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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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語,你沒愛過人,你不知道失去心愛的人是什么感覺,你就是冷血!” “你們能不能不要在門口吵架?這大半夜的吵死人了……”兩人爭吵的動靜驚動鄰居出來抗議,只是在看到夏千語和唐寧時,又放下責(zé)備,溫和勸道: “小倆口床頭吵架床尾和,現(xiàn)在外面下著雪呢,有話進屋說,都別在門口站著了。” “還有你,看你是個好脾氣的小伙子呢,怎么能和老婆這么大聲說話,快進屋賠個禮就好了。” 鄰居大媽走過來,熱心的將兩人推進了門。 “抱歉,吵到你們了。”唐寧的耳根不禁大熱,急急的道歉后,迅速的關(guān)上了門。 “如果感情有用,那些人為什么會把你爸逼到無路可走?如果感情有用,肖奕為什么要背叛寧達?如果感情有用,蘇蔓為什么要走?” “人與人最大的不同,是有人會控制感情去得到感情,包括愛情友情親情,先要控制才能得到;而有人,因為感情而失去感情,比如說你你。” “你慢慢傷心吧,我先走了。”夏千語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是這樣嗎,我失去所有的親人,就是因為我把感情看得太重?”唐寧沉沉的低下頭,喃喃自語著,不知道是在想夏千語的話,還是在回想著這些失去。 “不是因為太重,是因為現(xiàn)在的你還沒有看重感情的資本。”夏千語將手搭在門的扶手上,側(cè)頭看著他冷冷的說道:“比如說蘇蔓,如果你現(xiàn)在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你就可以用任何你想要的方式留住她。” “她想要你陪,你隨時都可以休假去陪她;她不想讓你與傅老大打交道,你可以馬上切斷所有與黑道有關(guān)的業(yè)務(wù);你現(xiàn)在沒有這個能力,你痛苦有什么用?如果你繼續(xù)痛苦得毫不作為,即便她回頭再次給機會給你,你還是抓不住。” “如果你到了你父親的地位,肖奕怎么敢背叛你?” “唐寧,所有的失去,都是因為你不夠強大。”夏千語沉沉的丟下這句話后,拉開門慢慢走了出去。 * 外面風(fēng)雪很大、夜很黑,她的頭很疼,想來是酒喝得太多了;她覺得很難過,這么溫暖的兩個人,怎么就分開了呢? 蘇蔓、蘇蔓、蘇蔓,你知不知道,你擁有的幸福是別人想了想不到的,你只因這樣的原因便放棄嗎? 可是夏千語,你哪里再找一個蘇蔓給他,讓他不要頹廢、不要傷心? 夏千語,你連安慰人也不會,你居然在這種時候還罵他。 慢慢走在下雪的夜里,夏千語突然之間不想回家,突然想縱容自己一次,在這樣的雪夜里,在沒有看見的時候,放肆的想想,那個她想保護的、想看著他幸福的男人…… * “你是不是對我失望了?”唐寧低沉的、帶著委屈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夏千語的眼皮不由得猛然跳動了一下,半晌才轉(zhuǎn)過身來--一米八幾的唐寧站在她的身前,象個委屈的孩子。 “唐寧,除了強大,我沒有別的可以教你的。唯有強大,我們才能留住愛的人、才能讓別人不敢背叛。”夏千語仰頭看著唐寧,醉酒的眸光不算清澈,卻是明亮一片。 “是,若還是現(xiàn)在這樣,強行留她在身邊又有什么用呢,最后還是讓她委屈、讓她擔(dān)心。”唐寧轉(zhuǎn)過臉去,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想哭的眼睛,只是在沉默稍許之后,拿出手機給航空公司打了電話過去: “你好,我叫唐寧,我來取消航班預(yù)定。” “是的,兩小時以前,我的身份證號是***。”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 唐寧收起電話,紅著眼圈看著夏千語,聲音沙啞的說道:“就算我現(xiàn)在見到她,能說的不過是:將三年的時間壓縮到兩年。” “可是兩年后、或者三年后,我到底能不能放下這里的一切去英國,我真的不知道。其實我真的無法給蔓蔓任何承諾,我一直讓她等,不過是仗著她愛我而已。” 說到這里,唐寧仰起頭看向天空,任那雪花飄落在臉上,冷卻他眼中傷心的溫度。 夏千語知他難受,也不戳破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用手接著雪花,細數(shù)每個花瓣的凌角--原來教科書上說的是真的,無論雪花有多豐富的花紋,它都有六個角。 原來,第一次有時間數(shù)雪花有幾個角,居然陪在失戀的男人身邊。 原來,一切的美好,都是與痛苦相伴的,即便強大如她,也無可選擇。 “夏千語,謝謝你。”頭頂傳來唐寧嘶啞的聲音。 “謝我什么?謝我罵你嗎?”夏千語握掌成拳,幾片雪花立即在掌心融成一小片水,冰意沁透肌膚。 “謝謝你,在我父親有活的希望的時候,你能陪我;謝謝你,在我失戀傷心的時候,你能陪我。”唐寧沉眸看著她認真說道:“遇見你,我何其幸運。” “也或許是你的不幸,如果沒有我,你或許就回英國做你的翻譯官了,現(xiàn)在和蘇蔓過著你們理想的生活。”夏千語慢慢往前走著,微瞇著眼睛看著前方,眸色一片淡然悠遠。 “與你無關(guān),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唐寧深深吸了口氣,帶著雪花的冷氣隨風(fēng)吸入,讓他禁不住一陣猛咳。 “恩,是你自己的選擇。”夏千語點頭。 “每一種選擇,都要承擔(dān)一種失去,我想……我不能如前二十五年那么幸運,只得到、不失去。”唐寧慢慢走在夏千語的身邊,暗啞的聲音里,說著成年人的話--那個被父親呵護在溫室里的少年,直到此刻才完全明白:選擇并不只意味著得到,選擇還意味著失去…… * 兩人在雪地里慢慢走著,一圈一圈的,直到天空露出蒙蒙的灰白色,兩人同時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天空亮起來的方向,好一會兒后慢慢轉(zhuǎn)頭看向?qū)Ψ剑瓋蓚€人頭上、身上全是雪花,還有雪花融掉的冰凌。 “回去吧,洗個澡、睡一覺,明天開始要好好兒工作了。”夏千語看著他輕聲說道。 “一整夜了,你就在這邊休息吧,我這邊有客房。”唐寧點了點頭,對夏千語說道。 “也好,好象是有些走不動了。”夏千語微微一笑,率先往前走去。 “浪費你時間了。”唐寧低低的說道。 “若不是酒喝多了,我也懶得陪你。”夏千語輕哼一聲,加快步子往前走去。 唐寧的眸光微閃,停下腳步看著夏千語加快的步子,就如她陪自己散步時刻意放慢的步子一樣,早已沒有了她自己的節(jié)奏。 “只是酒喝多了有時間可浪費嗎?” 唐寧的心緒微動,心里隱隱感動--父親重病、肖奕背叛、蔓蔓離開,到現(xiàn)在,居然只有她,這個自己曾經(jīng)最討厭的人還陪在身邊。 她說,唯有強大才有能力留住愛人,她想留住誰?是曾經(jīng)在牢里的父親嗎? * 對于夏千語,唐寧看到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看到她努力堅持、努力強大的背后,并不是冷血無感。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是對的,錯的是自己。 * 回到公寓后,唐寧真正象個主人一樣,在夏千語去洗澡的時候,他在廚房沖了蜂蜜,一會兒喝了可以解酒。 雖然兩人在雪地里走了一個多小時,酒醒得也差不多了,不過喝點兒溫水也總還是會舒服一些的。 說到蜂蜜,唐寧又發(fā)愣半天--這是蘇蔓留下的,她有習(xí)慣每天早起空腹喝一杯蜂蜜,而唐寧不喜甜食,所以她沒喝完放在冰箱里的,就一直還在。 這算不算物是人非? 唐寧不禁苦笑,將蜂蜜重新放回冰箱后,將沖好的兩杯溫水放在餐桌上,寫了紙條粘在客房的門口后,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臥室,拿了衣服去沖澡。 泡在寬大的浴缸里,溫?zé)岬乃畬⑷戆鼑饋恚挥X身上的寒氣一下子全冒了出去,就連積郁心里的難過,也一點一點的從心里往外蔓延,雖然全身難受,卻又讓心的負擔(dān)慢慢變得輕松。 “蔓蔓,總會有那么一天,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愛情,而我希望,我愛情中的那個人還是你……”唐寧低頭將整個頭都埋進了浴缸里,讓這最后的、僅有的念想,與這一池溫水擁有相同的溫度,以供期待…… * 唐寧洗完出來的時候,房間的門上貼了一張紙條:“我先睡了,圣誕你不用上班,不是失戀假,是我之前答應(yīng)蘇蔓的。” “蔓蔓走了,我的假期也用不著了。既然不是失戀假,我自然也就不用休了。”唐寧的眸光一陣黯淡,拿了筆在下面續(xù)上’不休’兩個字,又貼回到夏千語房間的門口。 唐寧去到餐廳拿了自己的那杯蜂蜜后,低頭輕飲一口,那樣甜膩的感覺,就象蘇蔓撒嬌時的笑容,讓人回味而喜歡--甜品,味道真的不錯。 “以后工作同你的節(jié)奏,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休息。”唐寧仰頭將杯中的蜂蜜水一飲而盡,重新寫了紙條貼在夏千語的門上,然后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臥室里,拉上背子,努力的讓自己不至于失眠。 雖然耳邊仍然不停回響著蘇蔓在電話里最后吼出來的那句話,雖然這句話讓他更加明白:他若強大,何至于此…… ------題外話------ 今天題外推文: 推薦情非緣淺文,《蝕骨疼愛》 為了重病在床的弟弟,她答應(yīng)和他結(jié)婚,而他的要求是,他們只需有夫妻之名,無需有夫妻之實! 她微笑點頭,很好,正合她意! 婚后篇 昏暗的房間內(nèi),葉欣萌咬牙切齒的看著身邊吃飽喝足的男人,“兩百夠不?” 冷睿澤嘴角微抽,“有點多,不過我可以買一送一。” 葉欣萌委屈的揉著腰,“不要成不?” “晚了!” 寶寶篇 帥氣無比的包子雙手插兜,將冷睿澤打量了一番后道,“你跟我長的還真像。” 冷睿澤眉頭微挑,“小子,話說反了吧?”雖然第一次見面,可他知道這是他的種! “我來是要告訴你,那女人要去相親。” 于是,當葉欣萌走出門的時候,忽然被人一把扛在肩上,“我想我們應(yīng)該先算算賬!” t ☆、chapter150 為未來而努力 “早。” “早。” 兩人在客廳碰面時,夏千語已經(jīng)穿戴整齊,隨時可以出門的樣子;而唐寧則還穿著衛(wèi)衣,一副家居的模樣。 “就走嗎?我準備做早點。”唐寧聲音沙啞的問道,看他憔悴的樣子、暗啞的聲音,明顯是沒有睡好。 “你自己做吧,我習(xí)慣在路上吃。”夏千語抬腕看了看時間后,便抬腳往外走去。 “等我一下,一起。”唐寧沉眸看了她一眼,便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時間,就是這么省出來的。 他的生活方式,也該有些改變了。 “鑰匙給我,我先去發(fā)動車子。”夏千語輕瞥了他一眼,似是想說什么,卻又只是伸了手找他拿車鑰匙。 唐寧彎腰去拿放在茶機上的車鑰匙,被他捏得發(fā)皺的紙條還落在茶機上,唐寧握著車鑰匙的手微微一緊,慢慢直起身體,將車鑰匙放到夏千語的手心。 夏千語的目光從茶機上的紙條轉(zhuǎn)移到他的手上,接過鑰匙后也不說話,利落的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看著夏千語利落的背影、還有慣常的腳步節(jié)奏,唐寧的心微微一凜,目光重新從那張紙條上掠過后,決然的轉(zhuǎn)身,回到房間換了工裝后,背了公文包大步往外走去。