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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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雅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問起這事了,細細想后道:“皇后入殮時,我是抱著公主你在場的,不過……似乎皇后的手指上有塊黑色的東西,不知道是沾上的什么臟污,還是胎記之類的……” “胎記?”上官淺韻皺起眉頭回想,她不記得母后的遺像上,手上有什么胎記啊? “皇后手上沒有胎記的,在皇后的身上,只有獨屬鳳女的火鳳紋。”容雅是能確定唐蘭之身上沒有胎記黑痣之類的東西的,可她那時看到的,到底又會是什么呢? 時隔十九年,也許是她記錯了? 上官淺韻聽了容雅的這些話,她緩緩閉上了雙眼,疲憊的輕嘆一聲:“我只是有些想母后了。” 容雅對此也沒多懷疑,畢竟公主如今已為人母,會忽然想念自己的亡母也很正常。 “容雅姑姑,你去忙吧!”上官淺韻只覺得很疲憊,本來死去的人又活了,該是令人高興之事。 可她母后在世的這件事,卻讓她感到很痛心。 “是。”容雅也瞧出她有心事,而這件事定然與皇后有關。 墨曲很快就回了來,一來回沒見到展君魅的人影,倒是看到上官淺韻單手撐著額頭,似是很痛苦的樣子。他疾步走過去,拂袖落座后,便伸手扣住她擱在桌上的手腕,診脈后他嘆氣道:“公主,你這樣憂思過度,可于安胎無益啊!” “我知道。”上官淺韻是知道她這樣于胎兒不好,可有些事發生了,不是你嘴上說不去想,心里就可以不想的。 墨曲見她這樣,搖頭嘆聲氣,做好對她說:“公主,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可以與君魅說,不要把事都藏在心里,這樣只會讓你自身更疲憊虛弱。” 上官淺韻手撐著額頭,望著桌上那杯已沒了熱氣的茶,良久后才開口道:“墨師兄,如果你以為早死的人,忽然她又活了,你會不會覺得很難以接受?” “這樣的事是挺嚇人的,讓人也的確一時間難以接受。”墨曲笑說道,手里的扇子輕搖動,為她扇著涼,只希望這陣陣涼風,能驅散她心里的煩憂。 上官淺韻轉頭看向墨曲,她唇邊笑意苦澀道:“是很難以接受,特別是這個人活著對你而言,是一種很痛苦的折磨。” 墨曲搖扇的手一頓,望著她眼底的淚,他能感受到她心里的痛苦。 上官淺韻趴在桌子上,緩緩閉上雙眼,靜靜的說著:“墨師兄,我會盡量不去想這件事,如今于我而言,平安生下這個孩子,才該是最重要的事。” “公主能這樣想最好,人生苦短,就該盡歡才對。”墨曲唇邊笑意風流,折扇輕搖,涼風陣陣,聲音又是那樣溫柔,讓人的心都平靜了。 上官淺韻的心情的確好了不少,閉著雙眼與他說著話:“墨師兄,子緣想要女兒,可我總覺得這孩子是男孩兒。你說,這孩子是男是女呢?” 墨曲對于她這個問題,倒是不好回答,到底該說男孩?還是女孩呢? 上官淺韻等不到答案,便也不揪住這問題問,而是問別的道:“那女子還有救嗎?” “女子?什么女子?”墨曲搖扇給她扇著風,倒是被她問的一愣,他怎么不記得他給除她之外的女子瞧過病? “嗯?”上官淺韻z睜開了雙眼,坐直身子看著他問道:“你之前不是去給那位姑娘診脈去了嗎?” “哦,你說君魅帶回來的那個啊?”墨曲搖著扇子,一副恍然的點頭道:“嗯,我是給他去診脈了,不過他是男子,不是女子啊。” “男子?”上官淺韻這回是真來精神了,那個看起來很纖細柔弱的白衣美人,怎么會是個男子呢? 墨曲笑眼彎彎道:“是啊,那就是個男子,掀開那層冰蠶絲巾,可真是美的驚人。” 上官淺韻這下子更感到疑惑了,要說笑笑生為個女子這般耗費心思,多年守護還是情有可原,畢竟可說是為兒女私情嘛。 可為個男人這般費勁心思……有點詭異。 “這位公子也就瞧著二十多歲,的確生的纖細柔美如女子,可他的脈象再如游絲,那也確實是男子。”墨曲對他的醫術,還是很自信的。 “公子?”上官淺韻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笑笑生把一個男人,藏在玉棺里,封在土里,還用活的人參王給對方吊命,為此不惜上山做賊匪? 展君魅已沐浴好出來,剛好看到墨曲溫柔笑著給他媳婦兒打扇,而他媳婦兒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墨曲看,這畫面有些刺眼,看著像是他妨礙了人家夫妻二人。 墨曲見展君魅臉色不好看的走出來,他就知道他家師弟又亂吃醋了,他收回手把玩折扇,勾唇笑說道:“君魅,笑笑生藏的那個美人,可是個男子。” “男子?”展君魅已走過去坐在上官淺韻身邊,對于那個白衣人是男子的事,他也感到很吃驚。 上官淺韻見展君魅也是一副微訝的樣子,她便轉頭對墨曲說道:“想辦法找到笑笑生,也許只有他可以告訴我們,這個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我會盡快找到笑笑生的行蹤。”墨曲也覺得這事有些詭異,那名男子應該沉睡很多年了。 而笑笑生應該用了不少珍貴藥材保其性命,人參王只能說是其中一株珍貴的靈草。 上官淺韻望著墨曲又問道:“墨師兄,連你也無法令他蘇醒過來嗎?” 墨曲搖了搖頭道:“他中的毒不深,受得傷也不算重,可他本身太過于虛弱,那怕曾經沒中毒受傷之前,他恐也一直再用珍貴的草藥吊命。” 上官淺韻對于這個活著都一口氣可說千金的男子,她是越來越好奇對方是什么身份了。 而展君魅在之后去了光明宮,向上官羿復命。 上官羿望著下方的好姐夫,真是恨不得咬掉他幾塊rou,竟然把他的人參王送去了益壽館。 展君魅復命后就想回去和他家媳婦兒互訴相思的,可上官羿一直盯著他看不語,害他只能拱手垂眸站成一桿槍。 上官羿盯著展君魅看了良久,才起身負手走出棚足幾案,下了階陛,來到展君魅面前三尺之外,笑著問道:“展愛卿,聽說你剿匪后,還帶回來一位姑娘?” “回皇上,那是位公子。”展君魅面無表情回道,語氣平淡無起伏,也沒有一絲恭敬。 “男子?”上官羿聞言一挑眉毛,甘泉宮門口那么多的禁衛軍,不可能都看錯了吧? 明明是個姑娘,他展大將軍竟然說是女子,這是想要金屋藏嬌嗎?也不怕他皇姐活撕了他。 “是。”展君魅說的是實話,那怕上官羿派人去看那男子,他也不會阻止。 上官羿對此也就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把這事當回事。隨之,他又望著展君魅問道:“聽說展愛卿你還帶回來一棵人參王?” “是。”展君魅依舊是簡單一個字,他等著上官羿開口問他要人參王。 上官羿見展君魅如此不懂得察言觀色,便直言道:“母后她身子不好,御醫說需用人參入藥。既然展愛卿有機緣得此人參王,不如……” “啟稟皇上,人參王臣已獻給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展君魅垂眸面無表情道,誰也不會瞧見他眼底輕蔑之色,一個君王問臣子要東西,與強取豪奪的土匪有什么分別。 上官羿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是陰沉,可想到展君魅可能就是故意來氣他的,他便平息胸腔內的怒火,語氣平淡道:“展愛卿有孝心了,退下吧!” “臣告退。”展君魅拱手行禮后,便真的退后三步,轉身離開了光明宮正殿。 上官羿在展君魅走后,臉色便變的鐵青,咬牙切齒低聲道:“展君魅,你夠狠。” 人參王既然已到了他皇祖母手里,那他便不能獨吞了,只能想法子為他皇祖母要一點人參,好給他母后醫治多年的舊疾了。 展君魅回到了竹宮,剛好,上官淺韻已準備好了酒菜。 墨曲又來蹭吃的,先喝杯冰鎮葡萄酒,很是愜意的嘆道:“還是公主這里好,吃喝皆是如此講究,比我單獨吃那些豬食強多了。” 上官淺韻可是記得墨曲對于美食很挑剔的,他吃的東西怎么可能會是豬食?她看他就是夸張過了頭。 展君魅回來后,又去沐浴更衣,說是在明光宮沾臟東西,要去洗干凈。 墨曲喝著小酒,砸吧嘴道:“君魅的病越來越嚴重,這只是嫌棄人,就能說沾到臟東西要沐浴更衣,嘖嘖嘖!公主殿下,你這藥可要經常給他吃,省的他病情越發嚴重。” 上官淺韻抬眼看了墨曲一眼,這人的嘴巴也夠毒的,虧他還是展君魅的師兄呢,竟然這般說自己的師弟。 墨曲看完玩笑后,趁著吃飯的空閑,說起紅櫻那日忽然到來的事,道:“那日紅櫻拜訪你之事,我去查了下,與唐明有關。” “小舅舅?他找我會有什么事?”上官淺韻對于唐明的印象,就是這個男人很別扭,比女人還別扭。 墨曲修指拈著酒爵,勾唇看向她道:“魂牽夢縈,可能與唐明有關。或者該說,是和唐明背后的浴火宮主有關。在你中毒前,那紫袍人出現在咸陽過,而他是浴火宮的人。” “浴火宮?”上官淺韻皺起眉頭,怎么中原的事,似乎總和西域有牽扯呢? “承天國存在太久了,盛久必衰的道理,公主你要懂得。”墨曲有種感覺,承天國已逐漸衰落,這是氣運將盡之象。 上官淺韻知道沒有永遠存在的朝代,承天國已存在千年之久,也的確到了盛久必衰之時。 而天下合久必分,當年有三王時代,如今會出現怎樣的爭霸亂世……容她自私一回,希望在她有生之年,不要看到承天國踏入滅亡。 “公主喝點湯吧!明日之事且明日說,今日逍遙且自逍遙。”墨曲嘴角噙著一抹風流笑意,愜意灑脫的他,真有幾分慵懶般的高深莫測。 展君魅沐浴更衣出來,就看到上官淺韻在欣賞的看著墨曲,他承認,他這風流瀟灑的師兄,的確很招女子喜歡。 “子緣,你好了?怎么不過來,今兒的葡萄酒用冰鎮過,味道是很好的,只不過我如今不能喝,只能看著你和墨師兄對飲了。”上官淺韻回頭望著展君魅笑說道,心里再多的不開心,只要有他在身邊,天塌下來她都能當被子蓋。 展君魅走過去,不做其他位置,偏挨著她坐,伸手摟著她的肩,低頭笑意溫柔道:“只要是龍兒的心意,為夫嘗到嘴里,便都是甜美的。” 墨曲在一旁又牙酸了,他這師弟真不是人,剛回來就折磨他脆弱的小心肝兒。 上官淺韻望著展君魅,心疼道:“子緣,你這幾日一定食宿都不好吧?瞧,你眼下都有淡淡青痕了,人也好似消瘦了不少。” 墨曲就沒看出來他師弟哪里消瘦了,而且眼下青痕……他怎么就沒有看到? “我沒事,只要回來看到你就好。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如今,我總算體會詩中相思多苦了。”展君魅雙手握著她白嫩的纖纖玉手,唇落下一吻在她指尖,溫柔愛憐。 墨曲臉皮抖了抖,嘴角抽搐了下,眼角都似在抽筋,他這師弟酸起來,可比那些文人夠味兒多了。 “先吃飯吧!”上官淺韻也就陪展君魅胡鬧一會兒,就拉著他的手,執起筷子為他布著菜,為他添湯加飯。 展君魅習慣飯前喝湯,這是墨曲給他的養生習慣。 墨曲總算能安心吃頓飯了,因為他師弟現在一開口,他就想找棵樹吊死自己,這也是一種罪孽。 等三人安安樂樂用完膳后,便說起了那個活死人男子的事。 墨曲把玩著折扇說道:“這人身上是有內傷,體內也殘存著毒,可這些毒不是用來殺他的,而是用來保他命的。” “用毒保命?”上官淺韻一邊伺候著展君魅用膳,一邊拿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墨曲,這天下間毒還能救人嗎? “毒,可救人,謂之以毒攻毒。”墨曲再次給那名沉睡的男子診脈時,便發現他體內有種極其霸道的劇毒,那毒似乎早已融入他的血rou里,并非一年兩年可造成的。 而有一種存在多年的外來毒,與他本身的血液之毒抵抗著,這也是他為何能活這么多年不死的原因。 而笑笑生不可能有這個本事以毒攻毒保其性命,可見這沉睡的男子,是由別人手里,轉到笑笑生手里的。 展君魅不想知道那個男子中了多少重毒,他只關心那個男子能不能救醒,故而他飲酒問了句:“有辦法讓他蘇醒嗎?” 墨曲皺了下眉頭,沒給他準話道:“這個有點難,我盡力。” 上官淺韻也想讓那個男子醒來,所以她便說道:“能不能去信給表哥問問,或許表哥有辦法讓他蘇醒過,也說不定的。” 花鏡月很善于解毒,或者該說唐氏的人都很了解毒。 “這個……”墨曲是很想請教下花鏡月的意見,可是他家師弟很不喜歡花鏡月,這事恐怕不好說。 展君魅的確很討厭花鏡月,可在正事面前,他卻也懂得大局為重的道理。抬眸看向他家師兄,他點頭道:“可以去問問他,只聽取意見就好,人就不必見了。” 墨曲暗松口氣,只要他師弟不阻止,他就謝謝他了。 上官淺韻倒是很意外展君魅這次會如此大度,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懷疑,懷疑她家駙馬爺被人給掉包了。 展君魅喝了一碗湯后,便開始習慣的喂她吃飯,對于她眼中很坦誠的懷疑之色,他全當做沒看到。 墨曲是吃完飯就離開了,他急著回去給花鏡月寫信探討醫毒之術,連持珠都顧不上調戲了。 持珠對此倒是覺得落得清靜,只因墨曲太煩人了。 雷老虎是本來以為他替兄弟保護女人的,可是忽然他抱一路輕如羽毛的美人,竟然是個和他一樣的大老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