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陸九襄笑容不散,將她帶到餐桌上坐下,“飯菜該涼了,你答應我,如果不讓我損失更多,先把自己的健康照顧好,行嗎?” “嗯。”她順從地點頭,餐桌上一疊土豆絲,一疊西紅柿炒蛋,還有一碗蛋花湯。色澤鮮亮明麗,香味滿溢,她驚訝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挫敗。她到現在,也只會做魚湯,而且還從來沒試過…… “對不起。”她低下頭聲音低弱地道歉,然后飛快地往嘴里撥飯。陸先生的廚藝似乎很上道,色香味俱全,盡管已經幾天吃不下飯了,但是這一頓她吃得并不勉強。 她剛經歷一場大起大落的悲喜,陸九襄不忍心逗她,不然,那筆離婚協議的賬,單憑她擅作主張,他也一定要狠狠地和她清算一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陸先生有他清算的方式o(n_n)o哈! ☆、第四十六章 吃完午餐之后,陸九襄要走, 顧言抒有點舍不得,她跑掉了鞋撲入他的懷里, 男人微愕地抱住她, 顧言抒深吸一口他身上清冽得像幽芳般的氣息, 固執地說:“我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人掣肘。” 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 在這件事上她幫不了他太多, 無法為他承諾什么,但是她能保證,她絕對不能成為他的累贅。 小姑娘的氣息軟綿綿的,溫溫熱熱的,隔著一層棉毛衣熨燙到胸口, 某一處柔軟得不可思議,仿佛要化開似的, 陸九襄托著她綿軟的細腰,俯下身親吻住她的粉唇。 唇色有點蒼白。 身后的餐桌杯盤狼藉。 許久之后, 他才松開對她的禁制, 顧言抒大口地喘息,眼睛還是紅紅的, 像兩朵粉紅的梅花,霎是嬌媚,惹人憐愛。 “這段時間,你住馨園。”他才說了這么一句,顧言抒扣著他腰的手捏成了粉拳,緊張地微顫,水光蒙蒙地看著他,陸九襄低著頭在她額頭上也淺淺地以舌尖濡濕了一點,“跟我回去?” 見顧言抒不說話,他又補充了一句,“席昭不在的。” “好。” 這次答應得挺快了。 陸九襄失笑,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臉蛋,“陸太太這種堅守革命根據地絕不爬墻的心態,”他低聲咳嗽,“我很欣賞。” 顧言抒臉紅地挽著他的胳膊,像是怕他逃跑似的,陸九襄拽著一只胳膊掛件下樓提車,“你的行李不要收么?” “只有幾件衣服而已。”回馨園住的時間應該不長,她突然眨著眼睛說,“陸先生,陪我逛街吧,你還從來沒有陪我購物過。” “依你。”他薄唇淺淺上揚,寵溺地將她抱上車。 這輛黑色卡宴,染了幾分風塵似的。陸九襄開車很穩,不一會兒,車駛入鬧市街衢之中,他在百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停車,牽著顧言抒的手走了出來,紳士而溫柔。 顧言抒本來有點拘謹,但是她自己要來的,又不想跌了他的面子,還是挺起鼓鼓的胸脯自信地牽著他走入一家女士服裝店。 滿面春風的銷售小姐笑容和悅地問她年齡,顧言抒如實報了,對方笑著說:“呀,還是上大學的年齡?” 顧言抒不好意思地點頭,銷售員看了眼兩個人交纏的雙手,笑道:“您和您哥哥的感情真好。” 因為她還在念書,對方沒有意識到這是她丈夫也是情有可原,陸先生的臉色已經不佳了,顧言抒也不尷尬地解釋:“這是我先生。” “額……”倒是銷售員尷尬了。 她朝身后看了眼,其他同事因為這高峰季都在引別的客人試裝,她干干地擠出一點剩下的笑容,“對不起,小姐……啊不,太太,你看看這一款怎么樣?” 在她身后要取掛在上面的一件打底毛衣之后,顧言抒手心一空,她詫異地回過頭,人潮涌動的商場里,熙攘的影子里,以他的氣質,這么站著很有一種違和感。她不知道,陸九襄以前是從來不陪人逛街的,他自己也從來不來這種地方,而且,他沒有興趣往人多的地方湊。 “很好看。”她把毛衣貼在胸前,陸九襄不吝贊美。 不過,他的眼中沒有多少驚艷,總讓人有種敷衍的感覺。 顧言抒一陣氣餒,她沒有多做試穿,怕耽擱陸九襄的時間,喜歡中意的,差不多符合身形的,就買下來了。 顧言抒最后一次結賬的時候,陸九襄忽然說了一句:“等我。” 她愣愣地刷著他的卡,轉身男人已經走入人流之中消失不見了,她結好賬,拿著打包的幾個袋子站在服裝店門口等他,對面是一排溢彩的燈和logo,等了兩分鐘他才回來,似乎一切如常,顧言抒沒做他想,只是心里隱約有點擔心,見他回來了,也就放下了。 他帶著她上車,顧言抒買了大包小包的,陸九襄都替她塞到后備箱里,上車時還促狹地撫她的鬢角,“正該如此,你以后花我的錢多了,那句把學費還給我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陸太太花他的前,就應該這么粗手粗腳,而且還要心安理得的。 “九襄,你剛剛去哪兒了?”顧言抒有點心虛地轉移話題。 安謐的地下停車場,燈火有點昏暗,他坐上車,將衣兜里的東西拿給她,“放好。” 那是一只粉紅的小盒子,顧言抒握在手里,臉飛快地沖血,心里的最后一絲不確定和擔憂都煙消云散,只剩下滿臉羞臊的紅色。 “小抒,我是一個正常男人。” 他強調了一句。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低著頭小聲道:“我知道。” “所以——” “所以很正常。”顧言抒把腦袋撞上他的肩胛骨,悶哼了一聲,“我有點懷疑,你把我接回去就是為了這事。” “嗯?”他拎著她的兩只耳朵,笑著戲謔,“那你滿不滿足我?” 顧言抒捏著小盒子手一陣抖,聲音更悶了,“你欺負我。” 他是真的想欺負她。 陸九襄吻了吻她的眉梢,不敢太深入地碰她的唇,只是淺嘗輒止地離開,她撲扇的眼睫像兩朵蝶翼,俯瞰去漂亮精致極了,他咽干地掉回頭,忍著一絲攀升的熱度,將車發動了。 有一句話顧言抒沒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