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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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琳瑯身邊坐著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一臉震驚,不斷地重復道:“不得了,這個女娃娃不得了!” 他急切地招來剛才問衛琳瑯要不要下注的那個有著黑獸紋樣的紅衣人,掏出足有十兩的銀元,肯定道:“我賭那個女娃娃能活下來!” 他看起來并不像是非常富有的人???居然一賭就賭十兩? 衛琳瑯奇道:“那可是十兩銀子呢,說下注就下注,對她的信心你是從何而來的?” 這種涉及到下注訣竅的話題,老頭本不想搭理,但是一轉臉看見衛琳瑯的長相之后,便改變了主意。 他湊過來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這位小……小哥啊,你有所不知。老頭兒我在斗獸場浸yin何止十年?我一看這女娃娃的眼神,我就知道她絕對沒有那么容易死……你知道我看著她想起誰來了?” 衛琳瑯不動聲色地拉遠了一點距離,非常合作地問道:“想起了誰?” “七年前的那位少年戰神——‘黑蟬’!”老頭激動地說道,動作言語間盡是狂熱。 “‘黑蟬’?” “戰無不勝、戰無不勝??!”老頭渾濁的眼中迸發出驚人的光芒,繃著聲音道: “他是斗獸場長久以來的一個不可超越的神話,八歲被賣入這里,十二歲逃出!在這里足足待了四年!你明白四年的意義嗎?在場下,餓死者有,病死者有,被虐待死者有;在擂臺上,只有兩種結果:你死我活,我死你活——敗即是死,降即是死,即使是勝了,重傷無藥可醫,依舊是死!從來沒有人能在這里活這么久,最后還逃了出去!” 衛琳瑯深深折服,這就是強者,這才是強者。 她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種強烈的想要見一見他的沖動,想要親眼看一看那個活生生的神話。 這大概就是女人骨子里崇拜強者的原始欲_望。 “他從不露出真容,一直以來的標志就是烏黑的覆面面具,遠遠看就像一只黑蟬,人們便把‘黑蟬’當做他的外號。”老頭解釋道。 一聲悠長而嘹亮的牛角戰號被吹響,隆隆戰鼓繼起。 女孩身上的鎖鏈“嘩啦”一聲全部落下。 她活動了下瘀血的手腕,一步步地踏上了她的戰場。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狼: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慎入】 在看客們激_情澎湃的吼叫聲中,斗獸正式開始了。 蒼山狼幽綠的雙眼緊緊地鎖定住女孩的一舉一動,它伏低了身子,四只尖利的爪子閃著寒光,充滿威脅地伸出蹬地,齜牙咧嘴,喉嚨里發出警告般的咕嚕聲。 它憎惡一切侵犯它領土的人類,更憎惡那些將它抓離它的家園、帶到這么個黑暗之地的人類,最憎惡的是……沒有食物! 好餓!好餓!好餓! 蒼山狼幽綠的雙眼慢慢變為碧綠,些許口涎從齜開的嘴角流下來,狼尾繃得緊緊地,一觸即發! 女孩站在擂臺的邊緣,警惕地觀察著蒼山狼準備攻擊的姿勢,渾身肌rou緊繃。這個家伙對于她來講,還是太強,此次若不以死相搏,恐怕結局還是一死。 她也學著蒼山狼伏□子,將身體重心下移,雙腿微蹲,雙手作出虛撐地面的動作,遠遠看去,她好像變成了另一只狼。 蒼山狼動了! 它一點一點地向女孩的左手邊挪去,女孩也順著它的挪動向右邊挪去,二者之間就像在劃著一個圓周。 女孩腦中的那一根弦蹦到了極致,好似只待一刻的觸發,就要生生繃斷! 沒有任何征兆的,蒼山狼突然向著女孩撲了過來,仿佛夾帶著蒼山荒原上空的呼嘯寒風和凜冽冰雪,它橫轉著脖子,長開血盆大口,口中是一排鋸齒形的利齒以及鮮紅的舌頭,散發著腥膻的臭味。 女孩就地向右邊一滾,險險躲開,之后并不停頓,馬不停蹄地又是一滾,剛好躲開蒼山狼拍向她的第二爪。 心跳加速,女孩扭頭一看,做出了一個極端冒險的決定,她腿一蹬,以強大的彈跳力一躍至狼背上,像騎馬那樣,雙腿死死地夾著蒼山狼的腹部,兩手抱著它的脖子,用盡全身力氣勒住,頭部也使勁,意圖抵住它轉頭想要反咬一口的力量。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蒼山狼的實力。體重比她重上好幾倍的蒼山狼的巨大塊頭根本不是她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可以與之相抗衡的。 暴怒的蒼山狼扭動著身體,想要把女孩甩下來,沒有成功,于是干脆在地上打滾。 兩三百斤的體重壓得女孩要吐血,可是她還是堅持著不松手腳,直到蒼山狼第三次打滾,她好像聽見胸口一聲骨響,一陣悶痛直擊腦海,艷紅的鮮血從喉嚨深處涌出,她“呸”地一聲將混著鮮血的口水吐掉,萬般無奈地滾到一邊。 此時,看臺上傳來一陣陣噓聲和嘲笑聲,有些希望她贏,有些希望她死。 不過這些女孩都不在意,她只是單純地想活下去而已。 她摸了摸胸口下部,感到骨頭好像斷了一截的樣子,心下懊惱。 她雖從蒼山狼身上下來了,可是有著被區區人類騎在背上的恥辱,蒼山狼怎么會這么容易放過她? 它狂暴地大吼著,一擰身又騰起撲來,意圖是一擊必殺! 這次女孩卻沒有再躲開,反而是挺身向它迎去,一步步跑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就好像趕著去送死似的。 她腦海中空白一片,什么聲音都消失了,只有一個念頭—— 不成功,就是死! 等到二者相會的一剎那,女孩身子一偏的同時,閃電般出手,直接向蒼山狼的血口中探進一整節手臂去! 蒼山狼兇暴地絞緊了嘴,用力撕咬著女孩的手臂,誓要把它咬斷! 女孩瞪大了泛著血絲的雙眼,咬緊了牙根,硬挺過鉆心的痛感,深深插入蒼山狼喉管的手,握緊了暗藏著的斷刃使勁一劃一拉! 蒼山狼痛苦而不甘地想要將女孩的手臂吐出來,卻被女孩借勢把那一條巨大的血口子拉得更大了。 它想要長嘯一聲,可是喉管已破的它卻再也做不到了。它痛苦地在地上打滾,用爪子抓著不斷往外涌動鮮血的脖子,卻只能讓血流得更加猛烈。 它知道自己要死了,想要最后站起來與那個可惡的人類同歸于盡,可是力氣漸漸流失,它只能躺在地上渾身抽搐…… 它還想對月長嘯,還想與同伴在冰天雪地的荒原上自由地奔跑,想像個王者那樣追擊雄鹿和野兔,想像個衛士那樣守護全體族人的領地不讓該死的人類進入…… 五感逐漸回歸,女孩有些晃神地站在斗獸場的最中心,接受著所有人或歡呼贊賞或惡毒咒罵的喊聲,這才意識到,狼死了,自己贏了,活下來了。 ……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一個不起眼的暗廂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站著一個戴著黑黢黢的面具的男人,他注視著被斗獸場的彪形大漢重新捆上鐵鎖鏈帶下去的女孩,仿佛自言自語地說:“去查她。” 一個冷漠干練的女聲回答道:“是,尊教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