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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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他們所說,她沒有病,只是簡單的思考障礙,那好多,他寧愿她什么都不要想,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呆在他身邊就好,可是太子說的那些癥狀和她之前病發(fā)時的一模一樣,他不想相信,可是心里還是緊張害怕,擔(dān)憂,焦躁,怕耽誤她的病情,怕找不到合適的醫(yī)生,更怕,她會離開他。 那樣的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南笙覺得她好久沒有睡的這么好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容翎正趴在她的旁邊,黑羽長的睫毛根根清晰的倒影在她的眼里,濃密卷翹,比女人的睫毛還要好看。 “容翎。” 南笙支著下巴側(cè)起身。 沒反應(yīng)? “容翎?” 南笙湊近了些,實(shí)在怕他這個睡姿不舒服,想叫醒他。 還是沒反應(yīng)。 南笙抿唇,想坐起來,可剛剛一動,便見那個還在睡覺的人一手拽過她,身子一翻滾到了床上。 “老婆。” “” 南笙抓著他的手指咬了一下,“出息了你,還裝睡。” “呵呵,只是想看你會不會偷親我。” 容翎低笑,上揚(yáng)的眼稍染上一絲緋色,還帶著壓痕。 “對了,新月呢?剛剛不是在檢查嗎?” 南笙想起什么打量了一下房間,還是剛剛檢查的這間屋子,看來她是睡的太沉了? “她出去了。” 說到這個嗎,容翎的表情變得很平靜。 “沒有結(jié)果嗎?” 南笙看他這個反應(yīng),心里大概有數(shù)了。 容翎垂眸親了她一下,又將人拉了起來,不想再提這個話題,“餓了沒,看你晚上都沒吃多少。” “有點(diǎn)。” 南笙穿鞋下床,整理頭發(fā)的時候,太陽xue那里突然像是被刺了一下,刺啦一聲,似乎有火花閃過。 “怎么了?” 容翎發(fā)現(xiàn)她身子一僵,立即有些緊張的拉住她。 那種感覺一縱即逝,南笙晃了晃頭,笑著說:“沒事,剛起來有點(diǎn)暈。” 容翎打量她一會,見的確沒有異常,開口說:“先回房吧,我去給你準(zhǔn)備點(diǎn)吃的。” “好。” 南笙將不老實(shí)的頭發(fā)撩到耳后,笑容無恙。 這座古堡的房間很多,不過主臥都在東側(cè),其中就有一間容翎曾住過的,也是穆簡特意為他留出來的,將南笙安頓在房間里,容翎就轉(zhuǎn)身下樓了。 對廚房吩咐了一些需要準(zhǔn)備的食物之后,容翎見林元還沒有給他回任何消息,覺得有些心煩,站在樓上的走廊里,準(zhǔn)備撥個電話問問。 然而,讓容翎意外的是,他這個一向守規(guī)矩的屬下居然關(guān),機(jī),了。 容翎的臉有些黑,也有些擔(dān)憂,因?yàn)檫@并不符合林元一向認(rèn)真謹(jǐn)慎的作風(fēng)。 林元是跟著穆簡的人一起去打探道觀的消息,若是他出事了,他得不到消息,穆簡也應(yīng)該能得到消息,這么想,怎么都覺得這件事有些怪異,容翎眸光閃閃,抬腳朝穆簡的房間走去。 穆簡的臥室在三樓東側(cè),見容翎上來,管家臉色一變,連忙想去匯報(bào),卻被容翎手快的拎了回來,一個威脅的眼神瞪過去“退下去。” “” 房間里,隱約的有談話聲傳來,似乎有點(diǎn)意見不和。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告訴他。” 是新月賭氣的聲音。 穆簡淡淡的說:“那就是個瘋子,你想讓他送上去被人羞辱嗎?” “可她的情況不能再拖了,我都沒辦法將那個東西逼出來,連是什么都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她不光會失憶,還會失明,接下來,就是腦死亡,丟掉性命!” 新月有些激動,她本來就是醫(yī)者,不插手還好,插手了那就是她的病人,她不可能見死不救。 穆簡顯然考慮的多,理智的多,聽到這,他也猶豫了一下,“你確定,他還能治得好嗎?一個瘋子醫(yī)生?” 新月氣餒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他現(xiàn)在性情大變,若是以前,我還能保證幾分,現(xiàn)在,也就一半的幾率吧。” 說完,二人都有些沉默。 “穆簡,如果你為了自己兄弟的尊嚴(yán)選擇隱瞞的話,以后,他會恨你的,他真的很在意”新月的話沒說完,只聽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在二人驚詫的目光中,容翎怒氣沖沖的走進(jìn)來,狹長的鳳眸染著暮光的霞紅。 新月眼皮一跳,就被人拎了起來。 “你說什么,怎么回事!” 新月翻白眼,果然這貨就不是憐香惜玉的! 穆簡不悅的斥了一聲,“容翎!你在做什么,放開她!”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容翎喘著氣,剛剛聽到的談話就像火點(diǎn)炮仗一般,此時在他的胸膛炸響! 。 “你在騙我是不是!” “你們在騙我是不是!”容翎一手用力得晃著她。 “你放開她,有什么沖我來!”穆簡氣的連咳兩聲,滑動著輪椅走過去。 “你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容翎扭頭朝他吼道! 新月連吸幾口氣,“容翎,你聽我說。” 她真怕再不說,眼前這個炸毛的家伙,會真一拳朝他們砸下去,那穆簡的半條小命可就沒了。 容翎瞇著狹長的眸子,眼稍帶著一種邪魅的紅,他緊盯著新月,仿佛她再欺騙他一句,他就會上去捏死她。 “南笙的情況你知道是不是?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是她的情況,她不是生病,而是從人動了手腳,她的腦子里有一個異物,已經(jīng)深入腦髓。” “你說什么?”容翎倒吸一口氣。 “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個動手的人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讓她變成癡傻,可是沒成功,反而阻礙了她的思考能力,可不管成功與否,有這個東西在,二十歲。” 新月喘了口氣,將最后這句咽在了肚子里。 她無法面對這樣的眼神說出這句殘忍的話。 容翎確定新月沒有撒謊,又在一想到南笙的年齡,可不就是二十歲,突然間像是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氣,容翎的腳步釀蹌一下,推開了新月。 新月一直被掐著喉嚨,猛一被推開,連忙深吸了幾口氣,忍不住咳了幾聲。 一雙手扶住她,新月對上一雙自責(zé)的眸子,連連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容翎像是被人定在那里,久久不肯回神,最后他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 “你們說的人是誰?可有辦法?” “…” “如果我沒所錯,這里的道觀,那個人就是云昆蓬是不是?” 容翎驟然的回過身。 穆簡長嘆了一口氣,“他瘋了,未必能夠出手。” 想到那個人現(xiàn)在定下的那些的規(guī)矩,穆簡的一張連由蒼白變得鐵青。 新月也咬唇不語。 “你說有一半的幾率是不是?”容翎勾唇一笑,盯著她說。 新月像是想到什么,眼眶有些紅,“容翎,我不知道這一半的幾率會不會有用,可是有一點(diǎn),我們可以確定的是,你去了,會少半條命。” 除了命,還有尊嚴(yán)。 那個人現(xiàn)在就是一個瘋子。 這也是穆簡選擇不告訴容翎的原因。 “告訴我位置。” 容翎將目光落在穆簡的身上,靜靜的,冷然的,讓人心尖一涼。 這也是認(rèn)識二十余年,穆簡從沒見過的目光,這一刻,他突然信了,如新月所說,如果他繼續(xù)隱瞞下去,他會恨他。 穆簡默默的將輪椅轉(zhuǎn)過去。 手指在上面滑了兩圈,浮起的青筋升上來,又將下去,久久,才傳過來一個淡淡的聲音,是一處地址。 “謝了。” 容翎不知道是怎么從喉嚨里擠出的這兩個字,便頭也不回得走了出去。 空蕩的門口,被砸破的門隨風(fēng)搖動了兩下,新月看看那遠(yuǎn)去的身影,落寞的孤寂的似乎與黑沉的夜色融合為一體。 其實(shí)他的內(nèi)心很無助吧,這種這種未知的迷茫,這種即要失去的恐慌,足以消耗了他所有的驕傲與支撐。 可這種感覺,沒有人可以分擔(dān)… 新月深深的嘆了口氣,又看看那個依舊背對著他的男人,一個人坐在輪椅上,何嘗不是迷茫的… “那個東西,你是知道的吧。” 穆簡若有若無的聲音,讓新月心里一顫,隨后,低頭嘲諷笑笑。 果然,沒什么能過瞞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