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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閣老夫人養成記在線閱讀 - 第74節

第74節

    印象中,他的臉一直都只有一個表情,淡然又隔世。但是最近,她發現他笑得多了,雖然只是淡淡的笑,卻直通眼底,原本清冷的樣子也漸漸變得緩和,更加溫暖如玉。

    “少夫人,午膳是在外間用還是在里間用?”海婆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雉娘這才想起自己要問的話,朝外嘟下嘴,小聲問道,“她是你的人還是皇后的人?”

    胥良川搖搖頭,“不是我的人。”

    海婆子一家都是皇后的人,他們原本就是皇后一處私產的管事。皇后為了雉娘,將一家人放出來,趙家正好要給雉娘準備陪房。人牙子將一家人帶上門,海婆子夫婦都是管事的好手,自然一眼被雉娘相中。

    就是因為夫妻倆太過能干,讓雉娘起了疑。

    他的小姑娘,從來就是這般的聰明通透,他忍不住伸手,揉一下她的發。

    雉娘展顏一笑,既然不是他的人,那海婆子一家就是皇后的人。

    她有些不明白,皇后對她也太過用心了些。許是娘受的苦太多,皇后有心補償吧。

    ☆、第75章 謝恩

    次日,雉娘和胥良川進宮謝恩。皇后早早就起身, 前夜里祁帝宿在德昌宮, 又恰逢休沐日, 帝后二人坐在殿內等著胥氏夫婦。

    雉娘出嫁時,所有嫁妝都是皇后所備,皇后又是她的親姨母,于情于理,他們夫妻二人都要進宮謝恩。

    琴嬤嬤讓小太監在宮門口等著, 一見夫婦倆現身, 小太監忙不迭地去德安宮報信,皇后收到信, 嘴角的笑容就沒有停過,祁帝也面色帶笑。

    兩人進殿后, 皇后慈愛地望著雉娘,見她嬌羞又不失禮節, 眉眼含春, 散發出花朵綻放時的芳香。她微低著頭, 展現出恰到好處的恭順, 背脊卻挺得筆直,如弱柳一般,任憑風吹,枝條亂飛,枝干始終不屈。

    憐秀將她教得很好,早年的磨難并未扼殺她本來的純良。遇事時剛柔相濟, 并不一味爭強好勝,事到跟前,也不避不退,行事有幾分像自己。

    她身邊的男子如松竹一般,將她襯得更加嬌美如芙蓉。兩人一個淡然一個嬌羞,相依而立,似神仙眷侶。

    皇后欣慰地看著他們,命人賜座。

    祁帝也定定地看了殿下的女子一眼,這女子的模樣像極了皇后當年初到祝王府時,嬌小又柔弱,骨子里透著一股倔強。

    他慢慢地將目光轉向胥良川,“雉娘是皇后的親外甥女,也是朕的外甥女,將她交付給你朕是很放心的。聽胥愛卿說你年后的春闈要試水,朕相信你的才能,必能名列前茅。”

    “陛下謬贊,良川必定全力以赴。”

    “好,胥家代代相傳,朕相信到你這一代,也必定不會比先輩們失色。”

    胥良川伏跪在地,“胥家人誓死效忠陛下,兢兢業業,鞠躬盡瘁。”

    “胥家人的心意朕一向清楚,你快快起身。”

    胥良川再三謝恩,起身歸座。

    皇后的嘴角一直微揚著,“雉娘初為人婦,可還習慣?”

    “回娘娘的話,祖母和婆婆都是十分和善的人,對雉娘很好。”雉娘輕聲地答著。

    琴嬤嬤突然捂著嘴輕笑一下,皇后詫異地回頭,“琴姑,方才是你在笑嗎?”

    “娘娘,奴婢失禮了,實在是想到胥夫人的性子,又見到少夫人的長相,奴婢忍不住,請娘娘責罰。”

    皇后被勾起好奇心,“本宮責罰你做什么?你且說來聽聽,胥夫人的什么性子,讓你能笑出聲來。”

    琴嬤嬤躬著身子,將笑意收到眼角,“回娘娘,奴婢聽說胥夫人有個愛好,最愛美色,尤其好顏色姝麗的美人。想著以少夫人的相貌人品,必然會深受胥夫人的喜愛。”

    “你這么一說,本宮倒是想起來,是有這么回事。”皇后莞爾,想起韓王妃曾經打趣胥夫人的話,對祁帝道,“看來這世間,不止男子愛重顏色,女子也同樣喜好美人。像胥夫人這般的性子倒是不多見。”

    祁帝想起一直嚴肅古板的胥閣老,也露出一絲笑意。不知道他竟有如此古怪愛好的夫人。他神色揶揄地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胥良川,胥良川面色紋絲不動,仿佛在閑看流水,靜聽落花。他暗道,胥卿這兒子倒是比當父親的更加出色,沉穩淡然的性子比胥卿還要勝幾分。

    雉娘心里倒是不太為意的,不過面上還是一副嬌羞的模樣。人人愛美,女子亦然。婆婆喜歡美人,她只有慶幸自己這皮囊還算不錯,否則少不得要在其它地方花心思,費心討好婆婆一番。

    皇后越發的滿意,雉娘像她,能得別人的喜歡,她隱有驕傲之感,笑意越發的深,祁帝略坐一會,便起身去前殿。

    胥良川和雉娘彎腰恭送。

    祁帝一走,殿中的氣氛變得溫馨起來,皇后巨細無遺地問著她在胥府的事情,臉上的笑容一直掛著。雉娘輕聲地回著,將祖婆婆和婆婆都夸了一番。直到外面的太監高呼德妃娘娘到,皇后娘娘收斂笑意,正色起來。

    隨著太監的報唱,殿內走進一位宮裝婦人,珠翠環頭,拖地三尺的錦袍上用金線繡著花開富貴。她年約三十來歲的模樣,長得端莊大氣,神色帶笑又不失穩重,一舉一動都十分妥當,失一分不足,多一分為過。

    她從邁進殿中,到立在殿中間,走了剛好二十步,一步不差。

    “臣妾見過陛下,皇后娘娘。”

    “你起身吧。本宮說過今日不用過來請安,你為何還要多禮。”皇后已經恢復以往高貴冷艷的模樣,平靜地看著德妃。

    德妃的身后,是永蓮公主。永蓮公主一進殿中,目光就鎖住胥良川,再移到他身邊的雉娘身上。

    “娘娘體恤臣妾,臣妾卻不能恃寵而嬌。正好蓮兒一直對胥少夫人念念難忘,與臣妾說起少夫人是如何的肖似娘娘,臣妾起了好奇之心,也想一賭芳顏,還望娘娘莫要見怪。”

    “本宮怎么會怪罪與你,不過是怕你太過勞累。永蓮一向身子弱,你這些年費心費力,本宮都看在眼里。不過是替你心疼,讓你好好歇一歇。”

    德妃聽皇后提到永蓮的身子,臉色黯淡一下,復又恢復如常,“娘娘憐憫,臣妾感念在心。蓮兒最近身子已經好轉不少,也多虧娘娘一直放在心上。”

    永蓮公主貌似德妃,卻比德妃長得更加精致。許是身子弱的緣故,看起來可人心疼。

    皇后泛起憐惜之色,連忙讓琴嬤嬤給她們看座,又命宮人在永蓮的凳子墊上軟墊,“宮中主子少,陛下又只得永安和永蓮兩個女兒,在本宮的心中,無論是太子二皇子,還是永安永蓮,都是本宮的兒女,哪有不疼的道理。”

    德妃謝恩,“娘娘仁慈,是臣妾之幸。”

    永蓮公主也跟著道,“蓮兒多謝母后掛心,今日是蓮兒央求母妃來的。蓮兒常年呆在宮中,沒有玩伴。皇姐出嫁后,更覺宮中冷清,連個說女兒話的人都沒有。那日初見胥少夫人,與之一見如故,想著能邀她來宮中做陪,說說話也是好的。誰知胥少夫人要備嫁,一直不得閑,永蓮不忍打擾。方才聽說胥少夫人進宮謝恩,便急急前來,竟忘記胥公子也在。”

    她蒼白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紅暈,很快低下頭去。

    皇后神色微冷,溫和地道,“好孩子,你一向都是良善的,母后是放心的。只是胥少夫人初為人婦,不比在閨中做姑娘,事情肯定是多的,她要是以后空閑下來,你再邀她來宮中也不遲。”

    “是,母后,蓮兒知道了。”永蓮公主乖巧地應著,頭仍未抬起。

    好半晌,許是臉色恢復如常,永蓮公主這才敢抬起頭來,“胥少夫人不要怪我心急就好,實在是本宮較少和人打交道。以后如果相請,還望胥少夫人賞臉。”

    永蓮公主說著,目光往胥良川身上飄,見他臉色如往常一般的淡漠,心里好受一些。趙三出身不高,不過是仗著一副好皮相入了胥老夫人的眼,這才替孫子聘為孫媳。以大公子高潔的人品,想來也是看不上空有美色,內無點墨的趙三吧。

    雉娘朝她笑一下,還未開口,胥良川便站起來,“謝公主抬愛,我們夫婦感激不盡。然良川將要備考,府中祖母年邁,母親要cao持內宅,還要照顧父親,雉娘身為胥家媳,恐不能得閑,必將辜負公主的厚愛,望公主見諒。”

    永蓮小臉一白,眼泛淚光,咬著唇低頭,“是永蓮強人所難,胥公子言重了。”

    皇后靜靜地端坐在座上,將底下眾人的神色收入眼底,瞧著永蓮望向胥良川時,眼中一閃而過的癡迷,她的眼神暗了暗,開口道,“雉娘是真不得閑,在家千日好,為媳半日難。一般人家的媳婦,上有公婆,還有侍候丈夫,哪能得歇下來?永蓮若真是嫌宮中冷清,不如多召幾個世家貴女進宮,也好一起解個悶。”

    “多謝娘娘體恤。”德妃謝恩,永蓮也跟著謝恩。

    德妃看一眼自己的女兒,永蓮還在不時地偷看胥良川,她心里一酸,站起身來,“臣妾想著蓮兒到時辰喝藥,臣妾告退。”

    永蓮公主還有些不甘,幽怨地看一眼胥良川,跟在德妃的后面,出了德昌宮。

    德妃本來是掐著時辰來的,誰知并未碰上祁帝,心中略有失望。女兒的心思,她一向是清楚的,無奈胥家清貴,胥閣老身居高位,如此重臣,怎么可能會尚主?

    她曾經旁敲側擊過,陛下不明就里。她又不敢明提,唯恐惹得陛下不喜,她不比皇后娘娘育有一女二子,穩坐中宮之位。

    陛下膝下子女不多,她曾懷疑過,可卻無憑無據,再說其它的妃嬪縱使生了皇子又如何,哪里能與皇后所生的太子和二皇子相提并論。

    當年她進祝王府為側妃里,就是沖著祝王府正妃早逝去的。高家在淮寧雖是大家,在朝中卻并沒有得力的幫手。她身為高家的嫡長女,自小家中長輩要求嚴格,一舉一動都是按照當世貴女來教養的,為的就是能嫁入高門,幫襯高家。

    其它的皇子們都已經嶄露頭角,正妃出身高,側妃也不乏世家出身。也就祝王最為勢弱,高家為了送她入祝王妃,也是費盡心力。

    她自問淑賢貞德,琴詩禮教都不比別人差,只待她站穩腳,生下祝王長子,王府正妃必然是她的。誰知入府不久后,王爺便迷上常遠侯的庶女,也納入府中為側妃。

    王爺寵愛平側妃,平側妃最先有孕,所幸誕下的是長女,不足為懼。她用盡心思,懷上子嗣,哪成想平側妃也跟著有孕,同時有孕的還有另一位出身低微的通房。

    按日子算,她和那通房都比平側妃要早懷上,可平側妃卻提前生產,而且還是產下長子。至此以后,王爺待平側妃明顯不一樣,甚至在登基后立馬冊立平側妃為后。

    平側妃自生下二皇子,再無皇子公主出生。

    她剛開始還一直想著懷上龍子,年紀越大,也歇了心思。將此生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蓮兒的身上,希望蓮兒能覓得佳婿,夫妻和美。

    胥家大公子長相不俗,才情出眾,卻被人捷足先登,而且還是皇后的親外甥女,怎能不讓她心生怨恨。

    可是皇后強勢,她又能有什么辦法?

    她小聲地安慰著女兒,望著德昌宮的門,神色幽遠。

    她們一走,太子二皇子和平晁來請安。

    平晁自新婚后,便未歇著,一直呆在東宮,連侯府都極少回。

    雉娘也聽說過,燕娘在侯府里鬧騰不休,天天吵著要找平晁,還要闖進宮里來,被梅郡主派人死死拉住。

    世子夫人氣得臥病不起,梅郡主也不想管事,侯府里被燕娘鬧得雞犬不寧。

    他們一進來,雉娘便發現兩人之間有些怪怪的,太子依舊是沉穩有度的樣子,平晁卻大大不同往日,比之在渡古時見到的飛揚傲慢,整個人都似乎沉浸在陰郁中,神色焦躁。

    他們向皇后請安后,胥良川和雉娘也朝太子二皇子行禮,太子托著胥良川的手,“良川請起,孤向你道一聲恭喜,雉娘也是孤的表妹,都是一家人,無須太過客氣。”

    “太子說得沒錯,雉娘是本宮的親外甥女,太子這表妹叫得也合適。”皇后帶著笑,說話時看著二皇子。

    二皇子心領神會,立馬稱呼雉娘為表姐。

    平晁的視線落在雉娘的身上,誰能知道趙家最不起眼的三小姐,竟是出身最好的。他以前的心思都在鳳娘那里,想著能娶到鳳娘,心中期盼。哪成想到盼來盼去,盼到的卻是趙家丑女燕娘,那丑女無貌而且無恥,在府里百般堵他,想故技重施,與他同房。

    他心中欲嘔,多看她一眼已恨不得自摳雙目,哪里還會和她再做同被夫妻。

    所幸,太子得知此事,竟對他心生憐憫,再也不如前段日子一般冷言冷語。他呆在東宮,比呆在府里還要自在。

    皇后已經注意到平晁,她嘆一口氣,“晁哥兒,你過來。”

    平晁上前,“侄兒見過姑母。”

    “晁哥兒,燕娘是雉娘的jiejie。按理來說雉娘是你的表妹,燕娘也算是你的表妹,她縱使有些不足,卻已經是你的嫡妻,該有的體面你要給。本宮聽說你最近都是歇在東宮,這如何使得。”

    平晁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郁,不呆在東宮,還能如何?胥少夫人這表妹他認,可趙燕娘那表妹他可不認,他哪里有那么丑,而且恬不知恥的表妹,沒得侮辱表妹這兩個字。

    “姑母,男兒不應沉迷內宅,當以正事為重。趙…燕娘呆在府里,自有祖母和母親照應著,侄兒聽說祖母對燕娘關懷備至,視若親孫女,吩咐下人天天給她熬湯補身子,該有的體面一樣也不少。侄兒隔段日子會回去看望祖母和父母的。”

    皇后聽到補湯,意味不明地看著平晁,然后搖搖頭,“晁哥兒,雖說男兒建功立業,朝事為重。但平家到你這一代,唯有你一個男丁,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平家是侯府,萬不能傳出寵妾滅妻之事,也不能有庶長子生在前頭的丑事。長子長孫一定要是嫡出,你常常不歸府,燕娘一人如何誕下長孫,如何替平家開枝散葉?”

    平晁愣住,臉色逾發難看。

    他還要和那丑女生孩子?這…他辦不到。

    雉娘聽著皇后的話,卻忍不住有些想發笑,若是平晁一直不肯親近燕娘,平家又不能先有庶子,那平家不是要絕后?

    “晁哥兒,你祖母是祖母,又不是你做丈夫的,你們新婚燕爾,哪能長久分離。不如你今日就回侯府,順便將本宮的賞賜帶回去,本宮等會讓琴嬤嬤去庫房取些人參血燕,你帶回去給燕娘補身子,好盡快替平家孕育子嗣。”

    “母后說得沒錯,孤準你回去,這幾日你就不用來東宮,好好在家里陪陪妻子吧。”太子點著頭,準了平晁幾天的假。

    平晁的面上已經黑得不能再黑,咬著牙應下。

    他告退后便直接出宮,梅郡主望著幾日不見的孫兒,自是驚喜交加,看著他身后捧著賞賜的宮人,開口問道,“可是你姑母又有什么東西送來?”

    宮人回道,“奴婢等奉娘娘的命,將這些補藥送來,娘娘說了,都是給少夫人補身的,望少夫人早日誕下嫡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