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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藏玉納珠在線閱讀 - 第104節

第104節

    可是誰知這漠北王聽完是玉珠親手熬煮的粥后,便自拿起木勺盛了一碗來吃。

    其他的將軍們都有些看傻了眼。可是堯暮野卻若無其事地道:“不是都喊餓嗎,快些吃了墊胃,一會要商議軍情。”

    漠北王都開口了,其他的將軍們只好紛紛各種盛了一碗紅艷艷的粥來吃,那甜膩的口感,真是有些粘牙。

    為了顯示對妹夫的厚愛,堯暮野還特意將鍋里的兩顆喜蛋放在了尉遲小將軍的碗里。

    引得一旁有將軍擠眉弄眼問尉遲小將軍可否有孕意了?尉遲將軍只木著臉道:“你若好奇便給你吃,看谷將軍的肚子是能生的……”

    這下子眾人哈哈大笑,因為谷將軍的肚子甚大,看起來便像是有了五六個身孕的樣子,當真是孕意難平啊。

    不過一鍋粥下去,眾人飽了肚子的同時,也難免有**發脹的隱隱錯覺,一時心內都暗自嘆息漠北王府的宵夜可真難消化。

    一陣玩笑過后,便轉入了正題。東線戰事已開,大魏面對的不再是以往散兵游勇的海賊,而是寇島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水軍時,指揮不當的頹勢立顯。接連幾次戰事后損失慘重,寇島國借機將戰線向前推進,大魏臨近的幾個海島和岸邊的漁船皆被屠戮占領。

    而尉遲老將軍便在這時臨危受命,趕赴東線統領水軍進行作戰。只是此時的水軍已非原先兵精將廣的水軍,尉遲老將軍的得力部下有的無辜受戮,有的被因罪發配,良將匱乏,兵無斗志,而新式戰船更是毀損大半。此時要兵無兵,要將無將,老將軍縱有回天之力,卻無撒豆神兵,是以密信給自己的弟弟,向他詢問漠北戰船事宜,是否能派出幾艘戰船支援東線。

    現在書房內的幾位將軍七嘴八舌,意見不一。有的主張以國事為重,暫借戰船以解危機,免得寇島進入大魏腹地。而有的堅決反對為他人做嫁衣,現在漠北王獨困北方,手上砝碼不多,自當精打細算,當隔山觀虎斗。

    堯暮野一直微閉著眼,聽著將軍們的意見,最后問向尉遲德賢:“你的意思呢?”

    尉遲德賢蹙眉道:“只恐兔死狗烹,有去無回。”

    堯暮野微微挑眉,倒是覺得這位小妹夫的心思與自己不謀而合。區區寇島國而已,有甚憂患?而現在大魏落此頹勢,與白家的功于算計,精于內斗不無關系。

    而且,依著白家人的心胸,只怕北方的船隊還未啟程,他們就已經謀算著戰后如何顛倒黑白,卸磨殺驢了。

    最后堯暮野開口道:“派船還為時尚早,此事乃是國之教訓。若是當痛之人未有痛楚的話,以后還會有類似的禍患發生,那時我們未必還能再建批戰船出來,便要成了大魏滅頂之禍。”

    說到這里,堯暮野又說道:“雖然不派船去,可是仗還是要打的。寇島依仗的無非是水罷啦,給他們一些甜頭,引誘他們上岸,深入內陸,然后切斷后援,尋個有利之處將他們包餃子。”

    在場之人都是久歷疆場的,聽他這么一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這等戰術構思卻是要審時度勢,具體實施的。商量之后,堯暮野想要尉遲德賢奔赴回他哥哥身旁,協同指揮作戰。而戰事一旦吃緊時,堯暮野自會派兵乘船順水而下,以策萬一。

    說道這里時,他拍了拍尉遲德賢的肩膀道:“你剛新婚,就要派你去前線,作為姝亭的哥哥,我也心中不忍。然而,國難危機當頭,男兒當挺身而出,其間的道理我不說你也知。”

    尉遲德賢回望著漠北王,只開口說了一句:“我會趕在亭兒生產前回來的。”

    軍情緊急,加之行事機密,是以當夜尉遲德賢竟然沒有與已經睡下的堯姝亭告別,就帶著漠北精挑細選的一批能戰之兵奔赴江西。

    而堯姝亭是到了第二天早晨才知曉新婚的夫君已經離開的消息,不禁淚眼又是婆娑。玉珠正幫著二姐給小嬰兒換襁褓裹布,聞言抬頭道:“難道你不知嫁與的乃是個將軍?他不與你說便走,自有他的道理。”

    聽到這,堯姝亭的眼神落寞,說道:“嫂嫂說得對,他原本也是不想娶我的,如今娶了我憑白多了累贅,又何必和我多說些什么。”

    剛剛喂完兒子奶水的淑慧夫人聽了此言,抬頭打趣道:“可我卻聽玉珠說起,尉遲小將軍在漠北王面前說起他戀慕你多年,怎么到了你這卻成了他刀架脖子不愿娶你呢?”

    堯姝亭細細鼻子,用手帕將眼淚拭干道:“他那是給我二哥面子,說些好聽的罷了。”

    聽了堯姝亭之言,玉珠和淑慧夫人都有些面面相覷,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完畢 泡澡去鳥 燙燙發硬的脖子后背啊

    ☆、第178章

    因為暫無居所, 所以堯姝亭與尉遲小將軍成婚后也暫居在漠北王府里。這些時日來, 她們可是與這新婚的小夫妻朝夕相處的。

    那尉遲小將軍雖然是個嘴懶的,可是那眼神舉動卻騙不得人。

    每天這對小夫妻逛園子時, 尉遲德賢總是在堯姝亭不注意時深深地凝視著她, 一看就能看出很是寵溺四溢的光景, 怎么到了堯姝亭的嘴里卻這般妄自鄙薄, 變成了尉遲將軍對成婚老大的不情愿了呢?

    不過玉珠也知那位悶棍將軍的彎腸甚多, 這中間是用了什么手段糊弄了小姑子便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般也好,這一對兄妹俱是有各自的傲慢, 有人能整治一下也能叫他們收斂一些。

    轉眼便入冬了,淑惠夫人給兒子取乳名叫鯉兒, 因為鯉魚甚是生命力頑強,有希望兒子好將養之意。

    可是堯暮野聽了卻冷哼道:“難道是希望這孩子有朝一日鯉魚跳龍門,變成真龍不成?告訴你二姐, 這個就莫要癡心妄想了!”

    玉珠正打磨一塊鯉魚的小玉佩, 聽了躺在軟塌上看書的漠北王之言, 頭也不抬地道:“大江大河難道還不夠游?偏去擠那一扇門?本來就沒這個意思,誰愛跳誰跳,我的小外甥就是要當一尾快樂的小錦鯉!”

    堯暮野聽出這平淡語調里的不快之意,當下放下書本,踩著軟底貂皮縫制的軟鞋抱住了玉珠:“好好,冤枉你二姐了,都跟你說莫要累到眼睛,不就是最后的打磨嗎!我來便好。”

    說完,他接過玉珠手里的油石,開始從那小錦鯉的縫隙開始細細打磨,那架勢可不像是初學的生手。

    其實從玉珠懷孕后,漠北王cao持完政務后,就會幫總是忍不住手癢的老婆打一打下手。雖然粗雕細刻俱不在行,但是打磨一類的倒是得心應手了。

    只是他將玉珠摟在懷里干活,那嘴卻時不時啄吻著她的脖子,一副偷香干活兩不誤的架勢。玉珠想要起身,卻被他攬得死死的,一時也掙脫不開,只好這么靠在他的懷里,等著他將小鯉魚磨得油光水亮。

    待得自己臉頰脖子卻被他親舔的油光水亮后,她才算是推開了粘糕漠北王,將小鯉魚穿了紅繩子要給二姐送去。

    那位漠北王懶洋洋地倒在暖炕上道:“今晚回來,再替小娘子你打磨全身可好?”

    玉珠繃著小臉頭也不回的出門了。那日憐憫他的失意,一時昏了頭腦便給他弄一弄,結果便是開閘泄洪一般,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幾日他見天兒纏著自己,雖然到了北域后,這人就不在冷臉總要給自己立規矩,可是這么叭狗兒般的黏人,也是叫人承受不住啊!

    等到了二姐的屋子。

    鯉兒正好吃飽了奶,被二姐拍打著打了一個響亮的奶嗝,然后便沖著進屋的六姨母吐著泡泡。

    當玉珠將擦拭干凈的小玉佩給鯉兒戴上后,那小鯉兒便啪嗒啪嗒的伸著小胖手將那一尾小魚兒塞到嘴巴里,滑溜溜的一小條被小舌頭頂的一吸一吐的,自己玩得甚是開心。

    玉珠一看,立刻將繩子調得短些,免得小嬰孩吞到嘴里去。

    淑惠夫人一看那小玉錦鯉精致的模樣,就知道是玉珠親自雕刻的,只笑著道:“你也不當心自己的身子,若被漠北王知道定是會責怪你的。”

    玉珠覺得應該給漠北王留些官家面子,所以并沒有說破他如今已經是自己的關門弟子,玉匠學徒的事實。

    逗弄夠了小鯉兒,玉珠一眼便看到了床邊放著的黃封的書信,于是輕聲說道:“圣上又給你寫信了?”

    淑惠夫人無謂地笑了笑:“是要給孩子賜名,叫楊傳世……我先前是想干脆讓孩子隨了我的姓氏的,身在民間,頂著一個皇家姓氏作甚,不過是招災惹禍罷了。”

    玉珠摸了摸二姐的肩膀道:“孩子還小,喚著乳名就好了,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淑惠夫人疊著孩子的小衣,沉默了一會道:“聽說那寇島的水軍來勢洶洶,前線阻擋不力,眼看著就要逼近京城。朝中的文武現在力勸圣上規避,移駕蘆州暫避禍患,可是真的?”

    玉珠從堯暮野口里知道的更詳細些,只輕聲道:“這幾日已經移駕蘆州了,京城里的百姓,有能力出逃的,也紛紛逃走了。此時的京城大約是街市空蕩,戍鼓聲聲,只剩下個空殼了……”

    其實皇帝派來的特使如今已經到了北地。卻不知來意何為。

    其實特使到了能有三日了。而堯暮野卻一直拖延著不肯見,生生拖了三日后,才勉為其難低召見了來使。

    皇帝派來的特使乃是堯家新任的族長堯正堂,此時早就已經等得甚是不耐了。

    是以見面之后,便臉色不甚和緩地道:“如今圣上移駕蘆州,漠北王卻如此閑居高坐,絲毫沒與圣上分憂之心,若是讓天下百姓知道,豈不是寒心?”

    堯暮野冷笑了一聲,圣上竟是派了這么蠢貨前來,難道是覺得自己會看在他是堯家人的情面上,對他格外厚待不成?

    他當下冷聲道:“據本王所知,從本王受封漠北以后,附近州縣收兵皆是收到了皇帝的密令,若是本王或者大軍從漠北出境,不必上奏,一律攔截,若是有違抗者殺無論!敢問堯大人,本王既然被困北地,自當老實呆著,該是如何替圣上分憂?”

    堯正堂哪里知道這封殺堯暮野的密令?可是略想一想也只圣上對這北方猛虎的忌憚之心,此時只能死不認賬道:“圣上豈會下如此荒誕的命令?圣上一向厚待漠北王您,如今東線水寇奔襲,聽聞漠北王建造了船廠,有良船多艘,還請漠北王快些派船南下,好緩解朝廷危機!”

    堯暮野飲了一口茶道:“幾艘漁船而已,哪里經受得住風浪?若是在半路散了架子,本王豈不是要背負誤國的名聲?還請堯大人移駕別處,再尋法子吧!”

    堯正堂看著自己的這個堂弟不順眼甚久了。

    此時分隔數月再見他,早就沒有京城里鮮亮奪目的華麗,只穿了一件灰黑色的長袍見他。而這漠北王府更是門臉小得可憐,一副落寞揭不開鍋的模樣,此時圣上眷寵,給了他一表忠心的機會,竟然還不惜福,當真是可恨以及!

    于是他便端起了族長的架勢,出言申斥道:“你當初辜負圣望,突然出走,本來就給我們堯家蒙羞!如今有多少堯家子弟因為受了你的牽連而不得重用?如今你的母親和兄長也被圣上一起帶出了京城,若是你再這般目中無人,置大魏天下安危于不顧,那么就莫怪我那嬸嬸受了你這堯家禍害的牽連!”

    堯暮野聞言,薄唇慢慢地笑開了:“多謝堂兄提點,你若不說,我都忘了自己已非族長,而是您現在代為主持堯家的大局,不知堂兄可記得祖訓上的第一條是什么?”

    堯正堂看他態度軟化,只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道:“堯家當年立足江南,不過單薄人口,幸而家族甚是同心,創下濟世偉業,這祖訓第一條便是‘堯姓同心,不可離德’。怎么你連這個也忘了?”

    堯暮野冷眼看著他道:“你既然記得,為何要為他姓之利益,而出言威脅同姓族人。更是拿長嬸的性命要挾?你為族長,豈不是要拿全族人的性命成就你一個人的富貴榮達?”

    堯正堂并得他堵得言語一塞,當下厲聲道:“皇家豈是他姓?堯暮野你這般囂張,是要造反嗎?你這般,難道不是犯下株連九族之罪?更是堯家的罪人一個!”

    堯暮野卻懶得跟這種養得蠢散了的人再多言語,只說道:“叫皇上派個能聽懂人語的與我談!”

    說著一揮手,便命人將這堯家的現任族長丟出了府門之外!

    堯正堂氣得胖臉漲紅,當夜便一路快馬,折返會了蘆州。

    蘆州因為曾經是戰亂時的陪都,宮殿屋舍俱在,各個世家也在此處多有產業,一時的動蕩,并沒有影響此處的享樂之風。京城的河面堆脂,華車飄香的奢靡在蘆州分毫未改地繼續著。

    皇帝剛剛吸完了一小包五石散,在重重幔帳后,半松開著衣襟,由一旁艷美的宮女打扇消散著渾身的熱意。

    在聽完了堯正堂的陳訴后,皇帝慵懶地開口問道:“他的近況如何?”

    “寒酸極了,住的宅院竟是比不得京城里的富戶,那等北地僻壤,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奢華?”

    因為剛剛吸了五石散,皇帝的耐性顯然不比往常,甚是不耐低呵斥道:“誰問你他住在何處?朕是想問,他手下的兵卒幾何,裝備怎樣,糧草又能堅持多久?”

    “啊……這個……”堯正堂何曾注意過這些,可是皇帝這么一問,猛然見想起他走的時候,白侯似乎也這般囑咐過。可是當時他被堯暮野丟出府后,便被侍衛押送著一路出了北地,根本來不及刺探一二啊!

    作者有話要說:  更完~~吃飯去鳥 都餓得眼花了

    ☆、第179章

    堯正堂被皇帝問得啞口無言, 被呵斥一番后, 灰溜溜地出了皇宮。不一會,白侯身著寬衣長袍, 從行宮一旁的泉畔沐浴歸來, 拜見皇上, 而其他的臣子們還在溫泉中暢意地溫泡著, 似乎在蒸騰的水汽里, 便能遺忘片刻現實里的煩憂。

    看到皇上慵懶的樣子,笑道:“這五十散可以緩乏提神, 皇上吸后是否感覺松緩一些?”

    這五石散是新近在世家里流行來來的。原本是寒地治療傷寒之癥的藥方,可是卻意外有一提振精神, 積蓄陽氣之用。

    最近皇帝甚少眷顧后宮,就連新進宮的meimei白清月也一直未得圣上寵幸。白水流向來善于體察圣意,是以獻上這宮外流行之物, 以供皇上消遣。

    不過皇上似乎只用它來舒緩困乏, 并無吸食后, 若其他世家子弟肆意縱欲之意。

    他閉目了片刻后,一邊系著衣帶,一邊穿著軟鞋下來說道:“松緩也是一時的,現在大魏內憂外患,朕猶如身處烈火油鍋之中,時時刻刻都受著煎熬,哪里能緩得下來。”說著,他便來到龍案前,仔細端詳起地圖來,同時開口問道:“尉遲老將軍送來的前方戰報如何?”

    白水流垂首說道:“寇島現在已經全面登陸,所到之處燒殺搶奪,可是尉遲老將軍率部是節節后退,現在已經退到舟山附近。一旦舟山失守,再讓寇島占了舟山這個糧倉,到時只怕……

    他的言下之意皇上也是心知肚明,舟山不但是個糧倉,更是大魏腹地的門戶,一旦攻下了舟山,寇島便可長驅直入,到時大魏腹地怕是要處處烽火了。物質匱乏的寇島對這富饒的陸地本就垂涎已久,如今便是耗子掉到了油缸,現在必然是貪心高熾,到處攻掠搶奪。

    飲了一杯茶之后,身上的酷熱之感漸漸消散,皇帝慢慢說道:“白卿當初獻計,意在牽制堯家的勢力,而如今反而給寇島大開方便之門,卻是得不償失了。若真是有個閃失,朕與卿便都是大魏的罪人。”

    皇上說的是一字一句,甚是緩慢,可是白水流聽得卻是心驚rou跳,后脊背猛地一竄汗。倘若京城失守,必須要找人出來擔負責任,尉遲老將軍自然是罪責難逃,可是他這個當初建言開鑿河道,連通運河之人怕是也脫不了干系。

    白水流連忙說道:“依著尉遲老將軍的經驗,原本可以御敵于水上,現在卻是任由寇島侵占我大魏領土。當務之急一是下旨嚴令他竭力抵擋,不可再后退失地,二則是讓漠北王馬上派船隊出漠北,援助京城。

    皇上道:“愛卿著手去辦此事吧。如今,朕的堯卿隔岸觀火,擺明是要獅子大開口……這次派個行事沉穩,處事果斷的直臣吧,務必勸得漠北王出兵援助。”

    白水流連忙向皇上行了一禮,緩緩后退出殿門,然后轉身快步離去。等他回到自己的府宅時,袁熙過來為他扶冠寬衣,同時低聲問道:“漠北可有傳來消息?”

    白水流眉頭緊皺,恨恨道:“堯暮野可算是等到了勒索的契機,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今皇帝有將戰事失利之事盡推到我身上之意。一旦寇島突破舟山,進逼京城,京城里眾多的世家勛荀貴被敵寇掠去祖產房屋,必然遷怒于我白家。

    袁熙聽了不動聲色道:“還請大人莫心急,如今勝負未定,堯暮野那人雖然張狂,卻絕不是個小肚雞腸之人,若說他為了一己私怨而以大魏萬里江山為賭注,實在是有違他平日之為人行事。既然堯暮野語帶保留,就是還有商酌的想法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