完全是受家族熏陶,沒想過那是不是自己真的喜歡,仿佛那就是她天生的使命,但老天卻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讓她來到這里,一下子完全改變了她生命的軌跡。 但楊家的兒女天生的責任感是刻在骨子里的,現(xiàn)今她是楊氏集團的經(jīng)理,她就一定會扮演好這個角色,所以隔天楊言曦依然早早來上班,她知道自己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楊氏千金的身份并不是她可以懶惰的理由,相反的,她的起點落后于別人,她只能比別人十倍百倍地努力勤奮。 同事們陸陸續(xù)續(xù)來上班,依舊懶洋洋的,打渾的打渾,摸魚的摸魚,三三兩兩地聚地一起,討論著同一件事。 楊言曦雖然還沒融入到這個集體,大家也不把她當成他們的一份子,但是不要小看八卦傳播的威力,在小秘書米婉的嘰嘰喳喳下,言曦知道了八卦的內容——陳昇昨夜在家里被不明人士襲擊,現(xiàn)重傷在醫(yī)院,具體傷況還不清楚,但保守估計他的手百分之百是廢了,他本就是借口受傷沒來上班,這下倒是弄假成真了。 “陳助理一定是得罪了黑社會,還是仇殺,還是情殺呢?陳助理為人挺風流的,我看一定是情殺。”米婉遐想個沒完沒了的,她不會因為別人說楊言曦的是非就刻意疏遠,她寧愿相信自己心中的感覺,她覺得楊言曦挺好相處的,兩人又年紀相仿,還挺談得來的。 黑社會?聽到米婉提到黑社會,楊言曦第一直覺想到蕭揚,不用懷疑,這種事蕭揚絕對做得出。但幾乎在下一秒,她立即否定這個想法,她跟蕭揚又不是很熟,蕭揚沒理由替她出氣,說不定是陳昇自己惹的麻煩,她沒必要想太多,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事實上,言曦沒有想太多,相反的,是她想得少了,蕭揚或許不會為她動手,但是蕭揚身后不是還有一個人嗎?能跟蕭揚‘蛇鼠一窩’的不會是標榜善良的圣父,自己的女人被人輕薄,他不可能當沒聽見。 第四十五章 立威 楊言曦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陳昇把機會送到她的面前,她沒理由不好好利用,既然他不想來,那好,她成全他,以后也不用來了,楊言曦現(xiàn)在雖不能說手握大權,但是炒掉一個助理的權力還是綽綽有余。 陳昇被炒魷魚的消息瞬間在研發(fā)部刮起颶風,人們開始醒覺起來,一方面驚訝楊言曦宛如換了個人似的雷厲風行,一方面也未免感到寒心,陳昇對公司鞠躬盡瘁、勞心勞力,如今就因為雙手被廢,失去有用價值就被掃地出門。 研發(fā)部的同事本身就對楊言曦這個經(jīng)理極有意見,又有陳昇這個前車之鑒,他們誰不敢說自己的能力比陳昇強,功勞比陳昇高,連陳昇都被炒了,誰知道下一個會是哪個倒霉鬼。 人在自保中往往會做出一些不經(jīng)大腦的事,整個研發(fā)部集體辭職書越過了楊言曦,直接呈上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不見得他們真想辭職,這只是一種手段,逼迫楊言曦離開的手段,縱使楊言曦是太子女,上面的高層也不能不顧民意,他們不求將楊言曦趕出公司,因為這不現(xiàn)實,只求將她調到其他部門。 這樣的事件并不是首開先例,當初楊言曦就是從策劃部轉過來的,所以他們信心滿懷,遞交了辭職信,卻沒半個人收拾東西,他們甚至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今晚的慶功宴。 總經(jīng)理辦公室 楊默握著手中一疊信封,劈頭蓋臉地就往言曦臉上丟去,臉色很難看。 言曦會傻傻任他丟嗎?不會,她很低調地閃身,信封猶如雪花飄落,靜靜地躺在地上,又來一個亂丟垃圾的,待會還不是要她撿起來,真是浪費人力時間! “大小姐,你知道這是第幾回了,從生產(chǎn)部到財務部,再到策劃部,就是在研發(fā)部你也不得安寧,你是不是想把全公司各個部門都踏遍,你讓全公司的人怎么想你,怎么想我們楊家,爸寵你,不代表你就可以胡作非為。為平息眾怒,你還是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好好想清楚自己錯在哪里,以后該怎么做,這次的事我會幫你擺平。”楊默火大地咆哮,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大哥,別那么大的火氣嘛,多大的事,不用氣成這個樣子?”言曦很淡定,不認為這種事情有多嚴重,她就不信那些人真會辭職,以為現(xiàn)在的工作好找嗎? “你給我嚴肅點,現(xiàn)在不是在玩過家家,自從你去了研發(fā)部之后,你看看研發(fā)部的成績,你真覺得自己有能力勝任這個職位,甚至是接掌公司嗎,我不介意給你打工,但你也拿出點成績讓我服氣好嗎?我現(xiàn)在以總經(jīng)理的身份要求你休假,你去辦手續(xù)。”他不可能跟楊博文一樣寵她寵得無法無天,家里總是要有個理智的人。 楊言曦的個性決定了她不可能遇事就打退堂鼓,楊家兒女骨子里是倔強的,做事自有一股韌性,她惹的麻煩沒道理要別人替她解決,在辭退陳昇之時,她就已經(jīng)想好一切可能性,出現(xiàn)這種情況她并不意外。 “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大哥日理萬機,這種小事就不勞煩你了。”說著,從椅子上站起。她不是留戀那個經(jīng)理的位子,而是她才來多久就被灰溜溜趕下臺,豈不是很沒面子。何況,她也漸漸從中學出點樂趣,憑什么要她放棄? 楊默聞言,愣了下,臉上生出不悅來:“你解決?你解決得了嗎?”不是他小看她,而是多年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啊。 “你盡可以拭目以待,如果我搞不定,不用你說,我自己引咎辭職,不再踏入楊氏一步。”言曦瞬間氣勢外放,自信張揚的氣勢絕對有震攝人心的作用,只要她愿意,她同樣可以光芒萬丈,就連見過無數(shù)大場面的楊默也被她氣勢所壓,沉寂的寶劍即使不常出鞘,可它依然是把寶劍,經(jīng)過沉淀只會更加鋒芒凌厲。 楊默不再說話,這樣的結果未必不是他不想要的,但他并沒有逼迫她,是她自己選擇的,不是嗎?楊默深邃的眼眸劃過一絲暗光。 楊言曦的腳剛踏進研發(fā)部,原本商量今晚去哪唱k的同事立即一哄而散,熱火朝天地忙起來,忙著收拾東西,只是收了半天,一個半米高的箱子卻始終裝不滿。 “別忙活了,想走就干脆點,如果東西真的多到收拾不了,我可以請保安來幫你們。”言曦冷冷的環(huán)視一圈,全場只有一個米婉在認真工作,她也是唯一一個沒有遞上辭職信的人。 眾人一聽全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楊言曦不按牌理出章,讓他們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不知她是說真還是假,心中不免緊張,如果她真打算破釜沉舟,那他們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幾十個人集體罷工,放在哪個公司都是大事,楊言曦應該負不了這個責任,應該,大概,也許…… 言曦把手上的辭職信放在離她最近的桌子上,態(tài)度十分友好地說道:“這是你們的辭職信,現(xiàn)在拿回去,我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否則現(xiàn)在立刻走人,當然,有些期約還沒到的,請盡快將違約金付上。” 沒有人動,有些同事盯著辭職信,想著該不該拿回來,他們當然不想真的辭職,現(xiàn)在外面競爭那么大,工作哪有那么好找,何況楊氏的待遇也不錯,甚至比其他同行的還要好。對楊言曦,他們也談不上多大的意見,就是大家都辭,自己不辭就會被大家排斥在外,很多人也只是隨大流而已,不是哪個人都能像米婉那么‘固執(zh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