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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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煙心里一驚,還不等走開,手就被人握住了。 一個濕熱的毛巾在仔細(xì)的擦著每一根,她剛剛弄臟的手指。 “容翎!你把門打開,讓我出去。” 閻煙躲著他的動作,開口說。 容翎不為所動,將她的所有手指都一一擦干凈之后,攔腰將人抱了起來。 “容翎,你確定你要這么對我!?” 閻煙被容翎壓到床上時,憤怒的吼一句。 她以為,他是尊重她的。 原來,是她想錯了,男人,說根到底,追女人就是為了上床! 感覺到她的憤怒,氣氛僵了幾秒。 容翎將床頭的燈打開,燈光不是很亮。 他的眸子盯著她看。 閻煙看的出來,他有些隱忍的痛苦,剛洗完澡,眼眶都帶著紅。 不過,這顏色放在他的臉上,竟然異樣的魅惑勾人。 閻煙又將視線扭開,從床上坐起來,想離開。 容翎回手拉住了她,汗水從他裸露的胸膛滑過,弧線優(yōu)美,他說:“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你幫我。” 閻煙嘲諷的瞪他一眼,“容翎,你把我當(dāng)三歲小孩嗎?” 把一個女人拉上床,說他不會對她做什么,誰會相信這種鬼話。 容翎沒說話,他抿著唇,坐在床的一側(cè),一直注視著她。 手上的力度漸漸松開,容翎的眼角慢慢的垂了下去,從浴袍的口袋里拿出一個鑰匙給她:“你走吧。” 這聲音,極盡的嘶啞。 閻煙接過那個鑰匙,在后退了兩步之后,她轉(zhuǎn)身就想離開,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抬頭看了看他,男人閉著眼睛,眼角很紅。 可能怕自己反悔,他翻身躺在床上,將臉背了過去。 “…” 莫名的,閻煙似乎讀懂了他的情緒,無奈,和委屈。 她覺得自己瘋了。 對方可是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容翎,他怎么會委屈。 可是眼前的這一幕由不得她不信,在她面前的容翎,似乎每一次出現(xiàn)都是狼狽至極,落寞孤寂的。 閻煙站在臥室的房門口,理智上告訴自己,應(yīng)該快點(diǎn)離開,可她捏著手中的鑰匙,松開,再捏緊,反復(fù)幾次,還是無法邁開腳,真的要把他一個人扔在這? 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很難受吧? 他沒有去找別的女人,跑到這里,是不是為了她? 可是… “容翎,你真的不會對我做什么?我,要怎么幫你…” 最后閻煙眼睛一閉,朝他走了過去。 只要他不過分… 容翎見她走了回來,驟的從坐了起來,閻煙沒等睜眼就被他再次的壓到床上。 “等等。” 閻煙咽了咽口水,想確認(rèn)他不會反悔時,對方再次關(guān)了燈,握著她的手朝他的浴袍里伸去。 “幫我。” 老婆。 男人低頭,將這個稱呼咽到肚子里,guntang的唇瓣親了親她的臉頰。 “…” … 蔣雙不知道在冰冷的江水里游了多久,被嗆了好幾口污水以后,她才像蝸牛一樣的爬上岸。 咳咳。 干嘔了好幾聲,才吐出一些酸水。 她頹廢的喘了口氣,沒想到,容翎果然如傳聞一樣,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 一股冷風(fēng)吹來,她瑟瑟的發(fā)了個抖,蜷縮著身子坐在河岸上,她現(xiàn)在是肚子疼,腿也疼,外加額頭被撞的,火辣辣的疼。 其實(shí)她是得不償失,在酒會的時候,她觀察了好久,容翎除了別人給他的一瓶水之外,沒喝任何東西,更別說吃東西了。 所以,她將那個粉末灑過去的時候,容翎那一腳踹的,讓她自己也吸了不少。 呵,她這就是自作自受吧。 一陣又一陣的冷風(fēng)吹過來,蔣雙用力的摟住自己,將頭埋到自己的膝蓋中。 什么都做不好,她干脆死了算了。 這一片位于公路的下方,是一個堤壩,兩側(cè)稀稀落落的有幾處路燈。 蔣雙蜷在那,半夢半醒的時候,身后走過來一個人,腳步很有節(jié)奏的一輕一重,一輕一重… 最后他走到她身后,啪的一聲,扔到她身邊一個牛皮紙袋子。 “蔣雙,你就這么犯賤?” 男人鼻音很重的,帶著nongnong的嘲諷。 一個戰(zhàn)栗,蔣雙從膝蓋中抬起頭時就看見對方已經(jīng)要離開的身影,還有那一跛一跛的腳步。 她迅速的站了起來,將牛皮紙袋撿了起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對方的腳步很慢,所以她很快就攔住了他。 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下午她帶閻煙去縣里遇到的那個搬運(yùn)工,很年輕的一個華人,清秀的臉此時映在路燈之下,帶著恨鐵不成的鄙視。 二十左右的年紀(jì)。 蔣雙沒顧著看他,將牛皮紙袋打開的時候,差點(diǎn)驚呼出來:“他給你了?!阿希,這是護(hù)照,還有機(jī)票!你可以回國了!” 蔣雙興奮的要去拉著他,卻被那個被稱為阿希的男孩一把打掉了,他捏過那個袋子,手一揚(yáng),將里面的東西扔到了江水里。 “這么骯臟的手,不要來碰我。” 說完,男孩白著臉離開。 雖然他的腳跛了,可是背影依舊筆直。 蔣雙抱著頭吼了一聲,“阿希!你做什么!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你可以回國了,你有了它們,你就可以離開這里了!阿希!你知道我為了它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蔣雙被這一幕刺激的,也顧不上身體的不適,朝著江水跳了進(jìn)去,想將那些東西撈回來。 護(hù)照順著水漂到中游,蔣雙游過去的時候,水已經(jīng)沒到她的腰。 阿希看著那一幕,捏了捏拳頭,停在了原地。 看著她將那些東西,一張張的撿回來,他聲音有點(diǎn)奇怪的說:“離不離開這里,都是我的事,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蔣大小姐!” 說完,他扭過頭,一步一步的離開。 蔣雙抖著那些證件的水,快速的爬回岸上:“阿希!我知道你還關(guān)心我!” “…” 堤壩上只有男孩離開的腳步聲。 蔣雙并不介意,手指摸在證件上被潤濕的照片,她的眼淚也滑了下來:“阿希,我還知道,我住院時,那些水果是你送來的。” 男孩的脊背有點(diǎn)僵。 “你這個傻瓜,除了你,還會有誰故意挑一些像心型的蘋果送我,你是希望我平平安安,對不對?” 蔣雙用袖子擦擦眼睛,可是袖子本來就濕噠噠的,越擦,臉上的水越多。 男孩放慢了腳步,蔣雙將那些東西再次放到了牛皮紙袋里面:“阿希,回國吧,回到屬于你的地方,去找屬于你自己的幸福。” 男孩慢慢的轉(zhuǎn)過身,臉色異常的冰冷:“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在哪里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要打黑工打到什么時候!” 蔣雙捂著臉,大聲的吼了一句。 “你這樣沒有出路的!” “用不著你管!” 吼完這一句,男孩突然走了回來。 他站在蔣雙的對面,用比她高半個頭的高度俯視她,看了一會,視線落在她手指間的牛皮紙袋上,一把奪了過來。 “你要做什么!” 蔣雙去搶,對方倒退了兩步,一邊看著她笑,一邊手指用力,撕拉幾聲,連著袋子再加證件都變成了碎片,揚(yáng)在二人的頭頂。 紙片隨著風(fēng)再次吹落到海里。 啪! 蔣雙氣的發(fā)抖,沖過去,一個巴掌打在那張清俊的臉上。 “你就非要這么糟蹋自己,是不是!” “…” 阿希捏著她的手腕,不知是氣的,還是覺得好笑:“蔣雙,我回去了,就可以當(dāng)做一切都沒發(fā)生嗎,我回去了,我的腿就能好嗎?還是,我回去了,你就能和太子,不,和容翎,或者,是別的貴公子,談情說愛嗎?” “你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