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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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兩三日,拂如郡主登門拜訪,許多人都好奇,這位拂如郡主到底該是一位怎樣的奇女子? 可當上官淺韻與展君魅去見了這位拂如郡主后,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因為只說外貌而言,絕對不會有人相信這樣一個弱女子,會智比東方,才超柳亭。 墨曲在見到這位拂如郡主時,也很是吃驚,這樣一個弱不禁風惹人憐愛的女子,纖細柔弱的身體內,怎么會有這那樣一顆七竅玲瓏的心肝?難以置信,讓人懷疑傳言為虛。 拂如郡主的聲音倒與她的外貌差異很大,因為她開口說話了,聲音清冷淡然:“墨公子既然肯見拂如,那便不會介意為拂如一把脈吧?” “自然。”墨曲唇邊含一抹淺笑,一手搖扇,一手搭在了拂如郡主放在桌上的手腕上,在診脈一番后,他收手勾唇望著拂如郡主道:“郡主,你無藥可醫。” “我知道。”拂如郡主的聲音依舊平淡無波瀾,望向展君魅的眸光里有著思慕愛意,唇邊含一抹虛弱淺淡的笑意,蒼白的櫻桃小口微啟道:“展將軍,如果拂如當年早來長安找你,你可會許拂如一個有名無實的妻子之名?” 展君魅劍眉一皺,他都不認識她,就算他當年沒有娶上官淺韻,也不可能隨便許一個女子為他妻子,哪怕是占個名分也不行。 畢竟,當初的他最煩的就是麻煩,拂如郡主可謂之是個麻煩攜帶者,他怎么可能自找麻煩的與對方有什么關系? 上官淺韻覺得這位拂如郡主很有意思,她這位正妻還坐在一旁呢,可她便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問出這樣的話來。 拂如郡主望著展君魅良久,才黯然傷心的垂下眸子,抬手拿著手帕掩嘴咳嗽的厲害,當帕子染血后,她才抬頭眼底水霧蒙蒙的看著展君魅,唇邊苦笑虛弱道:“展將軍,就算沒有凝香長公主在前,你也不會喜歡拂如的……對嗎?” “是。”展君魅回答的毫無猶豫,他喜歡上上官淺韻時,他也感到很意外,因為他從不曾想過,他此一生,竟然還會喜歡一個人。 拂如郡主笑了,笑的淚流過頰邊,嘴角含一絲血,她垂眸嘆息道:“拂如一生有太多的求而不得,可唯有這一件事讓拂如很執著,縱然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可拂如還是跋山涉水從巴蜀來了長安,只想聽到將軍這一句無情拒絕的話,好讓拂如徹底死心罷了。” “郡主!”小陽一直跪在拂如郡主的身后,此時見拂如郡主呼吸不暢,便立刻拿了藥丸給拂如郡主吃。 拂如郡主吃下藥后,臉色更加蒼白似透明的看著人,這回她看的不再是令她癡迷的展君魅,而是那位比她幸運的女子,她眼底含淚望著上官淺韻,虛弱的聲音幾分可憐道:“長公主,拂如有一事相求,不知長公主可否答應?” 上官淺韻對此淡淡一笑,看向拂如郡主的眸光淡冷道:“郡主,你我都是女人,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你存了什么心思,我很明白。而我,不打算引狼入室。至于你體內的毒,也不是無藥可解,只要你愿意,你便能活,又何必非想著得到……你不可碰之人呢?” 拂如郡主自認她這副樣子無人不可憐,哪怕是墨曲這樣的人,都對她生了幾分憐憫之心。 可這位看似溫婉的長公主,卻無一絲猶豫的拒絕了她的懇求,呵呵!果然不愧是展君魅看上的女子,真的很難對付呢! 上官淺韻給飛鳶遞了個眼色,讓飛鳶送客,她可沒興致陪一個覬覦她夫君的女人坐著品茗。 飛鳶上前,臉色微冷卻不失客氣道:“拂如郡主,請!” 拂如郡主依舊巍然不動,她笑望著對面的美麗女子,虛弱啟唇道:“長公主,天下沒有一生只守著一個女人的男人,你如今拒絕了我,焉知明日不會出現別人,將他從你身邊搶走?” 上官淺韻真是看不懂這位拂如郡主了,明明該是心比天高的傲然女子,今兒怎么這般沒臉沒皮的賴在這里招人煩? 展君魅要是個耐不住寂寞的男人,早在她十月懷胎時,就去找了別的女人了,如何還會輪到她拂如郡主來到將軍府自薦枕席? 展君魅已是很不悅的捏碎了杯子,如果這個什么拂如郡主再多說一個字,他便立刻要她的命。 “子緣,生什么氣?她不過是個命不久矣之人罷了,你若是殺了她,豈不是要平白招惹一個大麻煩?何不如一旁靜靜的看著她等死呢!”上官淺韻唇邊笑意清淺,白嫩的素手拿過展君魅的手,用她隨身的帕子,仔細溫柔的為他擦著掌心的茶水。 如果拂如郡主沒有之前聽過上官淺韻的冷血無情手段,說不定,她還真會覺得展君魅娶的是一位溫柔的妻子。 “郡主還是快點走吧,子緣的脾氣可不怎么好,要是一不小心出手殺了你,那冀堂叔豈不是要長途跋涉來長安興師問罪了?”上官淺韻為展君魅仔細溫柔的擦拭干凈展君魅的手,便抬眸笑看向對面而坐的拂如郡主,這個女人過于自負了,竟想把所有人都當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當真是可笑至極。 拂如郡主的確是一生傲然自負,可在見了上官淺韻后,她輸的很慘,不是上官淺韻比她厲害,而是哪個她鐘情的男子,把她想要的那顆心,全部毫無保留的給了上官淺韻,她縱然再怎么才智過人,也是搶不回來那顆心的。 展君魅從頭至尾都沒有正眼看過拂如郡主一眼,只要上官淺韻在他身邊,其他人都可有可無,反正他也不會去多瞧誰一眼,因為他喜歡看著上官淺韻,只靜靜的看著她,就覺得心里是滿足的。 墨曲也是看不下去了,合扇逐客道:“拂如郡主,君魅已是有妻兒的男人,你若是想找人解毒,聽我一句奉勸,還是另擇他人吧!” “不!除了他,我不會容許任何男人碰我。”拂如郡主很執著,甚至是對展君魅的愛,已成心中執念。 展君魅本是在上官淺韻的安撫下,他已經不想和這個瘋女人計較的,可一聽她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他便怒轉頭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我此生哪怕自宮,也絕不會碰你這樣的女人。小靈,小毓,把人轟出去。” “是!”小靈和小毓上前領命,便真的要出手抓拂如郡主,可那個小陽卻出手攔下了她們幾招。 小靈本就討厭這位拂如郡主,自然連拂如郡主的丫環一起討厭了,主仆二人,一個恬不知恥上門自薦枕席,一個蠻不講理賴著不走,可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了,忒無恥不要臉了。 拂如郡主總算起身了,她看了展君魅一眼,便緩緩轉身向著門口走去,走至門口她頓步道:“展君魅,你今日的無情,讓我決定好好活著,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否能打破詛咒在一起。帝女入主紫薇宮,貪狼月夜長嘯品孤寂,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這只貪狼,要如何進入神圣的紫薇宮,與帝女相守在一起不分離。” 上官淺韻按住了展君魅的手,對著那仰天大笑的瘦弱背影,她聲音淡冷道:“只要帝女不入主紫薇宮,就能隨貪狼一起走,天涯海角,無處不可為家。” “什么?你……你瘋了?”拂如郡主驟然轉身回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一臉冷靜從容的女子,她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命中注定屬于她的帝位? 上官淺韻雖然不知道拂如郡主是在哪里聽來她會為帝的預言的,可她真的從未曾想過當什么女帝,江山天下是三王的,她所能做的只是讓承天國不落入外賊手中罷了。 至于最終的結果是誰會成為承天之主,這一點她不在意,只要如今為君者不要是展君魅就好。 畢竟展君魅答應過她,等將來一切事了后,他會帶著她好好看看這個天下,讓她知道這個天下到底有多大多美麗。 拂如郡主再也無法留下去,因為他們夫妻的深情對望,刺痛了她的心,鮮血淋漓的好疼。為什么,為什么她先喜歡上的男人,最終卻成了別人的夫君? 她不甘心,不甘心他們繼續幸福快樂下去,而她卻要一抔黃土埋葬此生。 墨曲見拂如郡主走了,他才揮手讓飛鳶她們都下去,而他則望著他們夫妻無奈一嘆:“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只會激怒她嗎?而她知道了太多的事,一旦傳入了南露華的耳中,恐怕將軍府外每夜都要不斷血腥和尸體了。” “她沒機會說了,只要她想活著,她就一定沒機會再開口了。”上官淺韻才不會讓拂如郡主這樣的女人活著,不是她太心狠手辣,而是拂如郡主太過分了,覬覦展君魅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毀了她的家,攪得承天國風云再起。 墨曲手里的扇子不搖了,他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上官淺韻,嘴角抽搐著問了句:“你,你該不會把你新研制的毒,用在了她身上了吧?” “嗯,既然鳳血能救人,那用來殺人,想來效用也是不錯的。”上官淺韻笑點點頭,她不殺拂如郡主,因為她的手上,不會去沾染上官氏的鮮血,這是她會遵守一生的承諾。 墨曲只覺得上官淺韻比他師弟可怕,這女子一直在遵守承諾,不會親手殺上官氏的子孫,可那些人的死,卻到了最后,都是她算計得出的結果。 “子緣,我們回去吧,孩子估計該醒了。”上官淺韻淺笑溫柔,似一個溫婉的妻子。 可實則,她親手殺人的屈指可數,可被她算計死的人,卻已是不計其數。 “好。”展君魅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與她一起離開了花廳,想著陽光明媚的外面走去。 出了門,上官淺韻在陽光下笑說:“子緣,如果她那日設計強要你,你真會自宮嗎?” “會。”展君魅聲音平淡無波的給出一個確定的字,他會!他雖非女子,卻愿意為她守身如玉,此生決不讓任何女子碰他一下。 上官淺韻愉悅的笑聲傳來,伴著那調皮的話:“子緣,謝謝你為我守身如玉,我也會好好跟著你過日子,你不用擔心我去寵幸別人。” 展君魅清朗的笑聲傳來,他也只是笑笑不語,一點不介意她人前說寵幸他的話。 墨曲倚靠在花廳外的門框上,手里折扇輕搖動,望著那對嬉嬉鬧鬧有背著玩兒的夫妻,忽然心里也好生羨慕。 如果將來持珠也能這般放肆無忌的笑,他也愿意背著持珠到處去玩兒。 將軍府的仆人都習慣了,反正沒過一段日子,將軍就會背著公主在府里嬉鬧,夫妻恩恩愛愛的像新婚燕爾,一點都瞧不出來都是當爹娘的大人了。 “子緣啊,你說你這個醋壇子,怎么就這么招蜂引蝶呢?之前有個雷星兒登門找你,如今又來了位郡主,說來說去,都是你這張漂亮臉蛋兒惹的禍,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呢!”上官淺韻趴在展君魅背上,雙手揪著他的耳朵,笑著笑著便親了口他漂亮的臉蛋兒。 展君魅也是拿她沒辦法,貪戀美色的人是她,說恨他這張臉的還是她,說完恨又親一口的還是她,她說的對,她對他的臉,的確是又愛又恨。 上官淺韻被展君魅背著回來鳳儀閣,而拂如郡主…… 且說拂如郡主離開離開了大將軍府后,便上了馬車。 當馬車離開大將軍府范圍后,便被人圍住了。 阿魯和小陽戒備的看著這些人,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們自認來到長安后,并沒有得罪過什么大人物,怎么就忽然冒出這樣一群人圍了他們的馬車? “你們受何人指派而來?”馬車里,拂如郡主出聲問,她心里已有底,估計是南家的人吧? 自來長安后,她也只得罪過那位南十三小姐,除了南家,也不會有別人來找她的麻煩了。 外面一名四五十歲中年男人,拱手還算客氣道:“有請小姐下車,隨我們走一趟,您保全了面子,我們也省些力氣。” 拂如郡主此時是不想暴露身份也不行了,她丟出一塊牌子,清冷道:“巴蜀拂如,來長安只為求醫,無意與南家為敵。” 小陽接住牌子亮給那些人看,她不信他們這群走狗,在看到王爺的令牌后,還敢對他們家郡主無禮。 南家管家見到這塊蜀王令后,果然揮手讓人退下,南家的確不會為了一個廢掉的南金珍去得罪巴蜀之王。 而拂如郡主他也聽聞過,這可是蜀王上官冀最疼愛的女兒。 沒想到傷了十三孫小姐的人,竟然是她,這下他可要回去請示大人了。 在南家的人離開后,拂如郡主便吩咐道:“去如意館。” “郡主,這……”小陽皺眉,她真的不想郡主如此作踐自己,就算要找人解毒,也該找個清白男子,怎能去找那種地方的男人? “小陽,不要說了,走吧!”拂如郡主知道小陽對她很忠心,也知道她這一步踏出,便是徹底毀了自己。 可她已經不在乎自己這副殘破身軀了,她只想活著,看展君魅與上官淺韻會有什么樣下場。 她不信命定的結局,會因為上官淺韻一人的心意,便會那般輕易的被扭轉。 她要等著看,看上官淺韻會不會為了展君魅一人,而放棄那個唾手可得的尊貴帝位。 也要看展君魅被所愛女子拋棄后,會怎樣的生不如死。 她要用一生來算計上官淺韻,那怕逼,她也要把上官淺韻逼上帝王之路,她要讓上官淺韻與展君魅余生,再不會得到一絲快意。 小陽只能轉過頭去一聲輕嘆,她家郡主當年若是不曾見過展君魅就好了,如果不是無意間見到展君魅的真容,郡主也不至于芳心悸動,自此對展君魅情根深種,愛成執念。 白日里,這家男色館一向是大門緊閉,只等夜幕降臨接客迎賓。 可在隱蔽的后門卻停了一輛馬車,車門被打開,走出了披著斗篷戴著兜帽的拂如郡主,她臉上戴著白色面紗,被小陽扶著進了后門。 阿魯隨之趕車離開,接人進去的如意館仆人,隨后也關上了后門。 拂如郡主被領著去了一所種滿白梅花的院落,在房門打開后,拂如郡主便推去斗篷,舉步走了進去。 門旁兩名仆人關閉了房門,二人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口。 小陽抱著斗篷,在外面擔憂的來回踱步,很快,房間里傳來細微的呻吟聲,她知道,她家郡主清白之身已沒了。 房間里曖昧的聲音持續了一個時辰,來來回回幾番折騰后,房間里的搖床聲才消停。 此時層層白紗垂落而下的房間里,飄著男歡女愛的*之氣。 在層層白紗后,那床榻之上躺著一名男子,他嘴角流著血,目光有些渙散的望著那艱難起身穿衣的女子,這就是他愿意奉獻生命伺候的女子,可惜她對他從來都是無心的。 拂如郡主臉色紅潤,此時再沒了病態之色,眼底藏著nongnong的恨意,在身后男人奪走她的清白之身那一刻起,她便恨展君魅入骨,如果他肯許她一個名分,她那怕數日后死去,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可不止不愿意給她一個名分,甚至還能出言侮辱她,寧可自宮,也不會讓她碰他一下,真是夠絕情狠心。 那男子模樣長的極其艷麗,那怕上女子,也很少有這般艷麗姿色的。他便是如意館的老板,如意公子,許多身份尊貴之人,皆為他的入幕之賓。 拂如郡主不是他第一個伺候的人,卻是他全身心最毫無保留伺候的,可這個女人卻是來要他命的。 以命換命,他本是甘之如飴,可與她一場歡情后,……他卻是這般舍不得了。 真想再抱抱她……只因他迷戀她已成魔,又怎能看著她將來被別的男人所擁有? “如意,你……”拂如郡主在被背后男人抱上床后,她便發現她嗓子喊不出聲音了,手臂與腳踝也是難以忍受的麻疼,她眼底露出驚恐之色,怎么會這樣?不是以命換命就可以了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如意公子也發現拂如郡主的不對勁了,因為她無力反抗他了,而他感覺自己心口不悶了,好似根本沒有事,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了。 拂如郡主想起了一些事,似乎在展君魅捏碎茶杯后,上官淺韻拿出的手帕很香甜,當時她沒去細想那香氣,只因女子都愛脂粉,那怕上官淺韻天生自帶異香,可手帕衣物上,也總會沾些敷面香粉的。 可誰曾想,上官淺韻帕子上那是沾的香粉,根本就是要她命的毒粉。 她怎么就忘了,墨曲是展君魅的師兄,上官淺韻不能習武,展君魅豈能不讓上官淺韻用毒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