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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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看見容翎的身影,可是她直覺容翎應該就在這。 這會的時間大概凌晨四五點鐘,天色朦朧,南笙走了一會,便停住了腳,只見荒草從中,有一塊巨石擋住了去路。 上面烏壓壓的寫著幾個凌亂的字。 南笙擦了擦額上的薄汗,翻出手機照了一下。 看清上面亂糟糟的痕跡時,南笙倒吸一口涼氣。 山人獨居,總免不了凡事紛爭,若有事相求者,必三跪九叩,步步真誠,否,生死兩不干。 這是什么東西? 荒山野嶺的,三拜九叩? 看這字跡潦草,雜亂無章,說是瘋子寫的也不為過。 南笙仰頭往上看,只見陡峭的山峰上,似乎真的坐落著一個小房子,有微弱的燈火。 這,不會就是容翎說的道觀? 南笙腦中有什么東西迅速的劃過,她抬腿就朝山上跑去。 這個山很陡,道路很滑,連階梯陡沒有,都是大小不一的尖石,連走都費勁,何況三拜九叩。 。 南笙走了一會,突然絆了一跤,她抓住身側的一只枯草,這么抬眸一望,驀然的發(fā)現(xiàn),山頂,有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的走著,迷朦朧在這破碎的夜空中,衣著有些凌亂,動作很艱難。 南笙捂著唇,不可置信的吼了一聲:“容翎!” “容翎!你在做什么!” “容翎!你瘋了嗎!” 這是什么鬼地方! 為什么真的三拜九叩! 有什么能值得你三拜九叩! “容翎,你回來!” 南笙已經(jīng)說不出心里的有多著急,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可對方就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顧不上膝蓋上的疼痛,南笙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他帶回來! 不,這不是容翎能做的。 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那么尊貴的一個人,憑什么在這荒郊野嶺的三拜九叩。 “你不能過去。” 南笙慌忙的沒跑兩部,便被人從身后拉住,脖子一痛,被人敲暈了過去。 “對不起,三少夫人。”林元從身后小心的接住南笙,朝山下走去。 不遠處,新月和穆簡正站在車子的兩側,目光復雜的看著這一幕。 “你做的沒錯,不照上面的做,沒有人能達到山頂,也不可能見到他。”新月看著林元自責的目光,輕聲的說了一句。 林元不做聲,將南笙放回車里,默默的守在一旁。 山頂上。 與其說是道觀,其實不過是幾間破屋子。 正中間一個弄堂里,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正盤腿的坐在一張炕席上,屋內(nèi)還燃著爐火,老人頭發(fā)花白,胡子很長,他就是新月口中的云昆蓬。 也是消失在世人眼里將近二十年的人。 容翎坐在下面的凳子上,不緊不慢的用紙巾擦著手指。 “云老先生,我的目的已經(jīng)說過了,您可是還有別要求?” 。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云昆蓬睜開眼睛打量了這個年輕人一眼,突然哈哈一笑。 他盯著他的臉說:“你這個模樣真不錯。”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干巴巴的老臉,毫不掩飾自己的垂涎。 容翎眉毛微皺了一下,眼里劃過一抹惡寒。 “哈哈,這就承受不住了,你可知道,上一個來我這里求醫(yī)的人,交換了什么?” 容翎抬眼望過去,眉目間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與凌厲。 云昆蓬絲毫不以為意。 咂咂嘴繼續(xù)說:“那是一對父子,父親生病了,兒子求到了這里,大概十*吧,我看著他細皮嫩rou的,便留下了。” 有些粗厚的聲音,討論這件事,就像討論一件好吃的食物一般。 容翎瞇眼,有種nongnong的反胃感。 “嘖嘖,那孩子雖然沒有你好看,可是身子骨真不錯,細皮嫩rou的。” “…” 如果不是期待著那一點幾率,容翎保證,他會一腳踹死這個老不死的。 那么惡心的目光。 哈哈哈。 云昆蓬摸著胡子一笑,大概也了解這個方法有點不適合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眨巴兩下眼睛說:“不過我不想那么對你,你這張臉不錯,正好,我卻一副人皮面具,不如,作為交換吧。” 云昆蓬搖頭晃腦的說。 語氣不容商量。 容翎深吸一口氣,忍著自己太陽xue那里砰砰直跳得神經(jīng),捏著拳頭咯噔直響,“只要你能救好她。” “…” “當然。” 云昆蓬拍了拍巴掌,掉下炕,圍著容翎轉悠幾圈,似乎在欣賞即將要屬于他自己的東西。“什么時候開始?” 容翎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帶上來吧。” 云昆蓬雖然看著瘋癲,可是這方面卻分的清楚,人還沒救好,他不可能為所欲為,何況這個年輕人就差在腦門上寫著一個忍字。 容翎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這個人最好祈禱他能治好南笙的病! 南笙被送到山頂?shù)臅r候,人還是昏迷的。 容翎有些戒備的守著她。 哈哈哈。 云昆蓬摸著胡子笑的直顫,看看南笙又看看容翎,粗著嗓子說: “放心,我對病人從沒有任何想法。” 容翎緊繃著唇,說了一句。 “需要回避嗎。” “不用,正好我有問題需要要問你。” 云昆蓬擺擺手,沒有回避容翎,讓來人將南笙放到另一邊塌子上躺平。 容翎就安靜的站在角落里旁觀。 云昆蓬在桌子上點燃了幾抹燭火。 從懷中掏了一個布包出來,挑出幾根銀針在燭火上烤了烤。 容翎皺皺眉,心想這不用消毒藥水,真的沒問題? 可轉念一想,這窮鄉(xiāng)僻壤的,估計只有這個了。 云昆蓬如今大概有七八十歲的年紀,說話的時候看著瘋瘋癲癲的,像個變態(tài)一樣,可是面對病人時,儼然又變了一個樣子,有些當年云家主的風范。 容翎也放心了不少。 云昆蓬先是挑開南笙的眼皮看看,又手握握著銀針在南笙的幾個xue位上試探的捻了捻。 最后咦了一聲,疑惑的去扒拉著南笙的頭皮去看。 容翎有點緊張,剛想上前,就聽云昆蓬大聲問了他一句,“有手電嗎?” 容翎從懷中拿出一個手電遞給他。 真不知道他這要什么什么沒有,是怎么看病的。 云昆蓬看了一會,放下手電,跑到另一邊翻箱倒柜的找著什么。 “···” 容翎眼皮跳跳。 “說吧,把你知道的癥狀說說看。” 云昆蓬頂著有點亂的頭發(fā)頭也不回的問他。 若不是因為知道他的身份,容翎打死都不敢把南笙交給他,心里五味雜陳的嘆了口氣,開口說:“從她記事起…” 在云昆蓬翻箱倒柜得時候,容翎將他知道得癥狀都給他描述了一遍。 “嘖嘖,像啊。” 云昆蓬感嘆的點點頭,從一堆雜物中翻出一個用布包裹的一個盒子。 大概手掌大小。 “像什么?” 容翎皺眉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