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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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一行人酒足飯飽了,便有兩名四名小二進(jìn)來,很是快速的撤了桌上的碗碟,更是用干凈的抹布,把紅漆桌子擦的亮如鏡面,光可鑒人。 唐明對于這家采香樓很滿意道:“這家酒樓真不錯,吃喝上等的好,待客也是上佳的好?!?/br> 唐芊在一旁不高興的嘀咕道:“這家酒樓的老板,就是個勢利眼,以后再也不來這里吃飯了。” 柳瑞看了唐芊委屈的小模樣一眼,慈愛的笑了笑,他也瞧出來了,他們之所以能來安靜的三樓天字雅間用飯,還吃了這么一頓豐盛的美酒佳肴,完全就是沾了展大將軍的光了。 很快,又有兩名小二端著大托盤而來,上面放著幾個蓋著蓋子的白瓷碗。 等他們把東西擺上桌后,便笑吟吟的恭敬退下去了。 唐芊伸手掀開蓋子,看到白瓷碗是很漂亮的湯,她用湯匙舀著嘗了口,真的是很好喝呢。 上官淺韻之前喝過不少容雅做的銀耳蓮子甜湯,可卻都沒有這甜絲絲的桂花香氣,似乎還有點酒味兒? 鳳凰長老也喜歡這個甜湯,好喝,好看!紅棗、枸杞、銀耳、蓮子,色澤很誘人有食欲,淡淡的桂花蜜的香氣,也挺好! 展君魅喝的卻是冰糖枇杷水梨甜湯,這個不那么甜,他們一群老爺們兒喝著也不會膩味。 柳瑞總覺得這位唐老爺很貪口腹之欲,竟然還撈甜湯里的黃金枇杷吃,唉!也許,唐姑娘是隨他父親性情吧。 一眾人吃好后,便有一群姑娘端著水盆進(jìn)了來,看人數(shù)竟然有八個姑娘,年歲約莫在十五歲上下。 飛鳶轉(zhuǎn)身拿著干凈的白帕子在水里濕了濕,轉(zhuǎn)回身便把帕子先雙手捧給了上官淺韻。 而后又再另一個水盆里濕了一條帕子,轉(zhuǎn)身雙手遞給了展君魅。 之后收了帕子,便搭在了兩個水盆上。 伺候在唐明與鳳凰長老身邊小鐘與小靈,自然如飛鳶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伺候好二位貴人,隨之退后兩步。 唐芊身后站著的是小毓,小毓只伺候了唐芊,至于柳亭……他自然有他的貼身小廝伺候著。 柳瑞雖然不想被孫伯這位老人家伺候,奈何孫伯忠仆了一輩子,根本閑不住。 當(dāng)他們都擦洗過后,那名端著大紅漆托盤的姑娘,便為他們每個人奉上了漱口茶。 等他們都漱口好,那八名姑娘才微笑著退了下去。 唐芊望著離去的那些個嬌滴滴的姑娘,她伸手拉了拉柳亭袖子,皺眉低聲說:“上回,我們可真沒這待遇?!?/br> 柳亭回想上回他們來采香樓吃飯,也就一個送茶水和一個上菜的小二,其他這些人,他們可是見都沒見著。 過一會兒,采香樓的老板來了,身后跟著兩名端茶盤的姑娘,他揮手讓那兩個姑娘為貴客上茶后,才拱手笑問:“不知今兒的小菜,諸位還滿意嗎?這是古丈的茶,幾位喝著可還合口味?” 展君魅放下杯子,看向采香樓的老板,只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結(jié)賬!” “哎呀!展大將軍,你可莫要這樣折煞小人,這頓飯是小人請客的,展大將軍您和凝香長公主肯給面子吃一頓,那可是給小店添光增彩的事,那還敢要您的打賞啊?”采香樓的老板真是笑的一臉褶子了,他只求送這位大將軍能滿滿意意的離開,其他的他是不敢求,也不想多事的求了。 墨曲可是他們老板最信任的大掌柜的,他敢收他家?guī)煹艿娘埱?,那不是找卷鋪蓋滾人嗎? 他寧可自己倒貼錢請客,也不想惹這位展大將軍有一絲絲的不悅。 唐芊瞧出來了,這位采香樓的老板,似乎很怕展將軍,瞧那額頭似乎都在緊張的冒冷汗了。 上官淺韻算瞧出來了,這家采香樓,不會又是展君魅的產(chǎn)業(yè)之一吧? 其實墨曲也是傻,自己幫人賺錢,只當(dāng)個幫忙的,卻不要錢白出力,到底是為了什么? 展君魅已經(jīng)牽著上官淺韻的手走了,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 飛鳶在后,付了錢給采香樓的老板,就看到對方一副想死的模樣,她真的很不明白,怎么還有人這么死乞白賴的非要請人吃飯的? 其實,采香樓的小二也看不懂了,怎么老板就這么想倒貼錢請人吃飯呢?難道是老板錢多燒包,想丟出去散散財了? 那要是真散財,也該最先接濟(jì)接濟(jì)他們吧?話說他們真的很窮??! 柳亭與唐芊的事既然已定下來了,他們也都放心的各回各家了。 柳亭再不想和唐芊分開,也不得不隨他父親走了?;厝ズ?,他和他父親,還要商量下聘的繁瑣諸事呢。 上官淺韻今兒坐的車,可不是長公主專坐的赤罽軿車了,因為那輛車被毀了。 不過,展君魅安排的這輛車也不小,坐下他們這些人也還寬敞。 飛鳶在馬車?yán)锱葜?,不為了喝茶,而是聞茶香提精神?/br> 唐明撕掉了兩撇胡子,揉著臉說道:“以后這樣的事,可別再找我了,我穩(wěn)不住!以后有這樣的好事,你最好找你義父,他絕對是溫雅清貴,一身的從容不迫氣度。” 上官淺韻不是沒想過找唐肜幫忙,可一來唐肜據(jù)說容貌太驚人,二來……始終是個與她母親有很大關(guān)系的男人,不到萬不得已,她暫時真不想再與他見面,只因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罷了。 而選擇唐明的原因,也有兩個,一來唐明還算好說話,二來……唐明是唐芊的親叔叔,怎么說長得也會與唐芊有幾分相似,這樣也不容易引起柳瑞的懷疑。 畢竟,能生出柳亭那樣兒子的柳瑞,絕不會如表面上看到的這般溫良無害。 鳳凰長老也已拿掉了那個頭套,真不知道上官淺韻哪里找人做的這個東西,真是戴在頭上悶熱死了。 上官淺韻對于鳳凰長老和唐明的舉動,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嘆聲氣罷了。之后,便看向唐芊叮囑道:“這些日子你別出將軍府了,在鳳儀閣好好跟飛鳶學(xué)學(xué)針黹,總不能一點姑娘矜持的樣子都沒有吧?那樣,可是會被男方家長輩說沒規(guī)矩的。” “哦,好吧!我成親前盡量不去找青青了,還不行嗎?”唐芊也知道,一個大姑娘總往一個男人家里跑,的確是很不符合禮數(shù)規(guī)矩的。 那怕是在唐氏,也沒有姑娘沒成親前,就總往男子家跑的。 上官淺韻望著垂頭好似沒了精神頭兒的唐芊,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就沒見過這么一點不懂得掖著藏著的姑娘,喜怒哀樂全擺在明面上,好似個懵懂無知的小娃娃似的。 他們回到將軍府后,便見到了回來的笑笑生,可他回來了,卻沒見墨曲的人影。 笑笑生見他們回來了,便神情焦躁道:“你們可算回來了,持珠姑娘已趕去咸陽了,我是攔也攔不住?!?/br> “到底出什么事了?”上官淺韻一聽持珠匆忙的沒說一聲,就離開了長安,便想到墨曲可能出什么大事了。 “唉!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我快馬加鞭抵達(dá)車塢鎮(zhèn)后……”笑笑生把他去淳化車塢鎮(zhèn)找墨曲的事,大略的說了一遍。 原來,他那日天沒黑,就趕到了淳化車塢鎮(zhèn),可到了那座城鎮(zhèn)時,卻聽哪里的鎮(zhèn)民說,那日來的一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在醫(yī)治好他們后,便離開了。 他當(dāng)時就急了,若是墨曲到車塢鎮(zhèn)后,便那么快的醫(yī)治好全鎮(zhèn)的百姓,那只能說明,車塢鎮(zhèn)的人不是得了疫癥,而是被人下了毒。 在經(jīng)過多方打聽后,從一名本地鎮(zhèn)民口中,他得知墨曲去了距離車塢鎮(zhèn)六里地的仲山。 他當(dāng)時就疑惑,墨曲去仲山做什么?也沒敢耽誤,補充些水和干糧,他便騎馬離開車塢鎮(zhèn),趕去仲山了。 可到了仲山后,他尋找了很多地方,最后在黑虎廟里發(fā)現(xiàn)一絲人跡,哪里有墨曲留下的記號,他就懷疑墨曲出事了。 故而沒敢在仲山耽誤,便急忙忙回了長安,想讓展君魅調(diào)派人馬去搜山。 誰知回來沒見到展將軍,倒是先遇上了持珠,在持珠拿劍逼他時,他就把墨曲可能在仲山出事的事,說了出來。 展君魅一聽墨曲在仲山失蹤了,他心里焦急的就像火在燒一樣,墨曲的本事多大,沒誰比他更清楚,他能外出出現(xiàn)意外,一向謹(jǐn)慎小心的墨曲卻是不會出意外的。 多年以來,他就沒見墨曲出過意外,這回竟然不止出了意外,更是還失蹤不見了? “子緣,現(xiàn)在著急沒用,你先去一趟仲山,笑笑生,你來帶路,一定要盡快追上持珠,她身上的傷勢可還沒有痊愈呢?!鄙瞎贉\韻不阻止展君魅去搭救墨曲,還吩咐飛鳶立刻去給展君魅收拾行李,帶些衣服,準(zhǔn)備些干糧和水就好。 展君魅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他是心里很擔(dān)心墨曲,可他也不放心她,之前出了那樣一件毒殺之事,他如何能放心把她一人丟在長安? 上官淺韻用另一只手輕拍拍他手背,望著他安慰道:“你放心,墨師兄不會有事,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別忘了,我身邊還有煞,我若真下達(dá)了殺令,所有妄圖靠近我的人,都會死無全尸的。子緣,把墨師兄找回來,還有持珠,我可是欠她很多,今生必然是要還的?!?/br> 展君魅緊握她柔弱的纖手,望著她咬牙答應(yīng)道:“好!我一定會把他們帶回來,你等我回來,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等我?!?/br> “好,我等你回來?!鄙瞎贉\韻伸手去抱住了他,緊緊的抱著一會兒,便猛然推開他,抽回了自己在她掌中的手,隨手拿過飛鳶收拾好的包袱,塞到了展君魅懷里,頭也沒回的轉(zhuǎn)身向桃夭走去。 她不回頭,這又不是生離死別,她才不要那樣依依不舍的送別,去觸他的霉頭呢。 展君魅手里緊抱著包袱,轉(zhuǎn)身步子沉重的下了臺階,仰頭看一眼長安的晴空藍(lán)天,深呼一口氣,便腳尖一點,駕馭輕功飛離了鳳儀閣。龍兒,等我回來,這一回,我一定安好無損的回歸。 笑笑生隨后跟上,他真是苦命,這樣來來回回的,他一頓飽飯沒吃上且不說,也是累的夠嗆的。 這下唐明可離不開了,不止離不開,還要告訴唐肜一聲,展君魅離開長安了,上官淺韻的安全很難有保障了。 不說別的,龍家人懼怕的便是展君魅,展君魅在一日,便沒有人趕來招惹上官淺韻??烧咕入x開了,這事可就說不準(zhǔn)了。 而且長安很多人,都有點多多少少畏懼展君魅手里的兵權(quán),平日里也對上官淺韻是敬而遠(yuǎn)之的。 如今展君魅離開長安的消息,很快會被有心人傳開,這樣的話……唉!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 五月的天,總是讓人煩躁的,特別是這幾日,眼見著明日就是端午了,可偏偏墨曲出事,展君魅又離開了長安。 上官淺韻回了鳳儀閣后,便關(guān)上了房門,走到后窗,打開窗戶,便轉(zhuǎn)身走到桌邊坐下來。 風(fēng)伯身影一閃進(jìn)了來,來到她背后,第一次單膝跪地,拱手低頭勸道:“少主,您不能再這樣忍下去了,他們真會要您的命,求您出手吧!” “出手?”上官淺韻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眸光冰冷道:“風(fēng)伯,你難道真想看到上官氏出一位女皇嗎?” “老臣……”風(fēng)伯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低著頭說道:“少主,您就算不想坐江山,那也該把江山握在自己手里,至于您之后想把江山送給誰,這便是您自己的決定了,老臣與所有烈炎軍,都會誓死追隨您踏出一條血色王路。” 上官淺韻笑出聲來,轉(zhuǎn)頭眸光冰冷的看向風(fēng)伯,纖指支著頭,瞇眸風(fēng)輕云淡的說了句:“那就出手吧!” 風(fēng)伯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來,望向那奉為主的慵懶女子,他拱手臉上一片冷肅道:“遵命!” 上官淺韻抬手揮袖,意思是風(fēng)伯可以退下去了,她此時此刻,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 “屬下告退!”風(fēng)伯比之以往,更是對她恭敬,完全是以臣子的姿態(tài),匍匐在她腳下,行了一個君臣大禮。 上官淺韻以手扶額,斜靠在桌邊,沒誰比她更清楚,從她口中說出的“出手”二字,代表著是怎樣的血雨腥風(fēng)。 她仔細(xì)的望著她那只白嫩柔弱的手,她這雙手連一把斧子都握不穩(wěn),可真正能攪動天下風(fēng)云的手,卻就是她這只瞧著就柔弱無力的手。 布局兩年,她花費無數(shù)的心血,因此讓自己的身子更瘦弱,為的不就是有一日,用這雙手cao控整個長安城嗎? 展君魅一直都知道吧?一直都知道她是多么的心狠手辣,也知道她從來不柔弱可憐,所以他才會今日走的那樣安心。 飛鳶在外敲了敲門,輕聲喚了聲:“公主,孩子們都醒了?!?/br> “我知道了,這就去?!鄙瞎贉\韻都不敢相信,她剛才下了那樣一個會讓天下血雨腥風(fēng)的命令,現(xiàn)在還能聲音如此平靜淡然,聽不出一絲異樣,是因為她的血也是冷的吧? 飛鳶在外等候,等了一會兒,才見房門被從里打開,公主瞧著似乎沒有什么異樣,還是那個從容淡然,端莊高貴的公主殿下。 上官淺韻姿態(tài)端莊的舉步行至采薇門口,腳下微頓后,便抬腳進(jìn)了采薇。 三個孩子都醒了,吃飽后的他們,正在床上玩兒。 如今,她的一雙兒女也將近六個月大了。 唐信修更是七八個月的孩子了,在床上爬來爬去的,似乎在引著其他兩個孩子追他。 上官淺韻到來時,第一個看到她的就是唐信修,這孩子越是大越是愛笑,不似他祖父那人天生溫柔,而是像團(tuán)光,讓人瞧著就溫暖。 展靈修還是那么懶,吃飽后,奶娘把他怎么放床上的,他就怎么躺著,連一絲絲都不帶挪動一下的。 上官淺韻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戳了戳她兒子圓乎乎的小胖臉,心情不好的聲音低落道:“你老子走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展靈修被戳了不下十下,才慢悠悠的睜開那雙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親娘看。 上官淺韻傷心,他心情不好,她兒子還這樣氣她,真是討厭的小子。 展瑤華還真跟著唐信修屁股后面,學(xué)著爬了起來,當(dāng)然,期間沒少撲倒在柔軟的床鋪上。可這小姑娘小嘴吐泡,像個呼哧呼哧喘氣的魚兒,百折不撓的起來繼續(xù)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