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
注視著新鮮出爐某晏安大夫,其笑得彎彎的眉眼,聶昕之沒再吭聲,抬起手,指腹輕柔徐緩地摩挲在那一點桃花痣上。 · 綠水,青山,驛路間。 馬車骨碌碌地向前行駛。 郁容擠著他家兄長,坐在車頭,笑盈盈地問:“就這么扯一下,馬便會停?” 學了幾年,連馬也不會騎的他,突發奇想,決定“另辟蹊徑”,要學習“開車”。 聶昕之直接用實際行動,替他演示著如何驅趕駕車的馬。 “誒?這個……” 一句話尚未說完,郁容忽而頓住了。 少刻,他側首看向男人:“兄長你可有聽到什么聲音?” 聶昕之淡聲道:“有人呼著‘救命’。” “誒?”郁容微張大雙目,下意識地脫口,“我們……” 才說出兩個字,忽又遲疑了。 聽到呼救,他本能想救人,可萬一又是什么糟心的人與事,惹出了麻煩平白拖累兄長。 聶昕之仿佛察覺到這人的心理,只道:“便是山精鬼魅,又何所畏懼,自有我護全容兒。” 郁容:“……” 好嘛,連山精鬼魅都出來了。 聶昕之果斷停下了馬車。 郁容心里嘀咕,行動上毫無遲疑,跳下了車。 那一聲聲“救命”懇切凄然,聽得人心里不自覺發緊,作為以救人為本職的醫者,他真沒法子裝作聽不到。 兄長說得對,便是山精鬼魅又能如何? 大丈夫行事不論利害,如何瞻前顧后、畏手畏腳! 萬一真有危險…… 起碼他有底牌,可以……拉著兄長一起逃命的。 郁容揚起粲然的笑容,與男人道:“走罷,兄長,我們過去看看。” 聶昕之回:“善。”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總有終結時,但生活還在繼續。 還有瑣碎的內容放在番外。 多謝祖致 望穿秋水 十五 散步的蝸牛 輕輕秋塵 nononothing的雷 [附]主要參考資料: 《黃帝內經》(先秦至漢) 《難經》( 傳說由秦越人扁鵲作.爭議 ) 《神農本草經》(約東漢.佚名) 《金匱要略方論》(東漢.張仲景) 《本草經集注》(梁.陶弘景) 《備急千金要方》(唐.孫思邈) 《新修本草》(唐.蘇敬等) 《婦人大全良方》(宋.陳自明) 《武林舊事》(宋.周密) 《西湖老人繁勝錄》(宋.西湖老人) 《雞肋編》(宋.莊綽) 《東京夢華錄》(宋.孟元老) 《吳氏中饋錄》(宋.浦江吳氏) 《本草綱目》(明.李時珍) 《醫學入門》(明.李梴) 《本草綱目拾遺》(清.趙學敏) 《金針秘傳》(清. 方慎庵 ) 《冷廬醫話》(清.陸以湉) 《石室秘錄》(清.陳士鐸) 《醫學三字經》(清.陳修園) 《無聲戲》(清.李漁) 《傷寒雜病論釋疑解惑》(現.王付) 《人體經絡xue位大圖冊》(現.吳中朝) 《中醫基礎》(現.王秀) 醫學百科(app); 古方中醫網、 中華中醫網; 醫藥網、中藥批發網、藥通網 ; 知乎、果殼網,以及百一下度。 第185章 番外一 落英繽紛。 郁容站在柵欄丈余開外, 眼中盡是遲疑之色。 這花紅柳綠的,一片嬌饒粉艷, 好似“桃花源”的地方, 真是自個兒的家嗎? 不過是一年多沒回,他居然連家門差點兒都找不到了! 聶昕之輕撫著發呆中人的后頸:“怎了?” 郁容仰頭,語氣不確定:“兄長確定沒走錯路?這是……我家?” 聽到這有些“弱智”的問題, 聶昕之照舊認真地給出解答:“房舍破陋老舊,去歲便翻修擴建了,將水灣填平,移栽了數十桃梨。” 郁容恍然大悟,就說嘛, 自家宅院“長得”有些不一樣。 不過…… 他這房子建成攏共也沒五六年吧,可是經過了精心設計, 磚石木料也是選用優質的, 咋就“破陋老舊”了? 話到了喉嚨眼,郁容陡地想起了自家男人是個“壕”,想想嗣王府的占地面積,比整個青簾村都大, 便頓時默了。 稍刻,他揚起一抹笑:“可別傻站了, 咱們回家吧。” 搞得像“近鄉情怯”似的……何必? 便穿過大開的木柵欄門。 郁容倏而頓步, 囧囧有神地看著滿院子“躺尸”的……貓兒。 粗略一觀,這起碼得有二三十只吧? 莫非是他這個主人幾年不怎么著家,最初養的赤炎將軍與桑臣三秀也被帶去了嗣王府, 家里就被外來的貓大王們給霸占了地盤? ……無聊瞎想想罷。 郁容掃視了一圈院子,看到一簇一簇長勢茂盛的貓薄荷,瞬間理解了出現眼前這一片“盛況”的根源。 “郁哥哥。”這一聲喚來自長成了半大小伙子的小河,他雙手端著鋪撒著藥材的竹匾,滿臉驚喜,“您回來了?” 郁容不由得放緩了表情,眼神溫和:“這幾年我常奔波在外,家里辛苦小河你們照看了。” 小河忙道:“哪里辛苦了,若非郁哥哥收留,我跟大兄還有明哥早便流落街頭了。” 郁容搖搖頭。 這兩三年整日不著家,跟小河他們相處得愈來愈少,但不得不說,初時這仨孩子為他分擔了不少的繁務雜活,收留幾人不過是順手之為,算不得什么高義。 不欲提起八百年前的舊事,年輕的醫官便是轉移了話題,問:“鐘哥兒和明哥兒沒在家?” 小河答話:“他們上工還沒回來。” 郁容輕扶額,倒是他糊涂了。 鐘哥兒二人跟著他學習如何制備日化品,其后又得他贈與的諸多配方,如今各自獨擋一面,在匡英的日化工坊分別擔任了不同“生產組”的“組長”。 “工坊的營生可算紅火?”郁容不由得關心地問。 不怪他不太清楚。 實在是成婚之后,天南地北地跑,忙著各地官營醫藥局的開張,同時在醫術上不敢稍有放松,一時之間無暇分神。 除了定期將從系統那兒獲取的新配方托郎衛送回雁洲,忙得焦頭爛額,堪稱是“幾過家門而不入”,哪里顧得上工坊營生如何。 這一趟回歸,一方面是官營醫藥局初初步入正軌,繁瑣工作由職事官接手,他這個“名譽局長”總算閑下來了; 另一方面,接到了老搭檔兼朋友林三哥成親的喜訊,便想趁著休假,回青簾觀禮,小住幾日舒緩一下精神上的疲憊。 順帶跟兄長培養一下感情,咳。 想到這小兩年,自己整日腳不沾地的,是從未有過的忙碌; 其間兄長也難以常相伴,不管是西琴或者北戎,遺留了諸多事務,需得他三不五時親赴西南或北地,以致新婚燕爾便聚少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