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抓老鼠
半個小時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訓(xùn)練。 一天下來,每個人不同程度的都受了輕傷。 這讓她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次拍攝。 回宿舍的路上,每個人挺直的脊背不同程度的彎曲,許夢走路一瘸一拐的,跟在隊伍的最后面。 胡蝶,“我怎么覺得那個凌少將是在故意整我們?” 潘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的聲音不大,正好可以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走在最前面的夏槐花勾了勾唇角,今天的訓(xùn)練,確實被凌肅加了料。 她和她們不一樣,她不需要參與訓(xùn)練,還有免費的戲碼可以看。 今天一天,過的不亦樂乎。 “做了虧心事的應(yīng)該是你吧!”胡蝶撕逼從來就沒敗過,“你是怎么進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哼哼兩聲,見潘瓊不說話了,胡蝶也宴息旗鼓。 一天的訓(xùn)練下來,誰也不愿意把精力放在這種無趣的爭執(zhí)上。 回了宿舍就開始洗漱準(zhǔn)備休息。 胡蝶的話,顯然在每個人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她們身在八卦中,對于八卦有著敏銳的觸感。 趁著潘瓊?cè)ハ丛璧墓Ψ颍S夢拉了拉胡蝶的衣服,壓低了聲音問她,“胡蝶jiejie,潘瓊真的是靠關(guān)系進來的嗎?” 夏槐花坐在床邊,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 許夢還真是傻的天真,胡蝶給她點溫柔,她就當(dāng)真了。 “你也好奇?你好奇有什么用,就你這樣的,能巴結(jié)到誰?” 胡蝶解開她的手,對于愚蠢的人,她從來不喜歡說太多。 “……”許夢。 默默的噤了聲,胡蝶說變臉就變臉是她沒想到的。 重新低頭繼續(xù)揉腳上的水泡。 這個時候,她忽然好想家! 她家里雖然窮,但是每個人都很質(zhì)樸。 自從來到了這里,她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是人精,她就像一個傻子。 有時候她覺得,每天這樣話里有話的揣測,不累嗎? 視線落到夏槐花身上,她晦暗的眸子亮了起來。 “夏長官,你怎么不去洗洗啊?”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zhuǎn),“是不是今晚還有訓(xùn)練啊!” 她話音剛落,其余三人齊齊看向夏槐花。 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但是不排除突擊訓(xùn)練什么的。 感受到身上的視線,夏槐花揚唇?jīng)_許夢笑了,“該干嘛干嘛去!” 這個小丫頭還沒傻透,竟然還知道觀察她。 不過,她不洗洗,并不是因為今晚有訓(xùn)練。 剛才進屋的一瞬間,她就發(fā)現(xiàn),她的床鋪被人動過了。 她的被子一直都是豆腐塊形狀,有強迫癥的她,每次疊完被子之后,會將上面的褶皺撫平。 而她的被子,現(xiàn)在上面全是褶皺。 女生宿舍,一般不會有人進來,能動她被子的人,肯定是在場的某一個。 至于動她的被子干什么,其實只要檢查一下被子就知道了。 但是她沒有那么做。 夏槐花深深的掃了一眼在場的每一個人,冷森森的笑意看的她們脊背發(fā)寒。 “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不休息吧?” 幾人滿頭霧水,互相對視一眼,不知道這位頂頭上司是什么意思。 仔細的分析著她們每個人的表情。 夏槐花準(zhǔn)備放棄。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擅長表演,面部表情看不出一絲異樣。 索性,她直奔主題。 “我的被子,被人動過了,你們其中的某個人究竟安得什么心,我心知肚明。” 對視的幾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招惹自己的頂頭上司,這不是找死嗎? 她們是不喜歡夏槐花,但是也不會自掘墳?zāi)拱。?/br> “自己承認吧!” 一秒,兩秒,一分鐘,漫長的兩分鐘過去了。 在場沒一個人承認。 胡蝶咋咋呼呼,有仇必報,但也只是表面。 夏槐花第一個就排除了她和許夢。 而林霜,向來沒有跟她有什么交集…… 剩下的兩人,夏槐花很難分辨出究竟是誰干的! 只好等潘瓊?cè)ハ丛璧墓Ψ颍瑢徱幌铝硪粋€被她懷疑的人,杜曉。 杜曉心機深沉,令人捉摸不透,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危險。 而潘瓊,她是娛樂圈的老人了,復(fù)出就參加了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制作。 據(jù)胡蝶說,還是個關(guān)系戶。 既然有關(guān)系,為什么還要來這樣一個小制作的真人秀? 完全可以在別的地方拋頭露面,享受粉絲的歡呼之后大大方方的宣布復(fù)出。 兩個人都是夏槐花的懷疑對象,至今還沒分清誰更可疑一些。 此時,潘瓊端著盆,頂著濕噠噠的頭發(fā)走了進來。 看見房間里的陣仗,怔了一下。 “發(fā)生什么了嗎?”她利索的將盆放在架子上,走了過來。 “在抓老鼠呢,有一只老鼠鉆到我的被子里了,潘小姐要不要幫我抓出來?” 夏槐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從床邊站起來,讓開了位置。 “夏長官怕老鼠?” “老鼠會在人不知道的時候,沖出來咬別人的腳后跟,自然是怕的。” 這話,聽的潘瓊手上動作頓了一下。 夏槐花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潘瓊,你是不是動了夏長官的被子?我們什么都沒干,你可不要連累我們啊!”許夢率先經(jīng)不住這樣的強壓。 她害怕真出事了,這次的拍攝就被取消了,她好不容易才進來的。 “不要用篤定的語氣跟我說話,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動了夏長官的被子?”潘瓊將手上的毛巾丟到床上,反口質(zhì)問許夢。 許夢吱吱唔唔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反正,你是最可疑的,胡蝶都說了,你是因為自己是關(guān)系戶才進來的!” “呵,”潘瓊坐在自己床邊,拿出一瓶護膚品從脖子下方往上推拿,“我是關(guān)系戶,跟我做壞事二者有關(guān)聯(lián)嗎?” “……”許夢,“那你也是懷疑對象。” “懷疑啊!我從來不怕懷疑,我是懷疑對象,你也是,咱們大家都是!”話落,她話鋒一轉(zhuǎn),看向夏槐花,“夏長官你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被人動了一下被子?有必要嗎?” 夏槐花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忽然伸手拉開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