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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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是奴顏婢膝的婢女,她們想攀龍附鳳,他便幫她們好了,讓她們瞧瞧那個皇宮,是人間的富貴天堂,還是人間的血腥地獄。 第二批是一群風情萬種的舞姬,每一個皆能歌善舞,且極其的會迎合伺候人。 而這一批人,他是按照上官羽新的興趣挑選的,可惜這群中,所有的純潔都是裝出來的,所有的羞怯也是裝出來的,恐怕久了會瞞不過上官羽那個昏君。 不過,酈邑長大公主府的那個初夏是真好,就那硬脾氣性子,說不定還真能讓上官羽感興趣一陣子。 而他挑選初夏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酈邑大長公主府的藍田郡主,可是和大將軍府走的很近的。 而大將軍府里除了展君魅,可還有那位皇室嫡長公主上官淺韻呢! 要是能借著酈邑大長公主府的人弒君之名,栽贓構陷上官淺韻意欲當女皇,聯合手握重兵的展君魅要行謀逆之事……他相信,這樣的罪名,一定會很能服眾的。 畢竟,朝中老臣皆知,先帝在世時,便極其的寵愛這個嫡長女,連封地也富足多封了數千里,好幾個城池。 古往今來,王爺中便沒有一個封這么多的,卻讓一個公主封了那么多封地,這已不是帝王之寵,而是慈父之愛了。 半壁江山一手抓啊!當年上官淺韻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不就是一把抓了半壁江山嗎? 那怕是張國家版圖,那也被許多人當了真的。 而在南忌派人送這批人進宮后,他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待著天黑,因為他要去酈邑大長公主府做筆交易。 日中當午的太陽,在人們過年走親訪友中,慢慢的向西移去…… 當火紅的太陽緩緩落入西山后,天邊便從橙紅的晚霞,變成了灰藍的天空。 而黑夜,也悄悄的來臨,灰蒙蒙的天,逐漸的變黑。 而在這個無星無月的黑夜中,被捆綁的何止初夏一人,更有那位妄圖一人侍母子二人的惜文公子。 初夏以為那日上官翠畫不過是氣頭上說說而已,怎么可能把他花大價錢贖出來后,又會轉手把他給賣了呢? 可事實卻是真的,這個無情的女人,竟然真要把他給賣了。 惜文公子被五花大綁著且不算,嘴還被堵著,他縱然知錯了想求上官翠畫饒了他,可也沒嘴可以去說了。 南忌親自來驗貨,當看到初夏唇邊諷刺的冷笑,和那眼底的冰冷后,他十分的滿意笑了,伸手去捏住初夏的下巴,俯身靠近初夏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你要是能一直保持這臭脾氣,說不定,你還能活得久一點呢。” 初夏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不過,這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他不想跟這個人走。 上官翠畫見初夏看向她,她雖然心里有一絲不舍,可卻還是偏過臉去,不再看初夏一眼。就算初夏而今裝的再可憐,那也改變不了初夏骨子里的狠勁兒。 這樣的人太危險了,她不敢留他久在身邊,怕的便是有一日自己會被殺死在床笫之上。 初夏見上官翠畫無情如此,他便也不求她了。罷了,一切都隨便吧!大不了一死而已。 南忌見初夏一副心灰意冷任人處置的樣子,他湊到初夏耳邊又低聲說:“你若是這般如行尸走rou,到時候吃了大苦頭,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過你,學聰明點,只要你有手段,這個丟棄你的女人,也終有一日會跪倒在你的腳下的。” 上官羽可還有一段日子活呢!如果初夏有手段讓上官羽對他言聽計從,上官翠畫有一日面見上官羽,絕對會跪倒在初夏的腳下。 初夏不知道這買他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可他卻知道,他和惜文公子要去的地方,一定是比這公主府還貴氣的地方。 南忌見初夏眼神又冰冷了起來,他才轉身去和上官翠畫結了賬,臨走前還說了句:“以后府里有這樣的人要賣,請還找人通知我,我可是要多多益善的。” 酈邑大長公主府別的好東西沒有,可這美男卻是琳瑯滿目各有特色的。 上官翠畫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這個人為何會找上她賣人。 不過,這人出手很大方,賣人不講價,只要相中了人,他便會十分爽快的付錢。 她府里的確還有不少人可以處理掉,日后說不定還真會再見這個人。 將軍府 鳳儀閣 上官淺韻好睡了一覺,醒來后,便覺得真是神清氣爽。 展君魅見她在被窩里伸懶腰的小模樣,忍不住親了親她額頭,滿眼都是溫柔笑意:“你這個小懶豬,一睡就到了天黑,看一會兒用完飯后,你還如何能睡得著。” 上官淺韻瞇眸望著他,伸懶腰的手高高抬起,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拉下,唇邊揚起壞壞的笑道:“睡不著不還有你陪著嗎?” 展君魅能經得起外面所有的繁花誘惑,可唯獨對于她給的一點甜頭,是如何也忍不住一絲一點的。 上官淺韻因這突來的一吻,而楞了片刻,之后便是迎合回應,另一手緊摟著他的腰,情不自禁的越吻越深,身子都漸漸的變得發燙。 展君魅是真想抱著她在床上抵死纏綿一番,可這天色真不早了,她睡醒了也該吃點東西了,否則對這養身可不好。 上官淺韻明明感覺到這個男人動情了,可他卻不止忽然冷卻的離開她的唇,更是起身掀開幔帳彎腰穿上了鞋襪。 她柳眉皺起有些不悅,以為是他們夫妻黏糊久了,這男人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樣都喜新厭舊了呢。 展君魅穿好鞋襪后,回身便看到她不悅的皺著眉頭,他伸手摟她入懷,捏了她鼻尖下,笑著說道:“還是先用飯吧!省得我到時要不夠,你卻累得乏力不給我了。” 上官淺韻對于這個越來越不害臊的男人,她羞紅臉瞪他一眼,這樣的話也是能說出口的嗎?羞不羞人。 “對于龍兒你,為夫從來都是要不夠的。”展君魅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笑呵氣道。 上官淺韻伸手去推開他,再讓他胡說下去,她可就真要臉紅的見不得人了。 展君魅的動作比她快,他離開床,轉身單膝點地,伸手握住她一只白嫩玉足,抬頭笑看她一眼,便低頭為她套上羅襪,穿上繡著精美花紋的翹頭履。 上官淺韻坐在床邊,低頭望著單膝跪下為她穿鞋襪的男人,她臉頰微紅的笑說道:“你這堂堂大將軍做這些事,也不怕被人瞧去笑話。” “夫妻閨房之樂,關外人什么事。”展君魅為她穿好鞋襪后,便拉她起身來,伸手為她解開了腰帶,去柜子里取出一套紫藤色的曲裾,為她體貼的換好后,便拉她去了梳妝臺。 上官淺韻坐下來后,便從銅鏡中看到身后的男子,為她解開了發髻,用犀牛梳為她梳理著三千青絲。 展君魅這回只為她梳理好了三千青絲,用一根紅色綢帶松松的為她束著,長發自然的垂在背后,烏黑柔亮,觸手如冰絲,散發著淡淡清香。 上官淺韻望著鏡中的自己,少了往昔的端莊尊貴,多了幾分女子的柔媚多情。 展君魅望著鏡中的她,明眸似水含脈脈情,雪膚桃腮幾分羞澀,唇邊淺淺笑意露溫柔,素手纖纖,坐在妝鏡前,映在銅鏡之中,宛若一幅最美的畫。 上官淺韻望著鏡中的自己,望著身后男人指尖輕挑胭脂一點紅,溫柔的輕點在她唇瓣上,紅潤的唇,此時因胭脂紅更顯魅惑,香艷的引人多想品嘗一番,好好品味那份香甜。 展君魅一直知道他娶的媳婦兒有多美,而他也一直沒改變過她端莊尊貴的打扮,因為他知她多美,他怕她這份美被他人窺去了惦記上,故而,他一點都不想讓她的美展示在世人面前。 可這個夜,只有他們夫妻二人,他也就想起了褪去她的端莊尊貴,親手打扮出她的柔媚多情。 上官淺韻從鏡中看到身后男人癡迷的眼神,被這樣一個比她還美的男子癡迷的盯著看,她心里可是很驕傲的。 “龍兒的這份美,唯有我可以看到,若是那日被他人瞧見了,我可是會發瘋挖人眼睛的……”展君魅笑的魅惑,湊近她唇邊輕呵氣,眼睛卻一直緊盯著那鏡中的美人兒。 小毓她們幾個帶人進來,剛好就聽到了展君魅的那些話。 這下子無聲擺飯的她們,可更是頭低到了胸口,真的不敢抬頭好奇多看一眼了。 小鐘這孩子很是靦腆,端水過去后,便低著頭傻站著,大氣都沒敢喘一個,就怕被她家主子挖了眼睛割了舌頭。 小毓讓小靈帶著人擺飯,而她則走過去伸手擰了帕子,低頭彎膝跪下,垂眸雙手奉上熱帕。 小鐘見小毓規矩的跪下去,她便也雙手捧著臉盆跪了下來,頭還是低的老低,堅決做到非禮勿視。 展君魅伸手拿過小毓遞來的帕子,為幾乎被他困在懷里的女子擦拭著那一雙小手…… 上官淺韻背貼著他的胸膛,一雙小手被他細細的一根根手指擦遍,在一個吻落在她手背上后,他才將帕子遞給了小毓,拉她起身向著外面的飯桌走去。 小毓和小鐘在他們夫妻走后起身,二人出去后,小毓便帶著小靈她們出了去,只留下那小夫妻二人單獨用晚飯。 上官淺韻對于今日葷素搭配平均的菜肴,她深意的笑看了他一眼,便執起那雙暖玉筷子,她吃了口鮮蝦釀豆腐,品味后問道:“豆腐鮮嫩甘甜,是現磨現做出來的吧?蝦子也新鮮味美,不會是活蝦宰剝的吧?” 這都什么時節了?就算豆腐能現磨現做,可活蝦哪里捕撈的? 展君魅伸手去盛了碗湯,修指拈著湯匙柄舀著湯,小口慢慢的品味。對于她的問題,他不回答,回答準又挨罵。 上官淺韻對于這桌子三葷三素,四熱兩冷加一道熱湯的晚飯,她本來沒覺得這樣風盛怎樣敗家,可當看著這些菜,再去想這些菜的材料,她就不得不感嘆這男人太敗家了。 展君魅就在一旁喝著湯,他要是說這只見湯不見材料的湯,是他讓人去各地山里尋來的十多種珍貴蕈菇,讓人守著鍋熬制好幾個時辰,一大鍋只取其精華一小盆后,才端上來送給他們享受的,她會不會拿筷子敲他的頭? 上官淺韻見他喝湯喝的津津有味的,她倒是好奇了,這什么湯能讓他喝了大半碗下去? 對于這個男人極其的挑嘴,她最后才知道,原來是墨曲那個閑人慣出來的。 想展君魅以前在天竺也不這樣挑嘴,可自從和墨曲來到中原闖蕩后,當他們賺錢賺多了,墨曲閑來無事便開始作了。 而作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找廚子,養刁他師弟的嘴。 對墨曲的新仇舊恨,她今兒算是又加上一條,很好! 墨曲,她發誓,一定會給他找個……打得他新傷不去舊傷又來的好媳婦兒,以謝謝他為他養了這么個挑嘴敗家的好駙馬。 展君魅不會知道他這一碗湯喝下肚,便就此斷送了他師兄以后幾十年的好日子。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什么,他估計依舊會喝下湯,然后等著看他師兄被狂虐余生不停歇。 等夫妻二人用完了晚飯,小毓便帶著人進來收拾一番后,她們便一起退下去了。 展君魅親自伺候她洗漱后,便拿個棋盤上了床,幔帳落下,夫妻二人對面盤膝而坐,你來我往的落著棋子。 上官淺韻落一子道:“上官羽已注定來日無多,太后若是死了兒子,那也便會立時成為棄子。而南露華因為上官羿能穩坐上皇位的籌碼,定然會成為那人手里新的一把利器。” “南露華此人,可比玉京秋沉得住氣多了。否則,她如何隱忍如此多年,才會這般大費周章的來為她兒子奪皇位?”展君魅雖然沒見過南露華這個女人,可這女人的事,他卻讓人查出了不少。 上官淺韻拈子在手中,縱觀棋局后,方才謹慎落下一子,淡聲道:“她自然是個不簡單的,當年父皇一直未立后,在后宮之中她地位最尊貴,可當父皇賓天后,玉京秋一說父皇傳位給上官羽,別的妃子都不服去鬧,唯有她悶不吭聲的遵旨。而后便和兒子一起去了封地,再不曾回過長安。” “她不是不回長安,而是要在狼狽的攜子逃去漢中多年后,再風風光光以太后之尊歸來。”展君魅落下一子,抬眸笑看著她道:“你可快輸了。” “棋局之中變化多端,誰輸誰贏,可還尚未可知呢!”上官淺韻淡淡一笑,拈起一顆白子找地方落下后,便又皺眉道:“父皇當初是至死都不曾立過儲君的,可最后卻在駕崩之前,將遺詔所在之處的秘密,藏在了給我的香囊中,這事兒做的多此一舉,且透著讓我心不安的詭異。” 展君魅落下一顆棋子后,緩緩抬頭,淡笑啟唇道:“你是在懷疑這遺詔的真假?” “嗯!”上官淺韻垂眸伸手去落下一子,當初她那個樣子,連個會哭鬧的嬰兒都不如,誰知道不會有人利用她布局,來策劃這樣一場兄弟奪位之爭? 玉京秋是個惡毒貪心的毒婦,可南露華也不是個什么好的,半斤八兩,她可一個都不想扶持。 展君魅對于她的懷疑,落子后,沉思過,便看著她說道:“世上除了攝魂術,還有易容術。先帝當年是否清醒,亦或有沒有什么怪異之處,而今可都無從查起了。” “無從查起?那可不一定。”上官淺韻唇邊揚起一切盡在掌握中般的自信笑容,抬眸看著他道:“父皇可不是個糊涂的,也許在他一開始身子不適時,他便已算到他難逃此劫了。故而,他用最后的時間,為我余生安排好了一切。” 只不過,她沒有順從她父皇的安排離開罷了。 風伯說過,她父皇下了密旨,若她一生不清醒,他們便護她在宮中度完此生。 可若有一日真如天機子所言一魂合體,鳳女歸來。那他們的人便會護送她去封地,天高皇帝遠,她大可在那廣闊的封地范圍內,當她女王。 可她拒絕了風伯的安排,因為皇祖母還在,她帶不走皇祖母這位太皇太后,就算她去封地當了什么女王,可對長安皇祖母的掛念,還是會讓她不能安穩度日的。 “先帝給你安排了后路?”展君魅眉心輕蹙一下,隨之便仿若沒事的展開了。 “是啊,父皇在病重的時候,就為我安排好了后路。”上官淺韻微微輕嘆,可憐天下父母心!縱然她父皇為君王,可對于她,卻從未有過君王之威,有的只是慈父之愛罷了。 展君魅可說是上官君申一手提拔起來的,可對于那個威嚴英明的君王,他似乎不怎么了解呢! 上官淺韻一子落盤后,便淡淡說了句:“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