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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阿蘿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薛嘉蘿窩在他懷里,濕漉漉的眼睫貼在他胸口,小聲說:“我想……”

    周君澤打斷她,“行了行了,知道了。”

    薛嘉蘿不敢再說,因為難得跟他睡在一個被窩里,緊緊摟住他不愿意撒手,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工作第一天……

    ☆、小狗玉墜

    天蒙蒙亮,周君澤騎著馬出了府,他的貼身侍衛和手下一共十人都候在王府門口,一列馬隊氣勢磅礴奔走于京城街道,馬蹄踏著青石板咚咚響,早起的路人紛紛避讓。

    為了公事早起,還要去見討厭的人,這兩樣是熙王平生最厭煩的,可侍衛今早一見他,卻發現他心情還不錯,守城門的將領多問了幾句他也沒有劈頭蓋臉甩鞭子下去。

    出了城,一路向西,約莫二十里地后便是周君澤那群閑兵散將的營地了。

    他的偏將過來給他牽馬,同時說道:“人已經到了。”

    周君澤一挑眉,“比我來的還早。”

    再往前走,他的營帳外赫然站著薛嘉蘿的父親,薛清。

    薛清一拱手,“殿下。”

    周君澤仔仔細細看著他的臉,萬分想不到如此無趣沉悶的人怎么會生出薛嘉蘿那樣一個嬌嫩又嘴甜的女兒來。

    一想到這里,笑意幾乎從他嘴角露出來,“你也進來。”

    在營帳里等他的是孫除,這幾天他們兩人在朝堂上是絕對的主角,孫除主張遣他去封地的事情鬧得轟轟烈烈,可沒人知道,孫除在私底下多次傳話,想要與他見面。

    周君澤一坐下,沒有理會孫除,反倒與薛清先說了起來:“從不知薛侍郎如此心狠機警,我不過多打聽了一句,你就將你的女兒親手送給了我,讓我鉆了套還以為自己得了便宜。”

    再次被周君澤當面說起自己被迫離家的幼女,薛清面無表情,“并不是臣故意設計,只是湊巧。”

    “那真是巧了,我才買通薛家下人打探薛二姑娘,馬上就得到了她出城拜佛的消息,那日尊夫人因病無法同去,一隊馬車,唯一的主子只有癡傻的二姑娘。”周君澤絲毫不給他臉面,“要不是后來薛侍郎故意散布我搶了薛嘉蘿的消息,我還真以為你要白送一個女兒給我。”

    薛清似乎想解釋,嘴唇動了一下,還是沉默了。

    周君澤最恨別人在背后算計他,要不是歪打正著送了薛嘉蘿給他,這件事肯定不會輕易結束,他會用最難看的方式讓薛清嘗到后果。

    “那么……”周君澤歪在圈椅里,依舊的坐沒坐相,“費了這么大工夫,又是送女兒又是找我麻煩的,想讓我做什么?”

    被忽視已久的孫除終于出聲:“我各種辦法用盡,鼓動陛下遣你去封地,可是想必殿下自己也知道,陛下雖然一直拒絕的含糊,最終不會讓殿下離開京城的。”瘦瘦小小的老人,眼睛里是洞悉一切的精光,“因為殿下手里有件東西,陛下要拿到才肯放人。”

    周君澤眼珠轉過去,似笑非笑,“孫閣老在說什么?”

    “殿下不必裝傻,因為,另一件在我手上。”

    周君澤表情未變,翹起的一只腳在空中晃了一晃,“然后呢?”

    “我受托保管近十年,未曾想過要拿出來,更不要提在殿下面前說出這個話,只是……到了不得不說明白的時候了……”

    周君澤失笑,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孫閣老真是老糊涂了。”也不知道在說孫除說話不清楚,還是在說他拿出那件東西太冒然。

    孫除手里最大的底牌已經晾出去了,他只剩盡力勸說周君澤,“陛下這幾年一直在打探,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我,我不得不設套,逼殿下離京,證明我未與殿下有過私交。”

    “孫閣老現在找我又是為何?”

    孫除一時有些猶豫,周君澤半點端倪未露,他一點底都沒有,許久之后咬牙道:“我來找殿下只為表明態度,殿下何時需要,我一定會將東西奉上,竭盡全力侍奉殿下。”

    他這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可是周君澤仍沒有觸動,連前因后果都不問,好像聽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行了,孫閣老回去吧,比起這些有的沒的,我更希望哪天你想通了上奏折建議陛下封我一個大司馬。”他站起來,理了理衣袖,目光滑過薛清,“我該回府了,家中有人不見我就要鬧,離不得。”

    薛清忍不住追了幾步,“請問殿下……阿蘿……薛側妃近日如何?身體還好嗎?”

    周君澤走到門邊回頭看他,眉梢眼角盡是冷然,“這個時候問這種話,薛大人不覺得太晚了嗎?要是不好你又能怎么樣呢?”

    他一出門,侍衛跟上他,他邊走邊說:“你去問一下,當年在建章前殿服侍的太監如今剩下幾個,把人帶來。”他眉間浮上陰沉,“隱蔽點。”

    周君澤走后,孫除揉著自己額頭,“你明知他會對你冷嘲熱諷,又何必多問那一句,”

    薛清滿臉疲憊,“學生憂心幼女,一時難以自控。”

    孫除長嘆:“哎,是我虧欠了你,你心中不舍我明白,阿蘿也是我看著長起來的,誰知偏偏會是她。”

    “跟老師無關,當日事出緊急,我也是沒有辦法。”薛清不想再往心里捅刀子,轉開了話題,“未曾與熙王有過接觸,沒想到他是如此心思深沉的一個人,這種大事也是聽過就走,一點疑問都沒有。”

    “他不會信我,要自己查過才做決定。”孫除說,“萬事只等他的決定,如果愿意還好說,如果不愿意……”

    孫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變得厭惡難忍,“要用盡辦法讓他愿意,不然,讓那么一個人登基,誰都受不了。”

    薛清在馬車上坐了很久才下來,一路上丫環小廝紛紛行禮:

    “給老爺請安……”

    “老爺……”

    “夫人在等您。”

    他眼睛一閉,呼了一口氣,“知道了。”

    薛夫人的屋子縈繞著終日不散的藥味,她披著外衣坐在床頭,手里摩挲著白玉雕刻而成的小狗玉墜,造型別致,瑩潤光亮,這是薛嘉蘿出生那年為她求來的。

    薛夫人見薛清進了屋子,她將玉墜掛回脖子上,急急問:“見到孫閣老了嗎?他怎么說?有辦法嗎?”

    薛清坐在床沿,“見到了,他只說熙王不會被遣去封地。”

    “誰管他怎么樣?我只想問我的阿蘿!”她隨即又放軟了口氣,“我知道接阿蘿回家已是不可能,但總能讓我見一見吧……”

    薛清心中苦澀,艱難說:“我聽語氣,阿蘿甚是受寵……恐怕不會隨隨便便放她出來……”

    薛夫人枯瘦的手指緊緊抓著薛清手腕,手背上道道青筋,“受寵……阿蘿那樣怎么受寵……還不是折磨她……”

    薛清攬她入懷,輕撫她后背,溫言安慰道:“你將阿蘿教的那樣乖巧,可曾見過有誰見了阿蘿不喜歡她的嗎?說不定,熙王是真的寵她。我會讓你見到女兒的,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工作第二天……

    ☆、哈巴狗

    孫除一黨在朝堂之上依舊步步緊逼,周君澤沒有再與他接觸,甚至告病藏了起來,不過十日,皇帝最終明確下旨,稱他受先皇所托照顧幼弟,不會違背父皇期望,將弟弟遣至封地上云云。

    而其他人看來,這是皇帝陛下又一次縱容了熙王,容忍他種種惡行。

    周君澤是在府里書房聽侍衛從宮里得到的消息,還原了當時朝堂上每個人說的每一個字,待侍衛退下,他輕輕重復了那幾句話。

    “先皇囑咐,照顧幼弟,不忍其孤身離京……”他慢慢笑了起來,“好人讓你一個人做了,你還要我怎么樣?”

    自言自語后又是沉默,長久地盯著墻上一副蒼松水墨畫,手指動了幾下,忽然站起來。

    在他就要揭下字畫時,遠遠傳來薛嘉蘿的聲音:“熙熙——”生機勃勃,喜氣洋洋。

    他停下,轉身開了房門,薛嘉蘿一下撲過來,腳腕上不知戴了什么,叮當作響。

    周君澤也發現了,“真像只哈巴狗。”

    薛嘉蘿歪著腦袋,“哈巴……狗?”

    周君澤親了親她,“給你起個名字,叫哈巴狗。”

    薛嘉蘿被他親了,還以為哈巴狗是什么好東西,也仰起頭回親他,聲音清脆:“你也是哈巴狗……”

    院子里的下人聽到這里都深深埋頭,假裝沒有聽到,而周君澤并沒有發脾氣,他對薛嘉蘿有著特別的耐心。

    “只有你是,我不是。”他攬著她走下臺階,回頭再看了一眼書房墻上的水墨畫,“走吧,帶我的哈巴狗出去遛彎。”

    周君澤本打算帶薛嘉蘿出城的,走到一半,聽侍衛說吳七家中有宴席,無法陪同,就改道去了吳七家。

    吳暢家中賓客盈門,他正陪著父親待客,他的小廝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他是老小坐在尾座,悄悄起身也沒有人發覺,就順著墻根出去了。

    他邊走邊問:“已經進門了?”

    “是,還好當時門上有小廝跟您出去過,認識那位爺,連忙請進來帶進您院子里。”小廝跟在吳暢身后,邊說邊跑,“還帶了一位小姐,不知該不該讓府里姑娘作陪?”

    吳暢腦子里首先想起那天在熙王府見到的側妃,頓時覺得頭疼不已,加快腳步,“不用,你先去找找羅家三少爺在哪,將他看好了,千萬不要讓他找來。”

    不知道羅三哪里來的膽子,居然惦記熙王側妃,簡直驚世駭俗,說出去夠他死一百次的。

    吳暢回到自己院子里時,薛嘉蘿正在摘他養在窗下的蘭花。

    本來她只是看看,最多用手摸一摸,她想要什么從來不會直接伸手拿,是周君澤覺得她可憐巴巴,蹲在窗下也不好看,于是讓她摘下來。

    那蘭花是別人從深山挖出來送給吳暢的,最近才開花,他心里滴血,強迫自己不去看。

    “我的祖宗,你怎么突然來了?”

    “侍衛說你不能出門,只好我來找你。”周君澤說的理所應當,“羅三跟鳳小九是不是在你家?都叫來。”

    吳暢冷汗都要出來了,“我也不知道……不然我讓下人先去找找?”

    “不必了,讓侍衛去。”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侍衛在別人家里橫行有什么不對。

    吳暢心想,完蛋了。

    就羅老三那天從熙王府回家后魂不守舍到現在的樣子,等他來了,肯定要出事。

    正在想著,突然身旁多了一個人,接著他垂在身側的右手被嬌嫩的手輕輕握住。

    他后頸汗毛倒豎,不敢轉頭看。

    薛嘉蘿輕輕搖了搖他的手,“花,給你……”

    “啪”地一聲,周君澤用了十成的力氣打在他們兩人相握的手上,薛嘉蘿的手被打中,懷里的蘭花掉在地上,她立刻紅了眼睛。

    周君澤的表情嚴肅陰沉,“不許哭!”

    吳暢的手也隱隱作痛,他說什么做什么都不合適,尷尬的只想趕緊離開,只身剛一轉身就被叫住了。

    “你不要走。”周君澤慢慢挽起袖子,用眼神指了指,“把手給她。”

    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氣勢,平日里的嬉笑打鬧、玩世不恭仿佛都是錯覺,這一刻,是熙王在命令他,根本無法違抗。

    吳暢的表情很難看,他把拳頭伸出來,攤開在薛嘉蘿面前。

    周君澤再看向薛嘉蘿,慢慢說:“去拉他的手。”

    薛嘉蘿完全被嚇住了,眼淚一顆顆滾出眼眶,她茫然地看著周君澤,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自己又做錯了什么。

    周君澤再說了一遍:“拉住他。”

    薛嘉蘿抽抽搭搭,剛把手放在吳暢的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

    她太傻了,傻到不知道換一只手,剛才只是發紅的手背現在腫了起來,實在忍不住了,扯開嗓子哭起來。

    周君澤舉起食指,“不許哭。”又指著吳暢,“去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