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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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官羿很著急的時候,她點頭從了上官羿,并且告訴上官羿,唐昆有辦法讓上官淺韻再也無法廢帝。 上官羿因此自然更是寵愛她,只不過,這太皇太后之前迷迷糊糊的不怎么愛理人,這在她封妃的時候卻出面說什么,高位已有兩位婕妤,不宜再多封。 因此,她才成了屈居于水氏云氏之下的夫人。 想起此事她,她就恨不得這老家伙一睡不醒,真是越老越惹人煩。 “起來吧!”太皇太后一輩子沒少給她那些個大小兒媳立規矩,孫媳婦輩里她不本是想管的。 可這唐胭心太大,她老人家若不給唐胭立立規矩,說不定哪天唐胭就能騎到溫晴嵐頭上去呢! 而宮中自有宮中的規矩,溫晴嵐是皇后,這些妃嬪就得敬著她這正妻主母,而不能一個個都敢恃寵而驕的騎到她頭頂上去。 “謝太皇太后!”唐胭聲音嬌滴滴柔柔弱弱的謝恩,讓人一聽這小聲音,心就不由得軟了。 太皇太后皺了下眉頭,這般的狐媚子,宮中真不可久留此女啊! 南露華也不喜歡唐胭,只因唐胭不好把握,她怕她兒子玩不過這個女人。 “賜坐!”太皇太后淡聲吩咐,希望唐胭能懸崖勒馬盡早收手,否則,她老人家絕不會輕饒了她。 “謝太皇太后恩賜!”唐胭又是規規矩矩行禮謝恩,這般的乖巧守規矩,真是讓人不好挑刺兒。 南露華先是恭敬的對太皇太后點頭一禮,而后坐在位置上的她,才面對眾后妃道:“過幾日皇帝要去咸陽甘泉宮避暑,想著宮里沒幾人,便想都帶著去。可宮中卻又不能沒個主事的,皇后,你們商量下,瞧瞧誰要留下來管理后宮之事。” 溫晴嵐起身彎膝一禮道:“兒媳身為中宮之主,此事自然是責無旁貸。只不過……溯兒和錦兒尚且年幼體弱,還請母后帶他們在身邊,一起去甘泉宮避暑。” “嗯,這是自然。”南露華很滿意溫晴嵐的懂事,也很滿意溫晴嵐的聰明。 這掌管后宮之權一旦交了出去,再想收回來可就難了。 而今她已是眾妃之上的皇后,真沒必要在此事上還去費力爭那一絲寵,因而因小失大。 可她又不留兒女在身邊,顯然是想著讓兒女多在皇帝身邊轉一轉,讓皇帝莫要忘了宮中還有她這位賢良淑德的皇后娘娘。 太皇太眼底也有著贊賞之色,溫晴嵐是個聰明的女子,她知道該以什么為重,不會因一點兒女私情,便一點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地位。 也只有這樣心性的聰明女子,才配當這后宮之主。 水婕妤和云婕妤畢竟年紀不算大,在家又是嬌小姐,怎么也想的沒有溫晴嵐這么多。 可唐胭不同,她是生長在物競天擇的唐氏的,明爭暗斗她見得多了,就溫晴嵐這點小心思,她一眼就能看透。 可看透又能如何?她不過一個剛進宮的妃子,膝下連個孩子都沒有,怎么著也輪不到她與溫晴嵐爭權。 太皇太后留眾人喝了杯茶,過會兒便說乏了,讓她們各自回去收拾行囊吧! 南露華來長安后一直很安寧,對太皇太后恭敬孝順,對兒媳孫子慈愛寬容,就算是對待宮人,也從沒有多苛責過。 與之前的玉京秋一比,她自然就成了一位寬容和善的太后娘娘了。 太皇太后自然也聽了宮里人對南露華這位皇太后的贊揚,的確是不錯,比起玉京秋,南露華真算是很會收買人心了。 南露華回到長信殿后,便揮退了所有人,只留錦瑟與曹氏二人。 錦瑟上前低頭稟報:“皇上剛接到消息,大長公主去了蘭池宮。” “她早年身子那樣,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自然是要萬分小心翼翼保護著的。如今也三個多月了吧?胎像也穩了,這次若接她去甘泉宮與太皇太后祖孫聚一聚,想必她也不會拒絕的。”南露華可以暫時不要上官淺韻的命,可卻不能讓上官淺韻生下展君魅的孩子。 否則,她和展君魅便更難被分開了。 而若展君魅一直護著她,他們母子是無論如何也鏟除不了她這個禍患的。 曹氏在一旁遞給了南露華一個精美的香囊,低頭笑說道:“這香囊可耗費了奴婢不少心血,繡工是一流的,香料是上等的,其中最名貴的該是香臍子,此香真是香,配上其他香料,制成香囊戴在身上,可真能是周身縈繞香呢!” “麝香這等的上等香料,制成香囊送給美人,的確是最好的。”南露華把玩著那只香囊,眼底滿是陰毒笑意。 琴瑟在一旁請示道:“不知該講此物贈予誰?還請太后您示下。” “此物自然不能沾上宮里的后妃,否則,豈不是要連累哀家與皇帝了?”南露華心里早已想好了人選。 上官翠畫與上官淺韻姑侄不睦已不是一兩日了,說針鋒相對也不為過。 若是這香囊送給了上官翠畫,上官翠畫又鬧著要隨駕去甘泉宮避暑……這樣一來,上官淺韻若出了什么事,可全都和他們母子無關了。 一切的責任,都會被上官翠畫啞口無言的非承擔下來不可了。 咸陽 蘭池宮 上官淺韻他們是早晨出發的,中間晌午停下來吃了頓飯,到了下午申時才抵達蘭池宮。 蘭池宮人早已接到消息,一切收拾妥當,就等著那位公主殿下駕到了。 上官淺韻抵達蘭池宮后,先去蓬萊島散散步,因為早上睡多了,現在就想溜達下。 “喵~”一聲貓叫,假山后竄出一只金眼白貓,身姿矯捷,靈敏的躲過某霸道男人的奪命一腳,眼神兇狠的齜牙咧嘴,好想撲上去咬斷這死男人的脖子。 “閃電?你怎么會在這里?”上官淺韻一瞧見閃電,便舉步走了過去。 閃電一見它主人走來,它便高興的喵嗚喵嗚叫著跑過去,這次是不敢再飛撲向它主人了,因為怕被某男的無情腳踹。 展君魅抱著上官淺韻的肩,沒讓她彎腰,而是示意持珠抱起閃電。 持珠上前彎腰拎起了閃電的后頸,一貫的面無表情道:“月公子說過,閃電對氣味很靈敏,將它留在身邊,可以避免一些不宜察覺的毒。” 上官淺韻點了點頭,伸手想去抱可憐兮兮的閃電,可是奈何展君魅不讓她靠近閃電。 “孕婦不宜與這些寵物接近,師兄說的。”展君魅可是把墨曲而今的話,當成神諭一樣執行。 閃電四肢亂動,沖著展君魅齜牙咧嘴的,這個男人最討厭了。 持珠從懷里拿出一個竹筒,遞給了展君魅道:“這是墨曲下山前給我的。” 展君魅伸手接過那只竹筒,如他猜的不錯,這里面應該是冰蠶。 閃電來了精神,張牙舞爪的想要靠近那竹筒,它記得這種氣味,是小胖子的氣味。 上官淺韻見閃電這般高興,她抬袖掩嘴笑道:“閃電還是這么喜歡玄冰啊?” 閃電喵喵叫著,它真的不喜歡被人這樣拎著,好不舒服。 上官淺韻走過去抱過了閃電,一皺眉道:“閃電,你似乎又胖了,太沉了,持珠,你抱著它吧!我手酸。” 閃電被嫌棄的徹底,它好傷心的喵嗚著,它最近來了蘭池宮,飲食真的很差了,它真只瘦沒胖了。 持珠這回沒拎著閃電,而是抱著一副傷心欲絕的閃電,跟在上官淺韻的身后。 展君魅一手從背后摟著上官淺韻的腰側,一手握著上官淺韻的手,以絕對保護的姿勢攙扶著她散步。 上官淺韻一路走來,景色宜人,心情愜意,暫時忘記了俗塵煩憂。 在當天晚上,展君魅接到了一個消息,端午節之后,上官羿會擺駕甘泉宮避暑。 上官淺韻聞聽此消息后,她蹙眉煩悶道:“他又想做什么?” “這事可能和唐胭有關,唐昆不可能只把她當美人獻給上官羿,定然其中還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展君魅在去了一趟唐氏后,了解了唐昆更大的野心。 在唐氏一座山中,有著鐵礦脈,顯然已被人開采很久。 可唐氏的生意中,并沒有鐵匠鋪之類,他們不可能需要那么多鐵礦。 可這些鐵礦去了哪里? 最終,他的人在唐氏不遠處的一座山里,找到了一個人工山洞,里面堆積著許多兵器。 唐昆這是要謀反,或者該說,唐昆要拿回屬于鳳王的帝位。 三王一起爭霸天下,本來就是人人都有資格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的,并不是一定非上官氏坐江山不可。 “唐昆是有取代之心,可唐旭卻只想安居一隅,他要的是唐氏安好無事,絕不是更上一層樓。”上官淺韻看得出來,唐旭一心只想保唐氏安寧,并不曾有過什么野心。 “唐旭年紀大了,早已將紅塵名利看淡,自然不會再有爭名奪利的野心。可唐昆不同,他這個年紀,可正是貪權有野心的時候呢。”展君魅望著她的側臉,垂眸猶豫后問道:“你要去甘泉宮嗎?” “這事由不得我。”上官淺韻對此嘆一聲氣,上官羿不會讓她離開長安太久,南露華也不會放任她一直在外。 展君魅握住她的手,又是忍不住舊話重提道:“如你不想回去繼續被困鎖,我帶你離開可好?” 上官淺韻望著他輕搖了搖頭,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龐,嘴角含笑道:“子緣,你我都休想輕易離開這是非之地,那怕你交出了兵權,他們也不會讓你活著離開朝堂。而我,南露華似很忌憚我,這事令我感到很疑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對她構成了什么威脅?”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天色已晚,我扶你上榻歇息吧。”展君魅可不想看到她這般憂思勞心,攙扶起她,便向著床榻邊走去。 上官淺韻在展君魅為她寬衣解帶時,她還在思慮道:“墨師兄也不知能否對付得了那些人,唉!就咱們這般內憂外患的,與其離開,還真不如老實待在原地。至少在承天國,我還能好收拾他們一些,離開承天國……” “是是是,我都明白了,你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展君魅是給她褪了外衣后,便讓她趕緊上床睡覺。 上官淺韻躺在床上,想了想,忽然問道:“不泡腳了嗎?” “泡腳?”展君魅倒是忘了這件事了,他讓她先躺被窩里,而他去讓人打若水,給她好好泡泡腳揉揉腿,讓她舒舒服服睡個覺。 上官淺韻一個人的時候,想的事自然多,可有沒人說,只能和從窗戶邊鉆進來的大白貓說:“閃電,你說我此次回去安全嗎?心里總又些不安,覺得會出什么事。” “喵嗚~”閃電踩著貓步走來,想上床榻,又怕那個混蛋男人回來揍它,它只能在床邊蹲著仰頭喵喵的叫著。 上官淺韻偏頭看向可憐兮兮的大肥貓,忍不住笑了出聲道:“閃電,你就這么怕子緣啊?” “喵~”閃電不高興的扛著尾巴,在床邊來回的磨蹭著,真的很想去親近主人。 展君魅回來后,就看到閃電在,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走過去望著那只貓,問道:“它是怎么進來的?” “從窗戶邊鉆進來的。”上官淺韻慵懶的瞇眸笑看了一眼窗戶,絲毫沒理會一旁可憐兮兮的閃電。 展君魅點了點頭,走過去就準備伸手拎起閃電丟出窗外去。 閃電可不想那么丟人的被人丟來丟去的,它行動極迅捷靈敏的躲開那一抓,翻身竄出了窗外去,消失在黑夜中。 持珠端著熱水隨后走進來,走到床邊放下熱水,便轉身離開了。 上官淺韻也從床上坐了起來,雙腿垂在床邊,對為她披衣服的展君魅說道:“墨曲哪里要是阻止不了那些人,那我便舍著這張臉去求小皇姑,讓她派人把那些人全給殺了,看他們還如何逼你東躲西藏不得安寧。” 展君魅對于他這位脾氣越來越暴躁的媳婦兒,他很憂心,怕她會生個暴脾氣的臭小子。 上官淺韻低頭瞧著給她揉腿捏腳的男人,皺眉又說道:“你手下能人異士也不少,墨曲就是個人才,為何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卻不讓墨曲直接拿那些人試藥呢?又省錢又省人。” 展君魅單膝點地給她泡著腳,聽她說這些殘忍血腥的話,他只是搖頭嘆氣道:“龍兒,你就別cao心這些事了,等會兒你躺好,我給你讀詩,我們讀那種溫情脈脈的詩,你也好靜心睡個好覺。” 他要是再不好好糾正過她的脾氣來,說不定乖巧的女兒,就真要變成一個暴脾氣的臭小子了。 “聽你讀詩?不會又是什么‘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維葉萋萋。黃鳥于飛,集于灌木,其鳴喈喈’之類的詩吧?”上官淺韻今日來聽的全是這類詩,之前他還給她讀《關雎》聽,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今兒為你讀《卷耳》。”展君魅已經決定了,要多讀一些此類詩,好好教養出一個文雅的女兒。 上官淺韻一聽他要給她讀《卷耳》,她就是扶額一聲嘆道:“能不讀《卷耳》嗎?” “可以。”展君魅答應了后,低頭為她擦著白嫩嫩的一雙玉足,抬頭問她道:“讀《漢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