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節
“轉性?”夏千語看著selina笑了笑,拉過一個抱枕抱在懷里后,盤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selina說到:“休息一下,感覺真好。” “唐寧來看過你了。”selina突然說道。 “你--”夏千語臉色突然一變,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你那個樣子,我擔心。”selina聳了聳肩,看著她說道:“你別以為人家不知道,你走的時候他都知道你懷了。” “他--”夏千語再次無語。 “你聰明,人家也不傻。再說傻也配不上你。”selina嘆了口氣,笑笑說道:“他怎么知道你懷孕的,這事我是不知道,我想你應該知道;他怎么知道你住這兒的,你想想顧白,我不是和你說了,他帶顧白周未住在你的公寓。” “顧白……”夏千語不禁笑了:“我以為,他不會問的。” “他只是不會追,不代表不會問。”selina淡淡說道。 “是。”夏千語點頭,斂下眸子,淡淡的笑了:“他……很好。” “是啊,明明知道你的消息,卻忍著不來打擾你。”selina看著她,嘆息著說道:“我打電話通知他過來,他急急的飛過來看了你以后,問我:你愿意見他嗎?” “我說不愿意,他就在你醒來之前走了。” “所以夏千語,你是有多幸運,遇到這樣的男孩子:一切以你為主、以你要的方式愛你,你說你怎么舍得放手呢?” “不舍得。”夏千語輕聲說道。 “那你現在?”selina沉眸看著她。 “他很好,是我配不起。”夏千語輕聲說道:“我這樣的人,偷得他一個孩子,算是最大的幸運了吧。” “夏千語,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你睡糊涂了吧。”selina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未了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認正常,才睜大眼睛瞪著她說道:“夏千語,如果你因為昨天哭的那些事而自卑,我還真瞧不起你。” “我也瞧不起我自己。”夏千語澀聲說道。 “現在的夏千語,你只要勾一勾小指頭,有多少男人會迷上你,你因為小時候那點兒破事,覺得自己不配被愛。我看你是做項目用腦過度,以至于不會思考了。”selina鄙視的看著她,輕哼著說道。 “你不懂。”夏千語將手中的抱墊扔在沙發上,扶著沙發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對selina說道:“我出去走走,你忙的話不用每天過來。” “過河拆橋。”selina瞪了她一眼,但看著她身上的棱角漸漸變平的樣子,只覺得幾分傷感。 原來,那個一身驕傲、光采奪人的夏千語,竟然還有這樣的不自信。 * 夏千語拿了以前的舊手機,重新充外電后,里面各種信息一下子便擁擠著沖了出來。而且…… 居然還有充話費的信息。 “千語,想你了。” “miss夏,真的再也不回來了嗎?” “夏小姐,您上次談到的那個項目,我目前沒有想法,我們改天再聊。” “千語,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所以……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消息,可我想你了,要怎么辦……” “千語,陳行長出事了,看到陳茵無助被欺的樣子,我想到了初見你的時候。原來……疼惜一個人、維護一個人的心情是這樣的。原來,你為我做了那么多,我一直都不知道。” “千語,聽說懷孕會有許多不舒服的反應,你現在還好嗎?” “10個月的時間,十座未來城對外開業,三座已經開始贏利,兩座已經盈虧平衡。千語,若不是你,我不知道我還能做好這樣的事。” “千語,想你了。” “千語,想你了。” “千語,想你了。” “…… * 來法國的第一個月,有carlyle中國公司的信息、有曾經合作伙伴的信息、也有唐寧的信息。 第二個月,還有一些零散的客戶信息夾雜在唐寧不知所云的信息里。 到了第三個月,就全是唐寧一個人的信息了:沒有規律,有時候是清晨、有時候是深夜、有時候一周一個、有時候半個月才一條。 有段時間,竟然每天都有。 到后來,幾乎一個月才一條。 原來,那些壓抑在胸的想念,歷經起伏波瀾,總歸會趨于平緩,而這長久的平緩,卻是最深深的愛戀。”唐寧,對不起。“ 夏千語沉沉的看著手機屏幕半晌,低低的嘆了口氣,還是將信息全部都刪掉了。 她知道她該為這段感情做些什么,可在心底深處,她仍然是那個被拋棄的小女孩,她依然不敢勇敢的邁出這一步…… * 唐寧下飛機后,便收到了夏千語發來的‘對不起’三個字,可這據夏千語的信息發出時間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后的事情。 而這三個字,意味著她知道他曾去看過她、意味著她的決定從未改變。 唐寧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手機屏慕,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著。”唐總,你怎么啦?“陳茵有些擔心的看著他。”沒事,走吧。“唐寧苦笑了一下,關掉手機后,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步子快得連陳茵都有些跟不上了。 唐寧和陳茵在德國的行程原計劃是三天,后來因為事情談得不順利,一直順了一周才返程。 而在回到j市后他才知道,夏千語已經搬了家。”你知道她的臭脾氣的,所以我也不告訴你搬哪兒了吧,否則下次是不是還呆在法國就不知道了。“這是selina發過來的信息,語氣有些無奈。”我知道了,麻煩你照顧好她,我們之間的約定,任何時候都做數。“唐寧輕扯嘴角,澀澀的笑了笑,給selina回了信息過去。”我說唐寧,這女人鐵石心腸,上次哭得死去活來的,我還以為心軟了呢,沒想到更硬了,所以我看你也沒希望了。不如等我們家顧白長大吧,我們家顧白不嫌棄你。“ 唐寧的信息剛發過去,selina的信息便追了過來,一番話說得似笑非笑,卻讓唐寧臉上的神情變得溫柔起來--在他看來,這條信息無非幾個關鍵詞:哭了,心軟了,希望,等。 是不是,事情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 唐寧沒有再回信息過去,起身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邊,看著窗外深夜的燈光蜿延,心里一片寧靜。 * 兩個月后,果然如唐寧所推測的,薛濤開始瞄準了j市的幾大品牌開始出手。”一次瞄準三大品牌,而總部是收縮政策,他這是最后的瘋狂嗎?以數量換業績?“傅陵皺著眉頭說道。”不是。“唐寧搖頭:”聲東擊西。“”哦?“安安的眸色微亮,想了想后,點頭說道:”引開我們的目光,減少競爭損耗。“”沒錯。“唐寧點頭。”那么他真正的目標是?“陳茵問道。”都是,也都不是。“唐寧指著白板上的三家目標公司,沉聲說道:”他會安排三個項目組同時接觸這三家公司,若沒有對手出現,最后他會選定一家符合目標的公司;若有對手出現,他則選擇把握最大的目標公司。“”以前千語姐不是這樣做項目的。“安安不禁皺起了眉頭。”千語不怕競爭,要的是最好;現在的carlyle不同往日,薛濤沒有千語的自信,也消耗不起資源和時間。“傅陵看唐寧,分析說道。”沒錯。“唐寧點頭,所以我們的策略是以靜制動。” “讓他先確定最后的目標。”傅陵點頭。 “我們直接切入他的目標企業。”安安向唐寧確認意見。 “如果我們的時機把握不夠精準,在我們介入的時候,他已經達成合作了怎么辦?”陳茵皺著眉頭問道。 “ok,陳茵說的時間是一個問題。”唐寧點頭,將白板筆遞給陳茵,看著傅陵和安安說道:“方向我們確定下來,問題我們先列出來,再一個一個的找到解決辦法。” “我先把我想到的問題寫下來。”陳接過白板筆,在白板上畫了三個圈,代表薛濤的目標公司,然后用一條直線將白板分成兩塊,接著在左邊寫下自己剛才的問題。 “我的問題是,如果carlyle的收購價格大于我們的收購預算,我們是否為了攔截而繼續?”這是傅陵的問題。 “我倒是認為:一定要攔截嗎?如果他的目標只是投資占股呢?”安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陳茵在快速寫完后,回身看著他們:“還有嗎?” 傅陵和安安對視了一眼后,搖了搖頭:“沒有了,唐寧呢?” “我沒有問題。我來說說解決方案。”唐寧從陳茵手里接過白板筆,在白板的右邊畫圖。 “第一個問題:一定要攔截嗎?” “我的意思是一定,原因上次分析薛濤的心里狀態的時候已經說過,他沒有時間做長線投資,所以我認為他一定會要全資收購,包裝轉售。雖然這只是推測,但以我對carlyle系統和薛濤本人做事風格的了解,我對這個推測有七成的把握。” 唐寧說著,便用筆將這個問題劃去,然后接著說道: “第二個問題,價格與預算。” “這一單的目標不是賺錢,而是攔截,保護品牌,所以無限預算。”唐寧沉聲說道。 “這不符合價值規律。”安安搖頭。 “這就要看我們的談判技巧和后期對企業的營運能力了。”唐寧挑了挑眉頭,臉上是不妥協的自信。 “好吧,我信你。”安安笑著點頭。 “我也信唐總。”陳茵皺著鼻子,俏皮的笑了。 唐寧看著她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們再來看第三個問題,時機問題。” “剛才我說過了,不計代價。只要不計代價,這世界上哪里有搶不走的生意?”唐寧看著傅陵,見他臉上露出笑意,只道他也一樣認為這并不是問題,便接著說道:“而實際上,carlyle總部對中國市場是收縮戰略,所以他們的預算不可能充裕。” “確實,我倒把這個重要的因素給忘了。”安安恍然大悟,陳茵也才明白:想到困難的時候,要知道自己手里還有什么武器。 “ok,既然沒有別的疑問,我們就按這個策略做計劃。安安是傳奇的負責人,這個計劃由你來做--按正常的項目做三份收購計劃書,最后無論哪個公司成為目標,我們都有備無患。”唐寧點了點頭,看著安安說道。 “好的。”安安點頭,拿手機將白板上的問題拍了下來,然后記下了唐寧的一些意見。 當然,作業是交給安安的,最后實際做的時候,傅陵自然會幫忙,等于是安排了一個人的工作,卻有兩個人出力,傅陵在心里暗罵唐寧越來越狡猾。 * “不是啊,這件事本來就應該我做啊。”安安抱著電腦盤膝坐在沙發上,邊查資料邊對傅陵說道。 “非常時刻,哪里有什么應該不應該。”傅陵白了她一眼,邊整理資料邊說道:“非常時刻,就要用非常辦法,以求最高效率、最好效果。” “那也是唐總相信我的能力。”安安輕哼一聲,一臉的得意,反正就是不允許傅陵說唐寧的壞話。 “你再有能力,能有千語行?千語也不能同時做三套不同的方案。”傅陵搖頭,笑著說道:“他就是吃定了我舍不得你手忙腳亂。” 安安突然覺得他的話如此的刺耳,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終是沒有說出來。 “你那邊資料怎么樣了,差不多我就開始做框架了。”一會兒之后,傅陵頭也沒抬,邊敲電腦邊說道。 “傅陵,你先去休息吧,我不喜歡做事的時候公私不分。”安安抬頭輕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整理資料。 “恩?唐寧原本……”傅陵的話說了一半,突然感覺到安安似是有些語氣不對,當下咽下沒說完的話,抬頭看向安安--她依然低頭忙碌,但很明顯的,她的表情有些不高興。 傅陵皺了皺眉頭,回想剛才的對話,還真想不出哪一句得罪了她。 “怎么啦?生氣了?”傅陵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連人帶電腦的圈進懷里。 “沒有。”安安頭也不抬,繼續工作。 “好了好了,不說你們家唐總了,這總可以了吧!”傅陵想來想去,也只有損了唐寧幾句會惹她生氣,所以邊伸手揉著她有些發硬的肩膀,邊認錯哄她。 “你和唐寧的關系自有你們的相處方式,也用不著我生氣。”安安輕瞥了他一眼,快速將資料打包后給他發了郵件,然后將電腦放到旁邊的沙發上,扭頭看著他說道:“資料發給你了,想做就做吧,不想做就放著,我先去洗澡了。” “安安!”傅陵的身體不禁僵直。 “是生氣了,但不想和你說,愛做不做。”安安瞪了他一眼,便從沙發里站了起來。 “應該叫愛做就做。”傅陵伸手將她扯進懷里,翻身將她壓進沙發里,瞪著她說道:“什么時候變這么小氣了?都不能說話了?” 安安輕哼一聲,扭頭過去不看他。 傅陵也有些生氣了,低頭在她脖子上一陣亂啃,直到她癢得咯咯的笑起來,還不罷休的將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捏著她腰間最怕癢的地方,邊捏邊在她耳邊問道:“還不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