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崩了對誰都不好[快穿]、逍遙兒子拜金娘、神醫(yī)千金、想紅想瘋了[娛樂圈]、毒手狂妃、論皇后的養(yǎng)成(重生)、每天都在要抱抱、(穿書)每天醒來就要送甜棗、娛樂圈寵婚[重生]、在最好的時光說愛你
☆、第二百零一章 唐氏大局定 唐旭出手了,時隔幾十年后,他這位唐氏大長老,再次展現(xiàn)了,他馭獸術(shù)的強(qiáng)大。 “樂聲?”花鏡月只見過唐肜用樂聲cao控過飛禽走獸,可唐旭的馭獸手段,似乎更勝唐肜一籌。 而無憂仙谷的人,馭獸的手段,似乎都是樂聲。 唐老夫人望著那風(fēng)中佇立的風(fēng)華男子,唐旭的簫聲之威,似乎比之三十年前更震撼人心了。 唐朋從不曾見過唐旭出手,也從不知這位大長老竟然馭獸手段如此厲害,他心里忽然有些害怕,對強(qiáng)大不可戰(zhàn)勝的力量,存著畏懼之心。 唐旭忽然收起了手中最為普通的紫竹簫,迎風(fēng)負(fù)手佇立在一塊巨石之上,聽著由遠(yuǎn)而近的樂聲,他嘴角微揚(yáng)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他阿弟的孩子,果然很為出色。 唐肜駕馭著一只藍(lán)睛白虎而來,迎風(fēng)馭獸,玉笛清潤,白衣風(fēng)華,風(fēng)姿卓越。 他的真容展現(xiàn)世人眼前,只讓人想到兩個字——驚艷。 唐望望著那名飄逸如仙的馭獸而來的男子,雙眼都看直了,口中只能喃喃說一句:“他是仙人嗎?” “他是唐肜,唐氏第一美人之子。”花鏡月沒想到唐肜他們會回來的這樣快。 “唐流仙?”唐望從小就聽唐氏的老人說,說他們唐氏最美的人是唐鳳,繼唐鳳之后,便是唐流仙,一個薄命的男子。 唐肜一到,百獸匍匐,好似臣子拜見君王,這陣勢可是令某些人很眼紅的。 唐昆的馭獸天賦很差,連唐朋也是不如,故而,他才會因為自卑,越發(fā)的追名逐利,只想用那些凡俗的金錢權(quán)利,來掩去他自身的不足之處。 唐肜翩然落地,步履輕盈似踏風(fēng)而來,衣袂飄飄,白衣仙逸,手握一柄溫潤玉笛,微微俯身,拱手對唐旭行了一禮:“伯父,我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唐旭單手背后握著紫竹簫,一手伸出扶起唐肜,望著面前這眉眼熟悉的臉龐,他好似看到了他那個薄命的阿弟。 唐肜倒還是那個淡冷疏離的他,微微退后一步,微低頭淡聲道:“鳳凰長老與少主,稍后便到。” “嗯!”唐旭欣慰的點頭微笑,這孩子終于長大了,懂得人生終要有所取舍,事事不可能盡如人意。 唐昆對人群中一人使了個眼色,他要與這些人同歸于盡,寧可讓唐氏自此消失世間,也絕不拱手相讓而出。 眾人只聽一聲尖銳的聲音響徹整片山谷,那些臣服的野獸,忽然似失去常性般暴躁了起來。 “孽子!”唐老夫人很悲憤的怒吼一聲,權(quán)杖重砸地面一下,便憤然出手了。 唐昆見他母親竟然要?dú)⑺创嚼淅湟恍Γp眼泛紅的便與他母親交上了手。 “父親!”唐望與花鏡月異口同聲喊出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對自己父親的痛心與失望。 “肜兒,盡力控制住這些猛獸,等我回來。”唐旭急匆匆的說完這些話,便轉(zhuǎn)身向著忘憂崖的方向飛去。 如今,只有鳳鳴箜篌與龍嘯琴能震懾這群失控的猛獸了。 花鏡月拉住了要上前勸架的唐望,悲冷一笑道:“沒用了,父親犯的是滅族之罪,誰也救不了他了。” 唐氏的人,是不會原諒這樣一個滅族之人的,誰也無法救贖這樣一個罪惡滔天的人。 “大哥!”唐望年紀(jì)還小,少年雖然輕狂,心卻也軟。讓他看著他的親生父親去死,他真的做不到。 “五弟,救唐氏。”花鏡月在松開唐望的手后,眼中滴落一滴淚,他父親怎會糊涂至此,竟然為了一己私欲,置這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顧? 他,何其罪該萬死! 唐望咬的嘴唇都破了,流血了,可這點痛,還是無法比擬他心中的沉痛。 唐老夫人這次只真的悲痛至極了,她竟然親手一權(quán)杖打死了她的兒子,孽子啊!你怎能糊涂至此,唐氏可是我們的家啊!一個妄圖毀滅自己家園的人,還怎配活在世上。 “祖母!”唐朋雖然也被他父親的瘋狂所嚇得不輕,可他卻看到更讓他心中無比驚懼的事,他的祖母竟然親手殺了他父親! “不孝子孫,你們都是老身此生的罪孽啊!”唐老夫人在唐朋開口時,便袖中射出一直梅花鏢,她緩緩的閉上流淚的雙眼,在親手殺子滅孫后,她這位年邁的老人,也是身心俱疲了。 “祖母!”花鏡月奔跑過去,抱住了他可憐的老祖母,祖母一生不曾做過一件對不起唐氏的事,可臨老卻因子孫不賢,而遭遇這樣悲慘之事。 十大長老也已走了過去,對于唐老夫人的大義滅親,他們也感到很心痛,如果他們有這樣不孝不賢的子孫,他們也會如唐老夫人這般悲痛至極。 花鏡月將悲傷過度的唐老夫人交給了十大長老,他疾步伸手扣住一直黑豹的脖子,一手輕柔的安撫著暴躁掙扎的黑豹。 那之前因那種令人煩躁的哨聲變得暴躁的黑豹,果然在這樣溫柔的安撫下,變得溫順起來,瞇著眼睛舔著安撫它之人的手指。 洛妃舞一直在護(hù)著她父親,可后來她發(fā)現(xiàn)那些兇猛的野獸,根本不會傷害她父親,這是一種很奇怪又很神奇的現(xiàn)象。 唐晏自小便又這種令百獸喜愛的溫柔氣息,當(dāng)他去穿梭在百獸中攙扶那些倒下的人時,那些兇猛的野獸好似一下子清醒了,一個個的都為他讓開道路。 唐朗望著游走百獸之中毫發(fā)無損的唐晏,他目瞪口呆的搖頭嘆道:“原來唐氏最厲害的馭獸師,竟然是少主他啊?” “父親從不會馭獸,他只是讓百獸喜愛了,自然就不忍去傷害他了。”洛妃舞望著那抹纖瘦柔弱的背影,世人都覺得他很柔弱可欺,可其實卻只是他不愿意去傷害別人。 上善若水,有容乃大,這便是無憂少主。 唐朗忽然跳開好遠(yuǎn),抬袖掩住口鼻,因為他聞到了熟悉的香氣,很像谷主所說的情心花香,這種香氣很危險,至少他曾經(jīng)吸了一口香氣,就渾身無力了一炷香的時間,這個教訓(xùn)讓他永生難忘。 洛妃舞眉心蔓延開一朵紅色艷麗的花,那花紋妖異艷美,像是來自幽冥之地的魔魅之花。 洛妃舞在她父親身上感悟到了上善若水,有容乃大。她不想再用以暴制暴的手段殺生,而是要用如水的溫柔力量,去潤澤大地那些可憐的生靈。 如果情心花真的有凝神靜氣的力量,那她便用這種香氣,去安撫所有生靈暴躁的心。 “舞兒,不可!”花鏡月猛然轉(zhuǎn)身,腳下疾跑過去,洛妃舞并沒有身后的內(nèi)力,她用這種內(nèi)力催熱法散出自身香氣,輕則最多虛耗過度暈倒,重則……她之前所有的努力,便會在這次沖動后盡付諸流水了。 洛妃舞閉著雙眼,銀絲白發(fā)隨風(fēng)飄逸在身后,她呈現(xiàn)一種完全放松的仰望蒼天的姿態(tài),在揮發(fā)出她自身所擁有的情心花香。 她知道,她不是上官淺韻,身上的香氣非天生的,不可能無止盡的散發(fā)香氣。 可她無法看著那么多的人在她面前死去,不是她心地多善良,而是任誰看到這樣的血腥場景,都是無法做到無動于衷的。 花鏡月一手貼在了洛妃舞的后背心上,無論如何,他都不容許她這樣自傷其身救人。 十大長老也各自都在幫著cao控這些飛禽走獸,一定要控制住了,否則,整個唐氏可真的要?dú)Я恕?/br> 情心花的香氣飄散開來,洛妃舞無法做到只控制飛禽走獸,而不去迷心眾人。 許多人在聞到這種香氣時,便感到很是渾身無力。 “這是什么香氣?”唐望也已單膝跪地,他從不知道世上還有如此厲害的迷香。 “是情心花香。”唐朗還是沒能幸免于難,只不過,他比唐望好一點,雖然身上有點沒力氣了,可好歹他還能蹌踉的走兩步。 “情心花?那不是……傳說中的魔花嗎?”唐望記得他師父說過,情心花是一種來自于上古時期一個氏族的魔力之花。 相傳,這個氏族在滅族之時,他們的九鳳族長,便一把火將情心花付之一炬了。 也就是在那一次七族奪取情心花大戰(zhàn)中,損失慘重,更有幾個氏族沒落了,成為了歷史長河中的一粒砂礫。 而情心花自九鳳氏族消失后,便也絕了種。 真不知道,大長老哪里得來的情心花籽,竟然還能種出情心花來。 不過,相傳情心花的宿主都是死人,洛妃舞怎么還活著? “大小姐修煉成了《情心決》,成為了數(shù)百年來,唯一的情心花活宿主。”唐朗反正也沒力氣馭獸了,索性便盤膝坐下來,陪著唐望說起話來。 洛妃舞果然是不行的,就算有花鏡月幫她,她還是到最后體力不支了,眉心的情心花消失了,她滿頭的白發(fā)也恢復(fù)成了黑發(fā),昏倒在了花鏡月的懷里。 “舞兒!”花鏡月抱著耗損過度昏倒的洛妃舞,他心知這些情心花香一旦散去,那些猛獸便會很快有力氣。 可大長老到底去哪里了?怎么還沒回來? 所有人的臉上,都在慢慢的浮現(xiàn)絕望之色,難道真是天要亡唐氏嗎? 而在眾人絕望時,唐蘭之與鳳凰長老到來了。 斷魂玉一響,兇禽猛獸,一個個的后退,好似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對那吹響斷魂玉的紅衣女子,它們不是臣服,而是畏懼。 “是蘭之小姐!”一人滿含希望的聲音,驚醒了所有心生絕望的人。 “蘭之……蘭之小姐回來了啊!”有些忠誠的唐氏子民,在看到唐蘭之的身影時,均是泫然淚落,他們唐氏的王回來了啊! 唐蘭之眼中也浮現(xiàn)淚光,多年未回來,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對家鄉(xiāng)的思念。 唐旭回來了,他一手拿著血玉鳳首箜篌,一手抱著一把青玉九弦琴,這便是忘憂崖藏著的珍寶,唐氏的鎮(zhèn)族之寶。 鳳凰長老將手里的權(quán)杖插住土地之中,揮袖飄然飛起,伸手自半空中接住那把血玉鳳首箜篌,空中旋身飄落,纖指勾一絲冰弦,發(fā)出一聲清脆如鳳鳴般的回響之音。 唐旭飛身落在一棵海棠花樹上,震落無數(shù)飛花飄落,他膝上橫放一張青玉七弦古琴,銀絲為琴弦,修指撥動琴弦,與琴身上的九個空洞相震出一聲如龍嘯之音,響徹天地。 “這又是什么東西?”唐望發(fā)現(xiàn)他都快成白癡了,為什么他看到什么東西,都是不知為何物的呢? 唐朗捂著耳朵,模糊的聽到唐望的問他,他皺著小眉頭,不怎么確定的說:“這兩樣?xùn)|西,我也沒有見過,不過……唐氏有兩件鎮(zhèn)族馭獸之寶,如果我沒猜錯,它們應(yīng)該是鳳鳴箜篌與龍嘯九弦琴。” “為什么是九弦琴?”唐望就見過七弦琴,還沒見人彈過九弦琴呢。 唐朗對于唐望這個沒見識的,很少年老成的嘆口氣道:“相傳這把琴是九鳳氏族族長親手所制成的,至于為何是九弦琴?這個誰知道。” 唐望覺得唐朗在忽悠他,如果這九弦琴是九鳳氏族的,那它就該叫九鳳琴,而不是什么龍嘯琴。 “九鳳族長的夫君是赤龍城主,琴瑟為傳情之物,她把琴命名為龍嘯,似乎也很合情理吧?”唐朗與唐望說了這些話后,便被一聲震動大地的虎嘯聲,給嚇的摔倒在了地上。 唐望伸手拉住了唐朗的手臂,才沒讓唐朗臉著地毀容。 唐朗是連聲些都來不及說,便轉(zhuǎn)頭看向無憂仙谷的方向,果然是綠竹林的山中王夫婦出現(xiàn)了。 鳳凰長老與唐旭的合奏有了些變化,之前是霸氣威壓,如今卻成了清婉溫柔。 那些躁動的飛禽猛獸在后退,猛然一個個轉(zhuǎn)過身去,向著各自居住的山上分散奔去。 唐旭與鳳凰長老的嘴角都在收手后,流出了一縷血絲,果然,這兩件鎮(zhèn)族之寶,真不是那么好動用的。 唐望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只是彈奏了一會兒琴,在他們族中資歷最老的鳳凰長老與唐旭這個大長老,竟然會這么重的受傷。 唐朗眉頭皺起,如果這兩件鎮(zhèn)族之寶如此霸道,那在鳳凰長老與谷主去后,唐氏中還有人能動用這兩件至寶嗎? 不過,這樣的至寶,最好是能不動用就不要動用。 畢竟,他有生之年,都不想再看到群獸造反的景象。 兩日間,唐氏從混亂歸于平靜,日子雖短暫,可所經(jīng)歷的事,卻是件件都是那般的驚心動魄,令人此生都不想再回顧。 在百獸退散后,所有人都無力的低垂著頭,沒有勝利的歡呼,只有對這次經(jīng)歷的余驚未消。 唐蘭之這回回來,看到了變化很大的唐氏,這里不再是靈山秀水的世外仙境,而是即將要是去信仰的氏族。 信仰能籠聚人心,一旦唐氏失去信仰,將會淪為俗流,成為世間爭名逐利的那群人之一。 唐老夫人望著她歸來的女子,沒有一個母親對孩子歸來的欣喜若狂,有的只是身為一族長老的羞愧不已。 “母親!”唐蘭之飛掠而下,一把抓住她母親的手臂,扶住她要羞愧下跪請罪的老母親,一切都是她的罪孽,如果當(dāng)初她能狠心放棄唐肜,便能當(dāng)這唐氏的鳳王,唐氏會一直平淡祥和下去,絕不會遭遇今日這般內(nèi)亂造成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