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本王的不就是你的么席慕遠不理解顧煙寒怎么連這一點都分不清。 你還有那么多姨娘要養呢,算哪門子全是我的顧煙寒回嗆了他一句,非但如此,我還要幫你養姨娘當我的銀子大風刮來的?對了,從我們成婚開始,我給了她們的見面禮,今兒個還送出去兩匹嶄新的絲綢,你都要如數折成銀子給我。 好,你自己去房里拿。席慕遠無奈應下,不明白這丫頭吃穿用度都有府里,為什么總是記掛著那點銀子。 不知不覺回了正院,席慕遠將她抱到床上,想著這回她碎星閣也去過了,總該能消氣讓他一展雄風了,卻再次被顧煙寒一把揮開:一身酒氣,洗澡去! 席慕遠乖乖去洗了澡,出來之時,顧煙寒已經睡著了。他低低吻了她,卻發現她臉頰上濕漉漉的,不由得微微一愣,竟像是剛剛哭過一般。 他感覺胸口悶悶的,不知道顧煙寒為何難過,為何難過也不告訴他。他抱著她,以往的疑惑愈發的涌上心頭。席慕遠發現,他對顧煙寒其實知道的很少。 尤其是那個陸籬,他派出手下所有的探子去查,但始終沒有線索。還有她的一身醫術。 洛風曾經告訴她,顧煙寒的醫術手法怪異,不僅他從未見過,就是薛紹了解的也不多。縱然秦子魚會一些醫術,但顧煙寒的醫術絕不僅僅只是傳承了她的衣缽。 可顧國公府大小姐終日養在深閨,又是怎么接觸這些的? 忽然,席慕遠想起來了一些事傳言顧國公府大小姐懦弱無能、蠢笨如豬,是個癡兒。 可他認識的顧煙寒聰明、堅韌、勇敢,絕不是那些人口中那般無能,更不是那種會任由別人污蔑自己名譽的人。 為何會差別這么大? 一個瘋狂的念頭竄入了席慕遠的腦海也許。他懷中這個女子,并非是真正的顧國公府大小姐! 思及此處,席慕遠微微皺眉。他遲疑了許久,伸手輕撫過顧煙寒的臉頰側處。一如既往的平整,不像是戴了人皮面具。 可不知道為何,那念頭總是久久的徘徊在他的腦海之中。 顧煙寒醒來之時,就見席慕遠盯著她的臉在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王爺,怎么了 沒事。席慕遠立刻轉移了視線,頓了頓,道:與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 也沒什么好說的,不過是上學、寫字什么的。顧煙寒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她自己的童年都是在上課,原主的童年都是在被錢姨娘母女欺負。 席慕遠沒有說話,顧煙寒倒是想起來別的事:中秋那日。皇上說你是他看著長大的,你是養在宮中養大的嗎 差不多。席慕遠微微頷首,幼年父親出征,母親要隨軍,四歲起便將我放在了宮中。在太后身邊呆過幾年,后來便是皇后養著。再后來,便與望岳幾個一同與太子在宮中讀書、練武。 顧煙寒詫異:老王妃不在家照顧你的嗎 席慕遠搖頭,遲疑了會兒,道:父親才是她的全部。母親對我他想要說什么,又覺得沒有意義,便搖了搖頭。 顧煙寒好像有點能理解他們母子間這種冷漠的相處模式了。 那你小時候是不是把太子揍過很多回顧煙寒狡黠的又問。 席慕遠頷首:一起讀書的都揍過。那個時候,因為父親在外征戰,我在宮里犯了錯,老頭子最多教育兩句。太后和皇后也都會護著我,從不罰我。他說的老頭子是皇帝。 顧煙寒想起那些翩翩貴公子挨揍的狼狽模樣,忍不住笑出聲:想想王爺你的童年還挺有趣的。 父親離世前都還不錯。席慕遠語氣淡淡。 顧煙寒想起了之前聽說過的謠言。 席慕遠十歲那年,老王爺出征之時帶上了他。他十二歲那年,押糧官遲遲沒有將糧草送去,致使老王爺戰死沙場。 當時漠北軍隊一片混亂,席慕遠陣前奪帥,帶著老王爺的親衛軍殺出一條血路后,才挽回了局面。 之后他以強硬的手段奪下了帥位。十五歲那年,大敗龜茲大軍凱旋。同時回來的,還有老王爺已經寒透的尸骨。 那一年,他繼位成為洛北王。手刃了當年押糧官。所有的軍功都被用來抵掉了這一樁過錯。可事實證明,押糧官早就與龜茲勾結。 兩年后,漠北突厥來犯,席慕遠再次出征。直至今年才大敗呼延無雙,凱旋回京。 他的人生,在十二歲那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顧煙寒不禁在想,若是老王爺如今還在,席慕遠也該是與秦少安或趙齊魯那般一樣無憂無慮的世子爺。 她的思緒漸漸有些飄遠,沒注意到席慕遠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帶著探究的神色。 驀然,他低頭吻了她,低聲呢喃:你是我的王妃。那些想不清楚的事,他就不想了。即使有一日真正的顧煙寒回來,眼前這人也是他的王妃,他唯一的王妃。 顧煙寒不明白席慕遠為何早上會膩著她,躲閃著他的吻,起身穿好了衣服。 席慕遠驀然揚了揚眉頭:你自己穿衣倒是熟練。 有什么難的嗎顧煙寒不解。 不是有丫鬟么席慕遠說著也下床來,王妃不伺候本王更衣 自己穿去! 他拿過一旁的衣服驀然一頓,眼神游離:本王十歲去漠北前,都是丫鬟服侍穿衣的。 后來是怎么學會自己穿衣服了顧煙寒總算是明白過來席慕遠為什么會問她那樣問題了。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自己穿衣是非常生疏的。 去漠北的時候沒帶丫頭,只帶了掃雪和煮酒兩個笨小子。父親訓了我一頓后,就什么都會了。提起老王爺,席慕遠的語氣又是懷念又是落寞。 顧煙寒卻想起了常雅容,當年她隨軍之時,肯定也與席慕遠這般親近。心里酸溜溜的,越發覺得自己沒出息。 第054章 逛窯子 與席慕遠一并吃了早飯,他看過老王妃便出門去了。 顧煙寒有些奇怪,他的軍權被收走,如今就是個閑散王爺,怎么反而比前幾天更忙了? 想起他昨日身上那一股子胭脂味,顧煙寒的心里仿佛有跟刺在長:夏至,你有個老鄉也在王府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