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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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我們回家。”穆圖站在樹下,仰頭凝視著倒吊的尚可,向他伸出自己的手臂。 尚可身體一晃,從樹上翻身而下,穩穩落入穆圖懷中。 穆圖將他放下,手臂順勢搭在他的腰上。 兩人一起回到部落,迎接他們的是族人熱烈的歡呼和崇敬的目光。不僅是因為穆圖趕走了雉狗,解決了部落的危機,還因為他駕馭騾牛的樣子,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震撼。在這個沒有騎士的遠古時代,駕馭野獸,足以被當作勇氣和威猛的象征。 穆圖的威信,因為這次出奇制勝而大大提升,并且更加穩固。 他集合剩下的族人,統計傷亡,清掃戰場。此次戰斗,獅族一共犧牲了十一名族人,重傷五、六十人,輕傷不計。雉狗死亡四十三人,俘虜四人。這對獅族而言,已經算是一次不小的勝利了。畢竟當時部落中只有二十幾名青壯年,后面連女人和年紀稍大的孩子都被派上場了。若非事先豎起了防護柵欄,部落恐怕早就被雉狗血洗了。 隨著善后工作的進行,外出的獅族戰士相繼返回,得知部落經歷的危機,都感到無比憤怒和后怕。隨即又聽到族人眉飛色舞地訴說族長的威猛,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穆圖,真高興你能平安回來。”西特走過來,伸開雙臂用力抱了抱穆圖。 穆圖不動聲色地推開他,平靜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哈哈,我們是兄弟,說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西特露出一個毫無城府的笑容。 看著眼前的西特,穆圖不敢相信他竟然就是背叛自己的人。他們是同胞兄弟,從小親密無間。如果他想成為獅王,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向他挑戰,為什么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與雉狗勾結,不惜陷族人于險地? 穆圖很想質問他,但最后還是忍住了。這次他們俘虜了四名雉狗,只有從他們口中坐實西特的背叛,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處置他了。 處理完一大堆善后事宜,已是深夜,穆圖回到自己的屋子,眉宇間透出幾分疲色,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突然感覺少了點什么。環視一圈,房間里空空蕩蕩,冷冷清清,少了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狐貍。 他轉身走出屋子,思索了片刻,才記起亞努的住處。 因為是外來者,所以亞努被安排在靠近外圍的一個偏僻角落。 穆圖循著氣味一路找過來,隨即在一個土坯房前停下腳步。這個土坯房低矮殘破,好像已經廢棄很久了。地面坑坑洼洼,寸草不生,門外鋪著一條石板路,斷斷續續地延伸了十幾米就到頭了。 穆圖感覺有些不舒服,正準備敲門,發現房門只是虛掩,昏黃的火光從縫隙中透出來。 他輕輕將門推開,一眼看到那個白色的身影正盤腿坐在爐火旁,低垂著頭,安靜地編織著衣服。 獸人的衣服材質,主要是獸皮。但是如果有耐心的話,也可以采集麻棉,用特殊手法抽取絲線,再用長針進行編織。雖然面料有些粗糙,但輕便透氣,適合溫暖的季節穿。 房間中,除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張床之外,再沒有其他家具。床上鋪著一塊老舊的獸皮,墻角擺放著一把自制的弓箭和石斧,爐灶邊擺放一些陶制的碗盆和破舊的廚具。碗盆和廚具都被洗得干干凈凈,陳列得整整齊齊。 將一只雪白的狐貍擺在這種環境中,穆圖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察覺到他的到來,尚可抬起頭,用那雙藏在白發下的眼睛靜靜地望著穆圖。 穆圖站在門口,悶聲悶氣地說:“明天給你換一個住處。” 尚可搖搖頭,表示不用。然后指了指他對面的草席,示意他坐。 穆圖走過去,挨著他坐下,視線不自覺移到盤在他腿邊的大尾巴上。 看了半晌,終于還是忍不住伸出爪子,正在這時,鼻間突然聞到一陣rou香。 他猛地抬起頭,看到尚可掀開了湯鍋的蓋子,露出里面煮開的rou湯。 穆圖頓時感覺肚子咕咕直叫,這才想起自己從回來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 尚可給他盛了一碗湯,將大部分rou塊都舀進他碗中,然后又從火堆里撥出一個橢圓形的泥疙瘩。 正在美美喝湯的穆圖眼睛一亮,立刻認出了那個泥疙瘩正是他曾經吃過那種烤雞。 尚可將雞rou切好,放在盤子中,又摸出五只燜熟的大河蟹,剝開兩顆嫩白的怪鳥蛋,再倒上兩碗用野果碾成的果汁,一頓豐盛的晚餐就完成了。 穆圖看著這一桌子食物,一天的疲倦和緊繃頓時煙消云散,只剩下一種被美味和軟毛包圍的幸福感…… 第189章 ﹩05.奔跑吧,狐貍 當晚,吃飽喝足的穆圖就在狐貍窩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時,狐貍已經跟著其他人一起出去狩獵了。不過他在桌上留了一碗豆粥和幾顆怪鳥蛋,顯然是為穆圖準備的。 亞努是獅族收留的外族獸人,性格自卑,天生殘疾,又是無法生育的雄性,在部落中毫無地位,平時做的都是最辛苦的工作。每天天沒亮,就要出去打獵。回來后,還要參與夯土、鑄造、編織等勞作。直到晚上,才能分配到少量食物,允許自由活動。當然,如果這時候他還有力氣,也可以自己出去狩獵,這部分獵物不需要上交。 穆圖在離開狐貍的住處時才意識到這一點,昨晚他吃掉的食物,恐怕是狐貍在百忙之中抽空出去狩獵的。狐貍不會說話,但他的體貼和溫柔,都在行止之間。 穆圖回到自己的房子,看到一名獅族女孩端著一盆蒸rou站在門口。見他回來,女孩立刻笑著迎上來:“族長,我給你送吃的來了。” 穆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食物,擺手道:“我已經吃過了,你把它分給其他人吧。” 獅王擁有食物支配權,每天的獵物先由他挑選,再將剩下的分配給其他人。前任獅王還有自己的倉庫,里面不僅儲存了大量食物,還收藏了最精美的陶器、獸牙、獸皮、獸甲以及各種武器和珍稀物品。 穆圖成為新獅王后,便將倉庫里大部分東西都按貢獻分配給其他族人了。 對他而言,除了食物和武器,其他東西沒有任何價值。 穆圖沒有理會女孩,徑自去了地牢,打算好好盤問一下那幾名俘虜。誰知道剛到地牢門口,就見一名負責守衛的獅族青年跑過來,咋咋呼呼地喊道:“族長,不好了,那四個雉狗都死了。” “死了?”穆圖走進地牢一看,見四名雉狗族人都被利器割了咽喉,忍不住怒道:“不是讓你們看好嗎?怎么會死的?” 青年摸了摸后腦勺,嘟囔道:“我們守了一晚上,不知道怎么就被殺了。” “昨晚誰來過地牢?”穆圖問道。 青年想了想,回答:“只有喬格。” 喬格是巫醫長老的兒子,與西特關系很好。經過幾番盤問,穆圖弄清了事情的始末。喬格昨晚突然請看守俘虜的人吃飯,這段時間地牢處于無人看守的狀態,那幾名俘虜估計就是在這時被人殺死的。 這也不能怪他們玩忽職守,在他們眼中,這幾個雉狗和死人沒什么兩樣。他們可能反倒不理解穆圖為什么要把他們留下來,他們殺害了那么多獅族人,就算有人偷偷把他們弄死了,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穆圖知道這件事沒法再追究了,雖然他是族長,但也不能毫無理由地殺死或者驅逐自己的族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兄弟。目前唯一可以指證西特的人,只有亞努。但亞努口不能言,在族中又毫無地位,貿然將他推出去,只能讓他成為眾矢之的,無端給他招來禍端。 一切等他成年之后再說!穆圖眼中閃過寒光。 處理好死者的后事,眾人開始為穆圖即將到來的成年儀式做準備。獅王的成年儀式,無疑是族中的大事,無論是穆圖還是其他年輕族人,都非常期待。這不僅是新獅王的第一次大型慶典,也是其他年輕族人第一次可以自由尋找伴侶的美好日子。 在此之前,獅王必須狩獵一頭猛獸,在儀式當天,用華美的毛皮彰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狐貍,今天跟我去北邊森林。”穆圖最近只要外出就會帶上尚可,明顯的親近,立刻讓其他人意識到這個啞巴獸人開始受寵了。 作為獅王受傷期間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他的受寵也在情理之中。雖然心里不服,但眾人對他的態度還是改善了不少,至少不像以前那般任意驅使了。 穆圖帶著尚可離開部落,朝北邊行進了一段時間后,突然改變方向,七彎八繞地跑到了南邊。 尚可明白,他這是吸取上次的教訓,不再輕易泄露自己的行蹤。 “狐貍,你說我應該用什么猛獸才能體現我的強大呢?” 你可以直接把自己的皮剝下來,保證絕對夠威猛夠強大。 尚可看了看他那一頭厚實的卷毛,想象著他四肢大開被掛在墻上的樣子……咦,貌似很man很sex。 穆圖眼角掃過從身前一晃而過的白色尾巴,突然說:“不如獵一只白魈吧?” 白魈是一種似虎似豹的生物,體型龐大,數量稀少,渾身毛發如雪,面孔卻是漆黑如墨,長相猙獰。它們晝伏夜出,蹤跡難尋。 穆圖看中的是它們的稀有和那一身白色的皮毛。 選定目標后,兩人開始尋找白魈的蹤跡。 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生物一般習慣在與它毛色近似的環境中活動,尚可估計白魈也一樣。 白魈是雜食動物,除了rou食之外,植物中有一種名為“云株”的野花,也是它喜歡的食物。在南邊一塊山地中,正好生長著這樣一片云株。 兩人來到那塊山地,潛藏在花叢中,耐心地等待白魈的到來。因為不確定白魈是否會出現,所以兩人決定守三天,三天之后還沒有等到就轉移目標。 夜晚寂靜無聲,涼風輕拂,帶起片片花瓣。趴在云株中的尚可,突然感覺一股熱氣噴在他的后頸處。 尚可有些癢,本能地用尾巴擋住。隨即,后背一重,某人直接壓上來,整個埋在他的尾巴里,還舒服地蹭了兩下。 尚可:……現在是玩尾巴的時候嗎?之前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要獵捕一只白魈的?敢不敢認真一點! 穆圖興致勃勃地“研究”著尚可的尾巴,時不時還把他圍在自己脖子上。 尚可:你到底是獅子還是貓啊?!放下我的尾巴,否則別怪我撓你! 似乎聽到了尚可的心聲,穆圖放開了他的尾巴,然后開始“探索”他的身體,湊過來,不停在他皮膚上嗅著,嗅到高興了,就會咬上幾口,舔上幾下。 尚可繃著身體,一動不動,直到他的手摸到他的尾椎下,才用尾巴在他手臂上抽了兩下。不過大尾巴軟軟的,毫無痛感,反而撓得人心里癢癢的。 穆圖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身體也靠得更近,幾乎將他整個人裹在身下,意喻不明地磨蹭著。 尚可也被他蹭出了幾分火氣,身體開始敏感起來。 正在考慮是否順勢來一場野戰時,不遠處的花叢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影。 尚可耳朵一動,定睛望去,正是他們等候多時的白魈。 尚可用手肘撞了撞身后的人,示意他做好捕獵的準備。 誰知背上的男人不僅沒有移開,反而掀起他的尾巴,在他后面挺動了幾下。 兩人的動作讓周圍的花草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響,引起了那只白魈的注意。 穆圖壓在尚可身上,一雙精亮的眼眸,透過花叢的空隙,緊緊鎖定不遠處的獵物,同時也不忘霸住懷中的“獵物”。 尚可感覺穆圖已經進入備戰狀態,頂在他后面的巨物也是蓄勢待發。 穆圖篤定狐貍不會在這時反抗,所以大膽地撩開他的裙褲,趁機與他進行更加親密的接觸。 狐貍果然沒有動,只是身體有些繃緊。穆圖低頭舔了舔他的脖子,似乎在安撫他。 他們都是雄性,又不是同一種族,讓狐貍立刻接受自己確實有些難度。不過,穆圖覺得身體的契合是兩人感情的基礎。豪放的獸人,就應該用豪放的方式追求自己中意的對象。 時間在躁動的靜默中一點點流逝,穆圖的侵略已經從外圍逐步深入內部,兩人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以免驚走了那只白魈。 壓抑的喘息隱沒在花叢中,兩具熾熱的身軀緊密貼合,混合著汗水的曖昧氣味,被夜風帶入空中。 不遠處的白魈抽了抽鼻子,警覺地四下張望,隨即身形一閃,飛快竄入漆黑的夜色中。 尚可尾巴一豎,不停在穆圖臉上拍打著。 背上一輕,穆圖如離弦之箭,急速朝白魈消失的方向射去。 尚可輕盈地跳起來,緊隨其后。 當他趕到時,穆圖已經與白魈纏斗在一起。兩道身影在夜色中騰挪交錯,周圍樹葉被他們帶起的勁風吹得沙沙作響。 穆圖瞥見尚可的身影,全身肌rou突然暴漲,猛力一拳砸在白魈頭上,將它砸暈在地上。隨即仰頭巨吼一聲,金色毛發炸開,驚起一片鳥獸,霸氣盡顯。 尚可:據說在動物世界,雄性向雌性求偶時,都會露出自己最威武雄壯的一面……所以,他這是在…… 穆圖一把將尚可拉進懷里,俯身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然后一手扛起地上的白魈,一手攬著他的狐貍,意氣風發地朝部落走去。 第190章 ﹩006.奔跑吧,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