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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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懷瑾挎上小包,拉了拉薄外套:“你先忙去吧,我走了。” 保安問:“新來的沐醫(yī)生不和你一起?你倆不老在一塊?” “沒,他上班去了。” 對方了然點(diǎn)了頭,笑瞇了眼:“什么時候你倆結(jié)婚,記著給我送幾顆喜糖,你住進(jìn)來那年,我剛好過來當(dāng)班,只有你愿意停下來和我嘮嗑,我們算半個朋友,這種事兒可不能忘了我。” 曲懷瑾說他多想了:“說這些做什么?八字沒一撇的事兒。” “不會吧,我看他對你挺好的。” “再說,現(xiàn)在沒想那些。” 保安搖頭,不贊同:“還是早點(diǎn)考慮,你看我,大了你三四歲,女兒都上小學(xué)了,搞不懂你們怎么想,兩個人過不比一個人來得輕松?” 曲懷瑾笑笑,擺手和人說再見:“你忙,我趕公交。” 對方也沖她揮手,看她拐彎出了街道,負(fù)手回了小亭。 嫌魏家老太太不省事兒,沒搬回他們原來的小家,宋雅歌還是住自己租的那屋子,魏子奈收拾了行李搬過來一起住。 離醫(yī)院稍遠(yuǎn),位置也偏,魏子奈說要實(shí)在不想回原來那屋,就重新再買一處,干脆買學(xué)區(qū)房,往后孩子上學(xué)方便。 宋雅歌偏要說不,盡和人對著干,魏子奈好不容易把人追回來,自然萬事順著她的意來,于是沒再提過,就這么住著了。 曲懷瑾不怎么記路,在那一片七拐八拐近半個小時才找著擠在高樓大廈之間的幾棟單元樓,又因?yàn)槎奸L一個樣,也沒標(biāo)識個樓棟號,最后仍是打了電話讓人下來接的。 宋雅歌忙著,讓俞恩下來的。 那姐們兒也是個迷糊路癡,領(lǐng)著她在樓里拐來拐去,敲錯了三次門才找對地方。 進(jìn)去時候,夏漫和儲嘉琪已經(jīng)在了,倆記路又懶得跑的人,還翹腳癱在沙發(fā)上笑話她們:“就你倆這智商,這幾年沒被人拐去賣給人家當(dāng)媳婦算上輩子積德。” 曲懷瑾瞥了一眼,脫了小包過去挨著坐下,擰了夏漫腰間一把:“嘖,最近吃什么這么胖?” 夏漫便尖聲尖氣吼她:“懂什么呀你?這叫rou感,這年頭女的流行有點(diǎn)兒rou,像你那樣瘦得皮包骨,跟個筷子精一樣,就沐念陽會喜歡了。”又煞有介事沖門口瞧了瞧,“你前夫沒和你一起?” 曲懷瑾反手拍了她一巴掌:“老提他干嘛?” “這不好奇嗎?琪琪還說你和沐念陽最近老擱一起呆著,十有八.九是要復(fù)合了。” “沒有的事。” 儲嘉琪哼了一聲,說她不誠實(shí):“成天摟摟抱抱的,就你那怪脾氣,不是存了那份心,能任人這么碰你?” “我怎么就怪!脾!氣!了?”一字一頓,她刻意押重了“怪脾氣”那三個字的調(diào)。 儲嘉琪便掰著手指頭數(shù)給她聽:“就那誰,凌亞澤,你第二個男朋友,人家和你牽牽小手你那臉臭得跟什么似的,差點(diǎn)兒領(lǐng)證去的那個傅曉生,那么好一小伙,人想親親你還得察言觀色,一個不小心你就能和人冷戰(zhàn)十幾二十天,你就說,除了沐念陽,你樂意哪個男的離你這樣近?” 曲懷瑾表情松動,聲音小了些:“這不是習(xí)慣了嗎?” 那幾個女人掩著嘴巴笑笑,故意交頭接耳小聲交談,卻又確保每一句話都落到她耳朵里。 “就是忘不掉人家唄,還滿地找理由。” “是啊是啊,那么十幾年的朋友,真當(dāng)我們不知道似的。” “沐念陽可真可憐,找著這么個嘴硬別扭的,嘖嘖嘖……” 曲懷瑾不樂意聽,撐著沙發(fā)又站起來,到臥室去找宋雅歌,順道看看小壽星。 夏漫在身后嚷嚷:“這就走了?不打算坐下來和姐們兒幾個嘮嘮你前夫?” “滾遠(yuǎn)點(diǎn)兒!” 幾個女的倒在沙發(fā)上又是一陣笑。 路過廚房,肖淮銘端了剛出鍋的紅燒魚出來,瞧見她,下意識看了她身后,問:“念陽沒和你一起?” “……沒。” “你倆不是成天呆一起?” “……” 短短十幾分鐘時間里,曲懷瑾從不同人嘴里聽到相同問句不下五次,進(jìn)了臥室,宋雅歌正抱著孩子喂飯,說出的話也和那幾人如出一轍:“沐念陽沒和你一起?” 曲懷瑾哀嚎一聲,往單人椅上一倒:“能不能不要老是說他,搞得我自己出門一趟都不正常一樣。” 宋雅歌彎唇笑笑,又舀了一勺rou末炒飯喂進(jìn)娃娃嘴里:“沒辦法,你們最近一起出現(xiàn)的頻率太高了。” “瞎說,他才過來多久啊?再高能高到哪兒去?” “把桌上那紙巾拿給我,你右手邊。” 曲懷瑾依言摸了紙巾遞過去,對方接過,又和她說:“你可長點(diǎn)兒心吧,他才來這么幾個星期,都能讓人有這種感覺,說明什么?” “他硬要跟著我,我有什么辦法?” 宋雅歌咋舌:“喲喲喲,說得你好像還挺不樂意,要我說,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要真沒那心思和人家過,一開始把態(tài)度擺明,不要給人好臉色看,沐念陽那種人,又知道進(jìn)退,瞧著沒戲,自然就不會糾纏了,現(xiàn)在又是賣車賣房調(diào)工作的,這下可好,不在一起你心里都過意不去了。” 曲懷瑾囁嚅:“有什么過意不去?” “男人誰不追求事業(yè)的?誰的成就也不是靠天上掉下來的,人家辛辛苦苦熬了那么幾年才出頭,好不容易都穩(wěn)定下來,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為了追個老婆又得從頭來過,那可不僅僅是感情問題了曲曲。” “我也沒讓他這么做。” “可你也沒明確告訴他別這么做。” 曲懷瑾聲音拔高幾分,覺得冤枉:“我確定我明確和他說過了。” “那他為什么還這樣?” “我上哪兒知道去?” “因?yàn)槟悴粔驔Q絕,你讓他看到了希望,或者這樣說,你心底里,其實(shí)是不想他離開的……” 第53章 我得對她負(fù)責(zé) “沒別的問題,手術(shù)就安排在周四上午,具體時間明天定下來另做通知。” 易輝摩挲著下巴思量片刻,仍覺不妥:“用實(shí)習(xí)生還是有些冒險了,不是說他們能力不行,主要經(jīng)驗(yàn)不足,又是大手術(shù),風(fēng)險能少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 李主任點(diǎn)頭表示贊同,轉(zhuǎn)頭問他:“你覺得誰合適?” “老鄭可以,但他周三排了三場手術(shù),這場少說也是二三十個小時,肯定扛不住,嗯……您看曲懷瑾她……” 主任擺手打住:“你知道她外婆怎么走的。” 易輝仍是堅持,給沐念陽使了眼色。 沐念陽置之不理:“先這樣,有變化之后再說。” “行,先散了吧。” 主任先收了文件資料出去,幾個年輕的立馬窸窸窣窣小聲交談,逮著他倆問了幾個問題,沐念陽耐著性子答了,又忙去寫病歷,另約了時間,拿了東西也出去了。 易輝緊隨其后,拐角處追上他:“不是,你真覺得這幾個小毛頭能成?” 沐念陽雙手插在白大掛兜里,繼續(xù)往前走:“我在上海醫(yī)院時候做過幾例,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我還是覺得不行,他們還需要練練。” “誰都是這么過來的,到時候李主任也在,你cao什么心?” 易輝斜眼瞥他:“你就是怕曲懷瑾跟進(jìn)去看了又難受唄。” 沐念陽沒答,側(cè)身讓推了小車的護(hù)士過去。 “你真以為你那老婆是玻璃做的?要那么脆弱,早幾年就不干這行了。” “她沒做過這類手術(shù)。” “就是做個助手,以防萬一,又不讓她主刀,她膽子大,大大小小手術(shù)也做了成百上千臺,靠得住。” 沐念陽抿唇默了一陣,進(jìn)了電梯間,易輝再說了一遍,才搭了腔:“你不明白她外婆對她有多重要。” 易輝冷嗤一聲,翻了白眼:“她十六歲那會兒我就認(rèn)識,進(jìn)大學(xué)開始就跟在我后邊跑來跑去,能不明白?”瞧那人仍是一臉嚴(yán)肅,轉(zhuǎn)而苦口婆心地勸,“她也是醫(yī)生,現(xiàn)在是級別不夠,等兩年升了副主任、主任的,讓她挑大梁的時候多得是,孰輕孰重她分得清,這一步終歸是要邁出去的。” “……” “知道你心疼,我是這樣想的,與其哪天讓她自己去面對,不如我們帶著,好有個照應(yīng)不是?” 沐念陽扯扯嘴角:“按你這么說,她到時候要是控制不了情緒,風(fēng)險不是更大?” “她這幾年可一直在研究這個,三不五時抱著材料和自己寫的方案找人討論,相比那些個毛事不懂的小年輕,她算專家級別。” “紙上談兵罷了。” 易輝抱手偏頭看他,咋舌:“吃錯藥了?今兒竟然主動挑她毛病?” 電梯下來,沐念陽先一步進(jìn)去,里頭沒人,易輝便再繼續(xù):“那是這幾年沒再遇上這樣的病人,不然她早上了,你這會兒還藏著掖著,她往后要是知道,就是復(fù)合了也能和你離。” “再說。” “我說你這人……” “這周六是她外婆忌日。”沐念陽如是說。 易輝摸不著頭腦,問他:“我知道,那又怎么了?” “她最近情緒已經(jīng)開始波動了。” “這可有意思,你倒是和我說說怎么個波動法?我怎么就沒看出來?” 沐念陽搖頭:“我看出來就夠了。” 易輝撓撓腦袋,繼而好笑地望著他:“你是忘了我們是干什么的?” “醫(yī)生。” “對啊,醫(yī)生。”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次,真不行。” “你不會沒告訴她這次我們?yōu)槭裁创颐卦喊桑俊辈坏热嘶卮穑肿约旱吐暣鹆耍翱隙ㄊ菦]有的,你說你這樣有什么意思?她明天上班就能知道。” “我再想辦法。” 易輝低嘆,后退了兩步,靠在墻邊:“她外婆去世那會兒你不過來陪著,這都多少年了,你才來阻攔人家進(jìn)手術(shù)室,事后諸葛亮?” “那時候……”話到一半,電梯穩(wěn)穩(wěn)停住,門一開,他沒多留,抬腳出去。 易輝疾步跟上:“那時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