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書迷正在閱讀:英勇赴死系統、豪門盛寵之夫人來襲、時光微暖、總有刁民想害朕、男神總是好感負(重生)、真的有人暗戀我十年啊[娛樂圈]、軍門暖婚之封少拐妻、在仙界當廚子的日子、妃在上之染癮世子爺、和大魔王青梅竹馬的日子
笙公子一下子變了臉色,他勉強笑道:“對啊,那玉鎮紙可好看了,呵呵……老爺,你真是的,我能那么不知好歹么,自然是老爺給什么,玉笙接受什么了……是不是呀,老爺……” 笙公子嘴角掛著純潔的微笑,嘴上卻說著隱晦而yin_蕩的調情語。 “老爺給的……玉笙我……都喜歡……”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點著肖士初胸前的紅櫻,啞聲道。 “當真如此?”肖士初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看著笙公子殷紅的小嘴,道: “玉笙啊玉笙,你說我這次送你根玉笙當作玉_勢如何……”話不多說,再次提槍上陣。 …… 當晚,肖士初就在折柳居留宿了。實際上,這一年來他回公主府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在外有別院,還有藏嬌的金屋,更有花街柳巷無數溫柔鄉,他實在不必擔心沒有地方過夜。 這幾個月來,肖士初新迷上了折柳居的笙公子,更是一次也沒有回去過。 昭幸雖怒發沖冠,可她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最終還是沒有什么辦法。 不過今天很奇怪,昭幸不僅不嫉恨,還特意找了個家丁來傳話,說他最近大可以去折柳居看看,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還是來了,不為搞清昭幸在玩什么花樣,也要為與笙公子春_宵再度…… 翌日,肖士初告別了依依不舍的笙公子,打算回府去問問昭幸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從后門離開前,他遇見了一個很奇怪的小個子。 滿身的繃帶,石像一樣站在陰暗的角落一動不動,只是直直地看著他,臉上紅紅腫腫得看不清長相,眼神黝黑莫測。 肖士初莫名覺得這道目光滲人得很,疑神疑鬼地打量了那個小個子好幾眼,匆匆地離開了。 …… 嘭! 無辜的茶杯被怒火中燒地砸在了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澄黃的茶水四下飛濺。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肖士初這次真的出離憤怒了。 “再說一遍?”昭幸安坐于正堂主位,絲毫沒有起身相讓的意思,她嘴角一勾,道:“你真是年紀大了,耳力不濟。我說,你的兒子,被賣入了小倌館,永世帶著恥辱的為妓為奴的記錄,不得翻身。” “那是我的兒子!我肖士初的兒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夫為妻綱?你好大的膽子!你是想造我這個家主的反了!” 他乍聞自己的兒子還未死的確是有些驚喜的,但一想到那個小個子幽幽暗暗的眼神……他就不禁背脊一涼,但馬上就憤怒又害怕了起來。 要是有同僚知道了,他肖士初的兒子居然在倌館里,那他以后的臉往哪兒擱?! 這個死婆娘,當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絲毫不顧忌他在外能不能做人!她既不仁在先,也別怪他以后無義! “快!快滾去將你們肖立少爺接回來!”他朝著一旁的管家吼道,難得的沒屈從于自家妻子的威勢,硬氣了一回。 管家被他們夾在中間,感到很為難,他是聽令呢,還是不聽呢?兩個都是主子,哪個他都得罪不起。 昭幸優哉游哉地拿著把羽扇扇著風,好整以暇地說道:“不用去了,就算現在去接,也晚了。” “什么意思?”肖士初瞇起滿是懷疑的眼,并不相信她的話。 “意思就是,”昭幸用那把羽扇橫著往自己脖子上一劃道,“他已經沒有那個命了。” …… …… 說是這樣說,但是昭幸并沒有真正殺了肖立。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他、給他個痛快?她恨不得銼其骨、揚其灰,讓他感受到十倍、百倍的她的憤怒和痛恨。 她并沒有真的將肖立賣進倌館,那樣太便宜他了,她將他賣入了帝都地下斗獸場。 地下斗獸場這種東西并不是中原之物,甚至也不是西域之物,而是從更加遙遠的異大陸流傳進九州的。 異大陸蠻族人多暴戾,他們喜看赤手空拳的奴隸與奴隸、奴隸與野獸之間的搏斗、廝殺、撕咬、吞食……甚至是交_媾。 這種特權階級的奇特異癖,不管在哪個大陸都是共通的。 地下斗獸場就是這么一個地方,場上,卑_賤的奴隸與饑餓的野獸血rou橫飛地掙扎在生與死一線間;場下,戴著面具、面紗的顯貴們或笑或怒,或叫好或喝倒彩;場邊,賺得盆滿缽盈的商人喜不自勝…… 金錢、權勢、地位。 變態的欲_望、黑暗的人心、扭曲的人性。 肖立被送入地下斗獸場的三日后,第一次出戰,對上一位死刑犯,肖立重傷,死囚死! 五日后,第二次出戰,對上一只狂暴棕熊,肖立重傷,棕熊死! 八日后,第三次出戰,對上一只西域猛虎,肖立重傷,猛虎死! 十余日后,第四次出戰…… 肖立身上的傷從來沒有好全過,有好幾次他都重傷瀕死,有一次甚至失去了呼吸……但是他最終卻沒有死。 不管傷得多重,他都沒有死。 不管在戰斗場上被饑餓殘暴的野獸逼到了什么樣的絕望境地,他都沒有放棄,他都沒有死。 不管身邊日漸熟悉起來的同伴是怎樣又日漸慘死離去,他都沒有死。 不管未來是否黑暗一片,人生是否就此終結,他都不去想,他都沒有死。 活著,何苦? 堅持活下去,何苦? 壓抑,忍受,戰斗,拼搏,何苦? …… 在暗無天日的地底,這樣幾近絕望的日子,這樣幾近無望的拷問,一日復一日,一月復一月,一年復一年……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原先的答案。 他曾經是為了什么,拼命想要活下去? 他曾經是因著什么,支撐了他整個的黑暗歲月? 他曾經……曾經是個怎么樣的人,在他進入斗獸場、成為無人能敵的存在前? 他忘記了,已然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