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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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不得不承認,簡沉鋒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一舉一動都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兩人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平時相處還算愉快。 簡沉鋒之所以對他改觀,可能是因為他的美食攻略。而尚可對他改觀,卻是因為不久前發現了他手心上的那顆痣,與拉威爾同樣的痣。 尚可懷疑簡沉鋒就是拉威爾,只是他們在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人格和記憶。等這次任務結束,他一定要找系統問個清楚。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尚可擦了擦嘴,起身離開餐桌。 簡沉鋒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透出難以捉摸的光芒。 尚可解決完個人問題,剛走出洗手間,便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對方轉過身,見到尚可,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江余墨,你……” “簡忻,好巧。”尚可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簡忻退后一步,顫聲問道:“你跟蹤我?” 尚可一愣,不知道她怎么會突然聯想到跟蹤? 簡忻繼續道:“江余墨,我早說過我不喜歡你,你賴在我哥的公司,每天不停給我送花,現在居然還跟蹤我?” 尚可神色微斂,他現在是應該極力解釋,還是無言地露出受傷的表情呢? “江余墨,請你不要再糾纏我!”簡忻越說越激動,“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出現,都會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尚可暗暗檢討自己是不是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放過我吧,我玩不起。”簡忻捂著胸口,呼吸開始急促,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簡忻,你沒事吧?”尚可連忙扶住她。 簡忻毫不領情,用力將他推開,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倒,尚可又上前一步扶住她,問道:“你的藥呢?帶了嗎?” “不,不要你管!你走,你立刻給我消失。”簡忻表情痛苦,連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尚可正要找人來幫忙,卻聽到身后一聲怒喝:“江余墨,你干什么?” 尚可還來不及回頭,就被人扯住手臂往后一拉,后腦重重撞在墻壁上。 拉他的人并非簡沉鋒,而是他的大哥江東霖。 難怪簡忻急著讓他走,估計是擔心自己破壞她與江東霖的約會吧。 尚可捂著后腦,意識模糊地想著。 這時,一只手臂扶住他的腰,問道:“你沒事吧?” 尚可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眼中透著幾絲迷蒙。 “簡沉鋒?別管我,快看看簡忻怎么樣了。” “她沒事。”簡沉鋒朝兩人看去。簡忻正靠在江東霖懷里,眼角帶著眼淚,情況已經穩定。 江東霖將簡忻扶起來,對尚可道:“江余墨,你明知簡忻身體不好,為什么還要刺激她?” “我……”我尼瑪怎么刺激她了?是她自己有被害妄想癥好嗎?尚可無語,這下不用裝,眼中也是滿滿的憂桑。 “東霖,事情沒弄清楚前,別急著下定論。”相比江東霖,作為哥哥的簡沉鋒反而更冷靜。他相信自己所認識的江余墨,絕對不是一個輕佻魯莽的人。 他看向簡忻,問道:“忻兒,剛才發生什么事了?” 簡忻臉色蒼白,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尚可,猜測自己可能是誤會了。她低下頭,咬著嘴唇什么話也沒說。 江東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轉頭對尚可道:“江余墨,給簡小姐道歉。” 尚可深深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嗤笑一聲:“憑什么?我又沒做錯什么?” “江余墨,我再說一遍,給簡小姐道歉。”江東霖的語氣多了幾分嚴厲。 “不,不用了。”簡忻在一旁小聲道。 尚可盯著江東霖,一字一句道:“我這輩子,都不會讓她有機會得到我的道歉。” 說完這句話,尚可甩開簡沉鋒的手,徑直朝外走去。 “江余墨,你站住!”江東霖追上去想要拉住尚可,卻被簡沉鋒攔住,剛準備說話,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隨即是簡忻的尖叫。 簡沉鋒和江東霖同時轉頭望去,發現江余墨竟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怎么回事?”徐擎一邊檢查尚可的情況,一邊詢問。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暈倒了。”江東霖也是不明所以。 “昏倒前有什么異常嗎?”徐擎繼續問,“比如頭暈、肢體僵硬或者碰撞?” “碰撞?”江東霖愣了愣,回道,“我記得他剛才被我拉了一把,然后撞在了墻上。” 徐擎目光一凌:“撞的是哪個部位?” “這……”江東霖皺起眉頭,他只顧著簡忻,根本沒留意。 “后腦。”旁邊的簡沉鋒回答。 徐擎盯著簡沉鋒:“你確定?” 簡沉鋒點頭,目光沉凝,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徐擎低咒一聲“該死”,立刻讓護士將人送往腦科。他是外科醫生,不負責這一塊。 “徐擎,余墨怎么了?”江東霖看著徐擎,不明所以地問,“為什么你看起來很急的樣子?”他肯定余墨剛才那一撞并不重,再嚴重也不過是腦震蕩而已吧? 徐擎推了推眼鏡,恢復了幾分清冷,淡淡道:“我不急。你這個做哥哥的都不急,我急什么?” “你似乎話里有話?”江東霖望著徐擎。 徐擎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來那小子確實沒有把實情告訴你們。” “什么實情?” 徐擎轉頭看向江東霖,語氣平緩道:“他患了腦瘤。” 江東霖和簡沉鋒的臉色同時一變。 徐擎卻還嫌不夠刺激,補充道:“你們最好祈禱,他后腦這一撞不會撞出什么大問題,否則就算是世界上最頂尖的腦科大夫,恐怕也救不回他的命了。” 第14章 我的心為你而跳 尚可沒想到自己玩了那么多次極限運動都沒出事,結果被江東霖隨手一推,就把腦袋給撞壞了。他并沒有暈太久,至少足夠讓他第一時間知道檢查結果,原本2年的穩定期出現了變故,如果不做手術的話,情況會快速惡化。 尚可被轉移到單人病房,因為江東霖、簡沉鋒和徐擎都在,所以他決定繼續睡他的美人覺。 江東霖握著手機坐在床邊發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簡沉鋒望著床上的江余墨,此刻的他,少了平日的活力,卻多了幾分恬靜,半顆腦袋陷在柔軟的枕頭里,幾縷頭發耷拉在眉眼處,似乎睡得正香。 “徐醫生,你是說江余墨幾個月前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簡沉鋒突然出聲問。 “是的。”徐擎點頭。 簡沉鋒瞇起眼,神色陰郁。 江東霖猛地抬起頭:“既然如此,你為什么沒有通知我們?”若是通知了,他又怎么會傷到余墨? 徐擎朝病床的位置努了努嘴:“是你弟弟讓我幫忙隱瞞的。” “什么?”江東霖轉頭看向尚可,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喃喃道,“這么大的事情,他為什么要隱瞞?”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徐擎轉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們盡快給他安排手術吧,拖得越久越危險。” “等等,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你。”江東霖跟著徐擎走出了病房。 房間中就剩下簡沉鋒和正在努力醞釀睡意的尚可。 簡沉鋒走到床邊,伸手拂開尚可額前的發絲,正在這時,尚可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然后緩緩睜開眼,朝他懶懶一笑。那一瞬間,簡沉鋒只覺得眼前一亮,胸中的郁氣仿佛全都煙消云散。 “簡沉鋒,簡忻還好嗎?”尚可開口問道。 簡沉鋒臉色一沉,不悅道:“她沒事,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吧。” “我怎么了?”尚可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后腦。 “江余墨,麻煩你告訴我,為什么你明知自己患了腦瘤,還要參加那些危險的極限運動?”簡沉鋒緊緊盯著他,聲音中帶著極力壓抑的怒氣。 尚可義正言辭地表示:“我不能因為生病就放棄自己的愛好。” “那么,你為什么要隱瞞病情?” “因為家人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會再讓我參加運動了啊。”尚可給了他一個“這還用問”的眼神。 “很好。”簡沉鋒咬牙切齒,“看來你很有覺悟,從今天開始,你確實不能再參加任何激烈運動了。” “so bad!”尚可露出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 簡沉鋒不為所動,沉默地看了他半晌,突然問:“江余墨,你是不是想死?” 他問得很嚴肅,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江余墨得知自己的病情后,不告訴家人,也不配合治療,反而不要命地參加各種危險的極限運動。他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簡沉鋒自詡還有幾分眼力,但相處這么長時間,竟然完全沒看出他有厭世的跡象。江余墨生活無憂,備受寵愛,如果被欺負了,自有家人維護他。如此順風順水,還有什么想不開的? “我活得好好的,怎么會想死?”尚可不以為意,“你想多了。” “是嗎?”簡沉鋒面無表情道,“那這段時間你就給我老實待著,直到專家研究出一個妥善的手術方案。” “我爸媽都還沒說話呢!”尚可瞪著他。 “沉鋒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江余墨的父母和江東霖一起走進病房,江父嚴厲道,“你真是翅膀硬了,連這種事情也敢隱瞞!” 江母拉住尚可的手,憂心道:“余墨,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簡沉鋒見江余墨的家人都來了,適時告辭,離開前又看了一眼正在溫聲安慰父母的尚可,眼神微暗。只要想到這個人有一天會消失,他就覺得無法呼吸。這種恐慌,從未有過。他知道自己完了,再也不能欺騙自己,這種強烈的悸動只是一種錯覺…… 兩天后,尚可被接進了簡沉鋒的家。 沒錯,就是簡沉鋒的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說服他父母的,竟然讓他們將監管和照顧的責任,全權交給了他。尚可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父母打包送給了簡沉鋒。 “從今天開始,你白天和我一起上班,晚上和我一起睡覺(不同房?),有任何活動,都必須先征得我的允許。”簡沉鋒和他定下規矩。 “簡沉鋒,你到底和我爸媽說了什么?他們怎么會同意讓我住進你家?”尚亦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簡沉鋒瞥了他一眼:“我只是告訴他們,我meimei可以讓你改邪歸正。” 居然連meimei也利用上了?還有,什么叫“改邪歸正”?他哪里邪了?! 不過沒關系,病情惡化的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只要手術不成功,他就有機會犧牲奉獻了。現在的難點在于如何拖延手術時間。按照劇情,簡忻的手術是在一年后,不過還沒來得及手術,就被江余墨拉著去“殉情”了。尚可不確定自己如果提前手術,心臟是否能移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