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只是南瑾沉給的結果北辰淵不接受。就算知道南瑾沉不喜歡他,可是他依然不想放手,也放不開手。 “你當真如此在乎別人怎么看嗎?” 北辰淵斂去眸中的悲痛,看著南瑾沉語氣輕淡的問道。 “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在乎你皇叔怎么看。” 是的,南瑾沉不在乎世間任何人,可她在乎北辰墨。 殊不知她的這番話正好被北辰墨聽到了。 北辰墨見她出去久不進來,便出來尋她,不想就看到了她和北辰淵在一起。 聽到南瑾沉說她在乎北辰墨,北辰淵垂落在兩側的大手忍不住的握緊,幽深的眸子微微瞇起,聲音清冷的問道:“你當真就如此在乎我皇叔?” 南瑾沉看著北辰淵,用力地點點頭。 原本她以為北辰淵會就此死心,哪成想下一秒北辰淵就突然走近一步,右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往懷中一帶,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輕聲的說道:“只是你這般在乎我皇叔,就是不知道他……有多在乎你。” 北辰淵突然的舉動就讓南瑾沉心鈴大作,她自然知道北辰淵想要做什么,所以在聽到他后面的話后,她第一反應就是左手捂住嘴,右手用力地推著北辰淵。 奈何她的那點力氣對于北辰淵來說,就如同小貓在撓一樣,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北辰淵左手扣著南瑾沉的頭,右手一把拿開她捂在嘴上的手。 就在北辰淵準備低頭輕吻南瑾沉的時候,北辰墨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手執(zhí)軟劍抵在北辰淵的后心,而林云也已經上前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 北辰淵看著南瑾沉,忽然勾唇輕笑聲,“看來,皇叔也很在乎你。” 原本以為北辰淵會就此放開南瑾沉,哪成想他突然一低頭,南瑾沉驚愕的瞪大眼睛,看著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時間忘記了趕緊捂住自己的小嘴兒。 而身后的北辰墨在看到北辰淵突然低頭親吻南瑾沉的時候,手中的利劍當下刺入了北辰淵的身體。 利劍刺破肌膚的聲音在這一刻突然變得那么的響亮,南瑾沉已經即震驚又不解的愣在那里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可是北辰墨卻在下一刻用力地抽回了軟劍,北辰淵只是勾唇淺笑的看著南瑾沉。 “你……” 看著北辰淵,南瑾沉張口卻說不出什么話來。 她不明白北辰淵為何要如此做,其實在剛才就在她或者就連北辰墨和林云也都以為北辰淵會吻她的時候,可是他的唇卻在距離她的唇還有一指寬的地方停了下來。 北辰淵看著一臉緊張的南瑾沉只是凄涼一笑,扣著南瑾沉后腦勺的大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 那一刻南瑾沉知道,北辰淵只是嚇嚇她而已,可是她沒有想到下一刻北辰墨會真的動手。 北辰墨動手的下一瞬間,她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可是北辰淵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依然扣著她的頭,看著她,就那么定定的看著她,眼神中涌現(xiàn)出太多讓她看不透徹的東西。 她想要問北辰淵為何要這樣做,只是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北辰淵松開了她,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后,就轉身離開。 后背挺得直直的朝前慢慢地走去,任由后背上的傷口的鮮血在地上留下了一條血路。 直至北辰淵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后,南瑾沉才收回視線,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北辰墨。 那是他的侄子,是從小就在一起玩耍的人,可是就在剛才他卻對他下手了。 可是就在南瑾沉準備開口的時候,北辰墨卻突然轉過輪椅推著朝前走了。 “北……” “大jiejie。” 南瑾沉剛開口準備問北辰墨要去哪里,就聽到南瑾落在喊她。 回頭看去。就見南瑾落朝她走來說道:“看你好半天還不進來,我就來看看你。咦?這里怎么有血跡呢?” 說著走到南瑾沉身邊,在看到地面上北辰淵留下的一地血跡,南瑾落有些吃驚的問道。 回頭看了一眼北辰墨已經朝著茅廁的方向走去了,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沉悶的難受,收回視線不管南瑾落相不相信,搖了搖頭說了一聲不知道。 “那我們進去吧,宴會很快就要結束了,jiejie再堅持一會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聽著南瑾落的話,南瑾沉應了一聲就慢慢地朝著大殿的門口走去。 不知道北辰墨的那一劍用了多大的力氣,不知道北辰淵的傷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不知道北辰墨為何會突然生氣。 所有的問題都在瞬間涌了上來,同時心口也開始若隱若現(xiàn)的疼了起來。 繡眉忍不住的皺起,走進大殿。走到位置上坐了下來,南瑾沉沒有絲毫欣賞歌舞才藝的心情。 突然南瑾落用手輕輕的碰了碰南瑾沉,她轉頭看向南瑾落。 “太后娘娘在叫你。” 聽到南瑾落的話,南瑾沉抬頭看向前面,見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雖然此時沒有心情理會太后,可是卻也不得不過去。 慢慢起身朝著前面走去。 “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走到前面,南瑾沉屈膝行禮后低垂著頭聲音清清冷冷的問道。 “沒什么吩咐,就是從上一次就再沒有見過你,進來也坐的那么遠有些看不清楚,所以叫你過來看看你,過來這里坐吧,很長時間不見你了,哀家怪想你的,趕緊過來讓哀家看看。” 聽著太后的話,南瑾沉心中冷冷一笑,想她? 呵呵!第一次見面就不由分說的就要仗責她,若不是北辰墨的出現(xiàn),她恐怕早就被這個老妖婆打死了,現(xiàn)在卻恬不知恥的說想她! 縱使心中再不憤,南瑾沉面上也為表現(xiàn)出半分,柔柔的回道:“那臣女就坐在王爺?shù)奈恢蒙虾昧耍@里離太后娘娘近些,您也能看得真切一些。”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真的跑去太后身邊坐著。 太后意味深明的看著南瑾沉笑了笑,應了一聲。 走到北辰墨的位置上坐下后,又有人開始表演節(jié)目,南瑾沉目不斜視的看著,其實心思早已經飛走了。 不知何時北辰墨回來,在南瑾沉的身邊坐下,只是她正在發(fā)呆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 直到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南瑾沉才回過神來,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前面,然后轉頭就發(fā)現(xiàn)北辰墨在她的身邊,剛要說話,皇后就開口道:“不知南姑娘在想什么事情,居然想的如此出神?” 聽到皇后的話南瑾沉轉過頭看著皇后淡淡的回道:“臣女并沒有想什么,只是方才看各位小姐的精彩表演看得有些出神罷了。” 皇后笑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繼續(xù)看吧,下面可就是王姑娘的表演了,想幾年前皇上生辰的時候,王姑娘表演的一套舞劍真的是太精彩了,直至今日本宮還都依然覺得仿若昨天呢。” 皇后說話間王妍就已經拿著佩劍上前來了。 行禮之后,王妍看著皇后笑得很是得意的說道:“臣女除了會舞劍也是在不會別的,既然皇后娘娘喜歡,那臣女今日再為娘娘表演一套劍法。” 說完后,王妍就看向了南瑾沉。笑得很是燦爛,可是眸中卻一片清冷,淡淡的說道:“原本還想看看十幾年前,尚且只有三歲高就名動離國的南姑娘給大家表演一些才藝,只是今日恐怕要讓大家失望了。” 王妍的一句話讓在場很多人都想起了南瑾沉小時候的事情。 因為傻了十年,所以大家都忘記了被她們叫著傻子的女子,十幾年前確實名動整個離國,因此才會在還未立太子的時候就被封為太子妃。 于是乎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讓南瑾沉來一個表演,那么這十年從未學過什么,但是想必之前的功底還有一些的。 聽到眾人的話,南瑾沉一一掃視的看過去,很想問問他們其中有多少人還記得五歲之前的事情。 十年前,南瑾沉五歲生日剛過,就因為她母親的去世而生病直接燒成了傻子,后來才會有她的到來。 她能夠記得原主之前的事情。那是因為那時候的原主還記得一些之前的事情,試問一個人隨著一點一點的長大,有誰會記得五六歲之前的事情。 反正她腦子不好使,上一世的時候,五六歲之前的事情她一件也不見得。 就在南瑾沉想著要如何拒絕的時候,皇上開口了。 “既然大家如此想要看南姑娘的表演,那南姑娘就不要讓大家失望了。” 聽到皇上的話,南瑾沉很是氣憤,可是卻也不得不聽話答應表演。 王妍一看自己的陰謀得逞了,便開心的去舞劍去了。 南瑾沉冷著小臉看著舞劍的王妍,不得不說王妍雖然不會琴棋書畫,不過這劍舞的卻是不錯。 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北辰墨,卻見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又在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 南瑾沉知道這是一個北辰墨心緒不平時的下意識的動作,見他雙眼緊盯著王妍看著,心中有些不解的轉頭看向了林云。 對林云招招手,在林云在她身后蹲下來時她問了一下北辰墨為何如此看著王妍。 林云卻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這件事情等時候我在跟王妃解釋吧,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現(xiàn)在跟王妃說一下比較好。” 聽著林云的話,南瑾沉給了她一個不解的眼神,還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林云看南瑾沉一副很是不解的樣子,于是在她耳邊小聲的低估了一番。 說完后林云就看到南瑾沉一臉茫然的看著她,然后又不解的看向了北辰墨。 見北辰墨全副心思都在王妍的身上,南瑾沉收回視線又小聲的對林云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林云用力地點點頭。 南瑾沉一副無語望天的看著林云,突然在她耳邊又小聲的說了些什么。 “王妃您確定您要……” 林云一臉擔心的看著南瑾沉,話還未說完就被南瑾沉打斷:“你快去準備吧。” 南瑾沉沒有理會林云那一臉難以理解又擔心的模樣,而是轉頭看著在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王妍表演的北辰墨。 王妍今日的表演本來就是為了讓北辰墨看到她和別的女人不同的,沒想到她真的做對了,感受到北辰墨的目光,她舞的越發(fā)的用心用力了。 一套劍法舞完,王妍已經累出來一身汗。可是只要想到北辰墨從頭看到尾,她就激動不已。 轉身趾高氣昂的看了一眼南瑾沉后,羞澀的看了一眼北辰墨就回到了座位上。 王妍下去后,南瑾羽和南瑾落兩人上來。 琴聲起,南瑾羽翩然起舞,南瑾落執(zhí)筆在兩個宮女舉著的畫架上開始飛快的作畫填詞。 才女和美女二人合作,美女負責翩翩起舞,才女負責吟詩作畫。 南瑾羽的舞藝很普通,可是有了南瑾落才藝的相助,兩人的表演算是精彩絕倫。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南瑾羽和南瑾落兩人吸引了,唯獨南瑾沉注意的卻是那沒有露面的琴師。 不一會林云就回來了,她走到南瑾沉的身邊蹲下身還未開口,南瑾沉就著急的說道:“你去看一下彈琴之人是誰。” “為何?” 聽到南瑾沉的吩咐,林云蹙眉問道,眸中明顯的拒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