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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本宮有點方[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第46章

    這一覺,鄧澤一睡了很久很久。

    在夢里,他從自己的身體脫離出來,變成了一縷虛魂。順著風(fēng),他飛過了許多地方,也看見了許多。

    他看見,在那個快要冷死人的冬天,他一衣衫襤褸地縮在茅草堆里差點餓死,一個粉衣羅裙的女孩救了他。女孩笑顏如花,嘴角的梨渦淺淺,她笑著對他說:“小乞丐,你要和我回家嗎?”

    他看見,在那個桃花飛舞的春日,他就這么藏在那顆蔥蘢的桃花樹上往下瞧,女孩就在樹下一板一眼地練劍。粉色花瓣打著輕快的旋兒落在女孩的裙擺上,美得就像下凡的仙子。

    他看見,在那個黃沙漫天的夏末,他揮汗如雨,手起刀落地斬殺敵方元帥。戰(zhàn)場上馬革裹尸,血流成河,但是他卻倏然笑了,笑得心滿意足。

    他看見,在那個秋風(fēng)蕭瑟的秋季……不,這些他真的不想看見。然而那耳邊的嗩吶,人群的歡呼卻聲聲逼人入耳,由不得他不知道,原來,那人……今天出嫁了啊。

    像一個局外人一樣,鄧澤一飄在半空中就這么看著下面的男人由痛苦到癲狂,他的心,好像也跟著痛了一痛。

    莫名地摸著自己透明的胸口一陣發(fā)愣,突然,眼前的場景一變,他飛過高高的宮墻,又到了宮里。

    他奉顧老將軍的命喬裝進了宮,他恭敬地低著頭,和其他奴才們一起喚她娘娘。在他眼下的那一方小小天地中,記憶中的那個人早已變了個樣兒。

    小時候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人。她脫掉了那身粉色的襦裙,丟掉了那把長劍,反而穿上了貴妃娘娘的華麗宮裝,戴上了那沉重的滿頭珠翠。

    彼時,人人都恭敬地喚她一聲,貴妃娘娘。

    她殺伐果斷,她陰險狡詐,她蛇蝎心腸,人人都說她是禍國殃民的妖妃,

    可是,只有陪在她身邊很多年的他知道,娘娘殺人的時候手會抖,娘娘吃藥的時候會皺眉,娘娘早上起早了會賴床使小脾氣,娘娘吃到好吃的會瞇著眼笑得一臉滿足……

    他們眼中的娘娘,并不是一個真實的她,而她的所有,只有他知道。

    他是小凳子,娘娘最忠心的奴才,忠心到,可以陪著娘娘一起死。

    地府里那么多的魑魅魍魎,娘娘最怕鬼了,要是那些鬼欺負她可怎么辦,唉,真是一個不省心的人兒,還是讓他就這么陪著她去吧。到了那黑漆漆的地方,好歹也能給娘娘做個伴不是?

    最后再看了娘娘一眼,鄧澤一拿出懷中的刀子刺了過去。鋒利的刀子穿透薄薄的一層皮rou刺進心臟,胸口一陣悶痛,鄧澤一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眼前卻又變了一個樣子。

    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那雙黑色的眼睛才總算是完全睜開了。

    入目全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屋頂,白色的墻壁,還有白色的被子……

    鄧澤一看向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眼里露出一絲迷茫。頭上像是被什么包著,隱隱作痛,下意識地,他就想要用手去摸。

    然而,他的手還沒從被子里抬起來,身上就撲過來一個女人。

    “鄧澤一,你終于醒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鄧澤一要推開這女人的手狠狠一頓。等洛伊人那張臉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時,那一瞬間,他的瞳孔微微長大,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像什么炸開了一樣,來自滄月國的記憶和現(xiàn)代的記憶在他眼前輪番出現(xiàn),腦子里像是有兩股繩子在拼命地翻絞,幾乎都要把他的腦袋給擠炸了。終于,那繩子像被崩到極致,砰地一聲巨響,那兩股繩子斷裂開來,碎片崩得滿地都是,最后消弭了干凈。

    頭上突然又細細密密的疼起來,鄧澤一身子晃了晃,差點有些坐不住。四周的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了,此時此刻,他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眼前這個女人。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先來到了這個世界。只是很可惜,他等呀等,還是沒有等來娘娘。直到幾年前的一場車禍,他雖然幸運地活了下來,卻總是覺得忘記了什么,身體也有了那個難以啟齒的怪病。

    幸好,原來她一直就在他身邊,他終究還是等到了。

    干澀的嘴唇微微蠕動,鄧澤一想叫一聲他的娘娘,告訴她他是她的小凳子。奈何昏迷了太久,任他用盡了力氣,也只喊出來幾個單薄的音節(jié)。感覺到背上濕濕的,女孩肩膀一聳一聳地在他的懷里小聲地哭著,鄧澤一的心里就不禁刺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只好笨拙地用那只還扎著針管的手去給她細細地擦眼淚。

    “不哭……不哭……”

    男人指節(jié)干凈,卻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白,暗色的青筋在蒼白的皮膚下清晰可見。他的動作極為小心翼翼,像哄小孩子一樣,用柔軟的指腹細細地為女孩擦去眼角的淚珠。

    看見兩人這么溫馨的一幕,吳杰超眼里也泛了紅,默默地退出病房為他們關(guān)好門。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相擁著,漸漸的,懷中的哭聲變得越來越小。過了好一會兒,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他懷中鉆出來,就這么紅著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鄧澤一同樣也在看著她,他的目光里帶著點迷戀,更帶著點貪婪。這是第一次,他得有機會這么堂堂正正地看著他的娘娘。

    她變美了,也變得愛笑了。看來,她在這里過得還不錯。上天啊,如果這是夢的話,請讓這個夢再長一點,再一點點就好。

    看著看著,鄧澤一唇邊就露出個笑來。可是這個微笑才維持了幾秒,剛剛還是個小哭包的娘娘一下子就變了個臉。

    “鄧澤一你這個人怎么這樣,當(dāng)時為什么要放手,為什么……”

    洛伊人柳眉倒豎,一雙鳳眼瞪得溜圓,小拳頭如紛紛的雨點落在他的胸膛上。但是她雙手抬得高高的,落下的時候那拳頭卻如羽毛一般輕輕落下,鄧澤一一點兒也不疼。他就這么笑著看著她的娘娘,直到她終于打累了撲到他懷里。

    把娘娘的兩只手抓起放到胸口,鄧澤一眸光幽深,讓人看不真切那眼里到底含著什么東西,過了許久,久到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般,鄧澤一才緩緩說道:“小凳子死不足惜,只要……娘娘活著便好。”

    洛伊人眨了眨眼,倏爾,眼前這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好像和記憶中那個老是低著頭的小太監(jiān)重合在一起。

    “你……是小凳子?”洛伊人聲音微顫。

    鄧澤一看著他心心念念的娘娘,似是看不夠般,他說:“娘娘,我是小凳子,也是鄧澤一。”

    鄧澤一是小凳子!

    這個信息如一記重錘捶在她的心中,讓她一貫飛速運轉(zhuǎn)的腦袋一下子就卡了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怪不得第一次見到鄧澤一,她就覺得兩個人非常像。

    只是,當(dāng)洛伊人的目光觸到鄧澤一的眼睛時,里面含著的東西卻一下子讓她說不出話來了。

    縱使以前她不懂什么是情愛,但現(xiàn)在她是懂的。這人看著她的眼神分明是一個正常男人看著愛人的眼神。不同于以前的鄧澤一,他的目光更深沉,似乎藏著許多心事。

    但有一件事毋庸置疑,他,是愛著她的。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念頭突然就這么突兀地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頓時就把她打了個措手不及。在她的心里,小凳子只是一個有些忠心的奴才,他怎么會喜歡她呢?不可能的,他只是個太監(jiān)……

    洛伊人搜刮著腦子里的所有記憶試圖去證明這個想法是錯的,然而越是往記憶里深挖,往日里隱藏在記憶深處的那些東西一翻出來,卻一下子就讓她沒了話說。她一直相信,這世上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如果他不是愛著她的,她無法用任何理由去解釋他對她的好。

    他,確實是愛著她的。

    無論她相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行動證明了一切。只是,他現(xiàn)在又為什么跟著她來到了這呢?他不是已經(jīng)被她派去江南了嗎?

    微微退后一步坐在病房里的另一張床沿上,洛伊人開始以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問:“本宮不是已經(jīng)命你去江南辦事了嗎?為何你還要來此處尋我?”

    鄧澤一看著她,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地府魑魅橫行,還是讓奴才為您照拂一二才好。”

    許是昏迷了許久,他的臉微微泛著白。聽著他的話,洛伊人微怔,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如此之深了。

    照拂一二……這話說得輕飄飄的,但這世上,又有誰甘愿為了另外一個人舍棄自己的生命呢?

    但現(xiàn)在,就有個男人和她說,他可以。

    切,真是個傻子,閻王那里那么多小鬼,他一個人照拂得過來嗎?只是,此時此刻,洛伊人硬是被這股傻氣給感動到了。

    只是,細看他那側(cè)臉,卻又似曾相識,便又讓她想起那一日的另一番事來。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小凳子原來就姓鄧,而她曾經(jīng)就聽人喚那人為鄧將軍……

    就這樣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了他許久,洛伊人嘴巴張張合合,最后還是問出了那個滯塞在心中很久的問題:“本宮且問你,你可識得鄧將軍?”

    鄧澤一的身體微不可查地一震,平淡無波的聲音緩緩答道:“識得。”

    “那你和他有何關(guān)系,為何你長得和他如此相像?”眼里含著急切,洛伊人的聲音有些微的顫抖。

    鄧澤一有些疑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問起他原來的身份,但是他最后還是把他就是鄧將軍的事情說了。從奉命入宮,到宮內(nèi)那三年,鄧澤一都一一說給洛伊人聽。

    病房里安靜地嚇人,只有鄧澤一平淡的聲音像敘述別人的事一般說著那三年的事。當(dāng)他說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鄧澤一回了一句:“事情就是如此了。”

    等了好半晌,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鄧澤一試探地抬起頭去看,就見他的娘娘臉上全是淚,淚水悄無聲息地從她的眼眶里涌出來,已經(jīng)不知道哭了多久。

    心像被一只大手抓揉著,疼的厲害,鄧澤一又急又慌,慌忙中就扯了自己的衣服袖子幫她擦。

    洛伊人就這樣看著他幫自己擦著眼淚,眼淚卻流得更加厲害了。

    “你怎么不早說,你怎么不早說……”嘴里連續(xù)念叨著這句話,洛伊人這時候既恨自己,又恨鄧澤一。要是她平時可以多細心一些,要是鄧澤一可以早點和她表明身份,要是……

    許許多多的要是……要是沒有這么要命的“要是”,她和他何至于錯過這么多年。

    看,這賊老天給她開了多大的一個玩笑啊。

    原來所有的不幸,都是可笑的錯過。

    想到這里,她又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就算老天要開玩笑又怎么樣?她和他還是穿越了茫茫人海,終于擁抱在了一起。

    真好,鄧澤一現(xiàn)在就在她的身邊。她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他這么一個,他們之間,沒有生離,沒有死別。

    真好。

    嘴角挑得高高的,眼角的淚也忍不住順著下頜流了下來。就這么看著洛伊人哭哭笑笑的,鄧澤一不知道該如何,只好和以前那樣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娘娘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但不管她變得如何,只要他能依舊陪在他身邊就好。

    像是終于哭累了,洛伊人慢慢止住哭聲。但是這么一垂眼,就見眼前這人縮著高大的身子,乖順地蹲在她身邊,就這么睜著一雙幽黑濕潤的眼睛傻傻地看著她。那樣子,真是傻得可憐又可愛。

    眼前一片氤氳,淚水差點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現(xiàn)在心里很亂,多年的痛苦和快樂交織在一起,亂得恍若一場黃粱之夢。同時,她也很怕,她怕這夢醒了,眼前的一切都將不復(fù)存在。

    這一刻,洛伊人急切地想要眼前這個男人。她現(xiàn)在急切地想要一個發(fā)泄的出口,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確實就是那個人。

    她想要他,瘋了一樣想要。

    雙手扣住男人的腦袋,洛伊人不由分說地吻了過去。

    柔軟的唇瓣觸到他白皙的額頭,然后繼續(xù)親到眼睛,再到鼻子,最后到了男人薄薄的嘴唇。

    鄧澤一完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傻不愣登地任由她動作著。

    察覺到男人在走神,洛伊人帶著些怒意地去撕咬他的唇瓣。尖利的牙齒刺破了那薄薄的一層皮膚,霎時,一股黏膩的甜腥味充斥了口腔,引得洛伊人更加瘋了些。

    雙手使力把鄧澤一往后一推,她和鄧澤一就雙雙滾到了柔軟的病床上。潔白蓬松的被子墊在底下,像是快要把兩人托到云端。

    因為倒下得急,男人的病號服一時就扯掉了,衣服的領(lǐng)子歪到一邊,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鎖骨。趁著這樣由上到下的姿勢,洛伊人把這一幕看得真真的。

    想起那次看到男人半|裸的畫面,洛伊人眼里不由得就有些泛了水光。眸光瀲滟,媚態(tài)橫生,落在底下的鄧澤一眼里不由得就看癡了。

    眼見鄧澤一這傻樣,洛伊人抬手嘩啦一聲就把窗簾給拉上了。屋里一時變得有些昏暗,配合著男女之間的喘息聲,一股難言的曖昧在室內(nèi)靜靜地流淌開來。

    ☆、第47章

    洛伊人剛剛直起身來,就看見鄧澤一兩只黑亮的眼睛正直直地盯著她。黑暗里,他的上衣領(lǐng)口微微被扯開了些,和洛伊人剛才霸道的樣子比起來,那單純無辜的小表情活像個被女惡霸欺負的良家婦男一樣。

    不知怎么,洛伊人的臉頰在黑暗里哐一下就紅了。

    伸出手啪嗒一聲不由分說地蓋在了鄧澤一那雙眼睛上,她又在男人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把他們身后的被子往前一掀,她整個人就完全躲到了被子里面。

    被子里面更黑,伸手不見五指那種。

    黑暗的空間里,什么聲音都沒有,只余下兩人一輕一重的呼吸。兩人靠地太近,近地洛伊人都可以聽見自鄧澤一胸腔里傳出來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