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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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啊,好在我后來多了一個心眼,沒有真的把帛書交給東方凌風的人。”褚秋霜嘆著氣,點頭贊同。 “然后東方凌風無奈之下便派人夜訪臨虛觀了,”衛琳瑯抿嘴嗤笑,“于是,藏劍山莊便跟臨虛觀結下仇怨,簡直喜聞樂見。” 衛褚二人又親親熱熱地講了會兒話,畢竟他鄉遇故知實在是難得——當然,要是遇上的是衛義禮那樣的“故知”,那實在太倒胃口,衛琳瑯這幾日一直避著他們那幫人呢。 她過來的急,都沒有跟常棣報備一聲,故等到天色實在晚了,怕常棣擔心自己的去向,衛琳瑯只得向褚秋霜辭別,連褚秋霜的留飯也婉拒了:“反正這幾天我們都待在談笑山莊,還怕沒有機會一起吃飯?” 褚秋霜聽了也笑了:“也是,是我太激動了,琳瑯meimei回去時小心些,畢竟現在談笑山莊里魚龍混雜……哦,我讓妙棋送你回去吧?” “那可太好了。”衛琳瑯對門外向她們這里探頭探腦的妙棋邪惡地笑了。 回程的時候正是比賽結束、臨近晚餐餐點的時辰,一路上行人如織,三五成群地談論著剛才結束的比賽,看樣子都還沉浸在武學中尚未自拔。 衛琳瑯跟著妙棋回返,偶爾心不在焉地聊上一兩句。她還在想著剛才和褚秋霜的談話呢,這一世事情的發展改變太大了,她得好好想清楚…… 正兩眼放空地走著神呢,忽然眼角劃過人潮中的一個白色身影,衛琳瑯心下微驚,立馬緊張地環顧四周—— 是自己眼花了還是?剛才她居然看見她的師父點絳生了!不可能吧…… 那抹白色的衣袂又在遠方一閃而過。 “你回去吧,后面的路我知道怎么走。”衛琳瑯目光緊盯著遠方的某點,只隨口吩咐妙棋回去,妙棋如蒙大赦般地落荒而逃。 衛琳瑯追尋著那道身影,穿過熱鬧的客房區,來到談笑山莊的邊緣,再往前走便是在暮色下顯得尤為幽暗的叢林,她遲疑了。 “小家伙,幾年不見你竟長得這么大了。”這聲線磁性又低緩,但撥開平靜的表象內里卻是暗潮洶涌,仿如被靜置著的醇厚的烈酒,甫一出現便緊緊地抓住了衛琳瑯的耳朵。 她驚喜地循聲望去,在茂盛的枝蔓之后,踩在她頭頂不遠處大樹枝椏上的白衣男子,不正是她的師父點絳生嗎? 點絳生無疑是衛琳瑯平生所見過最為賞心悅目的男子,他體態修長,身姿俊雅,面貌風流,神色邃然,整個人的風采正與他所習之劍法“穿云岫”之精髓一般無二——既像風起云涌般隨性飄渺,又似巍峨高山般巋然不動。 “師父,真的是您嗎?”衛琳瑯還有些不敢相信,看著自家師父的俊臉,小時候心思坦然不覺得,現在卻難得地讓她有些羞赧,“您看,我長大了,師父您可還是跟從前一模一樣呢。” 可不是么,盡管過去了十多年,歲月卻好似完全無法在點絳生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我此次前來尋你,是為了傳授你我這些年來對穿云岫招式的研究改進。”點絳生表情淡然地俯視著衛琳瑯,“這么多年,劍法練得怎么樣?” 衛琳瑯一想到自己在一流高手等級停留了多久,便面露慚愧,“讓師父見笑了。”說著就撿了根枯枝代劍,開始演練起劍法來。 點絳生沉默地看著衛琳瑯舞劍,眉心一點點地蹙了起來:“為何你明明已經摸到了玄妙境界的門檻,實力還是如此之低?太過矛盾了,不應該啊。” 衛琳瑯停□,仰頭看著師父道:“玄妙境界?我的確似乎在幾日前感受過一次,就像整個人都融入了這個世界,身隨意動,心隨風動之類……實在難以言喻。你指的就是這個嗎?難道說只有上乘高手才能體會到這種境界不成?” “不……如果上乘高手邁入了境界門檻,那么他已經算是初涉后天了。可是你才僅僅是一流水平……只能說你機緣太好,悟性也不錯。” 點絳生感到很欣慰,面無表情地歪了下頭,臨時改變了主意:“我本想將劍譜交予你之后便離開,現在看來,你需要我留在身邊提供一段時間的指導,不然,若是你在這種天賦機緣的條件下還走彎路,那便太可惜了。” “真的嗎?多謝師父!”衛琳瑯喜上眉梢,向師父行了一個抱拳禮。 “小家伙,不需如此,我也確實該履行一下多年未盡的師責了。”點絳生隨意地點了點頭。 “對了師父,我有一很重要的事情要告之于您。”衛琳瑯正了正臉色,將自己是如何誤入前輩高人的洞xue,如何找到絕塵子的親筆信,親筆信上又寫了什么,一一全無遺漏地講給了師父聽。 閱歷深沉如點絳生,如今已不會為了百年前的故人舊事而震撼心神——起碼在表面上完全沒有表現出來。他只沉吟了片刻,便道:“那封信呢?” 衛琳瑯道:“被我放在房間里的一處隱秘地了,那信紙太過脆弱,又被我不小心燒掉了一些,我也不知今日您會來見我,故不敢帶在身上。” “燒焦了一些?有些麻煩了。”點絳生一手抱肘,一手捂著嘴,半晌道:“無妨,你且回去吧,我若是找到了那兩本秘笈和碧蕖劍,我自會去找你。” “謹遵師父之言,那我便告退了?”衛琳瑯得到首肯后終于放下心來,轉身回還。 揣著轆轆的饑腸,回到中等客房區,邁進房間門檻的時候,衛琳瑯聽見常棣在跟胡闖說:“那人在初賽中雖未發揮全部實力,旁人不好妄下評論,但是以我之見,他必定不簡單。” “既然老弟也這么說,那便沒錯了,我也有注意到那小子。”胡闖一手摩挲著偃月大刀的鋒刃,一手捋著自己糾結的黑髯,“是金子總不會埋沒的,端看他明天表現便能知了。” 常棣在第一時間看見了衛琳瑯,他起身把她拉到八仙桌旁坐下,口中還念念叨叨:“琳瑯你跑去哪兒了,一聲不吭地消失,叫我在比賽的時候還記掛著,差點被對手打中了……當然,我最終還是輕松贏了的。你吃過飯了嗎?我和胡大哥正等你開動呢。” 這哪里是魔教教主啊,整個一啰嗦的老媽子。 “我去見了兩個人,等會兒再跟你細說。”衛琳瑯對著一桌熱騰騰的美食眉開眼笑,“比起這個,你們剛才在聊什么呢?我好像聽見是說今天比賽的一個人?他怎么了?” “是一個叫做路遙的小伙子,場上動作干凈利落毫無多余,交手時沒有放過對手的任何一處破綻,我和常棣老弟都覺得這人很有兩把刷子。”胡闖開吃,一邊道,“最重要的是他的氣勢,我能感受到他整個人氣勢的與眾不同。” “但他的氣質卻不張揚,比起同樣年紀的心浮氣躁的年輕人來講,他沉穩得多,站在人群中也不怎么顯眼,有些厚積薄發的意思。”常棣也端起碗筷來,若有所思。 “我問過許多在場的其他人,沒有人認得出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屬于哪股勢力。這就有點意思了。”作為一教之主,常棣擁有自己的責任,思考問題的角度也就和胡闖并不完全相同:“一個異軍突起的實力新秀……不知道以后會掀起什么波瀾呢。” “我這下可真的對他感到好奇了。”衛琳瑯咬著筷子道,“居然能在你們兩個口中博得這樣的溢美之辭,我明天非得好好觀察下他不可!” 翌日。比武大賽復賽。 相比昨日的摩肩接踵,今日就好得多了——起碼擂臺上的人少了一大半。臺下圍觀的人堆也更為集中,例如昨日表現出眾的一些人的比賽臺下,就會有更多的觀眾。 談笑山莊專門負責收賭金的弟子依然在來回穿梭,經過了一天的比賽縮小了勝者的范圍,今天的賠率自然就比昨日低了不少。不過若是某些半途中殺出來的黑馬爭氣些爆個冷門,收益還是很可觀的……衛琳瑯的小算盤打得挺精。 常棣要候場,隨時準備上臺,所以不能陪著衛琳瑯。衛琳瑯也樂得自在,一天十二個時辰膩在一起什么的,也不是天天都得這么玩。 整個正門外廣場被分成了許多區域,設有許多小擂臺,前天選美用的大擂臺那是準備給決賽使用的。 她在臺上看見了趙向天,對手不是什么好打發的小蝦米,所以他打得挺認真,一招一式完全沒有放水。不過在見識體悟過許多更高層次武功的衛琳瑯看來,趙向天一流高手頂峰的實力略有些不夠看。 衛琳瑯又看見了凌虛觀的弟子們,就連她這個毫無利害關系的路人也不禁為此嘆氣。說實話,十多年前,凌虛觀的確盛極一時,多么風光!可惜,在師父、師叔輩的高手相繼隕落之后,凌虛觀至今還未恢復元氣……那些弟子們的武功,只能說太讓人感到遺憾。也無怪乎就算被東方凌風狠狠地抽了一耳光,也不敢憤起反抗。 其實這個門派還能苦苦支撐、沒有樹倒猢猻散的原因,只是因為它擁有一位傳說中的后天大能罷了——這在江湖上都是虛的,畢竟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大能是否依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