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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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沐雨在飛身后退,整個身體呈后仰狀態(tài)。而幻影神狐卻也是握著長劍,往前沖著,長劍指著凌沐雨的胸口,只差一點,如果凌沐雨飛的慢一點,她的胸口,便會被這利劍刺穿了去。 凌沐雨抬手,暗中將真氣運往丹田,雙手結(jié)印,對著幻影神狐拍去。 怎奈,幻影神狐已經(jīng)鎧甲上身,她的近距離空手打擊力度,根本沒用,她只聽到了碰撞金屬的輕微的“咔嚓”聲,卻并沒有傷到幻影神狐一點。 這就是鎧甲上身的威力。 “啊!”凌沐雨終于無路可退,身后便是巖石。她只能閃身,想躲過去。可是,幻影神狐的功力之快,也是無人可敵的。 利劍狠狠的刺穿了凌沐雨的心口。 切膚之痛,猶在此刻,凌沐雨深深的體會到了。 甚至這利劍進入心臟的聲音,她都聽到了,她也感覺到了,那“嗤”的一聲,這劍,便穿了過去。 而在這時,凌沐雨只感覺身體一緊,低頭,火紅色的鎧甲便穿在了身上。她低頭冷笑:“太遲了,為什么這么遲。” “啊!”又是一聲慘叫。鮮血濺了凌沐雨一身。 而這一回,慘叫的卻是幻影神狐。 只見她原本握著長劍的手慢慢的放下,整個人的身體,也慢慢的倒下。 幻影神狐的身后,站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身上穿著米白色的對襟錦袍,錦袍上面,有一大塊的血跡。 “噗!”再一次,凌沐雨口中鮮血噴出,沉重的雙眼,終于在數(shù)次努力睜開之后,閉上了。 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到處都是鮮花。好美好美。 凌沐雨徜徉在花的海洋中,徜徉在這芬芳中…… 突然,對面走來一個人,一個男人,這男人由遠(yuǎn)及近,慢慢的走來,凌沐雨抬頭…… “啊!” “醒了?”冷冷的聲音,聽得出話語里的焦急。 “嗯。”又是這無比痛恨的臉,可是,現(xiàn)在,凌沐雨卻覺得自己沒有時間去痛恨他,至少他救了自己。 又一次的救了自己。 “啊,疼。”凌沐雨胸口的疼痛傳來,這讓她稍微有了一點知覺。 “你不要命了,跟她硬拼。”男人狠狠的罵道,同時手中卻拿著膏藥往凌沐雨的傷口上輕輕的抹著。 凌沐雨抬眼,看著這個男人,霸道,腹黑,一無是處的男人,此時,他的眼里,卻是憐惜,又是這憐惜,讓凌沐雨的心狠狠滴揪疼了一下。 “想誰呢?”冷冷的聲音,帶著些許幽怨的眼神。 凌沐雨笑了,對著這個男人第一次真心的笑了,她笑他眼神幽怨的時候,讓人感覺是那么的不同,她更笑他假裝腹黑,其實,此時的他是那么的溫柔,手指抹藥的力度,和撅起的嘴,都顯得那么的溫柔,可愛。 “唔!”凌沐雨正想著,卻冷不防這個男人又俯低身來,吻住了她的雙唇。 “這是懲罰。”半響之后,他的嘴唇離開,又是這句話。 凌沐雨看著他,心里,卻覺得有點兒怪異。 自己明明應(yīng)該恨著他的,為什么方才他的吻,她卻是那么的需要,那么的享受,甚至,在他的親吻中,她都忘記了胸口的痛。 這,到底是怎么了?她還是她嗎? 第二十九章 吃干抹凈 “咳咳……”離開他的嘴唇,凌沐雨才感覺,原來,劍刺入身體的疼,是那么讓人戰(zhàn)栗,那么的讓人難以忍受。 她皺著眉頭,咬著嘴唇,半天之后,才問:“我沒有犯錯,為什么要懲罰?” “因為你不愛惜自己。”男人邊輕輕的將蟬絲被褥給凌沐雨蓋上,邊惡狠狠的說道。 “啊……”凌沐雨這才發(fā)覺,自己的上半身沒著寸鏤。甚至連肚兜都沒有,胸口的傷,還在那敏感的地方,他方才還給自己抹藥,這…… 剛才,身體一直十分的麻木,又被突如其來的熱吻,讓她忽略了自己的身體,等到現(xiàn)在,完全清醒的時候,凌沐雨才發(fā)覺,原來自己是赤果果的。 “別動,找死么,流了那么多血。”男人陰沉的聲音,手伸了過去,給凌沐雨蓋好了被子。 同時他又坐在床邊,從被子下面將凌沐雨的手拉了出來,兩只手掌交疊,凌沐雨便感覺到了有一股很強很強的真氣,在源源不斷的輸入自己的體內(nèi),這真氣,好純,好純,她不知道,這是天階最純真的修復(fù)幻力。 慢慢的,凌沐雨感覺自己的胸口的那一道傷口,仿佛在茲茲的響,仿佛有新生的皮rou在講傷口慢慢的包圍,這感覺,有些許輕微的痛,也有些許輕微的養(yǎng),很酥麻的感覺。 抬眼,凌沐雨終于看清楚了自己是睡在方才看見過的那一張床上,睡在那一個古色古香,有著淡淡檀木香味的房間里。 這個男人,對這個地方如此的熟悉,方才幻影神狐的表現(xiàn)又是那么的歇斯底里,這全部的一切,只能說明,這個男人,和這個地方,和幻影神狐,有著很深很深的淵源,而且,如果她凌沐雨沒有猜錯的話,是孽緣,或者是一段,有著深深傷害的孽緣。 想到這里,凌沐雨轉(zhuǎn)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構(gòu)思著他與幻影神狐曾經(jīng)的種種,沒來由的,她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有點兒淡淡的酸楚,雖然是淡淡的,但是卻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她想著,從方才自己被利劍穿心,看到他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這個男人肯定抱起她,很快的來著這個房間,然后,為她寬衣解帶,然后,她所有的一切便都暴露在了這個男人眼里,這個男人可是一直在找機會吃自己豆腐,可是…… 可是,方才,自己一睜眼的時候,他給自己在抹藥,他的眼里,卻沒有絲毫的猥瑣,他的眼里,也沒有絲毫的銀邪,這樣的男人,和之前的那個男人簡直不能放在一起來比較。 想到自己方才被他一覽無余,凌沐雨的臉,便在瞬間變得緋紅。 “美人,在想什么?”極致的溫柔聲音傳入耳際。 看著眼前臉色緋紅,眼神迷離的盯著自己的女人,軒轅宇承收回手,低頭,看著她。眼里,極盡的溫柔,真的與平日里判若兩人。 “美人……呃……”凌沐雨聽著這聲音極其的不習(xí)慣,這讓她忍不住渾身抖了一下,伸手一摸,她這才記起,剛才自己為了虛榮,為了跟幻影神狐表示自己并不是她所說的那樣丑陋無比,她已經(jīng)用酒和去妝粉給自己洗去了臉上的易容,現(xiàn)在,自己的臉,就是那傾城之貌的凌穆瑜,是凌宰輔之女,軒轅宇承雖然沒有見過凌穆瑜,每次他去凌府,凌穆瑜因為身體不適,從來都不曾與軒轅宇承見過。但是,自己這臉,跟凌雨煙還是很相似的,猜都能猜到的,這可如何是好。 軒轅宇承嘴角一挑,伸手,便捏住了凌沐雨的下巴:“美人,你知道嗎?剛才,當(dāng)朕看見你的時候,你知道你有多么讓朕驚訝嗎?朕這才發(fā)覺,我翰越國未來的皇后,竟然有著傾國傾城之貌,朕說呢,身上肌膚猶如凝脂,怎么臉色會如此蠟黃呢,朕早就懷疑了,終于,在方才看見,看見了你,這,豈不是更讓朕驚訝,集美貌,能力,文韜武略于一身的你,我的未來皇后。” “皇,請自重。”被子下面,凌沐雨往里面挪了挪。危險的氣息,讓她感覺不安。軒轅宇承,這個她認(rèn)識才幾天的男人,何時說話的聲音這么溫柔,何時會一口氣說這么多話,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凌沐雨,你看著朕,朕為了你,集齊整個翰越國來這個惡魔嶺,朕帶著你去山洞,朕讓你際遇神狐,朕……” “那是莎窩小筑。”凌沐雨幽幽的插嘴。 “呃……那是莎窩小筑又怎樣,朕帶你去,就是為了讓你下來,就是為了你。”軒轅宇承的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狠。 同時,他又俯低身,靠近了凌沐雨,眼神,更是如餓狼般的盯著凌沐雨白皙細(xì)嫩的臉。 “你的私人感情和我無關(guān),沐雨謝謝吾皇的救命之恩,那個,吾皇,還是要顧全大局,外面很亂,沐雨沒事了,吾皇您……”凌沐雨已經(jīng)往里面躲到了床角,再也沒有地方可躲了。 可是,這軒轅宇承卻越來越往床上而來,緊緊的跟著凌沐雨,凌沐雨挪一點,他跟進一點,就這樣,兩個人已經(jīng)全部都在那張大床上面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報,如何?”看著縮在角落里,如小貓般瑟瑟發(fā)抖的可人兒,軒轅宇承的眼里,溫柔更深。 這個女子,總是這么與眾不同,原本她的容貌,讓他有些許遺憾,可是,再第二次麒麟閣的接觸之后,他便早就已經(jīng)摒棄了自己丑陋的觀念,容貌,在他的眼里,確實什么也不是。可是,卻在剛才,幻影神狐被自己一掌拍暈倒下之后,他竟然發(fā)覺自己的眼前,胸口插著利劍的女子,他完全不認(rèn)識。 看著那女子暈倒,他便一把抱住。 昏倒的女子,臉上的膚色白若凝脂,柳眉,緊閉的鳳眸,小巧的鼻梁,櫻桃小嘴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盡管這樣,這小嘴,還是勾著一抹誘惑人的弧度,尖尖的小下巴,讓人總想伸手去捏一下。不過,此時的她眉黛深鎖,這,是疼痛造成的吧。他確定了這一想法。 他輕輕的將這女子抱起,相同的感覺,相似的氣息,讓他忍不住轉(zhuǎn)頭,去看她的脖頸。 “原來,這才是真的你。”嘴角的笑容勾出,他便健步如飛,帶著她來到了這個房間。 除去她身上已經(jīng)殘破的裙裝,一具完美的玲瓏身體,便展現(xiàn)在了眼前。 全身的肌膚,一如他看到的脖頸后面一樣,白若凝脂,粉嫩的吹彈欲破,軒轅宇承顫抖著手,解開了這可人兒的肚兜,那粉紅色的肚兜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這,讓他的心,狠狠的抽了抽。 “不該看,真的不該看……” “怕什么,她最終是自己的女人,看了又何妨。” “不行,朕是堂堂翰越國的皇,這么猥瑣的事情,不能干。” “她就是皇后,未來的皇后,早晚要看的。” 好吧,以上這一切,都是那平日里腹黑冷酷,被凌沐雨咒罵的一無是處的變態(tài)男人軒轅宇承說出來的話,而且,這些話,確確實實的證明,他,在自言自語。 最終的自言自語的結(jié)果,被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一聲嬌哼,打斷了。 “嗯!”床上的人兒,黛眉皺的更深,臉上,比之剛才,更顯得蒼白了。 “看吧沒事的,她就是你的,她最終是你的。”最終的決定,是軒轅宇承,拿走了她的肚兜,入眼,便是無比誘人的美,讓軒轅宇承調(diào)藥的手,都在顫抖。 軒轅宇承深深的呼吸了又呼吸,才將自己的心跳平穩(wěn)了下來,伸手,便去給她的傷口抹藥。 “不看,非禮勿視。”軒轅宇承想著,便盡量把自己的眼睛轉(zhuǎn)向那傷口去了。 好深好深的傷口,他剛才用內(nèi)里把劍拔出來的時候,看著那劍尖的距離,他的心,很痛很痛,這劍尖如凌沐雨身體內(nèi)的長度,幾乎,都能從后背穿出,這手段,狠厲至極。 他都后悔,剛才只是將幻影神狐給打傷,將她封閉在幻珠之內(nèi)了,他覺得,他剛才就應(yīng)該一掌拍死她,得了。 傷口的周圍,皮rou外翻,血已經(jīng)因他給點住xue道而止住了,可是,傷口的周圍,還是一大片的淤黑,和斑斑的血跡,讓人看著,那么的心疼。 輕輕的取來毛巾,用溫?zé)岬乃瑢谥車难霾潦酶蓛簟K恋煤茏屑?xì),很仔細(xì),動作亦是很輕柔。 床上的她,盡管黛眉深鎖,卻還是迷茫中,感覺到了這溫柔。 “嗯!”輕聲一哼。 他的心,便是一揪,待轉(zhuǎn)眼,卻看見了她嘴角微微的上鉤了一下,他便知道,自己沒有弄疼她。 “呼!你個妖精,昏迷了還會笑,你好的時候,能不能對我笑,不要那么兇呢?”伸手,憐愛的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男人起身,走去旁邊的柜子里,很熟練的便將藥找到,倒在一個小茶杯里,和了和,便又走了過來。 也就是這時,床上的人兒,便睜開了眼睛。 可是,現(xiàn)在,看著床里面的可人兒,緊緊的縮成一團,抱著被子,警惕的如同那小白兔看見了大灰狼一般的盯著自己,他的占有欲念,便空前的膨脹。 “小美人,這么動人的美貌,你為什么要易容?你的相貌如此的與凌雨煙想象,能告訴原因嗎?”男人的眼里,有火在燃燒。 “她,是微臣的jiejie。”凌沐雨小聲的回答。 “jiejie?你就是那個身患絕癥的凌穆瑜?怎么看也不像啊,凌穆瑜十四年未出過門,而且,人家小家碧玉的,終日躲與繡樓內(nèi)的女子,怎會是你這般狡詐,陰險的?”男人審視面前的小白兔。 “狡詐?陰險?”凌穆瑜瞪大眼睛。 這個男人給自己的這評價,還真是不敢當(dāng)。咱們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個好人,好不好。這什么狡詐陰險之類的詞語,是用在像盧蕭然,或者羅媚娘那種人身上的,怎么能用在自己的身上,真是的。 看著這小白兔瞪大那漂亮晶亮的眸子,一副吃驚的表情,男人的驕傲便又提升了些許等級。 “對,你就是一個陰險,狡詐,還臭脾氣的小白兔。”軒轅宇承說完,那手便不規(guī)矩了。他伸手便去抓凌沐雨的被子,那手還游移上了她的脖子。 “污蔑。我才沒有,我不陰險,不狡詐,我……小白兔?”凌沐雨突然,“撲哧!”一下便笑了。 “臭脾氣的小白兔……”她覺得這個句子,有問題,至于問題出在哪里,不知道,就是很想笑。 “對,是朕的臭脾氣的小白兔。”軒轅宇承說完,便掀開被子,鉆進了被窩。 凌沐雨一驚,想趕緊起來逃走,怎奈,反應(yīng)還是慢了,她被這個男人抱在了懷里。 “放開我……皇,請自重……”語無倫次的想威脅,突然發(fā)覺不對,便又轉(zhuǎn)而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