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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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將眼睛一閉,放棄了所以的反抗與抵抗,心灰意冷的他,竟然選擇了咬舌自盡。 小秀發覺的早,便伸手一刀手劈暈了對方,暗送一口氣,轉身拱手請示道:“現在是殺是救,還請夫人示下。” “救,無論用什么法子,都必須把他給救治好。”上官淺韻說這些話時,眸光冰寒且咬牙切齒道:“飛鳶,刑罰既然是你親手施行的,那取出他體內針的任務,便全交給你了。小心點,我要他活命,懂嗎?” “奴婢知道了,定然會一根針不少的全取出來,保證他十日后便能恢復。”飛鳶自己施的刑罰,她自然知道多少時日,能讓這半死不活的少年恢復傷勢。 “嗯,你這幾日便留在這里照顧他,小秀,你留下來給飛鳶當幫手,務必要保住他的性命。”上官淺韻此時眉頭緊皺著,在吩咐了一番飛鳶和小秀后,便轉身看著上官思容凝重道:“此事不能泄露出去,小皇姑,這幾日有勞你多謹慎些了。” 上官思容當然知道這事有多嚴重,她深呼吸后點了下頭道:“我會暫時封閉所以入口機關,每日的飯菜藥物,我皆會不假人手的親自送進來。這幾日,我也會在房里閉關不出,一定守好這里,絕不讓人知道他在此地。” 上官淺韻凝重的點了下頭,隨之便帶著小鐘和小靈離開了此地。 上官思容真是萬萬沒想到,夏家那老匹夫竟然狗膽包天,和月氏國的火尋氏聯手圖謀自己的國家,當真是膽大到罪該萬死。 而上官淺韻和小靈小鐘上去后,在出門時走的匆忙,倒是沒有發現屋頂上坐著一個人。 楊宸本是來找上官思容的,可卻見房間里沒人,他便坐在屋頂上喝起酒來。 原來,小靈在吩咐了暗中的暗衛守著門后,她便也跟著下了去。 所以在楊宸來的時候,便只感覺到暗中有不少人,可房間里卻一個人也沒有。 當看到那主仆三人出了房間,楊宸便知道,上官思容的房間里,定然有著地下密室。 上官思容在密室里找了傷藥,交給了飛鳶后,她便也離開密室上了來。 楊宸在屋頂上聽到機關開啟的聲音,他便起身跳落下了地面,一只手拿著酒葫蘆,一只手推開了房門。 上官思容聽到身后房門打開的聲音,她幾分驚慌失色的轉頭看去,冰冷包含殺氣的眼神,在與楊宸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碰撞的剎那,她心中猛然一跳的同時,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楊宸見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笑著舉步走過去,駐足站定在她面前,微彎腰俯身盯著她看,嘴角微勾道:“你剛才的樣子,可真像一只被嚇到的小兔子。不過,兔子兇狠的齜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上官思容對于最近大變樣的楊宸,她還是不習慣,這人的兩面,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 楊宸見她又皺眉頭,他笑聲直起腰來,仰頭又喝了口酒,而后歪頭看著笑道:“你們女人啊!男人太木訥,你們嫌不解風情。男人太壞,你們又恐懼的想逃離。你說,到底我們男人怎么樣,才能讓你們女人滿足呢?” 上官思容抬手輕柔的拿開楊宸捏著她下巴的手,望著對方皺眉道:“我不喜歡被人這樣調戲,楊宸,你該回去了。” “回去?呵呵……不回去,哪里就我一個人,太寂寞無趣了。”楊宸笑著再次伸手向她,這次不是調戲人的捏她下巴,而是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單臂將她困在懷里,低頭勾唇笑問:“思容,今兒可是大年初一,你不覺得欠我一份新年禮物嗎?” 上官思容抬起一只手抵著楊宸的胸膛,抬頭眸光微冷道:“你要新年禮物,我回頭讓人送去給你。現在,離開這里,回你的住處去。” 楊宸對于上官思容近來對他的淡冷疏離,他心里很痛,低頭望著她,他勾唇一笑便吻上她的唇,強行撬開她的唇齒,侵略般的掠奪她所有的甜蜜。 上官思容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雙手抵在楊宸的胸膛上掙扎著,這人瘋了不成?近來怎么越來越發瘋。 楊宸深深狠狠的強吻著她,忽然,他眉頭一皺悶哼一聲,便離開了她的唇,望著她唇上染的血,他舌尖舔過自己被咬傷的下唇,笑望著她說道:“你愛的那個莽夫從來不存在,思容,那不過是我的一張隨時可丟棄的面具罷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一張面具呢?” 上官思容沒心思和這個瘋子胡鬧,她伸手推開了他,轉過身去便冷聲道:“我最后說一遍,回你的住處去。” “回去?呵……那我回去,到時候你再也找不到我,可不要又急得去與人做交易。”楊宸已經大概猜到一點事了,上官思容和上官淺韻走的如此之近,定然是在做著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而當初他在長安城第一次刺殺穆齊爾時,展君魅便在他被上官思容救走后,出現阻攔住了穆齊爾的腳步。 在后來,他第二次要刺殺穆齊爾時,上官淺韻身邊的持珠便出現了。 天下間啊,那有這么多的巧合之事?必然是上官思容和上官淺韻做了交易,上官淺韻才會一而再的幫他逃脫的。 上官思容之前再強硬,可一聽到這個男人要走,她便是又不爭氣的擔憂,轉過身去,伸手拉住對方的手臂,她恨的咬牙切齒問:“楊宸,你到底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楊宸輕笑一聲,回頭看著她勾唇問:“你能讓我怎么樣?思容,想我一個沒病的男人,身處這樣的風花雪月之地,每每去飲酒散步,耳中都有著揮不去的yin靡之音,這心里如何能平靜得了?” 上官思容倒是忽略這一點了,楊宸是個正常的男人,在白鷺洲這樣夜夜笙歌的地方住著,偶爾去前院,難免會碰上一些客人和姑娘嬉鬧,他心里煩躁氣悶也實屬正常。 可除了白鷺洲,她也沒有更好的地方安排楊宸,畢竟這個男人太令人不放心,她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天知道他會不會又發瘋的去刺殺穆齊爾? 楊宸望著皺眉的她,似乎覺得這樣猶豫做決定的她,看著可愛極了。 上官思容在一番深思熟慮后,便望著楊宸說道:“你若是想求個清凈,那我和龍兒說一聲,讓你去將軍府暫住好了。” 將軍府?她居然要安排他去將軍府?楊宸不悅的皺起眉頭,甩開她的手,便轉身離去了。 上官思容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么,不過就是想和她住在一起,想和她……別說她現在還沒考慮好要給他,就算是考慮好了,也要因這腳下密室里的那個火尋少主,禁止所有人靠近這間屋子的。 楊宸離開上官思容的院子后,便喝著酒又去前院里逛著。 而白鷺洲留宿的客人,還有許多沒起來,房間里依舊充滿著yin靡氣息。 而楊宸路過一個房門前,便聽到了里面女子的驚叫聲,他本不想去管的,畢竟同為男人,他知道在這方面,男人都渴望暴虐的去折騰女人的。 可那女子再次發出一聲尖叫,她喊的是來人,聽著好像還有什么出人命了。 楊宸駐足后,只皺眉猶豫一下,便轉身回去,一腳踹開了房門。進入房間后,便看到地上丟的到處是衣物,而那垂下的輕紗幔帳后,依稀可以看到一個男人壓在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見進來的人要走,她便顫聲的急忙喊道:“不要走,快把他弄開,他真的死了,都吐血沒氣了啊!” 楊宸轉身欲走,可女子的話,卻讓他又回身走了過去。當來到床邊伸手掀開幔帳后,竟然看到無比yin靡的畫面,這男人可真是風流鬼,死之前還與身下女子緊相連。 那女子現在嚇的臉色蒼白,可她的雙手卻被一根腰帶綁在床頭,根本做不到伸手去推開身上的男人。 楊宸可是一千一萬個不愿碰這死鬼的,所以,他放下了幔帳,轉身走到房門前去喊人。 本是早上安靜的白鷺洲,因為他的喊叫聲,而引起了不少罵聲,那些個留宿的客人在被吵醒后,那一肚子怒火,自然全發泄到了姑娘們的身上。 白鷺洲一名管事姑娘元香聞聲帶人到來,見喊人的竟然是楊宸,她自然是先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楊公子,不知是發生了何時?讓楊公子如此不悅?” “什么事?死人了。”楊宸淡冷的說完這句話,便拿著酒葫蘆,邊走邊喝著酒離開了。 “死人了?”元香聞言便是驚錯抬頭,可面前那還有楊宸的影子,她轉身便忙帶人跑進去,要是真出人命了,他們白鷺洲可就麻煩大了。 女子一見元香到來,她便聲音帶上了哭腔道:“元香姐,你快把他挪開,我好害怕啊,嗚嗚嗚……” 她一家倒閉歌舞坊的姑娘,在白鷺洲掛牌不過一月,生意倒是挺好的。 像這樣喜歡綁人的客人,她之前也接過,只是綁人又不打人,她也就沒拒接這類客人。 可誰曾想,這人會在早晨想再纏著她一回時,竟然做著做著就吐血死了呢? 元香讓人先將那個男人搬開,伸手去幫那嚇壞的女子解開了捆綁的腰帶,幫她拿了件衣服,便讓她去圍屏后面去清洗下。 那兩名年歲三十多的女子,在粗略的檢查了下那死了的男子后,便轉身低頭回道:“此人似乎是中毒而死。” “中毒?”元香皺起眉頭,下令道:“去廷尉府報案吧!這人身份可不低,不是我們能瞞得住的。” “是!”一名女子應聲離去。 另一名女子不無擔憂道:“這事在廷尉府插手前,我們還需好好問問憐夢姑娘,昨晚到底有沒有發生什么異樣的事。” “嗯!你一會兒帶憐夢去從寒園,我這便去找白jiejie稟報此事。”元香神情凝重的交代了幾句,便也離開了。 圍屏后的憐夢,此時下的渾身發抖,雖然她以前遇上過類似的事,可那時,那些縱欲過度的男人,也最多因藥物消耗體力過度,才會暈死過去罷了。 可這次卻是真死,還是那樣死在她身上,她現在還覺得那個男人的鬼魂,就掛在她身上呢! 她……她真的不想死啊! 元香找到了伺候上官思容的白蘭,在說了那些事后,白蘭便讓她去審問憐夢。 當送走元香后,白蘭便去將此事回稟了上官思容。 上官思容沒怎么在意,只是讓白蘭給廷尉府的羅福打聲招呼,其實也就是破財免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罷了。 楊宸在白蘭走后,便推門一身酒氣的走了進來,一撩袍坐下后,便和上官思容笑說:“夏家的二少爺,年紀輕輕還沒弱冠,就死在了白鷺洲的掛牌姑娘身上,這事兒你若想花錢免災……恐怕到時候會人財兩失。” 上官思容對于這些賣身的姑娘,從來沒有什么輕蔑之意。都是苦命的女子,那般的不容易,她是能幫便幫一把,只因她們都太可憐了。 畢竟沒有那個女子,是甘愿被人這般糟蹋的。 想她們,曾經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只不過倒霉被人買來買去,才成了而今這般模樣罷了。 楊宸望著這般心軟的上官思容,他搖頭笑著嘆息道:“你這樣的心軟,可真不適合坐那個位子。” 上官思容因楊宸的話,而想到了上官淺韻的話,她端杯飲茶淡笑道:“也許你們說的都對,我心太軟,不夠狠,所以一生都難成大事。” 當人世間的丑惡看多了,一種人看透世態炎涼冷硬了心腸,一種人卻因世態炎涼而感嘆憂傷。 而她,似乎表面成了第一種人,實則卻是第二種人。 楊宸勾唇一笑,仰頭又飲了一口酒。誰能想得到,暗門門主兼上官氏持令尊主的她,會是這樣心腸柔軟的女子呢? 從寒園 這地方的名字雅致,可實則卻是關押人的地方。 元香到來,也不拐彎,直接問:“昨夜夏二公子與你在一起時,可有什么異樣?” 憐夢跪坐在地面,垂眸回憶著昨晚的事,因知事關重大,她也不敢做隱瞞,如實說道:“昨夜的夏二公子比以往……更兇猛了些,而且好像不會感到疲憊一樣,從與友人飲酒做樂后,回到房間,他就從子時鬧我鬧到了四更天,近五更天他才睡去。” 元香看了外面的日頭一眼,從發現夏二公子死后到現在,才剛到午時。也就是說,夏二公子與憐夢鬧到了四更天,近無更才睡下,巳時醒來。 而后,便是又和憐夢鬧了起來,直到死亡為止。 憐夢抬眸偷看向元香,見元香盯著她瞧,她便忙低頭繼續道:“夏二公子是巳時便醒了,抓著我之前便鬧了一回,我因擔心他身子會吃不消,便想勸他不要再來了,可他……他精力似乎好的很,因為我勸他……他還用腰帶綁了我的雙手,之后鬧騰厲害的時候,我還因為承受不住,而……而差一點犯了行里的規矩。” 元香知道憐夢說的行規是什么,在這一行中,接客的姑娘,是不允許在伺候客人時叫出聲的。 可連憐夢這樣嚴遵行規的人,都差點忍受不住叫出來,可見這位夏二公子真的發了狠的折騰人。 不過,那位夏二公子明明是個清瘦秀氣的男子,怎會忽然那么兇狠的折騰姑娘呢? 憐夢越是回憶昨夜的事,便越是害怕,她抓著元香的衣袖恐慌道:“元香姐,他真不是我害死的,他昨夜那般兇狠,要不是因為他是老客人,我肯定會退錢不伺候的。元香姐,求你一點要救救我,我還想攢夠錢替我父親還清賭債后,離開這里嫁人呢,我不想死啊!” 元香知道憐夢因為父親生前欠了許多賭債,才會賣身賺錢的,她也一直想賺夠錢還完債后,便去一個小村子里嫁人過日子,忘記之前這些個骯臟的過往。 憐夢一直求元香救救她,在最后得了元香答應幫她的話后,她才放開元香的衣袖,讓對方離開了從寒園。 元香將審問過憐夢的話,一句不漏的說給了白蘭聽。 白蘭聽了后,便轉告給了上官思容。 上官思容在聽完白蘭所說的事后,便命白蘭去查一下夏二公子最近是否在服食丹藥。 而因京兆尹暫時空缺,所以,長安城大小案件,竟然全落到了廷尉府的頭上,把羅福氣的每日都在府內跳腳罵人。 而被罵的人,自然便是已因病辭官的前京兆尹趙構了。 當廷尉府的來人帶走夏二公子的尸體后,憐夢自然也被帶走了,元香將白蘭給的錢財,交給了那些個官差。 而白蘭拿著更多的金子,去了廷尉府,走后門給羅福送禮,讓羅福對憐夢寬容些,別傷了人家姑娘。 羅福接了這么大一筆賄賂后,自然也沒怎么為難憐夢,只是讓人把憐夢關進大牢里。 而夏家的人,在接到夏二公子暴斃白鷺洲后,自然是要派人去廷尉府看看的。 不過,這位夏二公子是次子且不說,還是個庶出,平日里便是荒唐至極,而今有死在女人身上,更是丟盡了夏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