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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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云玲書友群220188597 ☆、第十八章:送禮的秦夫人 昭陽殿 持珠聽人回報的那些事后,便揮手讓人退下,而后轉(zhuǎn)身舉步踏入了正殿內(nèi),走過去行禮道:“一切皆在公主掌握之中,六公主怨憤至極,以至于口不擇言,怨恨自己的母親,怨懟自己的兄長。” “怨?”上官淺韻在棚足木案上的沙盤中,用一直玉笄寫了一個“怨”字,她神情淡淡道:“一切照計劃進行,我且要看她能隱忍多久。” “是!”持珠領(lǐng)命退下。 上官淺韻將沙盤內(nèi)的沙子撫平,繼續(xù)在上面寫上一個字,這個字是“恨”,每一筆每一劃,都很用力的在畫寫。她憤恨的何止上官瓔,她也恨,恨那個假仁慈假賢惠的好母后。 呵!她倒要看看,等明日群臣一道道的奏章遞上去,上官羽在忍不住時,會不會去椒房殿鬧了太后,太后那妖婦是否還能真的能坐得住。 在這個宮里,誰都可以成為棋子,而她和太后下的這盤棋,最終到底會是誰贏,那就看誰夠狠了。 持珠在外吩咐完一些事后,便又回了殿內(nèi)。 恰逢此時,一名宮女進來行禮稟道:“公主,外面秦夫人的人帶禮求見!” “秦夫人?”上官淺韻抬起頭來,將手里的玉笄丟在沙盤中,起身雙手置于腹部,舉步端莊的走下階陛,拖地的裙擺,輕柔的拂過光滑如鏡的地面,穿著繡花翹頭履的雙腳踩著地毯,走到了殿門口的房檐下。 她居高臨下看著臺階下方的綠衣女子,眸光淡冷如冰霜,美麗的容顏上嚴(yán)肅的沒有一絲細(xì)微表情,端的是高不可攀的姿態(tài)。 下方的女子雖然心里很不舒服,可想著誰叫人家是尊貴的公主殿下呢?他們當(dāng)下人的,可不要受點人家的氣嗎?走上前,規(guī)矩的行了一禮:“奴婢見過長公主殿下!” 上官淺韻就那樣居高臨下的冷睨著下方的她,淡粉如桃花色的唇緊抿著,神情淡漠,周身似乎都散發(fā)著清冷的疏離氣息。 下方的女子臉色已有些不好看,可就算再心里委屈氣怒,可表面還是要笑顏如花的道:“奴婢此來是奉我家夫人之命,來為長公主您送些用品的,還請長公主不要嫌棄。” 上官淺韻見下方捧著東西上前的六名宮女一眼,眸光雖然冰冷如初,可卻真施舍對方般的開了口,只是聲音淡冷至極:“回去告訴你家夫人,本公主多謝她的體貼了。等昭陽殿一切收拾妥當(dāng)了,本公主再邀請大家一起來好好聚聚。” 下方的女子低頭恭敬道:“奴婢會將長公主的好意回給我家夫人的,不敢打擾長公主清靜了,奴婢告退!” 昭陽殿外面伺候的舍人,上前去接過那些禮物,送走了那群不懷好意之人。 持珠見秦夫人的人走了后,她才轉(zhuǎn)身請示道:“公主,這些東西該如何處置?” “她既然愿意破費送禮,本公主自然是要收的。至于如何處置?昭陽殿這么多的人,還怕賞不完一點小禮物嗎?”上官淺韻淡冷的說完這些話,便轉(zhuǎn)身回了殿內(nèi)。 持珠遞給了旁邊的兩位嬤嬤一個眼色,示意她們將東西賞賜下去后,便轉(zhuǎn)身跟隨上了前面的尊貴女子,公主明明不喜秦夫人,為何還要收下這些禮物惡心自己呢? 上官淺韻緩步走在前面,唇邊浮現(xiàn)笑意,周身淡漠疏離的氣息也已消失,她走回棚足木案后拂袖坐下,纖纖玉指拈著那玉笄,在沙盤上繼續(xù)寫畫,聲音淡淡道:“秦夫人就算很得寵,可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嫩花兒,再有心計和人脈,也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便會得知之前椒房殿發(fā)生的事。” 持珠是知道的,椒房殿選人很嚴(yán)苛,太后更是謹(jǐn)慎過度,那怕是身邊可用之人出了事,內(nèi)廷新選的宮人,她也不會近身用,而是放在外頭做些粗活罷了。 “皇祖母是十年前安排的人吧?而今才只能近身伺候她茶水,得她一點信任罷了。可想而知,秦夫人她們就算有在椒房殿安排了人,也不過只配在外圍做些粗活,想要進內(nèi)殿探密,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上官淺韻是料定秦夫人還不知道上官瓔的事,才會給面子的收下了秦夫人示好的禮物。 持珠心里有點同情那位想左右逢源的秦夫人了,當(dāng)秦夫人明日聽到朝堂上的那些事后,會不會后悔死今日送禮之舉? “宮中是沒有愚笨之人,可卻多得是自作聰明之人。”上官淺韻在沙盤上寫著一個“秦”字,曾經(jīng)這個字,是多么的輝煌,一代帝王秦始皇,用他的強悍完成了一統(tǒng)六國的霸業(yè)。 可而今這個“秦”字在她眼中,只是一個可笑的女人,自作聰明的要毀了自己的前途罷了。 “秦夫人膝下有一子,雖才兩歲,卻很是機靈可愛,她的一半恩寵,可說是皆來自于這個兒子。”持珠在一旁面無表情的伺候著道。 上官淺韻抬頭看向身邊的持珠,她還是覺得她要找個能說會道的人,因為持珠雖然在盡力多言語提醒她,可所說的卻過于言簡,沒有那些明細(xì),她真的很難了解一些敵人。 持珠見她家公主柳眉微蹙,她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xiàn)一點紅暈,羞愧的低頭道:“是屬下不盡職,無法明細(xì)的為公主解疑。且請公主多等幾日,屬下一定盡快為公主找到稱心如意的人選。” “不用著急,急了難尋真堪大用之人。”上官淺韻要的不是一個長舌婦,或罵街的潑婦,她要的是一個會看眼色,懂得如何用計謀去桎梏他人的人才。 畢竟在這個宮里,有許多的人會仗勢欺人,下人若是不夠聰明,就算有地位尊高的主子護著,也難以真的存活下去。 持珠明白了,公主要找的是個狡詐圓滑之人,既能打人臉,還要讓人無話可說。 翌日 果然,前朝出了大事,后宮中許多人都聽聞了。 朝堂之上,柳丞相帶頭上奏,說宣陽公主言行有失德行,小則不孝母親,大則不尊君王!若長此以往縱容下去,此女必然無法無天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題外話------ 注:在奴隸時代,最初是男稱奴,女稱婢,宮中太監(jiān)宮女皆自稱奴婢,因為太監(jiān)不算男人了。而奴才是滿族人的稱呼,與漢族無關(guān)。 本文架空,可卻用了一些西漢東漢的知識,如有不足之處或錯處,還請懂得親指出哦,么么噠。 凡云玲書友群220188597 ☆、第十九章:狹路相逢狠者勝 上官羽這個皇帝當(dāng)?shù)谜娴暮芨C囊,背地里要聽從母后的話,人前吧!還要受制于展君魅手里的兵權(quán),朝堂上更有著一個三句不離禮法規(guī)矩的丞相大人。 在這樣的局面下,他已經(jīng)活的夠憋屈的了,可他那個皇妹倒好,不止不心疼他這唯一的哥哥,還敢背后怨懟他?簡直豈有此理! 不用其他臣子多義正嚴(yán)明的上奏,不用柳大丞相再憤慨的多說什么,這位活的如同烏龜王八的皇帝陛下,便自己心里的火先熊熊狂燃了起來。 昭陽殿 持珠將下人來回報的事,全都很是詳細(xì)的說給她家公主聽,最后又道:“皇上很生氣,褫奪了六公主的封號,罰了一年的俸祿,禁足于公主,無旨不可出公主府門一步,以示懲戒。” “嗯!由此可見,太后也忍不住了,否則,沒她發(fā)話,上官瓔又怎么可能只被這樣輕罰?按照咱們這位嫉賢妒能的皇帝陛下那心眼兒,直接將其貶為翁主也是不無可能的。”上官淺韻心情很好,唇邊含著一抹淺淺淡笑,執(zhí)筆點完最后一朵紅梅,擱筆后拂袖起身道:“太后定然要是犯頭疼病了,我們?nèi)ソ贩康羁纯此先思遥傄o她順順氣,兒女大了不由娘嘛!” “是!”持珠抱拳應(yīng)聲,提劍隨其后。這把劍可是真的,自從上次的事件后,她便覺得她該有把明面上用的劍了。 上官淺韻心情美美的坐著八掆輿離了昭陽殿,一路上本來還算清凈,可這岔路上忽然冒出來一駕是誰人的?竟如此不知先來后到的搶路? 持珠閃身握劍的手推出,在那抬八掆輿撞上來之前,便用力一推,將那八掆輿連人一起推的撞在了宮墻上。 “啊!你們這群廢物,是想害死本夫人嗎?”夏夫人本來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去宣室殿侍君的,現(xiàn)在這樣一撞,她的發(fā)髻會不會歪了? 夏夫人身邊的一名宮女,看著應(yīng)是個掌事的,她和她家夫人可進宮才半年多,根本不認(rèn)識對方是什么人,便當(dāng)對方是某宮的妃嬪,伸手一指神情傲慢道:“你是那宮的賤婢,竟敢推我家夫人的輿駕,你不想活了啊?還有你,你瞧什么?以為自己長的美,就可以無視規(guī)矩,冒犯我家夫人的大駕了嗎?” 上官淺韻眸光微涼的瞧了那位夫人一眼,原來是熟人,鴛鴦殿的夏夫人。這位夏夫人的娘家人,可是幫著上官羽母子推翻她皇祖母的人,當(dāng)年若不是皇祖母被毒害至死,娘家又倒了臺,她又豈會那樣輕易的被那對母子殺害? 冤家真是路窄,前世仇,今生也該報了。 夏夫人一聽自己的貼身宮女說對方美麗,她便也不去抬手瞧發(fā)髻歪了沒有了,轉(zhuǎn)頭眸光銳利的看向?qū)Ψ剑唬瑢Ψ介L的極美,乍一看還以為遇上仙女下凡了呢! 那宮女見對方不吭聲,便更是有恃無恐的囂張道:“知錯了,就趕緊下來給我家夫人磕頭謝罪,說不定,還能撿回你一條小命呢!否則……你就等著被發(fā)配去暴室等死吧!” “持珠!”上官淺韻柳眉一皺,眼底的淡漠微涼,瞬變成了冰霜覆蓋,對于這些不懂規(guī)矩且狗仗人勢的東西,她從來都不會客氣。 持珠上前便反正手,給了那宮女兩個巴掌,練武之人的巴掌可溫柔不了,兩下子便打掉了對方兩顆牙,滿嘴鮮血流淌。 “你……”那宮女伸手指向持珠,一個字剛含糊不清出口,手指便血濺的飛出,她一愣后才后知后覺的疼的慘叫一聲,狠狠的摔倒在地。 持珠手中的劍從出鞘到收回,不過眨眼之間,而那個狗仗人勢的宮女,便已為她的囂張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啊!你……”夏夫人嚇的小臉都白了,可是伸出的手,還是急忙收了回來,她這么漂亮的纖纖玉指,可不想被這野蠻的賤人給削了去。 上官淺韻眸光冰冷的看向嚇的花容失色的夏夫人,她啟唇淡冷道:“以后行走宮中時,最好擦亮眼睛瞧仔細(xì)了,看看有些人,是否你區(qū)區(qū)一個小夫人能招惹的起的。” 小夫人?夏夫人氣的臉色鐵青,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比她還囂張?她這個夫人,可是后妃中第三人的,她憑什么說她位份小? 上官淺韻只看了對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淡冷道:“走!” 有持珠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奶奶護駕,那些抬八掆輿的宦者,自然大著膽子,超了夏夫人的路,腳步又快又穩(wěn)的,眨眼間已在三丈開外。 夏夫人氣的手錘扶手,豈有此理,她進宮以來還沒受過這樣的屈辱,這人到底是什么人?憑什么這么囂張跋扈? 一名年紀(jì)大的老宦者,微瞇著眼一會兒,方嚇的臉色蒼白的躬身道:“夫人,剛才那個人還真不能惹,她……她可是被先皇親封的圣尊公主啊!位份可與皇后等同的,手持蝶鴦印,有協(xié)力六宮之權(quán)的。” 他剛才就覺得那位持劍的姑娘有點眼熟,仔細(xì)想后,才想起對方是昭陽殿的持珠姑娘,太皇太后親授命的一等護衛(wèi),只要非是高位貴人,她皆可或傷或殺,事后無罪! 這姑奶奶可是奉命保護凝香長公主的人啊!而剛才那美麗陌生的女子,豈不就是病愈的長公主了? 夏夫人就算再被恩寵的目中無人,可她又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道圣尊公主是什么身份,她又惹不惹得起的。所以,臉色極難看的她,便把氣撒到了那斷指的宮女身上:“你這賤婢,瞧你給本宮闖了什么禍?來人,將這個有眼無珠的賤婢,給本宮拖下去杖斃了。” “夫人饒命,饒命啊!奴婢知錯了,求夫人給奴婢……啊!不要,放開我,夫人,夫人……夫人饒命啊!”那宮女的哀求聲,很快消失在了宮道中。 夏夫人也是后怕的,畢竟這位凝香公主是沒什么勢力,可是她背后的人卻是太皇太后啊!而太皇太后的娘家勢力可是概括朝野內(nèi)外的,她老人家疼愛的孫女,是一般人能惹的嗎? ------題外話------ 因為每日只能發(fā)兩千,本來兩章的文,就成這么多了,希望親們包容云玲一下,嚶嚶嚶!后面將軍和公主就不會久別了,這個段落,是小別勝新婚,總要有些磨合催化劑,才能讓媒妁之言的婚姻,有了愛情,么么噠。 凡云玲書友群220188597 ☆、第二十章:深藏不露的皇后 而且,剛才那長公主的眼神也太嚇人了。這那是什么金尊玉貴的公主啊?整個一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啊! 剛才那賤婢被斷指的時候,她都嚇的差點窒息了,可人家長公主呢?卻面不改色,好似就算那什么持珠殺了人,她也如同賞花一樣,多可怕啊?夏夫人心有余悸,趕緊命人離開此地,那地面上和墻上,可還有飛濺的血呢! 宮里的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啊!難怪她父親讓她小心謹(jǐn)慎,不要像在家時那樣驕縱跋扈呢! 椒房殿 宮人來報,說長公主來給太后請安了。 太后心里可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見上官淺韻,可卻又不能不見,畢竟皇后還在這里呢!她總不能當(dāng)著兒媳的面,當(dāng)個惡毒的繼母吧?所以,淡淡的應(yīng)了聲:“請長公主進來!” 皇后一直很好奇這位病愈的長公主,想之前在昭陽殿見過這位公主,長的那叫一個傾國傾城,可惜是個一動不動的玉人兒,她當(dāng)初可是心中覺得十分惋惜呢! 可而今這位長公主,卻真如國師所言,十八歲竟然真的魂歸人醒了,可真是天下間的一大奇聞啊! 一襲緋色雙繞曲裾的上官淺韻端莊的走進來,步履行走間,佩戴的白玉雕成的禁步,發(fā)出悅耳玎玲聲,急緩有度,輕重適當(dāng)。 皇后眸含笑望著逆光走進門來的女子,這樣端莊的姿態(tài),淡笑從容神態(tài),才不失一國公主的鳳儀啊! 放眼皇室公主中,也只有已故蘇太妃的鎮(zhèn)國公主,才有這般尊貴而從容的不凡風(fēng)采了。 太后是看到上官淺韻就煩,因為越是看到過于出色的公主,她便越恨越氣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同為公主,蘇太妃那個賤人死的如此早,一個孤女公主還能那樣的有本事,讓先帝垂愛的封了鎮(zhèn)國公主。 而她的女兒,若不是因為她有個皇帝哥哥,別說圣尊公主了,就連護國公主這個封號也不會配擁有。 “兒臣拜見母后!”說是拜見,上官淺韻也不過是看在皇后在旁的份兒上,行了一個作揖禮罷了。 皇后雖然入宮晚,可在三年間,對于這位長公主的一些得寵之事,她也略有耳聞! 先帝是真的很寵愛這個女兒,或者該說,先帝一生最愛的女人,從來都是那位紅顏命薄的唐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