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顧煙寒也不計較他這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只問:呼延公子,這筆買賣做不做?我只是想平安回家,至于應朝與漠北的恩怨,沾不上我。 你是南朝人。愿意幫我這個漠北人他狐疑的望著顧煙寒,搖了搖頭,你們南朝人多陰謀詭計,我信不過你。因應朝在漠北以南,所以也被稱為南朝。 我的小命在呼延公子手上,怎么敢耍詭計?而且,席慕遠棄我于不顧,你與他是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我犯不著算計你,去給他長臉。顧煙寒見他有幾分動心,趁熱打鐵,而且,呼延公子你這肩膀是越拖越嚴重。你們抓我來,也沒虐待過我,我犯不著報復你。 呼延無雙輕笑:你這是跟我談條件 顧煙寒回以微笑:只是圖一個平安。 那便讓我看看你的醫(yī)術(shù)如何。是不是值得我護你平安。呼延無雙如痞子一般重新躺回到椅子上坐下,你先治好了我,我再考慮你的話。 顧煙寒知道這人與席慕遠不同。席慕遠一般不屑于與人動手,但這個人不怕臟了自己的手。而且,她如今也沒虎符那樣有力的籌碼,只能照著呼延無雙說的做。 我需要先看過你的肩膀,再看怎么施針。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令呼延無雙覺得她很有用,不能輕易殺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是靠自己最有用! 呼延無雙也不啰嗦,直接脫了衣服露出古銅色的衣服。他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正準備看顧煙寒臉紅,卻沒想到對方看他身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塊豬rou。 輕柔的觸感傳來,不同于草原女子的豪爽與毛躁,顧煙寒的動作輕的仿佛一根羽毛。她按了幾個地方,呼延無雙有幾個地方疼,幾個地方酸,都被她說中了,不由得對這女人刮目相看。 呼延無雙這是扭到了經(jīng),導致經(jīng)脈堵塞,才出現(xiàn)了身子不協(xié)調(diào)。如今只是輕微的,若是長久的拖下去,大半身子很可能癱瘓。 顧煙寒用金針給他治了三成,剩余的表示要看這次施針效果才能決定。 呼延無雙的狐貍眼一番:你這是故意拖著威脅我 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但顧煙寒面上還是格外的懇切:公子這就錯怪我了。我也是為公子好,若貿(mào)然下針,反而過猶不及。左右怎么治都是她說了算,呼延無雙也奈何不了她。 來人,給顧小姐準備房間!另外,去給洛北王信送了沒呼延無雙瞥著顧煙寒。故意說給她聽這話。 小廝會意的報告:送了!但沒有回應!香雪海的侍衛(wèi)也全部撤了! 席慕遠放棄還真快。 顧煙寒在心里唾棄了他一把。 忽然,身旁湊過來一個身影:我原本敬席慕遠是條漢子,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放棄你了。這南朝的男人果然都是娘們!不若,你隨我回漠北如何 公子如果能保證我的人身安全不受侵犯,可以啊。顧煙寒真心的應著,反正她在這里也沒有太多的留戀。 呼延無雙大笑:你與那女人還真是不一樣。 那女人是誰? 顧煙寒疑惑,呼延無雙的眉頭挑了挑:你還不知道 顧煙寒本不想應聲,但席慕遠的身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又不由自主的開了口:知道什么 席慕遠的上一個女人??!呼延無雙詫異的看向顧煙寒,你不知道嗎?席慕遠可是對她寵愛有加,連軍營都帶著去! 哦。那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顧煙寒冷漠臉,還有,既然席慕遠那么寵愛她,你去抓她。抓我干什么她說著只感覺一股怒意從心間竄起,席慕遠為了保護他心里那個女,居然把她推了出來! 呼延無雙望著她卻是笑了:我的小美人兒,你這是生氣了嗎?不不不,你們女人管這個叫吃醋是不是 我只是覺得自己冤,白白替席慕遠和那女人被抓了。顧煙寒鄭重的強調(diào)著。 呼延無雙哈哈大笑:那美人兒你盡可以放心了,你可不冤。那女人已經(jīng)死啦,被我當著席慕遠的面一箭穿心!他笑的肆意灑脫,說的風輕淡然,仿佛那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顧煙寒不由自主的低頭,呼延無雙的手寬闊厚實有力。她絲毫不懷疑呼延無雙徒手就能擰斷自己的脖子,同時也能想象到這人即使到那時,也能笑的依舊這般純真。 呼延無雙驀然低頭,貼到了顧煙寒的臉頰邊。熾熱的氣息噴在顧煙寒的耳邊,卻讓她覺得手腳冰涼:小美人兒,所以你可要乖乖的。萬一不聽話,我也十幾天沒開葷了,不介意先、jian、后、殺,將你的尸體送回去給你們洛北王。 他這樣的人,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狼。 顧煙寒心悸,強作鎮(zhèn)定:公子多心了,我這個人只在乎自己的命,不會跟你對著干。 呼延無雙嗤笑一聲:那樣最好。揚步出門而去。 顧煙寒被關(guān)入西廂的一間屋里,外面有兩個人守著。其余窗戶都被釘死,沒有出逃的地方。 天很快就黑了,呼延無雙派人送來了吃食,都是胡餅等物。顧煙寒吃不慣,好半天才咽下去一點點,覺得漠北還是不去了。 屋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巡邏,看得出呼延無雙帶來的人都是軍隊出身。 顧煙寒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不由得疑惑起呼延無雙抓她的真正目的。 布防圖若是外泄,應朝漠北就相當于是門戶大開,任由外邦入侵。呼延無雙絕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用她就可以換來席慕遠手上的布防圖。他一定還有另外的目的! 只是到底是什么,顧煙寒卻是不得而知。 忽然,她聽到屋外傳來了開門聲。顧煙寒驚起,立刻拿起放在床邊的椅子以備不患。 子時剛過,這個時候肯定是來者不善!見那人進來,埋伏在門口的顧煙寒本著先發(fā)制人,抬手就要將手中的竹椅砸下去。 哐一聲巨響,竹椅嘩啦啦的散成碎片,那被砸的人卻還是站的筆直。 屋外的守衛(wèi)聽見動靜都涌進來,火把照亮了顧煙寒的視線,那站在門口的人居然是呼延無雙! 顧煙寒心中叫苦不迭:怎么是你!你來干什么! 你居然敢砸我呼延無雙磨牙,頭上還差著幾根竹片,整個人又狼狽又好笑。 顧煙寒只覺得完了,還膽戰(zhàn)心驚的伸手幫他將竹片拿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怎么知道半夜三更的會是你你來我房間干什么不會是素了十幾天這就忍不住了吧! 呼延無雙瞧著她那害怕的模樣,覺得好笑:怕什么?你剛剛拿椅子砸我的勇氣去哪了 呼延公子,咱們有話好好說是不是?您這肩膀還沒好利索呢不是?不是我忽悠你,這肩膀拖下去真會殘廢的!您還得留著我呢!顧煙寒一邊給他分析利弊,一邊對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豎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