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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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露華聞言愣了好久,才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向上官翠畫道:“麗邑大長公主,你怎會被人如此利用?太皇太后,凝香那孩子沒事吧?這事就算她沒受到傷害,也定然因此受了不小的驚嚇,之前又被皇帝那樣記性不好的氣著了,如今回去后,還不知會怎得難受呢!” 太皇太后可沒心情看南露華做戲,凌厲的目光直視上官翠畫,聲音冷厲喝問:“說,這香囊是誰給你的?” 上官翠畫低頭有些猶豫,良久后才磕磕巴巴說道:“是……是曲霜給……給我的。” “曲霜?竟然是他?”南露華眉頭一皺,便吩咐身邊的琴瑟道:“你即刻去延壽館帶曲霜來。” “是!”琴瑟應聲后,行禮離去。 南露華在琴瑟離去后,便起身對太皇太后說道:“曲霜是麗邑大長公主獻給妾身的琴師,因琴音可使人安眠,此來咸陽,妾身便也將他一同帶來了。” “嗯,你坐下吧!”太皇太后此時沒空陪南露華做戲,她如今就想知道,利用上官翠畫這蠢貨的人,是不是這位看似端莊溫和的皇太后。 南露華頷首一禮后,才重新坐下來。這老婆子眼睛毒著呢,也不知會不會將查到她頭上來。 很快,哪位曲霜琴師被帶了來。 一襲寬松的袍子顯出他的風流不羈,懷中抱著一張琴,倒是如何看,他都不像個通曉音律之人。 可就是這樣一位看似風流不羈慵懶散漫的人,彈得一手好琴,總嘆世無知音。 太皇太后閱人無數,此人并非邪佞之人,倒是眼神中透著幾分厭世,似在放逐自己墮落。 曲霜到來后不跪,而是盤膝將琴放在膝上,修長的手指撥動琴弦,彈一曲《關雎》,倒是慵懶風流的很。 太皇太后望著曲霜,這人何止厭世,根本就是醉生夢死,一點都不愿意清醒看一眼這個世間。 “大長公主駕到!” 眾人皆聞聲望向門口,能不被說名字,只稱呼大長公主的人,除了上官淺韻這位尊貴的嫡長公主,承天國便再無第二人了。 曲霜的琴音一斷,他臉上再沒了那絲慵懶的似笑非笑,而是眼中盛滿了憂悒怨恨之色,從一個了無生氣的行尸走rou,變成了一個七情六欲皆存于心的活人。 ------題外話------ 快過年了,親們吃好玩好就好,可千萬不要貪杯哦,喝酒對身體不好,親們可要規勸身邊的親朋好友,珍愛健康,遠離煙酒。 凡云玲書友群220188597 ☆、第一百五十二章 回到長安 太皇太后一瞧見上官淺韻被展君魅攙扶著而來,她老人家便皺眉道:“不是讓你收拾東西,不日隨哀家回長安嗎?你又來這里做什么?也不怕累著自己。” “皇祖母,您把我想的也太嬌氣了。孫兒這不是怕您老氣大傷身,才來逗您老一笑的嗎?”上官淺韻笑說著走過去,她可真是擔心太皇太后的身子,故而才戴上這防毒的面紗,來此陪著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起審問上官翠畫的。 曲霜在上官淺韻路過他身邊時,他抱琴驟然站起身來,轉身擋了她去路,眼底是如火般的炙熱情意,望著她,唇瓣顫抖的喚出她名字:“凝香,我終于見到你了。” “曲霜?你居然還活著?”上官淺韻也很驚訝會見到曲霜,前世的曲霜是教她撫琴的師父,可今世她歸來就沒見到曲霜,她還以為曲霜如當年那般早已死了呢。 可沒想到,曲霜不止沒死,更是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曲霜很高興她還記得他,他懷抱著那張玄色古琴,望著她目光熱切道:“凝香,我一直在等你醒過來,可我默默守護你七年,你都一直沒有醒來。在你出嫁那日,我很想去搶走你,可卻去了也是白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入大將軍府……聽人說你們夫妻多恩愛,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如今你懷了他的孩子,我真的好恨,明明是我一直在等你,為何你最終卻把心給了別人。” 上官淺韻對于這樣曲霜,她感到很陌生,有些害怕的后退到展君魅懷里,望著眼底滿是瘋狂之色的曲霜,她搖頭道:“曲霜,我十八年沒有清醒過,對于你的記憶,也只是猶如夢中見你撫過琴,若說我們真有點什么關系,那也只能說你是我的夫子,我的琴藝傳自于你,僅此而已。” “夫子?我何時成你的夫子過?凝香,你說你記得我在你夢中撫琴,那你聽我為你彈琴七年之久,為何卻不曾對我動情?與他相比,我愛你更深,深到瘋魔。可你卻愛上了他,對于我卻無一絲情意。”曲霜眼底悲痛落淚,后退幾步后,他便伸手扣住琴弦扯斷,琴弦崩斷,他的手鮮血直流,可他卻感覺不到*的痛。 上官淺韻望著痛苦毀琴的曲霜,她心里真不知道是該對他感到愧疚,還是根本就不該理這樣單相思成魔的人。 曲霜毀了琴后,便抬眸看向展君魅,心冷成灰的道:“香囊是我給麗邑大長公主的,我恨你奪走了她,更不想看到她生下你的孩子。一切罪名我都認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展君魅望著曲霜,面無表情淡冷道:“你若是真深愛著龍兒,哪怕是你自己死,也不會去舍得傷害她。這香囊中除了有能害死我孩子的麝香,還有能讓他們母子俱損的毒藥。” 所以他確定,曲霜不是制作香囊的人。 “母子俱損?”曲霜瞪大了雙眼,他愛上官淺韻是執念成魔,可他卻從未曾想過要她的命。 上官淺韻已經看出來了,曲霜和上官翠畫一樣,都是被那歹毒之人利用了。 曲霜對于差點害死上官淺韻的事,他很是痛苦,常年酗酒敗壞的身子,終于撐不住的張口吐了一口血,他懷中的琴摔在地上,他也單膝跪倒在地,手捂著胸口落淚笑道:“我這一生真是愛的好傻,凝香,別恨我,我只是執念太深不可自拔……” “曲霜!”上官淺韻望著曲霜因錯愛一生而自傷成這樣,她雖然不可能因為同情便去憐惜曲霜,可曾經師生一場,她是真的敬重過曲霜,他也是一個真的懂琴心之人。 “能被你記著,也是好的,可嘆我一生未尋到知音,愛上你又是這樣的結局,生來便是白活的。”曲霜臉色蒼白的吐出一口黑血,他無力的倒在地上,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睛還在癡癡的望著她,這是他等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執著了一輩子的女子。 可到了最后,他還是將一生的情,都錯負無緣之人了。 上官淺韻望著毒發的曲霜,她急聲喚道:“持珠,幫他解毒。” “是!”持珠領命上前,單膝跪在地上,自懷中拿出一瓶藥,倒出來兩顆塞到了曲霜嘴里,可曲霜不肯咽,她也是沒法子。 上官淺韻見曲霜不肯服用解藥,她冷面寒聲道:“曲霜,你若是死了,畢生便再也難遇知音了。無憂仙谷的谷主唐旭善音律,他也許能成為你的知音,你難道不想去與他一會嗎?” “無憂仙谷……咳咳!”曲霜在張口說話時,便被持珠一掌拍的咽下去了那兩顆解藥。 上官淺韻暗松了口氣,雖然她對曲霜無心,可也不想曲霜就這樣死去。 畢竟,曲霜曾是她的夫子,前世沒有對不起她過,今生差點害了她,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罷了。 曲霜服下解藥后,便昏了過去。 南露華雖然表面還很淡定,可寬袖下的手,那絲帕可快被她攥碎了。怎么也沒想到,曲霜心儀的女子竟然是上官淺韻,這下麻煩大了,曲霜不死,終會把她招出來的。 “把曲霜帶回竹宮。”上官淺韻要留著曲霜,哪怕從曲霜嘴里問不出幕后指使人,她也要試一試能不能引蛇出洞。 持珠與飛鳶合力,架走了昏迷的曲霜。 上官淺韻望著那張琴,舉步走了過去,緩緩蹲下身去撫摸那張斷弦琴,這是曲霜家傳之琴,相傳是用千年桐木所制成的,曲霜一直珍視如生命。今日,他卻差點親手毀了這張百年古琴。 水婕妤哪個沒腦子的又開了口:“大長公主這般憐惜這張琴,莫不是真被曲霜深情所感,想著……哦,當我沒說,畢竟大長公主還有駙馬爺呢!” 太皇太后怒瞪了哪個口無遮攔的水婕妤一眼,便遞給了慈姑一個眼色,讓慈姑去收起那張古琴。 上官淺韻被展君魅扶起來,對于水婕妤這個沒腦子的,她真憂心她能不能活到壽終正寢。 太皇太后見也審問不出什么了,便吩咐道:“把她押下去看好了,至于曲霜……龍兒,這事最好交給持珠去辦,你就不必憂心了,回去收拾下東西,后日隨皇祖母回長安去。” “是,皇祖母。”上官淺韻已聽墨曲說了,她皇祖母是因為她,才急切要回長安去的。 上官弈對于太皇太后要帶著上官淺韻回長安之事,有些不贊同道:“皇祖母,咸陽雖然離長安不遠,可如今夏日炎熱,您年紀大了,皇姐又是有身子的人,這一路舟車勞頓的可怎地受得了?不如再過些日子,等天兒轉涼了,咱們再一起回去,您老人家意下如何?” “再過些日子,你皇姐這月份可就更大了,路上更會遭罪,倒不如現如今回長安養胎,也省得把孩子生在這甘泉宮里了。”太皇太后是心意已決,她堅持帶龍兒回長安去,才不留在這里被這個暗害,哪個毒害呢! 上官弈見太皇太后心意已決,他也不好再勸了。 柳亭本就在這里挺尷尬的,在上官淺韻與展君魅前腳離開后,他后腳便告退了。 南露華隨之也帶著眾妃嬪離開,上官弈也隨著離開了。 在所有人都走了后,太皇太后才皺眉疑惑道:“龍兒怎么會認識曲霜?她不是一直癡呆嗎?為何蘇醒后的她,會什么都懂?這事可太古怪了。” “太皇太后,這事您不能懷疑,您若是都懷疑長公主了,那以后因為長公主的怪異清醒,豈不是……要因這懷疑,而惹出大風波來了。”慈姑在一旁低聲道,這份懷疑只能藏在心里,絕對不能宣之于口。 “哀家當然知道這話不能人前說,這不是只有你我在,哀家才說出心里的疑惑嗎?”太皇太后只是懷疑上官淺韻的古怪行徑,并不曾懷疑她的身份。 畢竟是她老人家一手帶大的孩子,別人會認錯人,她卻是不會認錯的。 上官淺韻還是上官淺韻,只不過心有點不一樣了。 也許正如天機子所言,這丫頭之前少了一魂,才會癡癡傻傻的,而今這一魂回來了,人自然也就好了。 這邊柳亭追上了上官淺韻,關心道:“長公主此番回長安,可要萬事小心。” “多謝柳丞相關心,我們會的。”上官淺韻覺得她前世留下了太多的情債,之前本以為與柳亭兩清了,就沒事了。 可誰曾想,竟忽然又冒出一個曲霜來。 唉!虧她以往好意思說展君魅亂招蜂引蝶,她這般被人找上門討情債的人,豈不是更過分? 柳亭也就來關心上官淺韻下,順便給展君魅添些堵罷了。 展君魅今兒的確心里堵的慌,這一個個都拿他當死人嗎? 曲霜當著他面說愛慘了他媳婦兒,柳亭又跑來瞎關心他媳婦兒。 他真想給他們一人一腳,撂下一句:想要媳婦兒自己去找,不要總盯著我們家孩兒他娘。 “子緣?子緣,你是不是又在喝醋了?”上官淺韻笑看著他說,今兒的確讓他憋屈了,一個個的全來找她,他喝醋都不夠了,該埋在醋缸里去才夠。 “回去吧,早早收拾東西,早早離開這個讓人心情不好的地方。”展君魅以往真沒發現他家媳婦兒身邊有男人,可自從花鏡月出現后,他媳婦兒身邊的男人就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跟雜草一樣,拔了這棵,那邊又發芽了。 上官淺韻抿嘴一笑,覺得她這位駙馬爺越來越可愛了。 三日后 太皇太后執意要回長安,誰也勸不住。 而柳亭這位丞相大人,更是借著身體不適,要護送太皇太后一同回長安去。 對于柳亭同行的事,展君魅最為內心狂躁,每每看向柳亭的眼神,都帶著森寒的殺氣。 柳亭不愧是當丞相的人,那氣度,那定力,都是非常人可撼動其淡定之心的。 上官淺韻一路上都躺在車里,車里布置的清涼舒適,且空間極大,四匹馬拉著車,行駛的不算快,只求平穩不顛簸。 展君魅幾乎都在車里陪著上官淺韻,墨曲也坐在車里,就怕這一路上她會動了胎氣。 太皇太后坐在最前面的馬車里,后頭便是上官淺韻他們的馬車。 再后面的馬車里坐著柳亭和曲霜,還有看著曲霜的持珠。 最后面的馬車里坐著雷老虎和小毓,還有一口白玉棺,四周放著冰盆,車里有點冷。 可這也沒辦法,這沉睡的男子不能出汗,否則很可能會斷氣的。 墨曲也用了毒藥以毒攻毒,保住這名男子一口氣,并且用黑珍珠和人參王滋養著他,總之這一路上,他也是極其需要好好保護的人之一。 而柳亭此刻在馬車里,正與病歪歪的曲霜下棋。 曲霜不止琴藝高絕,棋藝也是不錯的,他若不是因對上官淺韻因愛成執念,該是個很有抱負的男子。 柳亭落下一子,溫和淡笑道:“曲公子,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得到她不可。看著她開心的笑,比將她困在身邊,看著她日日痛苦,要好的多。” “愛一個人,就該看著她笑?”曲霜手中拈著一顆棋子,垂眸久久未落子,心里想的只是柳亭這番話。 “曲公子,她如今很幸福,展君魅能讓她開心的笑,也只有在展君魅身邊,她才會真的安心放松,不像面對其他人時,她總似個武裝自己的刺猬,覺得誰都像是害她的獵人。”柳亭笑依舊那般溫和,看人的眸光也是寬容淡然的,讓人一點都厭煩不起他這些說教之言。 曲霜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柳亭的勸,他只是指尖拈玩著那顆棋子,垂眸沉默不語。 柳亭也收手將棋子放在棋盒里,轉頭笑看著持珠問:“長公主的胎很不穩嗎?瞧著展將軍和墨公子都很緊張她的胎。” 持珠本就一向寡言少語,對于柳亭這個一點都不熟悉的人,更是以沉默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