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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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知道我的中文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 容義的手在褲子上抓了一下,怎么回答? 他不想說謊… 可北城姓容的,還是鳳眸… “帶口罩不熱嗎?” 南笙敲了敲手指,感覺他眼珠悄悄轉的時候特別可愛。 “我感冒了,怕傳染您。”容義悶悶的說。 他不想叫她阿姨,也不想叫她jiejie。 可mama,不能叫, “小義,我叫小義。” 容義想了想,在紙上寫下了義字,遞給南笙。 義。 南笙看了看,這孩子的字和他形象挺不相符的,工整有力,鋒利又不失內斂。 要叫就叫容壹,壹,什么都是第一,多好。 這是曾經她無聊和容翎抬杠說的一段話。 如果那個孩子還在,估計也就這么大吧,南笙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孩子,總是能勾起那些她刻意忘記的回憶。 “omsia?您有心事嗎?” 容義看看手表,正常來說,應該離開了,可他還是想和她說幾句話。 她的聲音很好聽,目光也很溫柔,氣息可是他貪戀的味道。 “大人都有心事呢,不像你們小朋友,每天都沒煩惱一樣。” 南笙喝了口咖啡,非常有耐心的和他聊天。 “小朋友也有煩惱的。” 容義補充了一句。 “哦?你有什么煩惱。” 南笙好笑。 “很多,不過最大的煩惱,是因為mama。” “嗯?” 南笙看著他。 “因為我想mama,很想。” 南笙蹙蹙眉,想著該不該問下去,就見這個孩子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跳下了椅子。 “南笙同學,再見。”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南笙揉揉額頭,朝窗外看了一眼,一個高大的人影將他抱了起來。 南笙手里還拿著那個義的紙片,她笑了笑,也沒多想。 大概是誰家的小少爺吧,不能用真面目見人? 真想將他那煙熏妝蹭下去,好好看他的眼睛長什么樣。 容義抱著簽名上車的時候,林旦湊過來,緊張的說:“我的小少爺啊,怎么這么久才出來,差點被你爸的人看見了。” 容義摘了口罩,大口的喘了兩口氣。 悶死他了。 “看見了嗎?” “沒有。” 林旦回答完,看看他的臉,最后目光停在那煙熏涂的眼尾上哈哈笑了。 容義無語抽著紙巾擦臉,可越擦越黑。 “用這個擦,卸妝的。” 林旦從包里翻了翻,遞過去一包卸妝棉球。 容義擦著眼角,隨后對林旦說:“旦叔叔,你知道我mama住在哪里嗎?” 林旦瞪著眼睛說:“您想做什么?” “你先告訴我位置。”容義一臉神秘的說。 … 因為容義的出現,南笙卡了好幾天的思路瞬間通暢了,回公司化了幾張構思圖紙之后,她推開了容翎的辦公室。 容翎正坐在辦公桌上,看著電腦屏幕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南笙看著他說:“看什么這么出神?” 容翎迅速的關了屏幕,清了下嗓子道:“怎么了?” 南笙拉著椅子坐下,“給你看幾個圖,順便,有事情想和你說。 ” b國那里已經催了好幾遍了,她的確該回去一趟了。 容翎拿著那幾張圖紙看,這一次并沒像以前那樣故意挑錯,南笙畫什么,他看著都挺好看的,只不過是找借口讓她沒事過來而已。 看了幾分鐘,將紙放回桌子上。 南笙在出神。 容翎晃了下椅子,“確定了圖樣就交給下面去訂做吧,怎么,還有什么事?” “嗯,這兩天,我就把下個月的設計作品交上來,同時,我還要請個假。” “…” 容翎看她:“必須要回去?” 南笙點點頭,隨后用手指在額頭上杵了杵。 “塞里斯有遺囑留的是我的名字,盡管我不想接受,可皇室那里還需要有個交代,他沒有子嗣,所以有些事就落到了我的頭上。” 容翎見過塞里斯,可當初他的心情很暴躁,并沒有多打聽南笙的事。 此時,他倒是想聽聽她這些年發生的事。 “他和你母親是戀人?” 容翎猜測的說。 南笙蹙了下眉:“算是吧,我母親被摘的那顆腎,就在他身上。” ☆、第十章 有你這樣當爸爸的嗎 塞里斯與凌素素的相遇很奇葩。 他們的故事,也正是像林紳所形容的那樣,在她失蹤的那天開始的。 塞里斯是二十年多前b國皇室掌權的第八子,雖然是華裔私生子,可是他很受寵愛,唯一遺憾的事,是從他出生的那天起,就患有先天性疾病,需要靠不斷的輸液與透析才能過活,皇室這些年換了一批又一批的醫生,大多也與他有關。 當時塞里斯的醫生正是云家棄子云昆松,他提出一個建議,就是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腎源,做腎移植手術,手術成功的話,塞里斯就完全有可能從輪子上坐起來。 當時,幾乎所有人都同意了他這個方案,也打算一試,可難題是,塞里斯的體質特殊,血型也特殊,很難有合適的載體。 這么一找,就是好幾年,漸漸的,他們又把目標擴大了,只要出入b國的人,無論國籍,都要著手查一查。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凌素素的出現,因為她是演員,所以查她的資料很容易,云昆松驚訝的發現,這個當紅的華人明星居然具有和塞里斯一樣罕見的血型。 于是當晚,凌素素就被帶走了。 那天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只是抽了她的血,和一筆可觀的封口費,凌素素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外加她本身并沒有背景,知道對方不好惹,就沒有聲張。 后來,化驗結果出來了,凌素素和塞里斯的血液竟可以完全相融。 這是尋找了這么多年,唯一完美的合適人選,國王大悅,想親自見見這個女孩,塞里斯得知也很高興,得知對方是個華人明星,好奇的也想見見。 就這樣,凌素素成為了他們眼中的目標,一個無法反抗的供應者,手術不是一次性就可以完成的,小心起見,云昆松需要凌素素沒隔幾天就要為塞里斯輸血,讓二人的血液和器官盡大可能的適應與融合。 這樣的過程長達幾個月。 “結果,你母親愛上了他?” 容翎一直安靜的聽南笙在講述這個故事,見她停在這里猶豫了會,開口插了一句道。 南笙看看他,搖搖頭:“塞里斯對我說,是他先愛上我母親的,畢竟,我母親本身是不情愿的。” 容翎了然的點點頭。 “后來,在快要移植腎的時候,塞里斯才得知,他需要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個手術就是在以命換命。” “可那個時候的塞里斯已經愛上了凌素素,他不想那么做,他想拒絕,想告訴她的時候,他的meimei居然先找到了我母親,說明了這一切。” 當時的凌素素已經愛上了塞里斯,也做好了捐一顆腎的準備,可她沒想到,這一開始就是個騙局,塞里斯對她的好,是因為,他想要她的命,這是無論如何,她也無法接受的,而且在那種時候,她已經無法去驗證他們愛情的真偽,所以,在快要手術的時候,凌素素跑了。 后面的事,自然而然的就是一系列的報復,事業上的打壓,和一次又一次的通緝,凌素素一直以為,這些都是塞里斯做的,心灰意冷,絕望之下,她遇到了南遠山,幾乎是沒有反抗的,被他強了,懷了南笙,然后嫁給了他。 容翎聽完,他看看南笙,嘆了一口氣。 原來南笙這個性格真是隨了她母親的,倔強,不自信,如果當年凌素素去問問塞里斯,或許,他們不一定有今天的結果。 當然,他也就遇不到南笙。 有些事情,或許就是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