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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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藍色身影現身在夜空中,伸手握住了那支利箭,轉身便揮袖將那支利箭還回給了對方,而這人便是及時出現的人,便是墨曲,他心嚇得真的快跳出來了。 那怕知道君魅不會畏懼這一箭,可他如寵兒子般照顧了展君魅多年,有些擔憂早已是習慣,不是一時能改掉的。 ------題外話------ 總算傳上來了,累死我了,抱歉親們啊,讓你們等久了,群抱抱! ☆、第一百一十章 春夢 自黑暗中,走出一名男子,他手中握著一把玄鐵重弓,高大魁梧,那張黝黑剛毅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墨曲一見到這人出現,他便沖著那抹與黑衣人纏斗的紅影喊道:“持珠,回來。” 持珠揮劍傷了兩名黑衣人,飛退一丈遠后,方才轉身飛向墨曲,旋身落在了墨曲身邊。 而上官淺韻和展君魅已離開,此地也只有墨曲和持珠帶著人,和那手握重弓的男人對立著。 墨曲走上前一步,拱手微笑道:“閣下好箭法,在下佩服!” 那男人望著墨曲,厚唇啟合間說著月氏國語言,神情透著倨傲,眼神中是威脅,可想而知,他嘰里呱啦的話里,定然是在威脅墨曲放了他家少主。 持珠在一旁皺眉,這男人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懂。 墨曲卻是聽懂了,他對那男人輕搖了搖頭,微笑溫然道:“你的條件我無法答應,這是我的主子,和你家少主的事,你我作為屬下的,都不該逾越的去干涉。” 他可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火尋少主身邊兩員猛將之一的朗杰。 唉!看來君魅他們夫妻,可算是惹上大麻煩了。 朗杰見他已告訴了對方他的身份,而且還提出了交換他家少主的條件,可這位青衫儒雅的男子,卻考慮都不曾考慮一下的,便拒絕了他的交換條件。 難道,他真的不怕他們會屠城嗎? “閣下還是再稍等幾日吧!我家主子既然去見了你家少主,那他們之間定然也在談交易條件,而這個條件還未談成,縱然我家主子放你家少主走,想必你家少主也不會愿意離開的。”墨曲在說完這些話后,便轉身負手離開了。 持珠在后展臂飛身跟上,那群暗衛自然斷后,見那群月氏人不動,他們便也放心的離去了。 朗杰身邊有一個人,神情急躁的嘰里呱啦說了一大段話,顯然很不贊同朗杰放走那些漢人。 朗杰對于這個直腸子的屬下,他轉頭便瞪眼呵斥對方閉嘴,那樣兇狠的樣子,讓人一看就害怕。 那人果然低頭退了下去,他也只是急切的想知道少主的情況,畢竟少主都被困住好幾天了,再這樣下去,他們說不定都見不到少主了。 朗杰心里也擔心著火尋恨的安危,身在異鄉,人生地不熟的,他們一行人的主心骨便是少主,少主不見了幾天后,他已經快安撫不住這群屬下了。 而他心里也越來越躁動不安,再這樣下去,少主尋不回來,他就要先和眾人一起崩潰了。 皇宮 太皇太后在聽慈姑說了今夜發生的事后,便憂心的嘆了聲氣:“慈姑啊,龍兒她這是要孤立太后母子啊!” 慈姑在一旁跪坐著,為太皇太后倒了杯茶水雙手奉上后,才皺眉問了句:“太皇太后,長公主這是要……要廢帝另立嗎?” 太皇太后端著杯子,喝了口茶水后,點頭苦笑道:“是啊!她一直都在部署計劃著,為得便是分裂太后與這些妃嬪的娘家,只要這些人都不支持太后母子了,那當他們母子真孤立無援之時,便是她要廢帝另立之日啊!” 慈姑低頭沉默良久后,才又抬頭問:“太皇太后,長公主為何要步步算計太后母子?這皇位誰做,她不都是皇姐嗎?而且,無論是皇上,還是其他王爺,不也都是上官氏的子孫嗎?奴婢不懂,這最終又能有什么分別。” 太皇太后疲憊的按著太陽xue,輕嘆道:“哀家也不明白,龍兒費盡心機要除掉太后母子,到底是為了什么?” 慈姑對于這位長公主的所作所為,她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太皇太后神色疲憊的望著燈火,良久才嘆一聲氣:“唉!慈姑,你說,她心里中意的是誰?最終的新帝,又會是花落誰家?” 慈姑想了想后,垂頭回道:“回太皇太后,而今最適合為帝的王爺,也只有廣陽王、漢中王、昌邑王和于陵王。而這四位王爺中,那怕是最小的于陵王,也已有十二歲,外祖父和舅舅又是守衛邊境的大將,且家族姻親中有不少為商賈和為官者。而且……聽聞于陵王天資聰穎,小小年紀的他,便已開始治理自己的封地了。” “于陵王上官翀……”太皇太后記得這個孫子,這孩子是個大福氣的孩子。 “于陵王出生于三月草長鶯飛時節,在他出生的這一年里,宮中無數妃子有孕,當來年他滿了周歲之日,宮中在他之后出生的皇子公主,便不下七位,山都王殿下,不也是那年冬月出生的嗎?”慈姑為太皇太后敲著背說道。 太皇太后想起那個孩子,她便又是一陣憂心:“慈姑,那孩子是個大福氣的人。可那小人兒太小,生母霍太后又是個常年喝藥的孱弱之人,哀家怕……怕他會因這大福氣,而惹下大禍啊!” “太皇太后,您可是小瞧那位霍太后了,她雖然身子不好,可人卻精明著呢!太后若想算計她兒子,她定然能讓太后的人有去無回。”慈姑可一點都不敢小瞧那位霍太后,能養出上官翀這樣兒子的女人,又豈會是個簡單的?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往往瞧著最可憐兮兮的女子,反而是最為聰明的。當年君申還在世的時候,不就很憐惜她嗎?” “太皇太后……”慈姑雖然一生未嫁,可先帝卻是她一手帶大的,當太皇太后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她何嘗不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呢? “罷了!上官羽也荒yin的不成樣子了,廢了便廢了吧!”太皇太后擺了擺手,便在慈姑的攙扶下,起身蒼老的向著床榻走去。 她如今唯一擔憂的,便是這新帝的人選。 而在她這四個孫子里,她看中的是廣陽王上官珝,這孩子寬容仁厚,若能為君,定然是位大愛子民的明君。 可她也瞧出來了,她這三孫子對權勢沒有太大的渴望,他似乎更想過好一個小家,而不是去治理出一個天下太平的國家來。 慈姑伺候太皇太后躺下后,便坐在床邊嘆氣道:“太皇太后,這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年歲大了本就身子骨不好,何必再多cao這些心呢?” “慈姑啊,哀家這個祖母,可不似普通人家的祖母,對于兒孫之事,裝糊涂睜只眼閉只眼也就是了。若是哀家裝糊涂,這亂的便不是一個家,而是一國,你可明白啊?”太皇太后何嘗想cao心這些事,可她不cao心不行啊。 慈姑低頭去為太皇太后掖被子,對于太皇太后憂心的事,她猶豫一會兒,還是皺眉問了出來:“太皇太后,長公主中意的是廣陽王,可而今卻在幫漢中王,這事……奴婢可有點看不明白了。” “珝兒無心皇位,龍兒也不能強逼著他做那個位子吧?而羿兒……那孩子雖然陰沉了些,可只要沒有南露華,哀家覺得他也是個好人選,可偏偏……哀家就怕咱們這承天國,再出了一個拿兒子當傀儡的皇太后啊!”太皇太后雖然嘴上一直不承認玉京秋是皇太后,可這在名份上,玉京秋的兒子既然是皇帝,她這當母后的自然也就是承天國的皇太后。 慈姑坐在床邊,在太皇太后嘆息后,她便皺眉再次問了句:“那昌邑王呢?” “翰兒那孩子當一方霸主行,可若是讓他掌管整個承天國,他也不過是第二個上官羽罷了。”太皇太后對于她這些個孫子,瞧上眼的也就四個,可這四個孩子中,她最偏向的卻是上官珝和上官翎。 上官珝寬容仁厚,他若為帝,明不明君且不說,對待兄弟姐妹卻是不會差的。 而上官翎……她總是能在這孩子的身上,看到君申那孩子的身影,可那孩子太不孝,竟然早早的走在了她這個為娘的前頭去了。 慈姑一見太皇太后難受的落淚,她便在一旁嘆聲氣,默默無聲的陪著她的老主子。先帝是太皇太后唯一的孩子,當年先帝駕崩時,太皇太后真是差點心疼的隨先帝去了。 若不是想著她老人家死后,長公主再無人庇護,她也難撐到而今了。 “慈姑,你去安排下,哀家想見思容那孩子一面,有些事,也該早做安排了。”太皇太后疲憊的閉上雙眼,對于廢帝另立之事,她不反對,只因上官羽太荒yin,太后野心太大了。 而守護了上官氏三朝的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妄圖謀算上官氏江山。 祖上遺命,除三王后裔以外,誰要想妄圖執掌承天國,便都必須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三王打下的江山,就算是國要易主,也必須是三王嫡系后裔。 “喏!”慈姑應一聲,便起身放下幔帳,退了下去。 太皇太后在慈姑走后,便又緩緩睜開了雙眼,望著幔帳外的燈火,恍惚間,她看到了她兒子回來看她了。 那連枝燈影中,是一名眉目英氣的中年男子,上唇上是兩撇胡子,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笑意,一身帝王玄色冕服,頭戴十二旒冕冠,威嚴令人可畏。可當他伸出手微笑時,卻又是那樣的溫和可親。 太皇太后望著那燈火中向她伸手,她緩緩抬起手,觸碰到的卻是幔帳輕紗,而那燈火中的身影已消失,她渾濁的老眼中流下淚水,她的兒啊!她是永遠都見不到了。 燈火依舊在跳躍,點亮了滿室昏黃,也讓深夜中的老母親,更是思念自己已早逝的兒子…… 而這一夜,又是個不平靜的夜,南忌被他jiejie逼的,唯有聽從命令,去讓人夜劫了許多人家的女兒。 而這些好人家的姑娘,在被上官羽強要之時,許多剛烈的女子,都尋了死。 而那些逃脫不掉的女子,也有許多在被強暴后,而尋了死。 一夜間,開襟閣便拖出了四具女尸,全都是衣衫不整,滿身傷痕。 南忌不知他jiejie找了什么藥,為何越給上官羽服用,上官羽便變得越來越暴虐,甚至在寵幸這些女子時,都已開始加入了暴力。 初夏對于這個越來越殘暴的君王,他的殺心一日日的在增加,如果上官羽敢對他再施虐,他一定會要了這昏君的命。 南忌在外守著,聽到那些女子慘叫聲,和上官羽那瘋狂的狂笑聲,他覺得上官羽已不再是個人,而是一只嘶吼嗜血的野獸。 這日服用完藥的上官羽,便看他的眼神,也是充血的,那種暴戾的眼神,連他都嚇的轉身逃走。 椒房殿 祟氏進來后,便揮退了所有宮人,走過去跪下小聲說道:“太后,皇上哪里又出人命了?今夜已是第五個女子了,再這樣下去……奴婢實在擔心皇上的身子啊。” 太后怒拍桌子而起,可宮殿的門窗卻忽然被關閉,她抬頭便看到一名紫袍男子出現在緊閉的大門后。 那男子不過四十歲上下,留著兩撇胡子,單手背后舉步走過去,對于面前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后,他只是勾唇冷冷一笑,眼底滿是暴戾之色道:“你是想死嗎?連主人的命令也敢違背。” 祟氏已暈過去,在她想轉頭看向門口時,被人用顆石子打暈了。 太后當見到這個男人時,她便滿眼是凄涼的道:“他也是你的兒子,你怎能如此冷血的看著別人毒害他……而這般的無動于衷呢?” “我的兒子?”男子勾唇冷冷一笑,搖搖頭道:“他是上官氏的子孫,名叫上官羽,和我又有什么關系?你真是糊涂了,連這樣的瘋話也敢說。” 太后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頭,渾身氣的發抖,壓抑著聲音咬牙道:“崇嚴,你就是個魔鬼。” “我是魔鬼?”崇嚴仰天大笑數聲后,才舉步上了階陛,低頭望著她,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唇邊是冷諷的笑:“你不就喜歡我是魔鬼嗎?也只有魔鬼,才能滿足你的野心,不是嗎?” 太后被崇嚴伸手推到在地,她還沒反應過來,便已被對方壓在了身下,她掙扎她憤怒道:“崇嚴,你這個瘋子,你放開哀家,放開!” “哀家?呵呵,太后娘娘,你這架子都敢在我面前擺了,可真是膽子大了不少呢!”崇嚴伸手撕開了那華美的鳳袍,縱然身下這女人已是人老珠黃,可只要想著她是尊貴的太后娘娘,他便內心興奮無比。 “崇嚴,你這個瘋子,立刻放開哀家,否則……哀家可要喊人了。”太后是真怕了崇嚴這個瘋子,她雖然年輕守寡,深宮之中,在深夜里也會感到很空虛寂寞。 可她這些年來卻從不敢去找什么男人,怕的便是被太皇太后抓住把柄。 “叫人?你這宮里的人可都暈倒了,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叫來一個人的。”崇嚴在進來時,便讓人下了迷香,迷昏了椒房殿所有的人。 太后一聽崇嚴的話,她便是臉色一白,她的人都暈倒了?那暗衛呢? 刺啦!崇嚴粗暴的撕破身下女人的衣服,他迫不及待的俯身去親吻她的身子,這女人臉老了,身上倒還是細皮嫩rou的,真不愧是養尊處優的太后娘娘啊。 太后期間也掙扎過,可她一個養尊處優慣的太后,那有什么力氣能掙脫開崇嚴的魔爪。 祟氏昏倒在一旁,而她的主子,卻在離她不過三步處,被一個男人一次次的掠奪。 太后感到羞辱的想死,她乳娘就算是昏迷著,可那也還是個活人,在他人面前被人強要,讓高高在上的她…… 崇嚴這次來,本是為了警告她的,可當被她一通罵后,他便升起了降服她的*。 縱然不能徹底征服這個女人,可讓這女人在他身下無力掙扎,他也很是興奮的。 等崇嚴發泄完獸欲后,太后已是遍體布滿青紫痕跡,時隔多年,往昔溫柔的表哥,早已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殘暴魔鬼。 崇嚴收拾了一下后,穿戴整齊的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躺尸的女人,勾唇譏諷道:“剛才那般饑渴的能絞死人,現在又裝什么羞憤欲絕?你這個女人,表面再怎么正經,也改變不了你內里的yin蕩。想當年,可是你把我弄進宮來的,夜夜纏著我求歡,可真比那歌舞坊的女人還*呢!” 太后已不在乎他如何侮辱她,她只是看著他,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哀求道:“崇嚴,算我求你,你放過羽兒吧!瓔兒已經沒了,你難道真忍心看著你我唯一僅剩的孩子,也因你所謂主人的大計,而就此被犧牲掉了嗎?” 崇嚴對于她的哀求,他依舊冷血無情的道:“主人的命令,誰也不可違背。別說主人只是讓上官羽死了,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為主人奉獻上。” “崇嚴……”太后翻身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伸手向那離去的背影喊了一聲,可那男人卻無情的頭也不回,當兩扇門緩緩關閉后,她心里的那簇火焰也滅了。 崇嚴一番快活后,便在離開椒房殿后,又轉去了開襟閣見南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