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
他和千語的孩子,以后是會象她般的清冷強勢?還是會象自己的好脾氣? 后面顧白又在耳邊嘰嘰喳喳說了些什么,他也沒聽太真切,只是一手牽著她、一手攬著千語的腰,在華燈璀璨的夜街上,慢慢走著。 就算不說話,他也特別喜歡這樣的時光。 至于千語總是想起的,他與蘇蔓溫柔甜蜜的那一晚,說真的,他早已想不起來了…… * 唐寧照顧顧白睡下后,回到房間,夏千語正坐在床頭看書。 “她怎么樣?肚子還疼嗎?手有沒有紅?”見唐寧過來,夏千語放下書本,一連串的問題就拋了出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她已經習慣了甩手一些事情,而直接向他要一個結果。 “喝了些熱水就好了,倒沒見喊疼。手也沒事。”唐寧脫了外衣,掀開被子坐在千語的身邊,隨手拿起她看的書,翻了幾頁后問道:“最近這類的書好象特別多,大家對經濟現狀的憂慮似乎越來越嚴重。” “有更多的人思考,是好事。”夏千語點了點頭,放好書簽后,將書放回到旁邊的小桌上,對唐寧說道:“傅陵那邊有新的進展,我準備明天過去一趟。” “我過去吧。”唐寧伸手按熄了燈,摟著千語躺下后,邊吻著她邊說道:“那邊你就不要再去了,何必再見他們?” “已經不是那么在意了。”千語輕聲說道。 “不在意就更不用去了,我和傅陵能處理。我喜歡我們現在的生活……”唐寧輕輕的吻著,輕聲說著…… 夜很靜、房間里很暖、相愛的人在熱戀里,總是覺得親密的時間太少,以至于每一次,都用盡全力來愛,好象唯有如此,才能讓愛盡情綻放…… 最后夏千語沒有再提去京城的事。 其實和他一樣,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工作的時候不用繃得那么緊、回家的時候有人陪著、顧白有些小調皮,但更多的是可愛、晚上的時候,雖然他的精力過于充沛了些,但無論他是靜是動,也總是將她圈在懷里。 有時候她半夜會起來喝水或沖澡,回到床上的時候他仍然熟睡,但他總能及時的伸出手臂,精準的將她重新摟進懷里。 好象摟她在懷里,已經成了他的本能--無論醒著還是睡著,總能做到精準無誤。 這就是愛情了吧。 可她能擁有這樣的愛情有多久…… 夏千語輕輕嘆了口氣,從他懷里轉過身來,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閉著眼睛的好象知道似的,松開手臂讓她轉過身,然后又自然的收緊了手臂圈她在懷,然后…… 保持熟睡。 ------題外話------ 1,這樣平靜而又普通的生活,大約是千語6歲以后的第一次了,雖然唐寧也是第一次與另一個人組成家庭的模式共同生活,但他有父母的榜樣,所以雖不熟練,卻也將小日子過得有模有樣。 2,顧白這是想干什么?隨時想著接手唐哥哥呢?哈哈哈,不過還是護著千語,只等著千語不要唐寧,卻不許唐寧不要千語,可愛的顧白 3,說過離開ey就公開戀情,我沒有食言吧,不過以這種方式,倒也符合他們的情況。只是偷拍的人是誰?是商業對手還是顏的政敵? ☆、chapter329 有孕 “唐哥哥,這周未我們去哪里玩?”早上,送顧白上學的時候,顧白捧著唐寧的臉就是一陣猛親。 “你的想法呢?”唐寧笑笑問道。 “去那家有冰淇淋賣的書店好不好?”顧白將身體靠在唐寧懷里,卻轉頭看向夏千語。 夏千語轉過身去不看她。 顧白吐了吐舌頭,貼著唐寧的臉小聲說道:“千語姑姑不高興。” “可以去,但是不可以多吃冰淇淋。”唐寧笑著說道。 “好吧,只吃一個吧。”顧白妥協的點頭。 “好,那就這么說好了。”唐寧溫和的點頭,站起來牽著她的手,將她送到班級老師的手里,聽著她甜甜的與老師打招呼,然后在老師的護送下往里跑去。 * “我下午飛京城,爭取周未能回來。”唐寧轉身,自然的牽起夏千語的手,與她一起慢慢往停車場走去。 “以工作為主,若趕不及回來,我帶她去。”夏千語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贊同的說道:“別什么事都依著她。她應該知道自己的要求,并不是時時都能被滿足的。” “小女孩小時候要有很多很多的愛,才不會被別人的一根棒棒糖給騙走。”唐寧笑著說道:“所以對她別太嚴苛了,若以后有一個男孩,正好和你相反,什么要求都答應她,她會很容易被騙走的。” “是這樣嗎……”夏千語側眸看了他一眼,倒是煞有其事的開始思索他說的話--好象是這樣,所以她僅僅只看到他對蘇蔓溫柔的樣子,便無法自拔。 甚至不敢想,這樣的溫柔,自己也能得到。 所以…… 他是對的吧。 “當然你不同,我給你這么多的愛,也沒把你騙回來。”唐寧見思索的樣子,不禁笑了,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說道:“但是很少人能做到如你這般理智,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我們還是讓顧白從小得到更多一些。” “同意。”夏千語點頭,看著他,笑笑說道:“現在不算被你騙回來嗎?” “你的心不定。”唐寧坦然說道。 “我還有更多的事要做。”夏千語的眸光微轉,輕聲說道。 “沒關系,你做什么,我陪著你就是了。”唐寧溫柔笑著,拉開車門,護著她上車后后,繞身回到駕駛室,開著車平穩的往回走。 夏千語輕輕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后,從包里拿出文件,隨意的翻開。到底看進去沒有,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 唐寧飛到京城后,這邊的陳茵便向千語提出了辭職。 “我不是你上級,你的辭職我批不了。”夏千語淡淡說道。 “我約了同學去土耳其旅游,時間不能再拖了。我不能為了一份不喜歡的工作,把自己的信譽和朋友弄丟了。”陳茵堅持著說道。 “玩樂比工作更重要?”夏千語不贊同的看著她。 “那也是我的工作,我們要去做一個當地宗教色彩的舞臺劇。”說到這里,陳茵的眸子里透出一股亮光來。 “我希望你一個月后再走,你們做劇的費用我支付、你們因此耽誤的時間或者損失,你給我個數字,我來付。”夏千語輕挑了下眉梢,淡淡說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陳茵的臉沉了下來:“千語姐,你不缺錢我也不缺錢,我就是不想干了!” “這么任性。”夏千語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了。 “就是這么任性,這個月工資我不要了,我的辭職報告不批就算了。”陳茵說著便站了起來,將手中打好的辭職報告拍在了夏千語的面前,一臉倔強的瞪著夏千語。 夏千語看著她半晌,輕輕點頭:“那你去吧。” “就不留我了,你也太沒誠意了。”陳茵的眼圈驀的一下就紅了。 夏千語看著她,翻了翻白眼,拿起電話打給人力資源部:“幫陳茵辦一下離職手續。” “恩,你發郵件通知唐總,說是我同意的就行了。” “你真的不留我了?你是不是嫉妒我年輕漂亮,怕唐總會喜歡我。”陳茵瞪了她一眼,伸手抽出辭職申請放在她面前:“這里簽字,不簽字我這個月沒工資。” “出去玩得不開心就回來找安安,她會安排你的工作。”夏千語拿起筆,在她的離職單上簽好字后,遞回給她。 “千語姐……”陳茵接過離職單,張開雙臂順勢抱住了夏千語:“千語姐,我好舍不得你們。” “也可以不走。”夏千語輕聲說道。 “當然要走的。我才不要看到你們天天秀甜蜜。”陳茵用力的抱了一下夏千語后,松開雙臂,看著她說道:“你對我們唐寧不要老是冷著一張臉,象人家欠你八百萬一樣。他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我走了,不用想我。讓唐寧也不用想我。”陳茵舉著離職單,一邊后邊朝夏千語揮了揮手,到門口后,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她倒是你比更利落干脆,說走就走。”夏千語緩緩坐下,下意識的將手覆在小腹上,一會兒又似想起什么似的,打開電腦開始查一些自己以前并不懂的信息。 * 陳茵家里。 “你要去土耳其?”陳行長有些擔心的看著女兒。 “是啊,約了同學去做一個舞臺劇。”陳茵點頭。 “這么突然,前陣子還沒聽你說呢?”陳行長皺著眉頭,顯然是不想答應。 “一直有計劃,一直也在猶豫去不去,不想讓您失望。”陳茵的眼睛輕瞥了一眼在書房門口走過的小媽,心里有些淡淡的苦澀:“你知道我喜歡唐寧了,以前還以為他和夏千語是交易的感情,現在知道不是了,知道自己沒機會了,還留在那兒干什么呢。” “那爸爸再給你找個新的工作,也不必去土耳其那么遠的地方。再說,那邊政局不穩定,不安全。”陳行長苦口婆心的勸著女兒。 “我們是去做節目,又不是去打仗,有什么不安全的。”陳茵淡淡笑了笑,對父親說道:“爹地,其實我也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一兩個月就回來了。你擔心什么。以前我在英國一年才回來一次,也不見你想我呢。” “說什么呢?爹地哪兒有不想你的,就是不想讓你煩,你一煩,留在英國不回來了怎么辦。”陳行長皺著眉頭,耐心的說道。 “有什么怎么辦的,讓我阿姨再給你生一個唄。”陳茵淡淡說道。 “茵茵!”陳行長的臉不禁沉了下來。 “好了好了,別板著個臉了,和你開玩笑的呢,知道我爹地和阿姨都疼我呢。”陳茵的眸光一轉,轉身抱了抱父親,笑笑說道:“你女兒我現在失戀了,你別和我講這么多大道理好不好,我散完心就回來。到時候你想讓我做什么,我都聽你的。” “你有這么聽話就好了。”陳行長瞪了她一眼,想了想后,拿了一張卡產張給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要大方,不要占人家便宜。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自己安安全全、開開心心最重要。” “我有錢,唐寧給我開的工資可高呢,不要你的。”陳茵輕哼一聲,轉身往外走去:“我要去收拾行李了,爹地晚安。” “你這孩子……”陳行長看著手中的銀行卡,不禁無奈。 * “一會兒我去幫她收拾行李,這個我塞在她行李箱就好了。”陳行長的小老婆(陳茵的后媽)從陳行長手里接過銀行卡,拍了拍他的手,笑笑說道:“這個年齡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特別歷害,不喜歡聽父母的,所以你也別說太多了。” “你當年也這樣?”陳行長瞪了她一眼。 “是啊,要不我怎么不聽我爸媽的話,好好的青年才俊不嫁,要嫁給你。”年輕的婦人一臉笑意的說道。 “咳咳,在說茵茵叛逆的事兒呢,又說你自己。”陳行長輕咳兩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妻子說道:“記得給她放在一個容易找到的地方,等她走了發個信息告訴她。” “知道了。”年輕的婦人笑著點頭。 “還有,她的電話費多沖點兒錢。最好多備一個電話和電話卡,這樣安全。”陳行長想著,又交待了一句。 “知道了。”年輕的婦人不禁嘆氣。 “知道了,你們都嫌我羅嗦,我就不說話了,她現在也不好不聽你的話,你幫我多叮囑她。”陳行長瞪了她一眼,說是不羅嗦,也還是又交待了一句才離開。 年輕的婦人聳了聳肩,拿著卡去了陳茵的房間。 * “我聽千語說你要去土耳其?怎么在這里?”唐寧拉開門,看著一臉風塵的陳茵,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