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聽到南瑾沉的感慨,黎洛輕笑一聲說:“南姑娘常年不出門果然有些孤陋寡聞了。” 南瑾沉笑著回道:“愿聽黎姑娘解惑,我如何孤陋寡聞了。” 黎洛笑著說:“陸羽國雖然也算是富庶的國家。可是整個國家都比不上陸太子一個東宮來的富有。 而且陸太子的東宮可不是用國庫修建的,而是他個人賺來的錢財修造的。” 聽了黎洛的話,南瑾沉不得不對陸宇軒刮目相看。 一個可以和整個國家相比的東宮,居然都是眼前這個看似吊兒郎當?shù)娜俗约嘿嶅X建造的。 南瑾沉真的很好奇陸宇軒是如何賺來這比一個國家還要多的銀錢。 于是問道:“不知殿下如何悶頭發(fā)大財?shù)哪兀俊?/br> 陸宇軒爽朗一笑說:“本太子從來不悶頭發(fā)財。南姑娘應(yīng)該知道京城中的第一酒樓吧?” 南瑾沉點點頭,“知道,莫不是第一酒樓是殿下的?” 陸宇軒搖搖頭:“不是,世人只知天下間有很多第一酒樓第一錢莊和第一賭坊去,卻不知這所有的第一背后是同一個老板。” 看著南瑾沉一臉愿聞其詳?shù)臉幼樱懹钴幚^續(xù)說道:“這天下間帶著第一名號的商鋪有成千上萬,各個行業(yè)都是行業(yè)中的佼佼者,所以自然是賺錢的。 本太子就是因和這個第一商鋪背后的老板有些交情,因此那背后的老板給了本太子一些分紅,所以本太子就這樣正大光明的不負任何吹灰之力的賺到了銀子。” 南瑾沉聽后眼神微微瞇了瞇道了句:“殿下果然是找了一條好賺錢之道,只是不知殿下可否透露一下那第一商鋪背后的老板是何人?居然如此出,手,闊,綽的每年白白贈送殿下這么多銀錢!” 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有人白送陸宇軒這么多錢,南瑾沉真的很想把那個人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看來時間久不露面,有些人開始不安分了! 袖中小手用力地握緊,可是面上依然淡然淺笑著。 陸宇軒扇子又唰的一聲打開,輕輕地扇著說:“如果南姑娘感興趣的話,明日本太子正好要去見那人,到時候可以為南姑娘引見引見。” 南瑾沉笑著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 晚飯過后,南瑾沉閑來無事,找了一本書躺在軟榻上翹著腿看著。 忽然一個黑影在窗口快速的閃過,她起身趴在窗子上向黑影離去的方向看了看,卻黑乎乎的什么都沒有看到。 剛躺回去,黑影又閃過了一下。 雙手握緊,閉了閉眼睛,最后起身直接關(guān)上窗戶。 日了狗的!在這武功高強的殺手云集的地方,居然用輕功戲弄她一個弱女子,簡直喪盡天良! 關(guān)上窗戶剛躺回去拿起書準備繼續(xù)看,結(jié)果又聽到遠遠傳來嗚嗚的哭嚎聲。 南瑾沉真的所有的耐心都快耗完了。 她不就是最后離開的時候嘴欠的說了一句黎洛不好的話,至于這樣嗎? 她又不是那種膽小如鼠的閨閣種的普通女子,看看鬼影,聽聽哭嚎就能嚇得嗷嗷直叫的。 只是哭嚎聲越來越大,最后直接趴在了她的窗口嚎了起來。 南瑾沉眼角抽搐了,將書一扔,坐起身,直接用力地推開窗戶。 只聽“嘭”的一聲,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南瑾沉伸出頭向地面看去,只見一個血呼啦次的東西突然彈了起來。 雖然知道彈上來的東西是人,南瑾沉的心還是不由得猛的狂跳了幾下。 可是她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緩慢,用力地將窗戶往回一合。 一個鼻血橫流,化著死人妝的腦袋被窗子夾住了。 看著面前化的看不出本來面目的人,南瑾沉笑瞇瞇的問道:“好玩嗎?” 被夾在窗扇和窗框之間的人剛欲要回答南瑾沉的問題,卻見她突然詭異一笑,然后手上一個用力,隨即便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被夾著的人,眼睛一番白,舌頭吐出來一些,嘴角溢出了鮮血。 確定人死了以后,南瑾沉松開后推開了寫窗戶,用手將面前的腦袋一推,然后再一次聽到“嘭”的一聲后,她關(guān)上了窗戶。 解決了一個煩人玩意兒后,南瑾沉心情愉悅的哼著小曲,晃著小腿,優(yōu)哉游哉的看起書來。 “什么?!死了!廢物!” 一聽說自己派出去的人死了,黎洛氣的直接砸了手中的杯子,然后將桌子上的東西都一揮雙手掃過到了地上,換來噼里啪啦的一陣響。 “樓主,那南姑娘看著也不是膽小之人,所以我們用這樣的方法估計對付不了她的。” 香兒看著面前氣惱不已的黎洛,小聲的說道。 “廢話!我不知道她不好對付嗎?你去將凌風(fēng)給我找來!” 一聽黎洛的話,香兒愣了一下說:“樓主,那南姑娘再可恨,可她終究是丞相之女。還是被皇上賜婚即將嫁給離王的王妃啊。” 香兒不知道,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就等于在黎洛的怒火上澆了汽油,那火直接旺盛的快要沖破天際了。 “趕緊去!讓凌風(fēng)速速來見我!” 看到?jīng)]有阻止住,香兒只能聽話的應(yīng)了一聲出去找凌風(fēng)。 一會凌風(fēng)便進來,看著一地的碎片,走上前雙手抱拳冷冷的開口道:“不知樓主找屬下前來所為何事?” 黎洛看著凌風(fēng),一臉陰狠的說道:“我要你給我把南瑾沉的腦袋拿來!” “樓主莫要生氣,此事萬萬不可。我們第一樓不參與江湖斗爭,也不參與朝堂之事。 那南瑾沉一來是丞相之女,二來是皇上下旨賜婚給離王的王妃,現(xiàn)下陸羽國的太子和離王都知道她在我們這里,如果出了事。我們第一樓沒辦法對外交代。” 聽到凌風(fēng)的話,黎洛冷笑一聲道:“我第一樓什么時候做事情需要向別人交代了!今晚你不給本樓主把南瑾沉的項上人頭拿來,明天你就給我滾出第一樓!” “是,屬下遵命。” 面無表情的說完,凌風(fēng)就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聽到外面沙沙的聲音,南瑾沉豎起耳朵聽了聽,原來是風(fēng)聲,確定不是黎洛玩的把戲后,她又開始專心的看起書來。 涼亭中,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拿著一個竹筐,看著負手而立,站在面前的凌風(fēng)說道。 “凌大哥,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這些蛇可都是各個劇毒的啊。你說南姑娘那么漂亮的一個人,被這些蛇咬給一口后,最后都面目全非了。” 凌風(fēng)目光一直緊鎖著那扇窗戶上燈火照應(yīng)出的人影,聽到瘦弱男子的話,他冷冷的說:“你照做就是了,這是樓主的吩咐。” 瘦弱男子應(yīng)了一聲后,搖頭嘆息的看了一眼南瑾沉映在窗戶上的影子,然后朝著房門口騰身而去。 門被推開一條小隙縫,柔弱男子將懷中的竹筐蓋子打開,然后看著一條條劇毒無比的蛇進了房間后,他將門緊緊地關(guān)上。 “啊……” 感覺到小腿上一冰涼,南瑾沉忍不住輕叫一聲,放下書一看,結(jié)果看到一條通體黝黑,雙目赤紅的蛇趴在她的腿上,正對著她吐著芯子。 耳邊還有簌簌的聲音傳來,南瑾沉轉(zhuǎn)頭看去,地上也有好多條蛇都在朝著她的軟榻游走過來。 腿上的蛇朝前移動了一下,然后又豎著腦袋盯著南瑾沉。 ☆、第64章 南夷蠱毒 南瑾沉抓著書的小手緊握成拳,心里將黎洛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只是她就不明白了,你說一個做了第一樓樓主的女人,心眼怎么就小的跟針尖一樣呢?這樣的女人配領(lǐng)導(dǎo)整個第一樓嗎? 她不就是說她若是惦記離王就應(yīng)該和離王一樣,毀容殘疾,這樣兩個人每天就可以面對面的坐在輪椅上比手畫腳的對話了嗎? 她說錯了嗎? 是她口口聲聲的離王長離王短的。 離王是她能惦記的嗎?那是她來來的丈夫,雖然她在乎的是里面的靈魂。 可是被她惦記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所以才一時口快的說了那樣的話。 可是她回來后也已經(jīng)自我反省過了,她卻是不應(yīng)該說那樣的話。 堂堂的第一樓樓主惦記上她家冥楓,她應(yīng)該感到高興地,這證明她家冥楓就算殘廢了,也很受歡迎的。 可是…… 可是看著眼前這一群用腳趾頭想都是劇毒的蛇,南瑾沉覺得以后面對惦記她家冥楓的女人,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因為一旦心慈手軟,手下手,就是此刻這樣的局面了。 “凌大哥,怎么就聽到一聲叫喚沒反應(yīng)了?” 干瘦的男子回到?jīng)鐾ず螅p眼緊盯著窗口,看到南瑾沉還坐著,卻沒動靜了,忍不住的問了句。 要知道被里面的那些蛇,雖然都是毒蛇,卻不會被咬一口就喪命的。 而是要經(jīng)過漫長的折磨痛苦之后,才會死的。 凌風(fēng)凌厲的雙眼緊盯著窗戶上的影子,袖中的大手緊握成拳,沉默幾秒鐘后,從袖中拿出一個半尺長,只有大拇指粗細的碧綠短笛。 聽到窗外悠揚的笛聲響起,南瑾沉愣了一下,隨即唇邊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在腿上的蛇躍起攻擊過來的時候,她眼疾手快出手就捏住蛇的七寸,手上一個用力,蛇頭一垂,死了。 爬過來攻擊上來的蛇都被南瑾沉一一解決掉了。 丟下手中死掉的蛇,南瑾沉看向有些微疼的腿,往上拉了拉衣服,白皙的小腿露出來,上面有好幾個小孔。 看著幾條爬下軟榻,然后朝著門口方向爬走的蛇,南瑾沉嘆息一聲,閉著眼睛朝后面倒了過去。 “走吧。” 看著窗口的人影終于倒了下去,凌風(fēng)收起短笛,轉(zhuǎn)身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走出了涼亭。 身后干瘦的男子聽到他的話,收回視線也跟著離開。 后山的樹林中。 “主子交代的事情屬下已經(jīng)查到些眉目了,事情果然如您所想的那樣,五大世家中已有大三世家練手了。 其余兩家就是黎家和墨家,這兩家都在等著一個重新涉世的時機。” 被隱藏在樹影下的男子語氣淡漠的說著。 站在他對面被斗篷遮面的人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嘶啞的開口:“眼看著離王大婚之日已經(jīng)快到了,黎墨兩家絕不會放過這個重新入世的機會,恐怕大婚之前必定有所作為的。” 話音剛落,樹影下的男子便點頭道:“是的。黎家主曾多次拜見離王卻被拒之門外,這一次樓主提前得到消息,所以昨日就已經(jīng)傳消息回去了,所以此時恐怕黎家主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