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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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父親和大哥談完了公事,從書房的方向轉進了飯廳。衛琳瑯立刻笑著向他們問好,和母親一起夸贊桌上的自己今日的成果。 衛琳瑯父親衛坤的外在形象比較可怕,粗眉利目,虎背熊腰。好在三個孩子長得都不像他。 這也難怪,衛坤是江湖草莽出身,年輕時還是混黑道的,取道打劫這事兒當年沒少干。 只是后來有了幾個小錢,年紀也大了,便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等到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更是想讓他們過上好生活,于是改行經了商,到現在,也算不大不小的靈州城一富。 雖說他自己早已退出了江湖,卻還對當年亂世時眾人弱rou強食的情景記憶猶新。 他為了讓孩子們有自保之力,從小就督促著幾個孩子學習武功,就算是最喜愛的小女兒,在學武的問題上,他也向來是嚴加要求、毫不放水。 終于,不負他的苦心,現今,除了一心向學的二兒子之外,大兒子和小女兒的武功在江湖里都是拿得出手的。 衛坤的刀疤臉上很少有什么笑容,他聞言只是伸筷去夾那幾道菜,細細品嘗過后,贊道:“不錯。” 然后又多次去添菜,以行動來表達對女兒獵回的獵物的滿意贊賞。 “果真不錯?那我可一定要吃吃看。”大哥衛德倫笑道。 衛德倫是兄妹三人之中最有經商才能的一個,一成年就跟著衛坤走南闖北地賣貨跑商,見識不凡,性子溫潤圓滑,長得又風流倜儻,武功也不弱。 以上相加,哪能不成為靈州城最炙手可熱的金龜婿之一呢? 衛琳瑯也為有這樣一個大哥而倍感自豪。 “咦,還真不錯嘛。” 一時之間,餐桌上盡是對那幾道菜的溢美之言,聽得衛琳瑯都紅了臉,既不好意思又開心得直想在地上撒個嬌打個滾。 她心里清楚,山林里打來的野雞兔子哪有他們說得那么好,他們只是在逗她開心而已。 “對了,爹,娘,大哥,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講。”衛琳瑯趁著他們心情好時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收到評論我高興得作傻逼狀唱起歌來我會到處亂說? 咳。 架空說明: 首先是那塊玉,帝王翡翠玉應該是綠色的,我覺得這個名字很霸氣于是拿來用。文中描述的透明翡翠玉在現實中叫做玻璃翡翠,聽起來很廉價其實是玉中珍品,貴得很,不過也沒有文里描述的那么舉世無雙啦。 其次,古代人在晚上好像不太吃飯的哦??貌似是中午吃的那餐就叫晚飯…_(:3」∠)_ ☆、第七章 第七章【0825 15:01 修第一次 “對了,爹,娘,大哥,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講。”衛琳瑯趁著他們心情好時開口。 衛琳瑯便將自己打算前往西域探望褚仝伯父的計劃跟全家說了。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能獨自去那么遠的地方!”大哥首先表示反對。 “不可啊,寶貝,太危險了,娘擔心。”母上大人也不同意。 衛琳瑯看向父親,衛坤沒有立刻說什么,只問:“為何突然想要去松賀州?” 衛琳瑯低頭醞釀了下情緒,仔細回想了下準備好的說辭,然后抬頭懇切道: “女兒大了,一般人家的女兒這個年紀早就嫁人生子了。可是,我并不想像深閨小姐一樣,一輩子只看得見圍墻里的一片天,一輩子只能談論些衣裳首飾、家長里短,一輩子都圍繞著丈夫孩子油鹽醬醋茶打轉,到死也不知道人世有多紛繁,九州有多廣闊。” “我雖駑鈍,這么多年刻苦下來,武藝也已小有所成,至少女兒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我想趁著年輕多走走看看,去江湖上游歷一番……說來可笑,我自稱武林中人、江湖兒女,十八年來卻只在羅漢州和中原神州走動過。” 衛琳瑯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江湖何其大,九州何其廣,靈州城雖說是羅漢州的都會,繁華不下帝都中京,可是以九州之大觀之,依舊是渺小地可憐。我們這些所謂青年才俊、后起之秀,事實一直在困守一處、坐井觀天。” 她說著,一邊觀察著父母和兄長的臉色,適時地說道。 “如果你想歷練,可以。中原這么廣闊,你自去想去之地,為何非要大老遠跑到塞外西域去歷練!”大哥皺著眉。 衛琳瑯覷著自家兄長的表情,耐下心來解釋道:“你們不知道,我近些日子不知怎地,突然很想念褚伯和秋霜jiejie呢。自五年前爹爹五十大壽時見過他們之后,便一直未曾見過。女兒想趁著這個機會去臨沅城探望一下他們。秋霜姐也快要過雙十生辰了,想必好事也將近了,我便是去參加她的喜事、湊個熱鬧,也是沒什么的。對吧,哥?” 老夫人剛準備搖頭,眼尖的衛琳瑯當機立斷地抱住她娘親的手臂,撒嬌道: “娘親~就讓我去嘛。再說,臨沅城離松賀州都會百花城那么近,我可以找個時間去那兒玩玩,我從小就想去百花城你們是知道的。就準了女兒的這個小小愿望嘛,好嗎?好嘛~” 她習慣性地晃著娘親的胳膊。 老夫人從來就對衛琳瑯的撒嬌打發沒轍,只好拍拍寶貝女兒的手,不再說什么。 “琳瑯,去塞外可不是在開玩笑。你可知道,此行山遙路遠、行路艱苦?” 衛坤嚴肅地看著衛琳瑯。 他自己是草莽出身,自然是知道江湖歷練有多么重要,也從來贊成讓自己的孩子親身體會江湖的殘酷。 對衛德倫和衛義禮,他凡事都嚴格要求,是標準的、不茍言笑的嚴父。 但是對衛琳瑯這個家里最小的孩子,還是唯一的女兒,他除了在教她學武以防身這件事上態度很堅決之外,還從沒有勉強過她什么,也從沒想要她在武林中揚名立萬,或是作出多么大的成績與貢獻。 “我自明白松賀州與此地相距甚遠,其間還相隔著滇州,”衛琳瑯蘸了點茶水在桌上畫地圖,這點地形常識她還是知道的。 “滇州頗多山地沼澤,不利行走。不過我打算取道中原,雖然稍遠,但是道路平坦,沿途也有較多人煙,住店之類的會更方便。所以林林總總算下來,倒比穿過滇州要快得多,還更安全。” 衛坤目光中含著笑,以及對女兒進取之心的贊賞,洪聲大笑道:“好,我做這個主,便答應了你又有何不可?身為我衛坤的女兒,就該有些豪氣!整天足不出戶、小情小愛的,算什么江湖兒女?!” 衛琳瑯剛想謝過父親,誰知這時大哥卻皺起了眉。他道:“父親,那幾個州和中原是有天大不同,你也是知道的啊。我并不是不贊成琳瑯多走走多看看,而是……” 他有些為難地說:“若是琳瑯想去中洲、顯州或是鸚鵡州,我必不攔她,因為這三個州和羅漢州一樣,都處于朝廷管轄之下。治安怎樣?路費幾何?父親,我與您常常跑商,都是清楚的。可是塞外卻……” “不屬朝廷管轄……這是何意?塞外怎會不屬朝廷管轄?所謂‘塞內’‘塞外’不是只是一種對西北幾州的習慣性的叫法而已么?”衛琳瑯聽到這種朝廷秘而不宣的尷尬事實,不由感到非常驚奇。 大陸無盡,甚廣焉;分九州,九州以內莫非大顯王朝的疆土。 這是六歲稚童都知道的常識。 大哥無奈地跟父親對視一眼,接著向被挑起好奇心的衛琳瑯解釋: “這里沒有外人,這事兒也不是秘密,我便與你直說。南滇州、西松賀州、西北金闌州、北燕州實際上都是處在各個藩王的控制下,即使是二十年前的那場動亂也沒能改變這一事實。甚至,極北落馬州至今還被掌握在外族手里。” “唉,這也都是好幾代積下的老問題了,朝廷想要改變卻有心無力。但是,因為塞外名義上還是屬于大顯的,藩王們名義上還是皇室下封的親王。朝廷是不會將他們已經喪失五州控制權的沒臉事實廣而告之與眾的,你們這些年輕的、也沒有出過塞的人,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件事,也怪不得你不明。現在,你還堅持要去西域嗎?” 大哥衛德倫循循善誘地說,目的自然是讓衛琳瑯放棄她心血來潮的天開異想。 他看父親并沒有不悅,也沒有阻止他說下去,便補充道: “這塞外的幾州并不像東方四州一般富庶,并且亂得很,野外劫道者不知凡幾,你根本想象不到他們的數量和膽量,那都是為了錢財可以不要命的。退一萬步講,一般的黑道還罷了,重要的是武林邪教也多在塞外活動,黑道中最臭名昭著的魔教的總壇,正正位于松賀州都會百花城城外。” “中原沒有人知道塞外邪教異族的水有多深。拿什么巫術、蠱毒、魔術來說,隨便哪個來到中原,那都是無人能解、無人能敵的。要不是邪教異族的人口數量比之中原實在太稀少,憑借那種神鬼莫測的異術,哪還有中原人的立足之地?你說,松賀這樣險惡,我怎么可能會安心地放你去?” 做大哥不容易啊。 衛德倫也是擔心琳瑯的人身安全,才不同意。若不是塞外實在太危險,他怎么可能會拂了meimei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