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完之后只等產婦恢復體力,兩口子就會立即把孩子帶回家。 他喊這一嗓子,哈布斯和他隔壁的男人一起站了起來,齊刷刷往門口沖。 感世一看這人突然出現,心跳驟然加速,整個人都要跳起來:受傷了嗎?這么嚴重?嚴重到都要住院了!!! 不過下一秒他就恢復了理智,發現此人就是個只打雷不下雨的家伙,渾身上下除了臉臟手臟沒有半點傷痕。連他身后的牛爸爸都比他憔悴落魄。 于是畫面就從苦情劇一下子轉變為恐怖劇:看,有一頭大型食rou龍在撲向我懷中的小牛犢。他甚至撲得比牛爸爸還要積極,硬生生把牛爸爸擠到了一邊。 “我叫孩子爸爸又沒叫你。”感世翻臉無情,轉手把孩子交給自己的同伴挺身而出攔住了狀若餓龍的哈布斯。他們身后牛爸爸瞅著小牛犢“嗷嗷”地興奮大哭,他就在前邊教訓荒唐的家屬:“別人家的小孩子是你能隨便撲的嗎?懂不懂避嫌?你把人家孩子磕出個好歹來怎么辦……” 哈布斯不管不顧地強行把自己的臉擠進感世的脖子里。這頭大恐龍臉也不要地賣慘求安慰:“我剛剛差點被星盜打死了,他們用粒子炮轟我,我好害怕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覺了。” 他一把摁住野草的后腰往自己懷里帶,行止如流氓劫匪嘴上倒是一刻不停地賣柔弱人設:“我太害怕了,看到你就想抱一抱,唔……對不起嚇到你們了……” 感世被纏得手腳都動不了,后腰的皮rou被摸了又摸,竟然還信了他的鬼話。他心疼地揉揉大恐龍的頭發:“不怕啊,人好好的就行,給你抱給你抱。” 第17章 陽臺 哈布斯第一次聽季秋喊“疼”的時候,還真有那么些憐惜的意味。這感想的由來說不清道不明,就是覺得面前的人不該受這番罪。他應該被人好好護起來才是。 然而下一秒,他的腦回路就從文藝小清新轉到奇怪的拐角:這招了不得,我得學一學。我要是也跟我家感世露出這種慘兮兮的表情……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他一擊得逞,抱著感世比劃了一下對方的窄腰,頓時樂到飛起,恨不得把人摁在懷里當場造個孩子出來。可惜有人的動作和他的腦補速度不相上下。先前和感世組隊的同學木著臉看了一眼這邊,隨即把孩子往牛爸爸這邊一塞。 他趕在哈布斯把咸豬手往下移之前拍了拍感世的肩。哈布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懷中人的僵硬。 這個同學瞥了哈布斯一眼,拉住感世的后領往后輕輕一扯:“阿世,蘇醫生在里邊叫你。”感世漲紅著臉從臭牛虻懷里鉆出來,扒拉兩下凌亂的頭發又消失在了門后:“等會兒啊,我們馬上就可以下班了。” 他那個棒打鴛鴦的同學緊隨其后擋住了感世的身影,進門前還順帶從牛爸爸懷里抱走了小牛犢:“探視時間夠長了,孩子我先抱進去,出院之前再還給你。” 此同學勢如猛虎,一口氣帶走了哈布斯和牛爸爸的心尖尖,關門的動作都特別瀟灑。 感世結束一天的實習,走出產房的時候哈布斯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不僅哈布斯不在,那些初為人父的男人們也已經領著家小去辦出院手續了。熱鬧的走廊一時間空空蕩蕩,感世原本走在同學的最前頭,走了幾步就落到了最后邊。 他慢慢地挪:怎么不在這等著我?會不會是上廁所去了?走慢點等他一會兒。 他腳步一頓,幾個同學都停下來等他。幾分鐘后,一伙半大小子笑鬧著架起一只感世同學,歡歡樂樂地一起去往更衣室把套裝換下來。 這伙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間的人來瘋們浩浩蕩蕩占據了半條走廊,于一個拐角處和季秋迎頭碰上。季秋正由護士推著去做檢查,看著無力又脆弱。他抬眸,正好和人群中間的感世對上視線。這個黑發棕眼的小俘虜微微朝眾人笑了笑,是溫和又有禮的模樣,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好看得緊。 眾人在醫院里已經克制了笑鬧的音量,此刻還是頓感自慚形穢。他們急忙退到一邊給病人讓路,等到兩方離得夠遠才又嘻嘻哈哈鬧出點小動靜來。 托著感世胳膊的熊同學拍了拍他肩膀:“班長,看到剛才的小美人了嗎?他剛才看你那一眼可溫柔了,我覺得你們有夫妻相誒。” 感世翻了個白眼,剛弄丟了一頭萊巴龍的人表示他不想說話。 不過他很快就在醫院門口撿回了他的萊巴龍。 “坐我附近的一個爸爸一下子得了六個寶寶,托我幫他抱兩個到車上,”哈布斯和他并肩往外走,“我抱的時候孩子已經被引導著化形了,就是紅紅軟軟的地球崽子模樣,丑兮兮的。” 這個嫌棄人家丑的家伙到了家就比地球崽子成熟不了多少,他全程一副受了大委屈的可憐模樣,演戲演到大晚上還要拉感世窩在陽臺上陪他賞月。 大冬天的又不是晴空萬里,哪里有什么月好賞。只不過是感世不愿進他房間,他又有賊心,心虛著不敢往對方房間里鉆。書房太死板,客廳娛樂項目太多,一樓都充斥著日常的痕跡毫不浪漫,倒是陽臺又小又靜,適合挨在一起取暖。 這個大流氓做出受驚兔子的德行,挨挨蹭蹭要和自己家屬貼rou擠在一起。他又要保持軟兔子的人設攥住感世,又怕陽臺涼意重把人凍著,于是拿了塊毯子蓋兩人身上。感世任他把用毯子把兩人卷在一起,惹得臭不要臉的大恐龍心花怒放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