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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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在展君魅派去的人保護之下,終于抵達了天竺,來到了這座法院,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一名穿著僧袍的白胡子老和尚,在看到太皇太后時,眼中浮現激動之色,唇顫動的輕喚一聲:“隨云,是你嗎?” “佛圖澄,是我啊!”太皇太后拄著佛圖澄送她的桃仙杖,一步一步走過去,伸手與佛圖澄雙手相握,笑望他說:“一別一個甲子,你我都老了。” “是啊,都老了。”佛圖澄沒想到他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她,他這一生的夙愿也算了了。 太皇太后望著佛圖澄,笑問一句:“我來陪你一起修佛,你可愿渡我?” “我若為佛,也只為渡你一人。”佛圖澄這一生佛法造詣很深,可他卻知道,他斷絕不了七情六欲,只因他還沒有渡她成佛。 慈姑在遠處望著他們攜手離去的背影,這一生,太皇太后,也總算是夙愿已了了。 ------題外話------ 明天寫公主的番外,那個,和將軍的一些事,會在明天番外交代完,乃們放心,事我都會交代好噠。 今天停電,又更完了,抱歉啊親們! 凡云玲書友群220188597 ☆、番外一:掌上明珠 宣平五年,承天國的第一位小公主降生了。 可隨之而來的不是舉國歡騰,而是舉國哀悼。 唐皇后難產薨世,歲二十一。 宣帝因痛失愛妻,哀慟欲絕,終于在唐皇后出殯那日,病倒了。 宣平九年,上林苑。 一名玉雪可愛的小公主,手里握著一朵紅色的牡丹花,在哪里笑的燦爛的與宮人追逐。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身著帝王冕服而來,嚴肅的臉上,在看到那快樂無憂的小女兒時,展現了慈父溫柔的笑容:“龍兒,來父皇身邊。” 小公主停止了與宮人的嬉笑追逐,轉身像只小鳥撲過去,笑呵呵的撒著嬌:“父皇,父皇,花!” “嗯,龍兒摘的花最美了。”上官君申滿是寵溺的笑著抱起他的小公主,走向上林苑一旁的假山石旁坐下,膝上是他最為珍視的掌上明珠。 小公主名喚上官淺韻,是承天國唯一的嫡出公主,當今君主最寵愛的掌上明珠。 上官君申抱著他的小公主,手里拈著那朵美麗的牡丹花,滿眼笑意的說:“等我們家小龍兒長大了,一定會比這牡丹花還好看。” 小上官淺韻聽到她父皇夸她的話,她自然是開心驕傲的,被君王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公主,天生便是驕傲的,哪怕小小年紀,她也知她比宮里的孩子,都要高一等。 上官君申望著她懷里咯咯笑的小公主,他處理朝政的疲憊感,似乎也因這無憂笑顏漸漸消失了。 宣平十一年,小公主見到了一個男子,父皇說這個人是她的琴師,叫曲霜。 曲霜對這位小公主,不卑不亢的抱琴行了一禮:“見過公主!” 上官君申低頭伸手摸著她的小腦袋,彎腰指著曲霜,對她說:“這就是你的琴師,他會為你撫琴奏樂,也會教你撫琴。” “琴師?我的?”小上官淺韻古怪精靈的歪頭笑呵呵,在她眾多弟弟meimei中,也只有她敢在她父皇面前隨性而為。 “對,你的。”上官君申寵溺的點她鼻尖一下,轉頭直起腰來看著曲霜道:“好好陪伴龍兒,你能否自由,只看她一句話。” “是!”曲霜抱琴低頭,對于面前的這位小公主,他眼中有著一抹希冀。 他想離開這個牢籠般的宮里,可卻無法輕易離開,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這位小公主的身上了。 上官君申走了,小上官淺韻蹦著跳過去,仰頭看著在她眼中很高大的曲霜,她不悅的皺起小眉頭道:“你難道不知道,與本公主說話,都是要蹲下來的嗎” “不知。”曲霜面容上一片清冷,可還是抱著琴蹲下身來,因為這位任性高傲的小公主正在拉他衣袖,他無奈,只能蹲下身在她面前。 小上官淺韻對于這個蹲下來就沒她高的男子,她很滿意的笑說:“以后和本公主說話,都不許站著,除非本公主長大長高了,你才能站起來,知道嗎?” “是!”曲霜垂眸,掩去眼底的悲傷,這就是他不愿意留在宮里的原因,這是個沒有自由,也讓他沒有尊嚴的地方。 宣平十二年 小上官淺韻聽說她有個皇姑姑嫁人了,選了一位高大俊美的駙馬,她不解駙馬是用來干嘛的,便在這一日問她的琴師道:“夫子,公主為什么都要選駙馬?” 曲霜正手把手教她撫琴,忽聽他問起這種事,他沉吟片刻說道:“因為,駙馬是另一個疼愛公主的男人。” “疼愛我?”小上官淺韻的記憶里,唯一疼愛她的男人,就是她父皇。 可聽夫子的意思,似乎在她的未來,還會出現一個疼愛她的男人。 曲霜在陪伴這位小公主一年里,發現這小公主并不是刁蠻不講理的,只不過,沒人愿意親近她,才會把她那種持寵而嬌,當做了是刁蠻任性的無理。 學過今日的琴,小上官淺韻在容雅的陪伴下,去了宣德殿。 上官君申見他的小公主來了,便擱下筆,起身走過去,還如小時候一樣抱起她來,走到棚足木案后,把她放在膝上,溫柔笑問:“今兒來找父皇,又是闖什么禍了?” “沒有闖禍,只是……”小上官淺韻望著她父皇,皺著小眉頭,咬了咬唇才問:“父皇,龍兒的駙馬是什么樣的?會像十三皇姑的駙馬一樣,是個高大英俊的將軍嗎?” “駙馬?”上官君申皺了下眉頭,不知這孩子小小年紀的,怎就想起問她的駙馬之事了?不過,他還是認真考慮過后,問她道:“那龍兒想要什么樣的駙馬?也要將軍嗎?” 小上官淺韻眼珠兒轉了轉,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后用手畫圈比劃著說:“龍兒要將軍駙馬,大將軍,很大很大的將軍!” “哦?龍兒要大將軍當駙馬啊?那柳家的青君該怎么辦呢?”上官君申笑與他的小公主說,之前他可是看中柳家的那個小子的。 不過,如果他的小公主非喜歡將軍,而不喜歡丞相的話,那他也只能如她心愿了。 “青君是什么?”小上官淺韻見過小柳亭,可她不知道小柳亭的字便是青君。 “青君啊,就是你愛欺負的那個小柳亭。”上官君申點了她鼻尖一下,想她真是會忘事。 小上官淺韻眨了眨眼睛,古怪精靈一笑:“父皇,要兩個駙馬,要大將軍,也要小柳亭。” “這……”上官君申這下可是為難了,雖然他大皇姐是個貪色荒唐的女子,可他卻不打算讓他的女兒也那樣濫情。 小上官淺韻見她父皇這會竟然沒笑著點頭,而是皺著眉頭,她便生氣的帥脾氣說:“我不管我不管,就要兩個,就要兩個,父皇父皇父皇……” “哎呦我的小公主,可別搖了,父皇的頭都被你搖暈了。”上官君申笑的無奈,抱著她忙應道:“好好好,咱就要兩個駙馬,讓他文武雙全了,好不好?” “好!”小上官淺韻滿意的靠在她父皇懷里,笑眼彎彎的想著,她以后就有兩個男人疼愛了,加上父皇就是三個,這樣她就可以更無法無天了。 宣平二十年 這一年,承天國的嫡公主十五歲及笄了。 白日里,上官君申隆重的為他的小公主舉行了及笄大禮,親手為他的小公主挽發插上白玉笄,在她皓白的手臂上,點上一顆殷紅的守宮砂,為她披上一件美麗的雪白羽衣,他的小公主終于長大了。 這一年,眾人見到了藏在深宮里的明珠,是那樣的耀眼美麗,令天地都失了顏色。 而這位及笄的嫡公主,無疑的各家爭娶的,這可是真正的掌上明珠,君王掌上的明珠,在世間何其珍貴,誰人不想把她抱回家去珍藏著? 夜宴上,上官君申一時高興,便飲酒笑說:“柳家青君不錯,龍兒可喜歡?” 上官淺韻望向那位溫文爾雅的俊朗少年,她頷首恨隨性的笑說:“喜歡啊!” “好!那父皇便把你指給他,以后他便是你的駙馬了。”上官君申金口玉言,說的話便是圣旨。 丞相柳瑞攜子出席,跪拜謝恩道:“謝陛下隆恩!” 柳亭也是低著頭,不知這位多年未見的凝香公主,怎就忽然瞧上他了? 坐席間,有一少年眼底浮現不甘之色,飲下一杯酒,眼底多了幾分朦朧醉意。 上官淺韻再宴席上待煩了,便說去更衣,然后就一去不回了。 柳亭是瞧見夏侯遠神情古怪的離席,他才趁著眾人飲酒正勝,便也悄無聲息的離席而去了。 上官淺韻早已甩開容雅她們,而她一個人跑去了明渠,因為她父皇說過,想她母后的時候,看著明渠水中的月亮,她母后就能聽到她說的話了。 夏侯遠出來后,一直跟隨在上官淺韻身后,在上官淺韻甩開了所有宮人后,他便以為機會來了,偷偷的跟了上去。 上官淺韻到了明渠橋上,雙手扶著橋欄,望著水中的月亮,她有些難受的扁嘴道:“母后,今日龍兒都及笄了,可是龍兒聽很多宮女說,他們及笄都是母親給插的笄,只有我是父皇給挽發插的玉笄……母后,龍兒想你了,你什么時候,才能和龍兒說一句話呢?” 夏侯遠放輕腳步走過去,當聽到她的自言自語,醉酒意朦朧的他,竟然發出了嗤笑:“公主殿下真是天真,人死了便什么都沒了,你哪怕對著明渠之水說再多的話,唐皇后也是聽不到的。” 上官淺韻猛然轉過身去,抬手便給了對方一個巴掌,怒道:“憑你這句話,本公主便可以賜死你。” 她父皇的話,誰也不可以質疑,哪怕她也知道明渠的水中月,一點都不會是她母親,可她也還是想要一個可以寄托思念的地方。 不為別的,只因對方是她的母親,是他父皇思念的女子。 “賜死我?”夏侯遠揉了揉被打疼的臉,酒不止沒醒,火氣還竄上來了,他伸手便把她拉到懷里,便要對她行不軌之事,嘴里還不干凈的說:“尊貴的公主殿下,等你我成了好事,我看你在我身下,還如何猖狂的起來。來吧,我美麗的公主殿下,讓我教教你何為快活……” “你放肆!”上官淺韻伸手推著夏侯遠,偏頭喊了一聲:“暗衛!” 暗衛出現了,出手便把夏侯遠踢開很遠,等著他們的主子下令,他們便會取了這人狗命。 上官淺韻也就受了點驚嚇,她剛要吩咐人殺了這yin賊丟到明渠里去,便聽到背后傳來一聲尖叫,她猛然轉身身去,便看到了柳亭站在不遠處。 上官瓔在發出一聲尖叫后,便后退幾步跑走了。 上官淺韻愣在原地沒有喊暗衛去阻止上官瓔,因為她看到了柳亭,而柳亭就算是剛趕到,也定然看到她被夏侯遠欺負的那一幕了。 呵呵,這下好了,剛選的駙馬,便要沒了。 柳家書香門第,禮數最為古板,別說她被一個男人那樣抱著非禮了,就算她與別的男子牽個手,便足夠有辱柳家門風的了。 罷了,就當她和柳亭有緣無分吧! 反正她對柳亭也沒什么愛慕之心,不過是覺得柳亭不錯,便點頭答應了她父皇而已。 其實,與其嫁入酸腐文人家,她還不如繼續等她的將軍呢,至少軍人豪邁,不會有那么多的繁文縟節。 聽說朝中有一位展大將軍,雖然是出了名的活閻王,可她父皇說過,那是個極其俊美的男子。 兩個駙馬沒了一個未來的丞相,她還有個將軍。 就算沒了將軍,她也還有曲霜啊,怎么著也不會嫁不出去的。哼! 柳亭在上官瓔跑掉后,他便平復自己的心情,走過去忙拉著上官淺韻的手,便邊走邊說:“這里不宜久留,公主且隨青君去別處,今夜明渠之事,公主且當它沒發生過……就好。” 上官淺韻被柳亭拉著走出幾步,她便甩開了柳亭的手,神情傲然道:“躲躲藏藏,可不是本公主的脾氣。更何況,那不還有一個狂徒沒死嗎?上官瓔不也去找人來了嗎?這事躲不掉,我也不會躲。” 她這一輩子,只有別人躲她畏懼她,從來沒有人能讓她躲著,更沒有什么事,是值得讓她畏懼的。 “凝香公主,這樣賭氣,可沒有任何意思的。”柳亭急的都皺眉了,可這位公主殿下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見是真被陛下慣寵壞了,一點都不懂得風言風語能膈應死人的道理。 上官淺韻看了柳亭一眼,便轉過身去,雙手扶著橋欄,仰頭望著月明星稀的夜空。她真的無所謂,哪怕是出了這件事,宣揚出去了,她也不會沒人娶。 只不過,她忽然有些不想嫁人了,這個世上的人心太險惡了,她出了皇宮,沒了父皇的庇佑,估計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吧? 上官瓔果然引來了不少人,她之前沒說什么事,只說上官淺韻再明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