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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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語說到這里,便直起了身體,看著他淡淡說道:“我現(xiàn)在要工作,請你離開。” “你別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林柏文沉聲說道。 “謝謝提醒,我想法律會支持我,與罪犯離婚。”夏千語冷冷說道。 “charlene,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夏晚的帳做得再天衣無縫,假的也不可能變成真的。”林柏文的臉色一片鐵青。 “恩,你說的我聽到了。還有什么要說的?我很忙。”夏千語輕挑了下眉梢,臉色依然冷凌。 林柏文沉沉的盯著她許久--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間,想伸手掐死她的沖動。 這個女人-- 真的是太冷血、太算計了。 只是…… 看著她平靜無波的眸子,還有帶著淺淺笑意的唇角,心里便又恨不起來--他是夏千語、她是在24歲這年,便掌控千億流動資本的投行精英,這些手段于她來說,再正常不過。 只不過是自己,一開始便被她冷冽的笑容所迷惑,只知道她足夠的冷、卻忘了她還足夠的狠--對她自己,一樣狠。 林柏文緩緩的直起身體,慢慢的后退著,一直后退到門口,才緩緩轉(zhuǎn)身離去--若當她是對手,他不一定會輸。 他對自己有信心。 * 開庭的時間定在一周后。 所以這一周的時間,夏千語沒再去過那個與林柏文共同的家,也沒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住在公司旁邊的酒店里。 傳奇資本要做大,必須要有扎實的根基。之前倉促收購的杰安與奕唐,還有正在談判的京城湯氏,對于傳奇資本來說,體量都太大。 在應對過資本危機之后,夏千語帶著項目組,又接下幾個體量與公司能力相匹配的小項目。 這段時間,除了推進林柏文的案子和新聞節(jié)奏,她便全身心的泡在項目組里。 而唐寧在那天后,也沒有再去找夏千語。 在所有人都在為計劃而全力以赴的時候,他不想自已沉溺在兒女私情里,雖然他真的很想、也真的很痛…… * 一周后的開庭,正好還是半個月前的那間法庭,也還是那個法官。不同的是,原告和被告換了個位置! 開庭后,唐寧并沒有理會林柏文,只在看了一眼做為家屬坐在旁聽席的夏千語后,便直接讓陳律師請出了人證。 當事人親口承認錄音內(nèi)容為自己親口所述,再拿出帳戶清單,便已是鐵證如山。 所以厲律師就案子本身,基本沒有可以辯訴的,只是抓著林柏文不是中國人、對中國法律不熟悉,所以并非明知故犯,請求輕判。 但陳律師一句:普天下對商業(yè)賄賂的定義都是一樣的,難道法國人歡迎商人行賄?難道他們的公司沒有中國籍的法律顧問?難道法國人來中國用犯法的方式做生意,我們都得慣著? 讓厲律師無話可說。 也讓法官以證據(jù)充分為由,當庭宣判:判處有期徒刑8年。carlyle中國公司,處以相應數(shù)額的罰金。 在法官宣布之后,雙方律師無論滿不滿意,都慣性的表示了感謝。 而站在原告和被告席上的唐寧與林柏文,則相互對視著,目光里是凜然的對恃、是不見火光的較量。 半晌之后,林柏文聲音低沉的說道:“法官大人,我行賄銀行職員,只為拿到一份寧達負責人的銀行轉(zhuǎn)款流水。” “所以您認為,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因為他確實做了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將公司的錢轉(zhuǎn)給了私人公司。” “他在開庭時拿出來的最后一份證據(jù),為什么到開庭前一天才拿出來?是因為他們要做假的銀行流水,需要時間和技術(shù)。” “夏千語,我的妻子,曾經(jīng)與原告唐寧是同居戀人,為了求我不告唐寧,自愿離開工作了六年的公司、并嫁與我為妻。” “法官大人,我請求上訴,判唐寧商業(yè)侵占罪成立。” 林柏文的聲音一片冷靜,條理清晰,讓人不得不認真對待他的話。 “雖然今天在審林柏文的行賄案,但鑒于上一個案子也是我審理的,陳律師,你對林柏文的指控怎么看?”法官從聽證席上走了下來,站到法庭中間,看著陳律師和唐寧問道。 陳律師微微笑了笑,誠懇說道:“法官大人,銀行帳做假、還有行長和投行ceo的出具的證明,我想,我的當事人沒有這樣的能力。” “我的當事人是去年6月因公司破產(chǎn)回國,也是在那時候起,才開始接觸商業(yè)。而亞安投行的總裁夏晚,是亞安銀行全球國際業(yè)務vp,他憑什么給我們做假證?犯得著嗎?” “再說了,三份銀行流水同時做假,如果這么容易,中國的金融系統(tǒng)豈非大亂,這個想法--”陳律師說到這里,轉(zhuǎn)身看著林柏文,笑笑說道: “很大膽,但不夠現(xiàn)實。” “恩,所以對被告的行賄動機,我還真是不太理解。”法官點頭說道。 “夏小姐確實是我的當事人唐寧的女友,而林柏文也一直在追求夏小姐,求而不得后,想到什么方法陷害我的當事人一下,也確實能夠理解。” “至于夏小姐與林柏文的婚事,是在我的當事人被拘押期間,這中間他們又達成了什么共識,那有誰說得清楚呢。” 陳律師呵呵笑著,低頭收拾著桌面的資料,似是不想在法庭上繼續(xù)討論這種男女情事的話題。 “被告,上一個案子已經(jīng)過了上訴期,如果你有新的證據(jù),確實證明今天的原告唐寧有商業(yè)侵占行為,可以再行起訴。” 法官轉(zhuǎn)頭對林柏言和厲律師說完后,便重新回到聽證席,讓書記打了庭審計錄給各人簽字后,便離開了法庭。 * “陳律師,謝謝你。” 在林柏文離開后,夏千語緩緩走到陳律師的面前,真誠的道謝--剛才林柏文的反訴,當真嚇得她一身冷汗。 “應該的。”陳律師微微笑了笑,轉(zhuǎn)頭對唐寧說道:“你們聊,我先回所里了。” “謝謝陳律師。”唐寧點頭,從原告席里走出來,與陳律師握過手后,與夏千語一起將他送到大門口。 又不約而同的在大門口停下腳步,看著陳律師離開后,才又緩緩的轉(zhuǎn)頭、沉默的看著對方。 “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唐寧輕聲說道。 “這一局到此結(jié)束,后面……誰知道呢。在這個環(huán)境里,有權(quán)、有利、就有爭奪,永遠不可避免。”夏千語輕輕點頭,聲音淡然而清遠,沒有了以往的囂張銳氣,卻多了幾分蕭瑟的落寞。 “一起坐坐?”唐寧輕聲問道。 “改天吧,公司還有事。”夏千語搖頭。 “千語--”唐寧轉(zhuǎn)過身來直直的站在她的面前,堵著她離開的步子--在她看來,很霸道、卻也很孩子氣。 夏千語張了張嘴,不禁又低頭淺笑:“一起去公司吧,林柏文被判,不代表事情的結(jié)束,媒體方面還要繼續(xù)推進。” “好。”唐寧點頭,目光在她的臉上留戀輾轉(zhuǎn)后,轉(zhuǎn)身與她并肩往前走去…… * 林柏文被定罪的消息,由寧達的官網(wǎng)進行最簡念的通告。 接著便是媒體的各方轉(zhuǎn)載與渲染。顧止安專訪的話題再次被拎了出來,carlyle滾出中國的呼聲更高了。 “miss夏,你看公司現(xiàn)在……”薛濤一臉憂郁的看著夏千語。她正仔細閱讀著總部發(fā)過來的文件--由薛濤暫接中國公司業(yè)務發(fā)展總監(jiān)一職,原有的項目預算砍掉一半。 “我覺得這樣挺好,你的意見呢?”夏千語將電腦合上,看著他問道。 “miss夏,我不知道你和顧先生的計劃,是否就是要這個結(jié)果,但親手毀掉你們一手建立起來的基業(yè),你真的不心痛嗎?”薛濤的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道。 “我們一手建立起來的基業(yè),并不是我們自己的。”夏千語淡淡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曾坐了五年的辦公室后,利落的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薛濤,carlyle公司從此以后,就是我的對手。”夏千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薛濤只覺得心里隱隱做痛--她親手毀掉她、還有這個團隊這么多年的努力,讓這個公司變得如此的聲明狼籍;自己與她合作四年,配合默契,早已不單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而她就這樣將自己當作了對手。 “miss夏、夏千語,身為你的下屬,我當真沒有學到你的干脆利落,對不起。”薛濤大步走到門前,對著夏千語的背影,大聲說道。 “那你繼續(xù)學習,我還有一句話:從對手身上遠比從伙伴身上能學到更多,加油。”夏千語連頭都沒回,大步往前走去。 還是那樣挺直的背影、還是不變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節(jié)奏,就象多年前薛濤第一次見她一樣--她從未改變,只是自已從未追上她的步子而已。 * “薛助是不是接受不了?”在樓下等著的唐寧,看著她下來,唇笑彎起情不自禁的笑意,只是這溫柔的笑意里,仍帶著隱隱的距離與勉強…… ------題外話------ 1,終于塵埃落定了,大大的吐一口氣啊 ☆、chapter316 要么改變,要么放棄 “從總部任命他為中國區(qū)的業(yè)務負責人開始,就說明總部將會拋棄中國市場。”夏千語沉聲說道:“至少是暫時的。” “他的結(jié)局會如何?”唐寧看著夏千語,眸色淡然的問道。 “他是carlyle這一局的炮灰,若carlyle中國公司就此走下坡路,他便是那個背鍋和犧牲的人;若他想重振carlyle,就會成為我們的對手。”夏千語的語氣也是淡淡的,不帶一點情緒: “當然,他還有另一條路,就是離開carlyle,成為我們的伙伴。” “我認為……他會堅持下去,做為對手。”唐寧抬頭看了一眼樓上,薛濤辦公室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也這么認為。”夏千語微微笑了笑,眸子里有隱隱的驕傲--她帶出來的人,怎么能沒有一點傲氣。 她不需要他們的手下留情、也不要所謂的篤情跟隨,她要他們象一個戰(zhàn)士一樣,悍衛(wèi)自己的領(lǐng)域。 唐寧將目光從樓上收了回來,看著夏千語臉上的驕傲,不禁輕聲嘆息:“在你所有的徒弟里,大約我最沒出息了。” “怎么會。”夏千語搖頭笑了笑,快步往外走去:“我去機場接gary和顧白,和你不同路。” “什么時候會同路?”唐寧站在她的身后,聲音低沉而溫柔。 夏千語的身形微微一頓,沉默半晌后,輕聲說道:“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 唐寧沉默著,直到夏千語已悄然走遠。 看著她依然如昔的背影,唐寧的心頭不禁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曾經(jīng)無法在一起,他拼命的想和她在一起。 而現(xiàn)在…… 他們之間的阻力也只余一張結(jié)婚證書了,可他們卻突然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了。 * 唐寧慢慢走到車邊、慢慢拉開車門、慢慢上車、慢慢的發(fā)動車子,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往孤兒院所在的山頂開去。 是到了給小姑娘上課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