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崩了對誰都不好[快穿]、逍遙兒子拜金娘、神醫千金、想紅想瘋了[娛樂圈]、毒手狂妃、論皇后的養成(重生)、每天都在要抱抱、(穿書)每天醒來就要送甜棗、娛樂圈寵婚[重生]、在最好的時光說愛你
笑笑生在之后,也用同樣的法子,悄無聲息的離開蜀郡都城,這一夜,可是太驚心動魄了。 墨曲出城三里地,便放飛一只貓頭鷹。 等他們抵達五里亭時,哪里已有二人牽著馬,在馬車旁等候。 二人把把小馬鞭交到笑笑生手里,他們便翻身上馬,向著墨曲他們來的方向策馬奔去了。 笑笑生在墨曲抱著持珠上了馬車,他便一揮鞭子,趕著馬車,向著幽長的官道快速奔去。 墨曲在設計舒適不顛簸的馬車里,專心致志的為持珠脫衣療傷。 持珠吞下了墨曲給她服的藥丸,她緩緩閉上雙眼,背后被沾著傷藥的手掌貼上,她感到了極致的疼痛,牙關緊要悶哼一聲,蒼白的臉色慢慢的變得泛紅,額頭上有薄汗冒出來,順著臉頰滴落而下。 墨曲一手握著持珠的左肩,一手貼在持珠背后,這傷藥是他多年研制出來的,當年他和君魅都免不得會受傷。 而這種治療內傷的藥,卻能極好的讓人傷勢轉好,且不許幫忙療傷之人的內力多么的深厚,只要用內力催發藥的熱度就好。 笑笑生在外趕著車,車上兩角掛著兩盞琉璃燈,里面估計不是油燈,而是夜明珠吧?否則這一路下來,燈早滅了。 前方的路照不多遠,當出了十里后,他減慢了車速,黑夜趕路本就危險,就算這段路不錯,可也不能真的一直飛速前行。 墨曲已為持珠療傷好,便對外面的笑笑生說道:“先去犀浦稍作停歇?!?/br> “好。”笑笑生應了聲,向著東北方向而去。 持珠有些累了,頭枕著墨曲的膝,便蓋著一張絨毛毯子睡著了。 墨曲伸手取了持珠拼命從蜀王府帶出的木匣子,上面有把精致的小鎖,他找了把匕首想撬開,可這鎖卻不似普通鎖,竟是紋絲未動,他也懶得撬鎖了,直接毀了木匣子,倒還快一些。 笑笑生以前東南西北亂跑時,也曾來過巴蜀,對這些地形路道,倒是都很熟悉。 墨曲在木匣子發現兩個包裹,一個里面放著一塊方形的玉片,大概長五寸,寬三寸,上面刻著血色的字,似乎是一些日子,年號是……宣平?這不是上官淺韻父皇在世的年號嗎? 宣平十三年,上林苑,明渠假山,與卿酒后,初嘗敦倫。 宣平二十三年,兄靈前,強與卿敦倫,留破衣為念,刻名為記。 昭授二年,一別十數年,再與卿相見,凌虐折辱卿與長信,撫摸卿腿側印記如初鮮艷,吾心甚慰。 墨曲看到著玉片上的記載后,他已是驚的合不攏嘴了。天!南露華竟然與上官冀還有這種關系? 昭授二年?不就是今年的事嗎? 難不成上官冀此到長安救兒女時,還潛入深宮中,在長信殿與南露華……天!就算上官冀用了凌虐折辱這樣的詞,南露華是被強迫的,可他們也是通jian男女啊。 承天國的皇太后,竟然與一個男人多年來不清不楚的。 且在先帝靈前,上官冀他們還敢那般放肆?當真是想造反不成嗎? 這事不能讓上官淺韻知道吧?否則她能氣死,還是回去與君魅私下說說好了。 唉!皇帝,真不愧是萬年的烏龜,頭頂一片綠,也是苦命??! 他放下那片玉片,便伸手去打開另一個包裹,里面是一卷竹簡,上面記載的似乎是什么藥方? 他細看之后,更是大驚,世上怎么會有人研究出這般邪惡之毒?上官冀難道想用這毒對付南露華不成? 還是說,上官冀早有謀逆之心,這毒是他想在得到天下后,再對南露華下的?他想要控制南露華的身體,讓南露華成為他的性奴隸嗎? 太可怕了,如果這是事實的話,上官冀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 南露華也是倒霉,怎么就招惹上這樣一個瘋狂如魔的男人的? 在天剛破曉之時,笑笑生便趕車到了犀浦,可見他車速多快。 到了犀浦后,他們也就稍作停頓,補充一些水,讓持珠休息了一個時辰后,他們便又上車趕路了。 上官冀丟了這樣重要的東西,定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說不定他們會讓人一路追尋他們而來呢。 馬車上,墨曲抱著持珠,對外面的笑笑生說:“轉去郫邑。” “知道了?!毙πι谕怦{著車,穿著粗布衣裳,露在外面的脖子與手上,都抹上了桐油,臉上更是易了容,麥色的皮膚,貼著大胡子,亂糟糟的頭發,帶著一個斗笠,一瞧就是個粗魯的漢子。 墨曲與持珠也易了容,普通的樣貌,做一對經商夫妻打扮,墨曲是焦急擔憂的夫君,持珠是得了重病的柔弱妻子。 這一路上,倒是真沒惹人注意。 等到了郫邑,他們換了馬車,一輛外表比較普通,車內設計也比較舒適的馬車。 在此地他們只吃了頓飯,便不敢久留的離開繼續趕路了。 持珠也就在以往吃苦慣了,要是換做普通的人,別說是個女子了,就算是個男人,恐也這一路難撐下來了。 期間他們路過彭州、湔氐,在湔氐歇上半日,便又繼續換車趕路了。 直到到了漢中,他們這些日子,才算是稍微喘口氣。 墨曲事先派安慰一路安排好了一切,他們抵達漢中時,便直接去了那座普通的宅院,在哪里好好洗漱了一番,吃了頓飽飯,睡了個安穩覺。 笑笑生覺得這幾日都快難受死了,他是讓人準備了好大一桶熱水,好好洗了個熱水澡,然后上床舒服的睡個好覺。 墨曲也終于能命人為持珠準備了藥浴,還好他那些藥很管用,否則,持珠這一路可要吃大苦了。 持珠也感到很慶幸,還好上官冀沒在那木匣子放什么書信,否則,被墨曲知道上官冀與墨家滅門有關,墨曲可能死活不會離開巴蜀的。 翌日 笑笑生又裝扮好了胡子大漢,還真是像個活土匪了。 墨曲扶著持珠上了馬車,在車內說道:“轉去鳳州。” “鳳州?這不是會繞不少路嗎?”笑笑生嘀咕了聲,也沒打算違背墨曲的意思,想著鳳州就鳳州吧。 “上官冀不可能這樣輕易放棄,我們要繞道回長安,否則會留有遺患的?!蹦刹幌胱屔瞎偌街莱种榫褪悄莻€血修羅,繞再遠,也得繞著走。 笑笑生明白了,墨曲這人做事的確謹慎,他比起墨曲,可真差太遠了。 上官冀的確一直在派人一路追尋而去,而本以為那人是要去東北方向的,可不知為何,他們的行蹤痕跡,似乎是往東去的。 而這些日子以來,持珠的傷勢已好了不少。 墨曲在路徑不少地方,抵達鳳州后,便讓笑笑生停下去吃飯。 他們今兒,去得是一家胡人酒館,哪里多的是牛羊rou,還有那怪味的馬奶酒,舞姿妖嬈的胡姬,熱情奔放的樂曲,一切都充滿了異域風情。 墨曲帶著持珠去了后院,換上了胡服,走后門,上了一輛新的馬車。 笑笑生很貪吃,問人要了一只烤羊腿,還有好些個熟rou牛,更是要了一囊馬奶酒,他總要嘗個鮮嘛。 墨曲也就在笑笑生遞來的羊腿上,削了兩塊羊rou,取了車里暗格抽屜里的醬料,把烤羊rou切成小塊,讓持珠沾著吃。 笑笑生對于這樣會照顧人的墨曲,他嘴角抽搐一笑,便關上車門,坐在車外軾板上,大口啃他的烤羊腿,喝他的怪味馬奶酒,反正他也是沒人疼的人。 中原各地也有不少胡商,雖然笑笑生這胡人有點豪邁,可也沒惹多少人駐足,最多就好奇看一眼,原來胡人是這樣吃東西的?。?/br> 等出了城后,行出二里地,馬車里再次傳來墨曲的聲音:“轉去紅花鋪村,后面會出現與我們一樣的馬車,將上官冀的人引去隴西郡?!?/br> 笑笑生已是佩服的墨曲五體投地了,這樣繞下來,他都要暈了,上官冀的人不暈才怪。 一路可謂之長途跋涉,且巴蜀一代的路又不好,很快只能棄車改騎馬,還好持珠傷勢大好,這一路騎馬也沒什么大礙。 等出了巴蜀境內,他們才真算是松了口氣。 一路上趕路也不拿著急了,他們也換回了漢服,喬裝還是要的,只不過成了哥嫂帶著小叔子,也不算委屈笑笑生這個車夫了。 回來的路上,聽說咸陽的淳化車塢鎮,竟然出現了疫癥,死了不少的人。 墨曲覺得事有蹊蹺,便讓笑笑生護送持珠回長安,他要去一趟車塢鎮瞧瞧。 三人分別前,持珠對墨曲說:“一切小心,如有不對勁,記得先回長安找大家一起想辦法,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更不要因為什么人,而讓自己心緒大亂。墨曲,永遠都不要忘記,我在等著你回來,你不回來,我便又是孤獨一個人了?!?/br> 墨曲把持珠抱在懷里,在她耳邊說:“我一定保護好自己,那怕是為你,我也會以自身安危為重。持珠,等我回來,我還想當父親呢,可不會這么早丟了小命呢?!?/br> “不正經。”持珠臉頰一紅,伸手推開了墨曲,轉身走到一匹馬旁,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向著咸陽方向策馬奔去。 “墨兄保重,我們也走了,長安見!”笑笑生也急忙翻身上馬,對墨曲揮了揮手,便策馬去追持珠了。 墨曲在原地站著,對于這種揮手送自己媳婦兒和別的男人離開的畫面,他怎么瞧怎么別扭。 算了,還是去察看清楚車塢鎮的情況后,他盡快趕回長安吧!他翻身上馬,向著車塢鎮的方向而去。 持珠和笑笑生是快馬加鞭,很快便抵達了咸陽,在咸陽歇腳吃飯時,聽到了一些議論。 他們這才知道,在他們離開的這些日子,竟然出了這么多的事。 不止太子溯與文皇后薨世了,就連水婕妤也被貶為最低位份的良使,水家的外戚勢力,更是因為上官羿的有意打壓,一落千丈,如今竟落得罷官抄家的下場。 笑笑生在二樓角落窗口出,喝口小酒,勾唇低聲道:“上官羿,似乎也開始作了呢?!?/br> 持珠沒有說話,只是示意笑笑生快點吃完東西,他們要盡快趕回長安去,她手里的東西,可一直如燙手山芋般,讓她很坐立不安。 笑笑生也不再廢話,放下酒杯,拿起筷子低頭吃著東西,這一行說是兇險,可事卻辦的還算順利。 持珠在吃好后,便先行下樓去了。 笑笑生還沒吃飽,可也不敢磨嘰了,他喊了聲小二道:“幫爺打包一只燒雞,爺路上吃?!?/br> “好勒!”小二腿腳勤快的為客人送上菜后,便有轉身鉆進了后廚,去為客人取一只燒雞帶走。 笑笑生喝了酒,帶上劍,拎著包袱下了樓。 小二從廚房端出一只燒雞來,送上去給他,笑問:“客官,您是要食盒,還是用布包?” “爺就這樣拿著吃。”笑笑生自懷里拿出一塊金子丟給了小二,他伸手拿著燒雞,就吃著走了。 “嘿!這少爺有點意思?!毙《掷锬弥鹱?,他長這么大,可是頭一次見過這么豪放的少爺公子呢。 笑笑生還是出來晚了,持珠已經和人打起來了。 持珠也就是一出來,就碰上一群紈绔子弟,對方想調戲她,她就拔劍動了手。 “姑奶奶,手下留情!”笑笑生忙跑過去,用手里未出鞘的劍,擋下了持珠那要命的一劍,哭笑不得道:“姑奶奶,這里可不是長安城,你要是殺了人,可是會很麻煩的?!?/br> 持珠收劍回鞘,面無表情轉身走到馬旁邊,翻身上了馬,調轉馬頭離去。 “喂,等等我!”笑笑生也是忙慌的上了馬,便急匆匆的去追持珠那位冷美人了。 那幾名紈绔子弟差點被打死嚇死,那姑娘怎么那么兇?看著滿身殺氣的,要不是后來那男子出手阻止,他們恐怕早就死于當場了。 人群中,有唐氏的人,他們可是認識持珠的,就是不知道持珠怎么會出現在咸陽?瞧著好像是長途跋涉回來的。 這個唐氏人,便是唐萱,還有她的五哥唐望,她這次也是纏著她五哥,才能出唐氏來咸陽城玩兒的。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那么巧合的遇上了持珠,也不知道他們是從何處風塵仆仆而來? “這姑娘很無畏,聽她同伴話中之意,似乎在長安城,她是可以隨便殺人,而不用被治罪的?!碧仆凄哉Z的說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此處,那幾個紈绔子弟他認識,可是這咸陽城出了名的混賬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